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渣父11
H市是個生活節奏非常快的一座城市， 清晨四點多的時候，早餐店開始準備早餐食材，早上六點環衛工人在清掃大街，等七點的時候， 上班和上學的人也各自趕往相應的地方， 整座城市也開始運轉它的一天。
若是按照以往，攝影師和起碼得睡到接近中午才起來， 但是他們接下了跟拍陸硯一家的直播拍攝， 所以他必須得早點起來。
對于攝影師來說，八點已經是他盡自己最大努力起得最早的一天， 但對于上班的人來說， 這個點已經算是遲到。
他和他的表妹在這個小區也居住了有一兩年之久， 附近的早餐店老板差不多都認識了個遍。
早餐店價格比較平價親民，種類也非常居多， 有腸粉店、卷筒粉店、粉/面館，還有專門供應包子的早餐店。
攝影師最喜歡的就是卷筒粉，因為噴香料足的餡料用薄薄一層面皮卷起來，澆上熱騰騰的湯汁， 那簡直是餡料愛好者的天堂，所以他第一個到的就是卷筒粉店。
見到攝影師，卷筒粉店老板非常詫異，她笑呵呵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早？”
卷筒粉店老板上午經營早餐，中午和下午專門賣自家做的烤鴨，像這種一店幾份營生的活當，在這裏很普遍， 畢竟城市消費和物價太高了。
攝影師還沒說話， 老板的大侄子便自來熟地湊到他身邊， 神秘兮兮地問道：“志哥，網上說的那些是真的嗎？就那個二中舉報的事兒？”
很顯然，這個老板的大侄子也是網絡小達人，對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攝影師點點頭，也壓低聲音，“這陣子我可不能再和你去網吧打游戲了，哥我得罪了那些人，你要是看到有什麽可疑人，記得知會我一聲，日後的晉級賽包在我身上。”
老板的大侄子一聽，拍了拍胸膛，“咱都是哥們，這麽客套做什麽？”末了他又添了一句，“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啊！晉級賽！”
攝影師和老板和他侄子客套幾句，又去別的店買了幾個包子和豆漿、牛奶，又買了幾根油條和小米粥，這才回租房。
攝影師喜歡打游戲，網紅則是資深小說迷，兩人除了白天拍視頻直播賺錢外，都屬于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夜貓型。
兩人年齡也就二十出頭，都是年輕人，自制力比較差，攝影師敲門叫網紅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才幾點啊？又要拍視頻？你都不看時間的嗎？”網紅說完，意識回來，這才反應過來昨天和張素芳的合作。
她連忙胡亂吃了早餐，随後洗漱化好妝後，又是一個精致的小仙女模樣。
網紅他們和陸硯一家同住在五樓，他們過來的時候，陸硯正在捧着手機，在網上浏覽歷年中考的試題，看得攝影師和網紅直接夢回學生時代，被考試支配的恐懼感。
“這麽早就學習呢？”網紅有些心裏發虛問道，生怕陸硯遇到不懂的問題問她，到時候她要是啥都不會，那可得多丢臉啊！
攝影師也很會，他将鏡頭給到陸硯的手機上，早上的網友們剛進直播間，還沒等他們日常一罵，就被那些密密麻麻的習題看得頭昏腦漲。
小鹿先森：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大清早讓我重新夢回學生時代！
袋袋鼠：噫，這小孩不是那個張女士的兒子嗎？他不是才讀初一？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按照我這雙24k钛合金狗眼可以得出——集美們，他在刷中考題！
暮上霜：樓上的姐妹，玩梗歸玩梗，不用這樣罵自己（手動滑稽.jpg）
冰花：初三黨路過，這特麽真的是歷年往期中考試題！另外，現在是課餘時間，我沒有在課堂上玩手機哦！
除了震驚的網友之外，也不乏覺得這是作秀擺拍的人，網紅看到這個話題，當即将話茬接過，“你怎麽會看這些呀？你不是才初一嗎？”
陸硯從題海中擡起頭，“因為想學，所以就學了。”
網紅：“？？？”
wht？你是廢話文學專業的嗎？
網紅深呼吸口氣，“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才讀初一，看這些會不會有些過早了？”
對于這個問題，張素芳非常有話題感，她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苦惱，“這孩子昨晚說要跳級，本來我有點擔心的，但是昨晚他做了一套歷年中考試題居然答對率百分百後，我就沒有什麽要求了。現在我唯一發愁的是，這孩子那麽早就跳級，他從沒有離開過我，若是以後他寄校也不曉得會不會不适應。唉，我不奢求他将來有多出息，只要不違法做不道德的事……吧啦吧啦……雖然我兒子非常優秀，但是……”
張素芳還在繼續說着，但是網紅已經聽不下去了，此時的她和直播對面的觀衆網友一樣，心中都酸成檸檬，被張素芳給凡爾賽到了。
張素芳毫無知覺地花樣炫着自己的兒子，說了半晌沒見網紅應聲，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奇怪的看着網紅，“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上醫院？”
網紅：“……”
網上的沙雕網友看到這一幕，都快被笑死了。
珍珠奶茶不加珍珠：草，笑到打鳴哈哈哈
飛翔：無形炫耀最為致命哈哈哈！總不能讓主播說她檸檬了吧？（笑哭.jpg）
修狗勾：我直接就上來一口一個媽！媽，您好，我是您未來的兒媳婦！
心星：開玩笑的人都注意一下好麽，人家未成年，不要那麽喪心病狂好嗎！？什麽媽不媽，兒媳不兒媳的，那是我未來的老公謝謝！
蔚藍藍：樓上走好，八十米的大刀已經難以收回，直接穿着敵軍的衣服厚葬吧！
蒙昧：啧，這年頭為了博眼球真的是什麽都能編得出來，人家還未成年就被拉出來給你們賺流量，還當媽的人呢，這跟後媽有什麽區別？
遙遠之山：樓上＋2，同感。真希望國家好好整治一下平臺，自從《我們長大啦》綜藝節目播出後，什麽妖魔鬼怪也都出來了，吸孩子血的你們配做父母嗎？？？
眼看話題越走越歪，雖然這些網友本身并沒有什麽惡意，相反也只是在呼籲保護未成年，但是這樣下去會導致引起公憤和争議，這也是網紅不想看到的。
她自己可以為了流量黑紅被人罵，可是若是因為自己而讓陸硯和他媽媽遭受無妄之災，那麽她會寝食難安，良心受到譴責，這也是她的原則和底線。
網紅看着鏡頭解釋道：“各位網友們大家好，相信網上的熱搜大家也看到了，為了保證張女士的人身安全，也為了能讓社會好心人士第一時間了解事态，我和我表哥跟張女士商議後最終決定，在此期間我們會一直跟拍張女士。”
“先聲明，我們并沒有要拿孩子消費的意思，如果我的無心之舉，讓陸同學和張女士遭受無妄之災，也讓大家造成誤會的話，我在這裏表示歉意，懇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
話到這個份上，網友們也沒有再出言抨擊，畢竟他們本意都是為了孩子好，唯恐這孩子跟其他網紅爸爸媽媽一樣，被他們的父母進行消費，娛樂大衆。
當然了，也有少部分人在質疑，總之網絡是把雙刃劍，要看怎樣去引導和對待。
網友們正議論着，就見陸硯好奇地盯着鏡頭，有些疑惑，“姐姐，為什麽他們說我是作秀擺拍啊？不過只是試題這種輕而易舉的事，還用得着擺拍嗎？”
這話讓網紅心道不好，也網友們感到一陣窒息。
精致豬豬不怕困難：草，這話聽得我拳頭硬了！我實名要求陸同學當場刷題，讓他知道什麽是不知天高地厚！
四大悟空：附議！萬人血書讓他知道什麽叫題海險惡！
夢幻：全都別攔我，今天我就要以大欺小，倚老賣老！
網紅看得頭痛，從剛才到現在，她雖然看到陸硯刷題得飛快，但是由于她完全看不懂，根本不知道陸硯學識上的深淺，唯恐陸硯翻車。
她正準備将話題岔開，陸硯自己卻看着她的手機咦了一聲，“刷題嗎？這個我喜歡。”
陸硯從張素芳的手機上，按照網友們的提議，搜索了去年的中考試題，拿出筆記本很水性筆，看着試題開始一條條答卷。
第一道是選擇題，總共有十題，每題2分，共計20分。第二道是填空題，第三道解答題……
鏡頭前，陸硯只掃了一眼問題，就拿筆刷刷地在紙上寫下了答案，幾乎是快得不假思索，都不用草稿，到了解答題的時候，甚至還用了兩種不同的解法！
網友們：“……”
琴：不，我不相信這個事實……
甄姬我本命：草了，如果不是當場選題作答，我會覺得這個是擺拍，實則早已經提前背過答案emmm
秀兒：嗚嗚我也好想我的學生都擁有這種學霸的智商，這樣我也不會被氣得險些心髒病複發。明明說了一百遍了，就是個送分題，還總是錯得離譜！不說了我去上課了
南波萬：樓上是老師嗎？直接讓我夢回考試支配的恐懼感——
老師：這是一道送分題！
腦子：老師說了這個是道送分題，我一定會記住的！
考試：這是一道送命題！
作者有話說：
讀書的時候确實感覺好痛苦，長大真的難受，但也不算太差＿（：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