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就算是疼死,也絕不可能再放你離開

把他折騰成這樣,還想歇着。

開什麽玩笑。

也幸虧時間隔了一天,他縫合的傷口都開始愈合了,不然恐怕阿苓腹部的傷口都要崩開了。

确實,阿苓也沒怎麽注意其他的事,就光顧着收拾他。

想着,他眯了下眼睛,指尖不經意隔着衣服摸了摸某處。

“好,我去做飯。”

戚子苓桃花眸漾起幾分笑意,就喜歡小嬌花這理直氣壯的模樣。

看來……沐沐是不生氣了?

不怪他欺負人欺負地這麽狠了?

沐澤蘭高冷地睨了他一眼,也不回應,任由他走出去。

等到戚子苓開門出去了,他直接趴在了床上,揉了揉腰咬牙道:“真是頭喂不飽的狼。”

別說腰了,就是屁股都生疼,差點給他弄死。

還非得聽他一遍遍地叫阿苓,讓他知道身上的男人是誰。

呵!

想什麽鬼東西呢,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還能找個野男人回來嗎?

時隔八年,阿苓倒也沒什麽兩樣,占有欲還是那麽強。

趴在床上趴了幾分鐘,沐澤蘭又想到了什麽,從床上走了下來,去了隔壁的卧室。

他的屋子是和隔壁的屋子打通的,兩個房間都有門。

以前,隔壁的屋子就是阿苓住的,後來阿苓走了他就讓人把阿苓的門封了,将兩個房間打通。

他有時候真的很想阿苓的時候,會去阿苓的房間睡。

就是入春了以後,他就很少去了。

還有門他也是這幾天關上的,因為快到他們的生日了,他不想睹物思人。

他強撐着身子,去找了鑰匙把門給打開,又從衣櫃裏找了被子,把床給鋪了一遍。

房間他經常打掃,挺幹淨的,只要來人就能住。

阿苓把他折騰成這樣,還想睡他的床,想得美!

調教阿苓,還得慢慢來,先從不睡一張床開始。

整理好了,他幹脆就睡在了阿苓以前睡的床上。

熬了點粥,做了點小菜。

戚子苓端着托盤進來,結果發現房間裏的燈亮着,卻沒人。

“沐沐?小沐哥?”

他皺了下眉頭,扭頭看到隔壁亮着燈。

把門關上走近了點,發現隔壁是已經通了的,鎖上的門打開了。

他一開始,只覺得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

現在才想起來,之前是兩個房間,但是中間鑲了一扇窗戶,方便他從另一個屋子關注沐澤蘭的情況。

如今連牆都打通了。

他端着托盤走了進去,就看到沐澤蘭趴在床上,蓋着被子,有點蔫蔫的。

“怎麽來這屋睡了?”

這屋的床,沒有那屋的大,還是他以前用的床,不像沐沐那屋換了個新的很大的床。

“晚上,你去那屋睡,我在這屋睡,你又不是我什麽人,還想跟我睡一起?”

沐澤蘭歪過頭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人都要走,還想和他同吃同睡還能時不時吃他?

怎麽想這麽好呢?

“沐沐,我……”

戚子苓怔了怔,臉差點都黑了,怎麽人回來了,還抱不到人。

确實是他的錯,他想解釋一下。

“你什麽你,喂我。”

沐澤蘭小嬌花傲嬌地哼了一聲,半坐在床上,一副命令的語氣。

真就是一大爺,也是個帶刺的霸王花。

戚子苓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裏,剛剛在浴室裏有多嚣張,現在就有多慫多乖。

他到底是沒理辯駁什麽,只得應了一聲:“好。”

真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從頭喂到尾,等沐澤蘭吃飽了,他才開始吃。

吃完,等他出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沐澤蘭從外面用鎖把隔壁門的鎖給鎖上了。

反而,把原先阿苓住的這個房間的門給敞開了。

戚子苓回來就看到敞開的門,就差給氣笑了,只好從他以前房間的門進來。

沐沐故意睡他屋子,還鎖上隔壁的門,就是為了看着他,怕他不注意跑了。

“時間不早了,阿苓去隔壁睡吧。”

沐澤蘭半靠在床頭邊,沖着戚子苓招了招手。

他算是看出來了,最近阿苓還不會走,得趁着時間調教才行。

除了床上,其他的萬不能慣着,省的真的蹬鼻子上臉。

“……好。”

戚子苓還想說什麽,撞上沐澤蘭清冷又不耐煩的眉眼,心口都抽了一下。

到底是去了隔壁床上睡。

懷裏少了個人,他怎麽都睡得不踏實。

燈被關上了,只有月光能投射進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他一直睡不着,半閉目養神着。

倏然,他聽到了隔壁有動靜,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他緊閉着眼睛,呼吸放得平緩,想知道沐沐要做什麽。

随着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沐沐坐在了他的床邊,指尖輕撫着他的臉龐。

隔着月光,沐澤蘭的手指和眼睛一遍遍描摹着阿苓的輪廓,眉眼都是深情和占有欲。

那動作溫柔極了。

不知道描摹了多久,他才停了下來,微微傾下了身子,唇瓣貼在戚子苓的側臉上,沙啞的嗓音噙着幾分苦澀和堅定。

“阿苓,別做夢了,我就算是疼死,也絕不可能再放你離開,絕不。”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戚子苓的臉上。

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阿苓根本沒睡着。

認識了這麽多年,阿苓睡沒睡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阿苓想裝,就讓他裝。

但放他走,絕不可能。

說完,他又踩着拖鞋回了卧室,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戚子苓聽着遠去的腳步聲,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淚珠卻順着眼角滑落,粘濕了枕頭。

心口的酸疼,就像潮水一般,壓在他的胸膛裏,卻怎麽也壓不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陽光明媚。

沐澤蘭一覺睡醒腰酸背痛,卻還是強撐着起了床。

他今天還要出去一趟,答應別人的約,不能食言。

這是他做人的根本和原則。

何況,這個約也很重要。

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他倒抽了一口氣。

“嘶——”

疼,酸,難受。

連腿都有點軟。

他不是沒猜過會很難受,卻也沒想到會難受到這種地步。

戚子苓睡得時間比較長,可能是許久未歸,頭一次回來睡,家鄉的感覺太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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