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世界首富29

“你……”年輕警察還想說什麽, 卻被陸硯一把捂住嘴,拐到衛生間裏躲藏。

只聽腳步聲又從樓道走來,房門打開,從門縫裏看到竟是去而複返的老警察!

他手裏拿着一把匕首, 刀刃在月色的照耀下, 閃爍着鋒利的寒芒。

輕微的腳步聲來到卧室,似在尋找着什麽, 發現無果後隐藏在黑暗中。

突然年輕警察手機屏幕亮起, 有一條來自他師父的來電通話提示!

他的心緊繃了一下,好在又随之想起, 出發前他怕別人發現他到了這裏, 提前将手機聲音改為靜音, 否則現在等待他的可能将會是來電音樂響起。

年輕警察此刻心裏再也沒有僥幸之心,他的師父, 那個和藹可親比他爸爸還疼他的師父,那個人人稱敬的警察居然想殺了他!

年輕警察死死攥着手機,一條條來電通話似追魂奪命一般锲而不舍。

年輕警察知道他師父是想确認他有沒有在這裏,從而殺了他!他也知道他若是不回, 他師父一定會懷疑!

用衣服擋住光,年輕警察在第八次來電提醒後,點了挂斷電話,然後點開聊天頁面編輯信息,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梁叔,有什麽事嗎?我剛看到消息,我在我爸這, 他們已經睡下, 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是不是案子有了新發現?]

[我就說了案子一定有問題!您現在局裏還是在家?我有點睡不着, 要不我現在過去找您?]

年輕警察的心高高提起,他真擔心他師父會不相信,或是硬是要求他接電話,那樣他會暴露。

短短一分鐘,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對方沈默了一下,回道[沒事,就是我突然找不到我的手表在哪],說罷,又似不經意問道[你确定你在家是吧?沒騙我自己跑到死者出租屋?]

看到這個回複,年輕警察頭皮有些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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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說他師父記性是局裏最好的一個,而那手表是師娘所送,平時他師父愛惜不得了,連出任務都要小心摘下放好,怎麽可能會忘記?

這太反常了!

要麽是對方太敷衍,要麽……

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念頭,在年輕警察腦海中想起,始終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的師父,有沒有可能被換了?現在醫學發達,整容也不是什麽特別奇怪的事,如果有人整容僞裝呢?

他聽局裏其他前輩說過,他師父有次出任務回來,請過非常長的一次假期,回來也總是丢三落四,當時局裏的前輩還調侃他師父是老年癡呆。

這個說法雖然看起來非常離譜,但也能說明為什麽他師父那麽好的一個人,如今卻和命案有牽扯,甚至還想要殺了他!

年輕警察也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好是壞。

如果這人不是他師父,那麽他的師父現在人在哪裏?是否安全?如果這人就是他師父,那他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懷着這個猜測,年輕警察繼續編輯信息。

[???]

[梁叔,您怎麽會這麽想?私自出警是違規的啊梁叔,我怎麽可能會做違規的事?]

[說起來,當初我之所以選擇進警校,還是見到梁叔您制服搶劫的劫匪。您不知道,那一刻您那英武的身姿就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裏,所以我才選擇報了警校。一眨眼我也成為警察,時間過得真快……]

年輕警察聊得暢快,但看着對方沒有反駁的話語,心裏冷冽無比。

他和梁叔第一次認識,根本不是所謂的制服搶劫的劫匪!

那時天很冷,雪下得很厚,路上沒有什麽行人,他從警局走過,然後滑了個屁墩,直接滑跪倒梁叔面前。

當時梁叔還笑呵呵地跟他說,不用行此大禮,等他考上警校再拜他為師也不晚。

從那後,他開始注意到警察這個職業,越來越崇拜那些舍己救人英勇的警察,這才選擇報考警校,後來因緣際會兜兜轉轉來到這裏,拜了梁叔為師父。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只有他和梁叔知道,而此時梁叔居然沒有反駁他!

年輕警察又說了幾個他和梁叔知道的事,對方還是沒有反駁!年輕警察唯恐對方察覺不對,立即終止了追憶。

和‘梁叔’道晚安後,年輕警察攥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外面那個人,不是他師父,那麽他的師父現在在哪裏?

‘梁叔’在查找幾個容易躲人的地方,完全沒想到陸硯他們居然敢躲藏在最靠近大門的衛生間。在沒發現躲藏者,這才拿着匕首離開了出租房。

那小子沒來這裏就好,省得他還得費功夫去殺人,到時候引起警方注意,讓案情變得複雜,這就不好了。

在那人走後,陸硯和年輕警察又呆了一陣,确認不會再返回來後,這才從衛生間走出來。

剛出來‘滴’的一聲,接着陸硯手腕冰涼,低頭一看,好家夥,這年輕警察怕他逃跑,直接用手铐拷住自己和他的手腕。

仔細看了看,還是科技款手铐,帶電子鎖的!

“這下你跑不了了吧?我告訴你,別費功夫了,這手铐用了特殊的材質制作而成,一般情況下很難切割開,還有這鎖是最先進的GS系統鎖,除了我之外沒人能打開它,所以你不用白費功夫撬開了。”年輕警察自信說道。

陸硯:“……”

陸硯看了年輕警察一眼,又看了手铐一眼,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問道:“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把你的手砍斷,自己跑?還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拿你的人身安全來威脅你打開?”

年輕警察對上陸硯認真詢問的眼神,呼吸停滞了一瞬,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自己花了大價錢才買回來,準備已久,如今終于用上的新型手铐,結巴巴說道:“你、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啊,我你可要想好了,即便是你砍斷我的手,甚至是拿我生命做要挾,我也不會打開手铐!”

年輕警察越說底氣越足,越說越順溜,“你死心吧!我是警察,不怕犧牲,不會屈服于任何違法犯罪分子!再有,你也知道我是警察,襲警的後果很嚴重啊!你可要想好了!”

***

雲浮區,居民住宅內,氣氛非常尴尬。

喬業偉(喬院長)坐在沙發上,有些坐立難安。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好似随時會站起身奪路而逃一般。

“你身上長虱子了嗎?”陸硯問道。

喬業偉撓了撓頭,“我當了那麽多年的不法分子,你突然之間跟我說,其實我們都是條子那邊的人,任誰都會颠覆三觀的好嗎?而且我還沒有消化好,你又讓我和條子在一間房,我這身上很難不長虱子啊!”

喬業偉看向年輕警察,“兄弟,你能別做出這種,随時好像想把我拷起來的動作好嗎?就怪不自在的。”

年輕警察努力将眼神收回,面色讪讪,“抱歉,有點沒能克制住。”

實在是嘉蒲醫院的案件性質太過惡劣,而且影響太過重大,如今當事人就在他面前,若不是對方人多勢衆,他恐怕此時已經沖上去将對方制服。

還有,什麽叫‘我們都是條子那邊的人’???

這些人難道不是在捕人員嗎?怎麽又變成了他們這邊的人了?

從師父被調包,到如今他和在捕人員在一個屋檐下,更離奇的是他們居然還自稱是警方這邊的!魔幻跳跳棋都沒這麽離奇好嗎!

你們是警方這邊的人,警方怎麽不知道?

喬業偉看到年輕警察一臉你特麽在驢我的懷疑表情,想起了就為了個勞什子的正義,還有給所有受害者一個交代,為他們掩護至今生死未蔔毫無音訊的三叔和其他人,喬業偉憤怒了。

他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你這什麽表情?要不是因為政/府某些高層被收買,要不是我三叔選擇站在國家那邊,你認為我們還會回到這裏送死嗎?”

年輕警察想反駁,但他想到被調包的師父,頓時也羞愧地沒有作聲。

“适可而止差不多得了,畢竟目前在國家看來我們還是在捕人員,他不了解情況,會質疑我們很正常。”陸硯坐在沙發另一側說道。

沒有三叔在,陸硯此時就是喬業偉的主心骨,陸硯發話,喬業偉也沒有再說什麽難聽的話,只是想到他的三叔,有些黯然神傷,坐在沙發上不作聲。

陸硯并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和打算完全告知這個警察,而是說了一些能說的之後,開口說道:“事情你也已經了解,再接觸下去對你沒有好處,現在能解開手铐了嗎?”

陸硯擡起手晃了晃,年輕警察的手也因為對方動作而被提起。

年輕警察搖搖頭,“不行,我還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騙我呢?”

旁邊的曾經警察看不下去了,“你好好想想,倘若我們說的是假話,我們大可直接殺了你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騙你?獲取你這個剛入職不久的警察信任,對我們有什麽用?要資歷沒資歷,也接觸不了上層,有什麽用?”

剛入職不久的年輕警察被這話打擊了,他有些不滿,“我怎麽就沒用了?我先假設,假設你們說的話是真的,那你們能做的事,我為什麽不能做?我是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群衆!現在有危險,我不可能因為害怕危險就退縮躲在你們身後,那樣我還當警察做什麽?直接辭職回家呆着算了!”

“再說了,如果你所說的程律師給你留的郵件是真的,那麽有沒有另一種可能,跳樓的死者并不是程律師?”

陸硯在離開華國之前,和程律師曾經約定過,每周給他發送一封郵件彙報調查情況。

在跳樓事件事發的前一天,陸硯收到了一封程律師給他的自動郵件。郵件發送日期是在事發的前三天,郵件中說他調查到了一連事,如果到時候他出了事,請不要為他擔心,到時候到他家去取他所調查的證據。

也許是時間緊急,又也許是旁邊有人在,程律師并沒有說明他在調查什麽。

收到郵件的時候,陸硯也感覺到程律師的安全受到威脅。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收到了程律師跳樓的消息,所以他才會在當晚去取東西,卻碰上了同樣覺得不對勁,前去查找線索的年輕警察。

陸硯不知道為什麽程律師會在自己遭受生命威脅,卻依舊讓他不用擔心,但從此時年輕警察的話來看,兩者一定有關聯!

作者有話說:

大晚上的,我害怕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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