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世界首富23(三合一) (1)
随着比亞列遠征軍的事情爆發, 隐藏在雪山之下的退伍軍人沒有妥善安置,種族、宗教、出身偏見歧視,高官任意妄為等等一系列,積澱已久的問題随之出現在民衆視野。
整整一周時間, 政府都沒有給予一個完好妥善的措施, 導致民衆不滿情緒爆發,怨聲載道四起, 而政府依舊在試圖打太極, 妄圖就此揭過。
代價是慘痛的,是沉重的, L國因為政府不作為, 學生、工人、商鋪集體罷工游行, 暴徒從中作亂。由于人數龐大,幾乎每個城市都在發生, 交通癱瘓,經濟停滞,造成了非常巨大的損失,讓這個號稱世界第一大國的國家, 成為了國際上的一個笑話。
L國法律規定,總統辭職或被罷免,必須得在60天內進行選舉。政府并不是不想處理,只是他們忙着競争站位,沒有時間騰出空來處理這些爛攤子,主要還是怕引火燒身,故而一直晾着。
L國這次大概是他們歷史上, 選舉最快的一次總統, 僅僅只用了一周時間。
新任總統費爾利四十歲, 他父親是白人,母親是黑人,這是由兩方勢力角力的成果。
種族矛盾爆發一系列事件需要個沒有争議的總統,這是為了給民衆交待,費爾利是最好的選擇。
和衆人所想的不同,費爾利總統上任後,召回了外放派遣遠征軍,暫時停止對別國的‘扶持入駐’行動。
在新政策上,退伍軍人享有家庭優待金,實行按系統分配工作,接收單位為政府、事業單位安置,享有就業優先權,免費就業培訓,一次性經濟、創業補貼,同時還增加了養老保險金改革。
甚至法律還明文規定,禁止以種族、宗教、出身、收入歧視。與此同時費爾利總統針對違反紀律,濫用職權的人員進行嚴打嚴抓,整個L國形勢正在去腐而向新生。
對于種種新發政策,引起了其他黨派的争議,但是在多方角力後,還是照常實施。
雖然引起争議,但相對于愛福林前任總統來說,在L國民衆眼裏,費爾利總統是位幹實事的好總統。
這位新任總統也明白L國如今的處境。
L國是以戰争成立的國家,以戰養戰,抑制國際發展浪潮,扶持親L國家從中獲取資源利益是他們的策略,然而他們之前的步子邁得太大,四處戰争導致退役士兵未能妥善安置,以及高官腐敗造成了一系列問題。
如今他們得等重新改革後,才能考慮下一步決策。
在L國召回遠征軍時,比亞列的各個勢力也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少了一個非常強大的競争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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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比亞列各個武裝勢力松口氣,接着他們看到華國在國際上表态,反對其他勢力參與比亞列紛争,給別的國家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一向以和為貴,不參與其他國家事的華國,為什麽會發表這樣一個非常明确傾向的聲明呢?當然是因為維克武裝勢力把他們的國寶級人物——喻柏楊,完好無損地從比亞列送了回來!
國家與國家之間,有些事不用說得太明白大家心裏也清楚,華國是個非常講道理,講義氣的國家,承了別人的情當然也要還回去,所以這才有了這份表态。
當然了,除了這份表态之外,華國還表示要對L國綁架喻柏楊事件進行追責。
華國和L國軍事水平相差不了多少,基本是你有的東西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有,甚至我們人口還比你多。
在有了明确到不容抵賴的證據後,L國剛經歷一起國家巨大動蕩,也不想和華國交惡,讓另一個大國兼競争對手坐收漁翁之利,加上他們理虧,只能忍痛談判商量賠償事宜。
L國本着我讨不了好,你們也不能占便宜的态度,在華國之後緊接着也發表明自己的态度。
全程大概意思就是我同意華國的表态,我們應該向往和平的國度,不應該插手別國的紛争,造成別國的毀滅性破壞,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趕緊收手。
L國剛表态完,他們的老對手Y國頓時陰陽怪氣笑了,笑L國是賊喊捉賊不要臉。
比亞列戰争期間,Y國正忙着大規模實彈演習,增加聯盟成員接對,建立氣候數據庫,不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經濟上都在飛速向前發展,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會一個離他們有些距離的比亞列。
剛忙活完,Y國就聽到L國發出這麽一個聲明,哪能不上來嘲諷一番?
Y國和L國是老冤家了,又是一番你嘲諷我,我陰陽一下你,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其他插手比亞列紛争的國家一看,世界八大國家就有兩個大國表明态度,還有一個态度不明,因着顧忌世界前三大強國手裏的核導彈,只能學着L國一樣,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悻悻地打道回府。
其他國家:講道理,要不是你們手裏有核武器,誰會聽你們的?
沒有其他外國勢力參與的比亞列,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人的事,如果不出意外,維克武裝勢力或許會是最後的贏家,因為他們民衆支持率最多,或許也可能又會有意外,畢竟沒發生的事一切都有可能吧。
***
南緯八度的某處私人島嶼上,這裏陽光猛烈,風景宜人,全年平均氣溫在二十八攝氏度左右。
陸硯此時和喬院長坐在一處樹蔭底下,頭戴一頂編織草帽,臉上帶着黑色墨鏡,手裏捧着插着吸管的椰子,身穿五顏六色的花襯衫,腳上穿着一雙拖鞋,看起來像是在度假。
然而……
陸硯面無表情吸溜了一口清甜帶有椰香的椰汁,遮擋在墨鏡後的眼神依舊不減銳利,“這就是你所說的,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當馬仔,有前途,嗯?”
喬院長有些尴尬,向一名路過穿比基尼的性感美人兒吹口哨得到一記白眼後,摸了摸被熱得通紅的臉頰,“害,這不是犯了錯誤,接受懲罰嘛。陸弟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暫時性的事,你相信喬哥我,用不了幾個月我就會被外放,到時候你就跟着喬哥我混,肯定比以前還舒坦!”
喬院長沖陸硯眨眨眼睛,用眼神示意不遠處在陰涼房裏打麻将的光頭男人。
“你瞧見那個腦瓜子賊亮的那個人沒有?他是我三叔,在組織裏也算能說得上話。如果不是上次行動暴露太大,需要有人為此負責,我也不至于會如此。”
喬院長壓低聲音,“你也別覺得跟着我三叔做事沒前途,咱們組織除了賣羊外,還有賣粉哩!這檔事可遠比賣羊暴利得太多,最新出的貨,就歸我叔管!”
喬院長所說的賣羊,是指販賣人口。在某些黑暗時期,被當成食物的人被稱之為兩腳羊,這裏的羊也是同樣意思,而粉指的是毒/品。
見陸硯有些興趣,也許是因為在比亞列的救命交情,喬院長已經把陸硯當成自己人。
“我跟你說,這種東西我們只管賣,你可千萬別碰這些東西!一旦沾染上這些東西,那這人可就廢了!我先說好,若是你碰了這些東西,我可就不管你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原則的啊?”陸硯調侃道。
喬院長苦口婆心,“你這說的什麽話?若不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成了,這事你放在心上就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喬院長剛想說什麽,卻見打麻将那邊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麽情況,只聽一聲槍響,人群混亂了起來,兩人也随即躲在樹後面隐蔽。
“瓜娃子的,這些人想黑吃黑!”喬院長有些着急。
因為對方是常合作方老熟人,他們這次出來只帶了五個保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反水。
光頭男人很快就被那邊的人挾持在手中。
“史蒂安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光頭男人并不慌亂。
被稱為史蒂安的黃頭發,藍眼睛外國男人摸了摸手裏的雪茄,故作苦惱神色,“喬老三,別這樣看我,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們太需要這批貨,而你們給的價格也太高了呢?”
“你們跟清道夫那邊的人合作,也不怕點火自焚?他們是什麽人你們難道不清楚?你們确定要和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與我們為敵?”
清道夫是M國的一個地下幫派組織,人如其名,他們無惡不作,沒有契約精神,更沒有信譽,凡是被他們盯上的組織或目标,必定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故而被人稱為清道夫。
他們最有名的一起案件是在政府單位,堂而皇之綁架L國某高層領導人,獲得一筆價值不菲的贖金,卻在最後撕票,還能夠全身而退,因此在黑/道中聲名鵲起。
清道夫涉及毒/品行業,和他們的組織是競争對手,由于他們在道上呆的時間更久一點,加上清道夫信譽不好,所以在這個行業中,清道夫一直争不過他們。如今突然跟他們的老客戶合謀吞并他們這批貨物,應該也是看他們賺得太多眼紅着急了。
對于喬老三的話,史蒂安攤攤手,“這是上邊的主意,我也沒辦法。喬老三,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講道義的人,也幫過我很多忙。可是你得知道,在這條道上混的,最忌諱的就是道義二字。說個不好聽的,都是違法犯罪的事,還扯什麽道義呢?”
史蒂安從兜裏掏出銀色手/槍,抵在喬老三太陽穴上,“合作那麽多年,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勸你最好老實交待這批貨的地點,也能免去皮肉之苦。”
喬老三鎮定自若,“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
史蒂安給手/槍上膛,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響,“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我能保證給你一個痛快。”
知道自己是栽了,喬老三閉上眼,“你動手吧。”
很顯然他不會說出貨物隐藏地點。
史蒂安看到喬老三這個态度,怒極反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你不願意說,我想你的這幾個手下,會很願意替你跟我們說。”
史蒂安一槍打在喬老三腿上,以作示威警告,就在他要轉身審問其他人之時,一發子彈打在史蒂安的手上。
場面混亂了一陣,等史蒂安的手下反應過來時,風水輪流轉,史蒂安也被當成人質挾持,而挾持史蒂安的人是一位穿着奇奇怪怪的沙灘服,面容精致長相出衆的華國男子。
史蒂安的人,也被這出意外給弄得措手不及。
“放了他,否則我開槍了。”陸硯站在史蒂安身後,角度刁鑽,讓人無法朝他開槍,單手将史蒂安反手擰住,持槍對挾持喬老三的人說道。
喬老三之所以肯認栽,是因為他知道這批新型毒/品的重要性。他明白若是他交出這批貨物地點,讓清道夫和史蒂安的組織得到貨物,那麽他的家人肯定會遭受組織的清算。
喬家最有出息的人便是他,喬院長翻船有他兜着,而他翻船則無人能救得了他,這也是為什麽喬老三寧肯遭受折磨然後死亡,也不說出貨物下落的原因。
反正不論說不說都要死,比起死了還得牽連家人,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和喬老三不同,史蒂安自幼接受的是利己主義文化灌輸,比起什麽家人朋友,在他心中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命重要。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有一切可能,否則死了就真的全完蛋。
“先生,請冷靜。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換如何?你放開我,我的人也放開他。”史蒂安痛得臉色發白,試圖保持清醒的理智。
陸硯毫不留情地用手用力摁壓,史蒂安只覺得被陸硯反擰在在身後,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整個發麻。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麽讓你們的人放開他,要麽就直接死吧。你選哪條路?”陸硯冰冷的話語在史蒂安耳邊響起,宛若一只充滿惡意的惡魔。
若是史蒂安願意死,他也不會說那麽多廢話。
史蒂安朝他的手下命令道:“聽他的話,把他放了。”
史蒂安是這些人的直接負責人,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這些人的所有的利益都是來源于史蒂安,可以這麽說,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關系,若是史蒂安出了事,那麽他們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
史蒂安的手下猶豫了片刻,想明白其中關聯,當即把喬老三放了。
喬老三年紀也算有些大了,又被子彈打在小腿上,本就是因為被人抓着這才沒有倒下,此時被放開,當即身子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
好在喬院長見到場面得到控制,跟在陸硯身後,喬老三剛被放開他就立馬沖上去扶住。
喬院長兩眼通紅,“三叔,您沒事吧?”
喬院長父親是個花花腸子,早在年輕時就和喬母貌合神離,兩人各玩各的,而喬院長是由喬老三一手帶大,兩人的關系不是父子更勝似父子。
此時看到在他心中能為他遮風擋雨,強大如座不可攀越高山一般的三叔,此時面色蒼白虛弱得仿佛快要飄走似的情況時,心裏非常擔憂和後怕。
喬老三被喬院長嘤嘤嘤得煩人,有氣無力道:“閉嘴,老子還沒死呢,號啥喪?扶我起來。”
“可是你的腿……”喬院長目光在喬老三鮮血直流慘不忍睹的右小腿掃過,非常擔心,
喬老三強忍着在喬院長腦瓜子一拍,“讓你扶就扶,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感覺到熟悉的呵斥,喬院長緊繃的心弦這才放松些許,不敢再多說什麽。
然而事與願違,由于喬院長不經常鍛煉身體,而喬老三身上都是腱子肉,還比他高出半個頭,如同白斬雞一般的喬院長怎麽可能扶得住喬老三?
喬院長踉跄了幾步,險些和喬老三在地上摔成大馬趴,最後還是其他保镖跟着攙扶這才沒有跌得狼狽。
喬老三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喬院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後你必須得給我好好鍛煉身體!”
知道喬老三是故意安慰自己,喬院長乖巧得像只鹌鹑,眼睛通紅,努力咧着嘴角,“成,你說啥我聽啥!”
喬老三有點嫌棄地別過臉,“收起你那副哭哭啼啼的姿态,老子這是傷了腿,不是死了爹!”
喬院長和喬老三在那裏上演溫情戲碼,陸硯在這裏和史蒂安談判。
“人也放了,現在能放開我了嗎?”史蒂安努力當孫子。
陸硯拿槍拍了拍史蒂安的頭,“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放了你?我看起來像是蠢貨嗎?”
史蒂安的小算盤被看破,被陸硯嗆了一聲,敢怒不敢言,還得穩住陸硯的情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別激動,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讓你們的人把快艇開來,然後退離這裏。放心,我們只想離開這裏,而你的人也在,你在擔心什麽?”陸硯絲毫不見外地從史蒂安兜裏摸出兩張卡,丢給保镖。
保镖被陸硯救了一命,雖然心裏承情,可他也知道自己跟随的人是誰,當即那些卡片看向喬老三。
對于自家侄子帶回來的外人,喬老三心裏一直在提防,畢竟警方喬裝接近他們組織獲取情報,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為了防止自家的傻侄子被人賣得連褲衩都不剩,所以他才會将人帶在身邊,誰知道他會因此被對方救了一命。
老話常談,雖然心裏還是保持警惕,但不得不說危險最容易讓人放下防備。
喬老三知道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個手段老辣的厲害人物,若是在他們組織裏做下去的話,未來地位恐怕會在他之上。
如今他恐怕很難保持意識,為今之計只能選擇把控制權暫時交到這人手裏,否則以他那個傻侄子的腦子,能不能離開這裏都難說。
喬老三看得清形勢,果斷對保镖們說道:“接下來行動都聽他的調遣,不必過問我。”
和聰明人打交道,不得不說确實能讓人感到愉快。
見史蒂安想通了,陸硯朝史蒂安說道:“密碼。”
不法分子和不法分子之間交易,用的是在黑網上流通的一種虛拟貨幣,建立者是國際神秘而強大的眼鏡蛇組織。
眼鏡蛇跟其他組織不同,由搜集情報信息組建而成,他們是游走在法律邊緣和罪惡的一方。他們從不主動沾染命案,只提供買賣信息情報,為涉黑組織提供一個交易和發布懸賞的虛拟網站。
這個組織極其神秘,凡是有人違背他們所創下的規則,不管躲到哪裏都難逃一死。
除此之外,只要不違背他們的規則,便不會有危險,比起清道夫這個惡臭的組織,相對來說更有原則性一點。
最主要的是,通過黑網交易的加密虛拟貨幣,保密性極強,能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交易雙方的人身安全,是以很多組織都用這個虛拟貨幣做為流通貨幣。
史蒂安聽到陸硯的話,情緒有些激動,“不,你不能這樣,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去做了,你不能這樣!這樣我會死的……”
陸硯将對方的手一擰,發出清脆的骨骼響聲,胳膊無力宛如面條一般成功脫臼。
“史蒂安先生,看來你把我們想得太好了。你覺得你戲耍玩弄了我們,還打傷我們的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還是說,你覺得你的這條命,比不上這點錢?”
史蒂安只想爆粗口。
其實他組織并沒有讓他反水,之所以他會反水,是因為清道夫的人私下找到他,承諾等事成之後會給他非常誘人的利益,而且往後他在清道夫所拿的貨,會享有優先拿貨權,比在喬老三那裏拿的還要便宜。
利益使然,能用最少的錢拿到貨,從誰那裏拿貨不是拿?史蒂安曾偷偷和清道夫交易過一次嘗到甜頭,于是他背着他的組織反水了。
史蒂安還不知道的是,清道夫的貨物都是試驗品,瑕疵性極大,極其不穩定,事情還沒有暴露出來,否則他會為他貪婪的行為付出嚴重的代價。
除了這之外,最主要的是這些卡裏的虛拟貨幣,都是組織給他用來買貨的錢!若是突然卡裏的錢沒了,那他用什麽買貨?組織一定會察覺他所做的事!
從史蒂安反應,陸硯可以看出這次行動應該是他自己擅自主張。
雖然但是,陸硯聽聞內心毫無波動,莫得感情,冰冷得就像一個機器人,“那是你的事,我并不關心。不過話說回來,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出一條建議。”
在史蒂安眼巴巴地以為事情還有轉機的時候,他聽到陸硯說道:“你可以把鍋丢在清道夫身上啊,反正清道夫沒有任何信譽,你組織的人一定會選擇相信你的話。當然你也可以說出事實,但若是你背後的人來詢問時,我們的人一定會如實跟他們說明清楚。”
那樣他将會死得很慘!
史蒂安随着陸硯的思路,絕望地想到。
稍作思索後,史蒂安發現陸硯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若是他把鍋推到清道夫身上,憑借着清道夫那非常差的名聲,在他和清道夫之間,組織的人一定會選擇相信他的話。即便後面他們的人會和清道夫交戰,損失将會巨大,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沒有什麽比他活着重要!
史蒂安知道陸硯的話就是一個陽謀,促使史蒂安組織和清道夫引起紛争的陽謀,但他別無選擇。
組織利益損失,和他的命相比,還是他的命比較重要。
想明白其中道理,史蒂安老實地交待了密碼,陸硯将史蒂安綁好,讓他的手下退到一定的距離,在陸硯等人離開前,可能是心裏憋得慌,史蒂安說出了他一直沒敢說出的話。
“你是一個罪惡的魔鬼!”史蒂安如此說道。
陸硯愣了一下,用膠帶封住史蒂安的嘴,“承你吉言。”
魔鬼?那是什麽東西?他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創世神罷了。
蔚藍的天空上陽光猛烈,一望無際的海面與天邊融為一體,快艇上的螺旋槳在海水中旋轉推力,像只歡快的海豚在海裏破浪前進。
陽光照在海面,反射到快艇上,刺得讓人兩眼發黑,迅速前進帶來的風将熱意吹散了些許,這才讓人好受一些。
喬院長脫下他那五顏六色的花襯衫擋在喬老三頭上,試圖為他遮擋去這炎熱的暑氣。
喬老三半眯着眼,看着喬院長滿臉的汗水,幹得起皮的嘴唇,心裏有些暖意,但嘴上還是強硬:“瞧你這柔弱樣,趕緊歇着吧,別我還沒有事你自己就出事了,還得讓我照顧你。”
喬院長梗着脖子任汗水滑過,“我不!有本事你現在起來打我!”
看着很小孩子似耍脾氣的喬院長,喬老三有些哭笑不得,他偏過臉看向陸硯。
“你,非常厲害,他果然沒看錯人。”喬老三口中的‘他’,除了喬院長外不用作想。
陸硯沒有為喬老三的這話給沖昏頭腦,他認真說道:“ES是個非常強大的組織,他承諾過我,跟着他能加入這個組織。”
陸硯知道自己的定位,他表現出來根本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也蒙騙不了喬老三這個人精,而且談道義确實有點太過虛僞,他本就是懷有目的而來。
聽到陸硯的話,喬老三臉上露出短暫的錯愕,估計是也沒想到陸硯沒有拿喬院長當擋箭牌,而是選擇将自己的野心暴露。
他原以為陸硯會拿救命之恩索要報酬,這的人雖然有點小心思卻非常好把握,而現在看來,這人果然如同他的手段一樣難以掌控。
若是別人還有可能會因此忌憚,可喬老三不同,他同樣是一位有手段的野心家,也非常欣賞這樣的同類,他有自信自己能夠駕馭這樣的一個角色,即便不成,至少也不會與之為敵。
喬老三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多做什麽承諾,更沒有談什麽報酬,而是跟身邊的保镖說了一個地址後閉目歇息,吓得喬院長以為喬老三就此嗝屁。
“三叔?你還醒着嗎?”喬院長試探用手放在喬老三鼻孔下,感受呼吸。
喬老三:“……”
這哪來的傻子?把他在後輩面前,苦心經營的高深莫測形象給毀了!
喬老三試圖揮開喬院長的手,一個激動給真暈了過去。
喬院長:“!!!”
“別晃了,再晃就真的出事。”陸硯實在看不下去,出聲制止正在搖晃的喬院長。
“沒有醫學知識,你是怎麽當上嘉蒲醫院的院長?”陸硯匪夷所思。
喬院長得知喬老三目前沒事後,這才放下心來,聽聞陸硯的話有些心虛。
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回答,因着他知道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靠喬老三。
“大概這就是上邊有人的幸福吧!”喬院長憋了好久,就在陸硯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感慨道。
陸硯:“……”
這回答可以,非常欠揍。
私人島嶼距離陸地有一個多小時的海程,他們沒有選擇在碼頭上岸,而是從不具備合法途徑走/私的船只登岸。
好在他們有所準備,喬裝了一下,這才躲過有心人的搜查。
民用公寓裏,打探消息回來的保镖臉色非常難看,“清道夫的人在醫院和診所裏外蹲守。”
喬老三腿上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必須得及時去醫院,否則子彈中含有大量金屬成分。停留在傷口裏時間過長,會引起感染或嚴重的敗血症,不利于傷口愈合。再者。子彈中含有鉛,若是不盡快取出來,這腳能不能用還是一說,甚至會有中毒的危險!
距離子彈停留在腿中已經有兩個多小時,喬老三現在整個人已經開始發熱,意識有些混沌,必須得馬上接受治療。
情況緊急,然而外邊還有清道夫的人,若是送上門就跟送死沒什麽兩樣。
讓陸硯感到意外的是,喬院長居然拿起菜刀,在手上割了一道深可見骨,看起來駭人可怖非常的傷口。
鮮血滴滴答答在手臂上蜿蜒流過,喬院長痛得倒抽一口涼氣,草草用紙巾止住血。
“你是想借此出去買藥?”陸硯問道。
喬院長便嘶涼氣邊點頭,“沒錯,如今只有這個辦法。我常年在華國據點,沒在總部,認識我的人比較少……”
“草!我有點頭暈惡心,還有點腿軟。”喬院長因為恐懼和焦慮,主神經功能有些紊亂,此時面色發白出冷汗,有些無力地蹲下,不住說沒力氣。
這是暈血的症狀。
陸硯都有點佩服喬院長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能力。
“那我陪你去吧,認識我的人應該不會太多。當然你也要做好被認出的準備,畢竟在史蒂安背後的組織,和清道夫狗咬狗一嘴毛之前,史蒂安一定非常希望借清道夫的手将我們去除。而我的話,我想史蒂安現在最痛恨的人一定是我。”
陸硯所說的沒錯,史蒂安在被手下解開後,當即利用他和清道夫那邊的信息差,放出喬老三的人跑出的消息,想以此借清道夫的手滅了喬老三一夥人。這樣他的反水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還能繼續按他原計劃,跟清道夫的人繼續合作。
若是清道夫的人沒有成功殺了喬老三的話,那麽他就會按陸硯說的去做,把鍋丢給清道夫的人。
其實倒也不用那麽麻煩,兩個人出去遠比一個人出去的風險大,可是陸硯并沒有為了喬老三,在自己身上劃一刀的打算。
為了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傷害自己,他還沒有到如此舍生取義的地步。
反正現在喬院長已經完全信任他,而喬老三的話,雖然沒有完全信任他,但也有百分之六十的好感度。在獲取目标人物好感度的任務上,他已經算是差不多完成,沒必要對自己那麽狠。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這樣做,那也就太假了。
他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個野心勃勃,非常有能力有手段,聰明冷靜睿智果決的人設。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別人傷害自己嗎?
答案當然是會,但這樣會給別人帶來攀龍附鳳,勢利眼的不好感觀,他沒必要做多餘的事。
當陸硯或扶或拖,帶喬院長進入醫院之時,遭受到了一堆路人的注意,其中就還有清道夫的人。
主要是喬院長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了!活像飽受暴風雨摧殘蹂/躏過後的一只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鳥兒,可憐兮兮的,非常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只見喬院長頭發淩亂,遮擋在口罩下的臉上露出的地方青腫得老高,胸口扣子崩了幾顆,歪歪扭扭地披在身上,仔細看還有幾道紅色抓痕。
最讓人注意的是他手上的那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好心人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有。
“噢我的上帝,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位先生,你是否遇到了什麽事需要我的幫助?”一位年輕男人說着話,目光停留在神色冰冷,板着一張臉,活似要吃人的陸硯身上,隐隐防備。
不怪這人,主要是陸硯表現出來的像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喬院長按照劇本裏遮擋着臉,态度抗拒而含糊,“不,謝謝,我不需要。”
被拒絕,年輕男人沒有就此放棄,他擋在陸硯和喬院長之間,“你別怕,現在是法制社會,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盡管說,我會幫助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喬院長看起來非常可憐,像極了面對強權,受了極大委屈又不敢吭聲的弱勢一方。
陸硯冷呲一聲,神色不屑,态度極為嘲諷,讓心中有光,心中有正義的年輕男人憤怒極了,“你怎麽能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你把人打傷就算了,怎麽還這個态度?即便是有錯說開就好,怎麽可以動手打人?”
陸硯雙手環胸,絲毫不管沒站穩的喬院長,态度冷漠,“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态度?”
年輕男被噎了一一下,“反正打人是不對的!”
年輕男人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便聽到陸硯指着喬院長胸口上的抓痕,冷冷開口:“這裏,秘書抓的。”
陸硯的手又指了指喬院長臉上的鼻青臉腫,“這裏,我做的。”
“那裏,他為了獲取我的原諒,自己割的。”陸硯指向刀傷處。
頓了頓,陸硯面無表情地看向年輕男人,“你還有什麽問題?”
随着陸硯話語中巨大驚人的信息量,年輕男人眼睛也尖,随着陸硯修長的手指落到抓痕上,發現在抓痕旁邊還有一些疑似暧昧的吻痕……
在這個時代,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從陸硯的話中,男人自以為察覺了真相——這人一定是出軌被伴侶發現!
年輕男人難以置信自己熱心幫助的人,居然會是那麽不堪,品性素質堪憂的人。
他臉色通紅,有些惱羞成怒,轉頭朝喬院長呸了一口:“tui,渣男!”
唾棄完喬院長,年輕男人又朝陸硯豎了個大拇指,“兄弟,流批!”
旁邊圍觀的人群也在紛紛叫好。
“兄弟,做得對,渣男該打!”
“不是吧sir,這樣的極品不分手難道還留着過年?”
陸硯轉頭看向問話的那人,為他解惑:“他有錢,除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