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界首富17
11月24日晚,就在喬院長将要轉離的時候,外邊突然響起槍聲。
“喬院長,你看,我都說了你的計劃有纰漏,現在你信了嗎?”陸硯被綁着手,卻壓根沒有一絲身為人質的自覺,游刃有餘地打擊喬院長。
喬院長聞言臉色更黑了。
之前陸硯描寫的藍圖确實讓他感到心動,但是喬院長仔細想了想後,覺得陸硯這人有太多的不定性,反複猶豫考慮,這才有了如今的場景。
“閉嘴!”喬院長惱羞成怒。
“這是我閉嘴就能解決的事嗎?你也就是太過自信,确實,警方裏是有你們的人,可你怎麽就知道,你們當中沒有警方的人呢?或者可以說,是什麽自信讓你覺得警方不會将計就計,利用信息差給你們傳假消息?”
随着陸硯的話,喬院長手下對喬院長若有若無傳來了各色的目光。
“頭兒,外邊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頭兒,北城人質已被警方解救,內線聯系不上,我們的人已經損傷大半,再不想辦法轉離,我們就全完了!”
“頭兒,查出來了,出賣我們的人是杜斌!那狗東西是警方的人!”小弟氣憤非常。
不怪他們這麽生氣,誰能知道在組織裏呆了十多年的副院長,居然會是警方的人呢!?
現在他們不但被警察包圍,連他們的退路都被警察得知,甚至上邊的人都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對他們給予任何支援!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而來,喬院長的心有如這冬日裏的天氣一樣寒冷。
最關鍵的是,組織上邊對于他們請求的支援,給予他們自生自滅放任不管的态度!
他們被他們的組織給抛棄了!
平日裏他們經常用斷尾求生,并沒有察覺哪裏不對,畢竟為保留大部分人犧牲少部分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如今自己變成了被舍棄的那少部分人,喬院長這才有了害怕惶恐和憤怒之心。
Advertisement
只能說,針沒落到自己身上,所以沒感受到痛苦,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還剩下多少兄弟?”喬院長見組織上邊的人電話再難聯絡,面色陰沉問道。
“除去傷亡人員,現在能動的還有十五位兄弟!”
十五位,面對警方的層層包圍,單靠他們這些人,真的有可能逃得出去嗎?喬院長心裏滿是絕望。
就在喬院長心裏滿是絕望時,陸硯說道:“我有辦法幫你逃離警方的控制,做為加入組織的籌碼。喬院長,你看怎麽樣?”
面對絕境,喬院長雖然不太相信陸硯的話,可人的求生欲/望是本能,今時不同往日,喬院長只能選擇相信陸硯的話,他努力作出誠懇的表情,“陸先生,真是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之前是杜斌那家夥從中作梗,讓上邊人否決了你的計劃,其實我還是非常希望能夠和你合作。”
陸硯也是人精,哪裏會不知道喬院長是故意甩鍋?
“我能理解你,我也願意幫助你逃離警方的控制,屆時還請喬院長多多幫我和組織說話。”
得到陸硯的話,喬院長心裏也沒有多相信,“你放心,只要能讓我們離開這裏,我一定會和上邊的人好好說說!只是現在……”
喬院長看了看陸硯被捆綁的手,“請你理解現在的形勢,我還暫時不能放開你。”
陸硯也不在意,他并不認為光靠他這幾句話,喬院長就能放開他。
“形勢受限,都能理解,現在不是談論的時候。喬院長,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同,既是警方的人,也是陸家繼承人,還是人質,不論哪一點警方都不會讓我出事。你就跟警方的人說,你手裏有人質,讓警方給我們準備一架飛機……”
喬院長試着按陸硯的話跟警方交涉,果不其然警方同意了他們的需求,這讓喬院長不得不重新審視陸硯在警察那裏的重要性。
原先他打算等逃離這裏後,便把陸硯給做了,以免消息洩露,現在嘛若是留着陸硯在手裏,他們也有一張擋箭牌。
喬院長不知道的是,陸硯所說的是真的,也是假的。
他故意在他的身份上多添了幾道身份籌碼,好讓喬院長覺得警方是因為他特殊得身份才滿足他們的需求,其實不然。
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百姓安危,不論陸硯是不是陸家繼承人,是不是警方的人,只要是無辜的人質,警察都會考慮到人質的人身安全,進而進行同意,這和身份背景無關。
警方按照他們的要求撤退了一些距離,喬院長看着其他關押在這裏的人質,就想下殺手洩憤時,陸硯又說話了。
“喬院長,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喬院長:“……”
喬院長想起了他不聽陸硯的勸告,否決陸硯的計劃,從而導致現在的慘狀。如今再聽到陸硯這句饒有深意的話,喬院長額頭青筋跳動了幾下。
所以說,他最讨厭別人說話留一半!
喬院長沒說話,拿着槍轉頭看了看陸硯,示意他繼續說。
“人質有我一個就夠了,其他的都是累贅,而且耽誤我們離開,還得時時提防。”
喬院長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打算解決這些人。
“人質可以存在,但若是你殺了他們,必将會惹怒警方,不如讓這些人質留下來替我們拖延時間。”
喬院長感覺自己這麽些年簡直白活了,他居然還要聽人質才能想到這個道理。
明白陸硯的意思後,喬院長讓人給人質綁上定時炸彈,用來拖延警方,這才跟着陸硯一起上飛機。
一上飛機,喬院長知道最艱難的還在後面,他們要怎樣才能離開警方的追蹤?
喬院長的心還在緊繃着,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和陸硯上飛機後,陸硯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被捆綁的繩子,不顧他手下的人還沒上飛機,直接坐在駕駛室位上,操控飛機離開地面!
喬院長:“!!!”
他的人還沒上來!
喬院長非常生氣,拿槍指着陸硯,“你在做什麽!?”
陸硯頭也不回,理所當然回道:“顯而易見,當然是離開這裏啊!這裏警察那麽多,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裏嗎?”
喬院長:“???”
神特麽的離開這裏,他難道不知道要離開這裏嗎?他問的是他的手下還沒上來!
喬院長強忍着怒火,也因為陸硯在操控飛機,他不敢對陸硯做什麽,唯恐飛機出事他也跟着一起出事。
“他們還沒上來!”喬院長咬着牙說道。
陸硯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面對喬院長的怒火視而不見。
“我當然知道他們沒上來啊!不會吧?喬院長你不會覺得光憑那些人質,真的能拖延警方吧?再說了,人多目标大,只有我們兩人,逃離的機率才會更大。”
喬院長此時也知道陸硯說的有道理,但是對于陸硯說抛棄就抛棄的這種毫無人性,比他還冷血,殺伐果斷的手段,還是忍不住感到心驚。
這人怎麽比他還像不法分子呢!?
開弓已沒有回頭箭,喬院長只能拿着槍指着陸硯,防止他随時反水。
喬院長覺得人間到處都是套路,已經沒有人能讓他信任,只有手中的這把槍能給他帶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被留在地面上的小弟們,對于自己還沒上飛機,飛機卻飛走這事,也接受不了。
随着組織抛棄,現在他們也被他們的老大給抛棄了!被他們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大給抛棄了!
小弟們誰也不覺得這是陸硯的主意,只覺得是喬院長的意思。繼人質之後,他們也被他們老大用來當做拖延時間!
小弟們憤怒,他們憋屈,但不得不這麽做,因為他們的家人還在組織手裏。
憑借着心中的憋屈和憤怒,這些小弟們還真給陸硯他們拖延了時間。
當警方騰出空來追查時,飛機已進入比亞列交戰區域,毫無蹤跡。
警察局裏,參與這起案件的警察們神情不一。
他們好不容易從陳某某那裏抓到了兩名犯罪嫌疑人,得知受害者的線索,又得到副院長化名杜斌,實則是他們從事最高機密卧底行業的同志,暗地配合行動,正打算一邊解救受害者,一邊依法逮捕涉案組織,可由于人力受限,受害者确實得以解救,但還是讓關鍵人物給跑了!
涉案組織這是故意拿受害者轉移他們的視線,分散他們的人力!
受害者和涉案組織,兩者之間必須得選擇其中一個,警察還能怎麽選?當然是人命為先,沒有什麽事比人命重要。
心裏一邊為解救的受害者感到松了一口氣,一邊又為讓涉案組織逃跑感到憤怒,這種感覺難以名狀,非常複雜。
“你們怎麽想?”剛連夜審訊完犯罪嫌疑人的安隊,此時坐在會議室裏問道。
“顧天臨說陸硯投靠了不法分子,而薛同志所說之前陸硯确實有投靠不法分子的嫌疑,後面被喬院長否決了,其他嫌疑人又說最後陸硯又和喬院長合作……”
年輕的警察說不下去了,這其中錯綜複雜的口供,讓他們有些匪夷所思。
陸硯不是他們警方的人嗎?怎麽現在陸硯變成涉案組織的人了?
參與這起案件的張衛國怎麽也不相信,他的好兄弟陸硯會同流合污!
“我不相信陸硯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計劃之一?”張衛國壓抑自己的個人情緒,努力讓自己公私分明。
現在警方對于陸硯還沒有明确定義。
一開始陸硯确實是他們的人,可後來抓捕的時候,陸硯卻幫助不法分子頭目逃離,這也是不争的事實。
如今事态進入不明,陸硯這個人難以定位。萬一他真的投靠不法分子了呢?萬一這只是他的計劃呢?
沒有明确的罪名,陸硯如今被列為嫌疑人範圍。
陸父陸母接收到兒子失蹤,并且被列為在捕嫌疑人這個消息時,只感覺晴天霹靂。
他們的兒子不是配合警方行動嗎?怎麽就變成涉案嫌疑人了?
陸父陸母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但根據涉案人的口供,他們拿不出可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兒子沒有投靠不法分子。
送走張衛國後,陸父坐在沙發上滿臉自責和懊悔,“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讓他去涉險,現在這樣……”
“你住口!”陸母爆發了一句。
“兒子是什麽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他說不定現在在哪跟不法分子做鬥争,你這個當老子的卻在這裏哭哭啼啼,你不嫌丢人我還覺得丢人!”
陸父知道自己兒子的為人,可明明他兒子是在為國報效,如今卻變成涉案嫌疑人,任誰都會覺得心裏憋屈。
當然,他們知道國家是公正的,這個判決并不是在針對任何人,都是在依法處理秉公行事,但再怎樣,他們當父母的以私心來看,還是會感覺憋屈得慌。
“他在哪呢?”陸父嘆了一口氣,陸母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是啊,她的兒子在哪呢?
現在只要她兒子出面,那麽所有的指證都會得到解決,可是人到底在哪呢?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