第19章 （小修）
“車子是停進小區的吧？”一邊開着車，孫樂怡一邊問。
柯海看看她，沉聲說：“還是先到你家，然後我自己開車回來吧。”
對于柯海的提議，孫樂怡回絕得幹淨利落：“不成，你喝酒了。”
“啧，這裏不是鬧市區，不會有交警檢查的。”柯海不耐煩地說。
“這是安全問題！”顯然孫樂怡不打算因為柯海一點點臉色就妥協，“車子就留你家樓下，反正我家離這裏也不是很遠，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
想到昨晚上看孫樂怡一臉堅決的樣子，柯海就一陣頭疼。
果然好久沒喝酒所以酒量差了？既然那家夥說要自己回家，就讓她自己回家就好了，幹什麽還要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到結果，就是她得站在路邊吹着冷風等着那個吃貨開着車子過來接她上班。
天知道那個滿腦子都是吃的的吃貨得什麽時候才來。更悲劇的是，柯海隐約記得孫樂怡好像都差不多是踩點到的公司？！
好在，柯海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突發的風度哀悼多久，她就看到路那頭自己那輛嘉年華的身影。
孫樂怡的速度依舊不快，但至少安安全全地把車子給開過來了。
這就是柯海對孫樂怡的車速唯一能想到的比較“厚道”的描述。
當然，孫樂怡也很清楚自己的車技，見到柯海之後就立刻從車上下來。
“早，柯海。”孫樂怡的心情顯然不錯，蹦跶着下車，“還沒吃早餐吧，我帶了好吃的，待會兒我們一起吃！”
“……”柯海立刻黑着臉坐進車子裏，在确認車子裏并沒有什麽難以忍受的濃郁味道之後才好了些，等孫樂怡上車系好安全帶，開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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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過了，這裏開到公司，應該離上班時間還有至少半小時吧。”坐在副駕駛座上，孫樂怡開始說她的打算，“妍姐只說早上一起去找她，沒說幾點。我覺得我們幹脆在上班之前去，然後我請你們吃早飯，純手工哦。”
“……那也得蘇——”柯海不以為然，話開口半句，才又改了口，“妍姐，她一樣早到才行。”
“額……”孫樂怡撓撓後腦勺，“這……好像，每次我到的時候妍姐都已經到了。”她開始回憶，想起每次來公司都能聽到同事讨論蘇妍收到的大捧花，每次都不一樣的品種，不過都一樣的漂亮，都是九十九朵的大束。
“你每次到的時候都快到上班時間了，還有誰沒到。”柯海現在真想直接翻個大大的白眼給孫樂怡看。
“也是哦。”孫樂怡點頭，才算是意識到這個同樣重要的問題，“嘛，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柯海還能說什麽？她什麽都沒說，默默地開着車子往公司去。
“柯海，你開車好快。”從車子上下來，孫樂怡提着包裹嚴密的早餐說。
“是你太慢了。”柯海走路的速度也快，下了車往電梯走去。
孫樂怡個子小，走路速度更是趕不上柯海，只能小跑着跟上：“喂，柯海，別仗着你一雙長腿走那麽快啊，現在還早着呢。”
可惜，柯海并沒有聽她的，直到到了電梯那按下鍵，才好整以暇地轉頭看着小跑過來的孫樂怡：“你急什麽，我先按了電梯，又不會不等你。”
“我們一起來的，一前一後相差那麽遠不是很奇怪。”孫樂怡晃晃腦袋說着，突然擡頭打量柯海，“說起來，柯海你比妍姐還高吧？多高？”
“為什麽要告訴你。”柯海堵回去一句話，将視線轉回到電梯數字顯示上，不再理會孫樂怡。
也就孫樂怡絲毫沒在意柯海的态度，只笑眯眯回了一句：“大家都是同事，好奇一下嘛，我就只有一米六，身高傷不起。”
柯海看了孫樂怡一眼，确實，她算不上高，不過人也瘦，整個人看上去小小的倒也不會讓人有矮的感覺。前提是，別站在她邊上。
乘着電梯上去，因為時間還早，兩人直接乘電梯到了十二層。
走進辦公室，果不其然，她們是最早的兩個。
“啊，還真是早啊。”孫樂怡不禁感嘆，“我昨晚上算時間的時候，以為這時候至少也該有幾個人來了。”
“因為今天開車的是我。”柯海回了一句，直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呵呵，不是自己的車，不敢亂開嘛。”孫樂怡笑着說，同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打開塑料袋拿出裏面包着的餐盒，“做了點包子和饅頭，包子有肉包菜包，都是我自己剁的餡料發的面，保證好吃！”
“……你做的？”柯海有些驚訝地看着餐盒裏看上去小巧精致的包子，僅僅這外形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味道……既然孫樂怡是個吃貨，那味道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是啊，驚訝吧？我很厲害的！”孫樂怡得意地笑着，“過來吃呗。”
“不是說和妍姐一起嗎？”看孫樂怡得瑟的樣子，柯海收起那點驚訝，不表示出任何興趣。
“我這還有兩盒，熱的好吃，可以先吃一點嘛。”孫樂怡吐吐舌頭，“才不是我饞了的原因。”
果然是饞了。吃貨就是吃貨，還饞自己做的東西。
柯海默默想着，板着臉拿出布擦拭桌面和電腦：“還是一起吧，別到時候吃不下了，你不整理一下你的桌面？”
看一眼孫樂怡的桌面，對比柯海的，簡直就是雜亂無章。
“額，這麽擺放我比較清楚東西在哪兒。”孫樂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着自己的小習慣，把餐盒重新包好免得涼了。
等柯海整理好桌子，擡頭看向突然安靜了的孫樂怡，就看到她毫無形象地趴在桌上玩着挂在筆筒上的一個毛絨球。
還真是，半點形象都沒有。柯海不禁在心中念着，看了看她出聲提醒：“吃貨，你這懶洋洋的樣子，要是客戶看了怎麽還願意相信你，把攢下來的錢照着你的分析來投資？”
“啊？”孫樂怡哪裏想到自己只是趴一會兒，會引發柯海這麽“嚴肅”的話題，坐起來看看她，“可是現在都還沒上班，如果是面對客戶我肯定不會這樣的。”
“習慣成自然。”柯海撇撇嘴，沒再說什麽。反正孫樂怡到底怎麽樣，跟她也沒有關系。
沒等孫樂怡再說什麽，有人到了，驚訝地看看孫樂怡。
以往這個時候，也就是那個很傲氣的柯海到了，沒想到竟然能看到孫樂怡。
倒是孫樂怡看到來人，立刻笑着招呼：“早上好~”
“早。”來人也笑着回應了一句，孫樂怡人可愛，笑容也甜，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人陸陸續續地來，柯海和孫樂怡也就沒了交流。
孫樂怡閑閑地點開電腦逛着網頁，而柯海則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開始看着分析案例和資料。
不過，她們也沒閑多久。
沒過多長時間，蘇妍也來了，并沒有看兩人，而是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孫樂怡一看到蘇妍，人又精神了幾分，待門一關上就拎着袋子站起來，直接蹦跶到柯海那邊：“柯海，走吧。”
“……”柯海看着孫樂怡，不用去看周圍就能感覺到投注到她們身上的目光，偏偏眼前的孫樂怡還一臉笑意像是毫不知情一般大大方方拿了東西過來招呼她一起去。
“怎麽了？”見柯海沒動靜，孫樂怡疑惑地問。
“不，沒什麽。”孫樂怡都已經蹦過來了，她還能怎麽樣？柯海只能站起來，忽略掉那些目光，和孫樂怡一起走到蘇妍辦公室門口。
敲門，得到裏面蘇妍的應允。孫樂怡高高興興地推門而入，柯海跟在後面。
辦公室裏蘇妍正拿着一個小水壺給那幾捧花噴點水，最早送來的玫瑰已經能看出一點凋謝的跡象。
“來的倒是挺快的。”擡頭看着門口兩人，蘇妍微笑着說。
“想和妍姐一起吃早飯。”孫樂怡笑着把東西放在茶幾上打開，一派自來熟的樣子，留下柯海一個人還站在門口那兒略顯拘束，“妍姐，這是我自己做的，嘗嘗吧。”那表情，就像是在讨要獎勵的小動物一般。
“這樣。”蘇妍放下水壺，用濕巾擦了擦手，走到茶幾邊上，“柯海你也過來把。”
直到三個人都過來了，孫樂怡打開三個餐盒，才突然停住，尴尬地說：“哎呀，忘了帶筷子。”說話的時候，小鼻子都皺了起來。
蘇妍笑了笑，當先伸手，拇指和食指夾着一個小包子拿了起來：“也不一定非用筷子，反正我這兒可以洗手。”
有了蘇妍打頭，孫樂怡立刻眉開眼笑，她自己吃早飯都不用筷子，所以才忘了帶的。
面對兩個已經動手的人，柯海還能說什麽？在蘇妍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時，她無可奈何地用手拿起一個包子，雖然不習慣，但好在這包子做的不錯，表皮上也沒有多少油分。
孫樂怡做的早餐味道不錯，不過蘇妍每種吃了一個就停了手：“你們兩個繼續吃，邊吃邊聽我說。”
注意到孫樂怡疑惑的目光，蘇妍沒等她問出口就擺擺手：“味道很好，只是我已經吃過早餐了。”說完，她的微笑斂了起來，溫潤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變化，“你們兩個都很有天賦，而且有着自己的性格特色，我考慮讓你們跟着我，當然，也還只是考慮。”
聽到蘇妍說這個，柯海停了手認真地聽着，而孫樂怡則是一臉驚訝，也完全忘了手中的包子。
“對你們的選擇權是放在我手中，當然，你們也有權利拒絕。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根據你們的情況帶着你們分析，也會篩選出适合你們情況的過往分析案例給你們看，盡我所能地教你們。但是，我随時可以中止。”蘇妍說這些的聲線平穩偏冷，絲毫不容情面，“所以，一切看你們的表現。”
“所以，妍姐是要親自帶我們？”辦公室裏安靜了一會兒，孫樂怡先開了口。
他們這些新人，公司是會在适當的時候安排前輩帶着，但孫樂怡也沒想到竟然會是蘇妍。
相比還處于震驚中的孫樂怡，柯海鎮靜了許多，事實上她在蘇妍來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她只是看着蘇妍，最後點點頭：“我會努力學習，讓妍姐滿意。”
蘇妍微揚了嘴角：“柯海，你要知道，分析師不是只會分析就好的。”沒給柯海說話的時間，她又看向孫樂怡，“還沒反應過來？要不要我教了？”
“要！”孫樂怡立刻回答，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太好了！居然是妍姐帶我！”高興的神色溢于言表。
看孫樂怡這樣子，柯海真絕她高興的原因僅僅是“帶她的人是那麽好的大姐姐一般的妍姐”。
“那好。”蘇妍站了起來，“我會和總監說這事，過兩天你們的辦公桌會移到距離我這最近的位置。至于現在……”
看了眼兩人，蘇妍幹脆地說：“把早飯吃了，然後把我的辦公室整理一遍。”
“好！”孫樂怡立刻站起來應答。
柯海愣了一下，才在蘇妍看着自己的目光下點點頭：“是。”
滿意地點點頭，蘇妍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才剛坐下，門又被敲響。
進來的可以算是老熟人了，這一次，送花小哥帶來的是一大捧百合。
簽了單子例行問了一句，得到不知道的回答之後，蘇妍将那捧百合放在之前幾捧花邊上。
正收拾着的孫樂怡好奇地問：“妍姐，這些花都不知道是誰送的嗎？”
“嗯。”
“哇，九十九朵诶，每天都送，竟然不說自己是誰。”孫樂怡啧啧感嘆着。
“九十九朵？你倒是确定。”蘇妍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着。
“诶？不是嗎？他們都這麽說。”孫樂怡呆住，有些不明白。
蘇妍看看那些話，點點頭：“這麽大一捧，大概都以為是九十九吧。”
孫樂怡越來越迷糊，剛想問，卻被柯海拉了一下。
“怎麽了？”孫樂怡不解地問柯海。
“快到上班時間了，趕緊收拾好走吧。”柯海有些不耐煩地說，将手裏的袋子提起來。
“哦，那妍姐，我們先出去了。”
“嗯。”蘇妍應了一聲，并沒有擡頭看她們。
直到辦公室門關上，蘇妍才将視線重新投向那些花，每種都是那麽大的一捧，拎起來沉甸甸的，九十九朵嗎？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蘇妍看了眼屏幕，上面閃爍着林絡二字。
“喂，是蘇妍吧？”
“是的。”
“我有事找你，晚上有時間嗎？”
“好，哪裏？”
“我去接你吧，就這麽定了，拜。”
作者有話要說： 再度遭遇悲劇的停電，好不容易冒汗碼好字，卻又遇上網速悲劇，只好讓她幫着先發文，等網速通了再上來說兩句……
于是，現在是本章總結，大家也都看到了，為了讓林蝴蝶飛出來字數上了4，歡呼~撒花~~
最後，祝大家七夕快樂~(節日就是給自己一個享樂的理由，所以別拘泥于是否有情人了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