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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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一陣安靜, 常予沒吭聲。
她抿着唇角一言不發，側過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窗戶外。
周致寒大概是察覺到自己這話說的有些突兀, 全程握着常予的手也不怎麽接話。
一直到到家門口，司機先一步下車, 兩人都沒有什麽動靜。
周致寒覺得不太對勁，伸手去拉常予, 卻沒想到剛将她的臉轉過來, 就被常予一雙通紅的眼睛瞪着。她的眼眶裏全是水光，周致寒看見的那一瞬間，呼吸滞了滞。
他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伸手, 将常予緊緊抱住。
常予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角, 下巴擡起頂在他的肩膀上。
好半晌後，周致寒才失笑般地說：“不是吧，我覺得……我也沒有那麽差勁是不是？”
常予的手指顫了顫，低聲回應：“你要給我一個家嗎？”
周致寒摸摸她的腦袋：“對，我想給你一個家。”
這句話不知道是觸及到常予哪個地方，她忽然直起身子, 勾住周致寒的脖子傾身壓過去，将人抵在車門上細密的親着嘴角。
她眼角微紅, 周致寒還沒反應過來。
常予察覺到他還愣着, 忽然咬了一口周致寒的下巴, 繼而又扶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往裏探尋。
兩人舌尖相觸，周致寒渾身僵了一瞬, 他喉頭上下滾動，身上隐隐有了些躁意。
怕鬧出什麽事來, 周致寒一手撐着她的腦袋偏過臉，微微喘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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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予整個人都扒在他身上：“……”
周致寒：“別鬧，在外面呢，別人看見了不好。”
兩人收拾了一下，周致寒拉着常予的手回家。
一路無言，一直上了二樓，兩人準備分別進卧室洗澡時，周致寒忽然将放在門把手上的指頭縮回來，一手扣住常予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人往懷裏拽。
他低下頭去，看着常予晦澀難辨的小臉，輕聲問：“怎麽了？”
“你不想要嗎？”常予平靜的擡眼與他對視，“就……我看你前段時間都挺着急的，不是說憋久了會出問題嗎。”
周致寒心頭忽然梗了一下。
這麽說來，常予還是在為他着想了。
無奈的伸手将常予的頭發往後順了順：“想什麽呢，有什麽着急的，我就是怕你一時着急上火，以後又後悔。”
常予眼神詫異：“這有什麽好後悔的。”
“還是說，”常予停頓片刻，抿着唇角問：“你會穿上褲子不認人。”
周致寒：“？”
被她的這幾句話打敗，周致寒也沒有往深處想，拍拍她的額頭說：“我怎麽會是那種人，先去洗漱吧，我等會收拾好過來給你臉上點藥？”
常予沒說話，看他一眼轉身進了卧室。
盯着常予的背影，周致寒還有些莫名，不要負交流的是她，如今要負交流的也是她。
周致寒摸了摸脖頸，轉身折回卧室。
半個小時後，常予擦着頭發出浴室。
剛一擡眼就看見周致寒坐在她床邊上低頭看着手機，常予腳步頓了頓，将毛巾蓋在頭上走到沙發上坐下。
周致寒收了手機，擡起眼睑說：“坐過來。”
“哦。”常予乖乖走到他跟前坐下。
周致寒伸手将毛巾摘下來，捏着吹風機慢條斯理的給她吹頭發，她頭發裏的馨香竄進周致寒鼻息裏，他手指頓了頓，低下眼說：“好了。”
常予轉過臉來，仰起一張小臉說：“上藥吧。”
看她一眼，周致寒起身将藥膏拿過來，站在她跟前，擠出一點在指尖，彎腰往進湊過去。
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着，周致寒強迫自己不去看常予的眼睛，定定望着常予的臉。她皮膚白，今天常見林那一下的确是下了力氣，剛才洗了澡，印子又明顯了幾分。
周致寒的指尖涼，蹭上去時，常予眼皮顫了顫。
他似乎沒看見這一幕，低聲問：“你跟常家的人，怎麽打算的？”
常予閉上眼睛：“早就習慣了，還能怎麽打算。”
周致寒看她一眼，沒吭聲，又轉移了話題：“柯佳媛那邊我會處理好的，這次的事情我已經找蔣越立案了，還有當年常寧一事，蔣越也已經開始調查了。”
“嗯。”常予睜開眼睛，似有若無的輕嗤一聲，而後道：“幾年前的事情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她這麽多年在常家那兩個人身邊，絲毫不畏懼事情暴露。咱們誰都明白，當初的事情除了死了的那個男人，就只有柯佳媛知道，她只要咬死自己不是同夥，沒人拿她有辦法。”
周致寒俯身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低頭擦着手指，安撫道：“你也別太煩心。”
“我明白，如果沒有證據，誰也拿她沒辦法，只希望我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這個人了。”常予擡眼掃過他，抿抿唇角低聲問：“你都沒點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周致寒将紙巾揉成團丢掉，“什麽？”
想了想，才又開口喊：“常予……之前其實是吓唬你的，畢竟你一直把自己縮在你那殼子裏頭，不吓唬吓唬，怎麽舍得出來。”
常予亮着一雙眼，站起身抵住周致寒的胳膊，聲音小小的，一字一句地說：“可我不怕呀。”
周致寒漫不經心捏着她的手，忽然一頓，手上力道加大。
“常予……”周致寒的喉嚨有點啞。
常予深深看他一眼，踮起腳尖湊過去，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也不知道是剛才氣氛不對還是環境的問題，周致寒眼下明顯比剛才要激動得多，她這一口咬着咬着就變了味道，柔軟的唇瓣直線下移。
周致寒手上力氣加大，扣住她的脖子用力吻下去。
“啪”的一聲，屋子裏燈光驟然熄滅。
常予吓了一大跳，正要偏頭去看時，周致寒已然俯身抱起她，将人慢慢放倒在床上。
黑暗裏，氣氛暧昧。
常予被他親的神智混亂，忽然周致寒起身，剛離開床面，常予遲鈍的反映出來他要去找什麽，抿了抿唇角，伸腳勾住周致寒，将人往回一拉，雙雙倒下。
周致寒帶着輕輕的喘氣聲：“我去拿……”
“不用。”常予翻身壓過去，攥緊他的衣角說：“有了就生下來。”
周致寒一頓，回神過後，更加大力的咬住她的唇。
屋內光線昏暗。
周致寒照顧她的感受，彎腰親着她的眼角，語氣缱绻：“怕嗎？”
常予的腦袋縮在他的臂彎裏，搖頭。
周致寒輕笑一聲，傾身蹭蹭她的鼻尖。
次日醒來，周致寒已經不再床上了。
常予摸摸肩膀，感覺渾身骨架都散了一樣。
剛準備起身，就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偏過頭去看，周致寒手裏拿着碗進來，面色帶笑，穿着一件白色圓領衛衣，幹淨又精神。
常予忽然就來了氣，收回視線不去看他。
“……”被忽視的周致寒默默走過來，将碗放下，說：“給你做了小米粥，要不要吃點。”
常予伸手從旁邊摸來衣服，小聲說：“不吃了，我不餓。”
周致寒坐下，隔着被子抱住她。
手指探進去握住她的手，低聲問：“疼嗎？”
常予睨她一眼，只覺得這人還有點良心，可是一想到昨晚上，她嗓子都啞了的喊疼，這人都不放棄的樣子，真是自作自受。
低低的嗯了聲，胳膊肘抵了抵周致寒的胸膛說：“我要起來了。”
周致寒湊過去親她：“我幫你？”
“不……”常予掙紮了兩下，就看見周致寒又要親過來，她趕緊閉上嘴別過臉：“我還沒刷牙呢。”
周致寒低聲笑了下，到也沒勉強。
起身從衣櫃裏翻出一件兔耳朵睡裙，看着常予在被子裏穿好以後，紅着臉進了浴室。
他沒忍住，腳下步子未停跟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常予臉色平靜的被周致寒抱出來，剛一挨床，常予翻身将被子裹在身上，面無表情蒙住臉再次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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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耳朵：緊張兮兮.jpg
完結倒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