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那位甩了他的初戀女人

兩個女人躺在車裏,你一句我一句的憶着過往。大多數都是她聽唐柔講,直到把這八年的時光都走了個遍,她還沉浸在陸南城那一件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裏……

林初夏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憑怎樣的毅力和魄力,去挑戰一次次的不可能,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

他今天的一切成功,似乎都有了最權威的解釋。

她很慶幸,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足夠的優秀與完美。

只是……

眼底忽然浮現另一張女人的臉,她垂眸,眼底染上了幾分哀涼。

唐柔猛地想起什麽,喃喃道:“只是有一件事,是我好奇又不敢去問南城的……”

“是什麽?”她擡眸,眼底染着水霧。

唐柔想了想,正色起來:“嘉墨有一次喝醉了無意中說過,南城受過一次很重的傷。”

心,猛地漏掉一拍。

未等她開口,唐柔盯着她的眼睛,輕聲道:“是情傷。”

轟隆

一瞬之間,林初夏的大腦閃過一片白光。

她怔着不動,雙眼睜大看着唐柔,唇瓣的血色褪去大半。

“對不起,我不該說的。”唐柔見她這副模樣,慌了:“南城曾經好像有一個愛得很深很深的初戀,但那個女人似乎為了錢甩了南城。”

林初夏倒抽一口氣,咬牙壓抑住快要決堤而出的眼淚。

Advertisement

“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從沒見他對一個女孩子有對你一樣上心過,在我得知他的婚約之前,我以為南城已經放下以前了。夏夏,我是他的朋友,可我也拿你當朋友,他既然敢做這麽混賬傷害女孩子的事,我就一定站在你這邊。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自己權衡……同為女人,我知道心痛是什麽感覺……”

唐柔一邊說,一邊觀察着林初夏的表情。

只見她的臉色似乎越來越糟糕,唐柔懊悔,她還是不該告訴她這些!

“夏夏,不如……你今晚去我那兒睡吧?”

這會兒唐柔說什麽,她好似都已經聽不到了。

白着臉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唐柔擔憂不已,見她點頭答應,便掉頭回了自己的高檔小區。

停好車,一路坐電梯到23樓。

唐柔拿鑰匙開門,不忘觀察林初夏的臉色,這一路,她顯然精神狀況不太好。

“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林初夏倚在沙發上,一顆心像是被無數根針紮得密密麻麻,千瘡百孔。

刺痛揪痛空痛,全都是,又全都不止。

唐柔端着熱水回來的時候,只見她蒼白着一張臉,一點生氣都沒有。

“夏夏?你先喝點水。”滿是擔憂。

林初夏睜開眼,眼底泛紅,漂亮的五官憔悴不已。

唐柔後悔不已,她真是不應該講那麽多!

只是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麽嚴重。

林初夏握着水杯喝了幾口,那氤氲熱氣飄上來,蒸得眼底的潮潤更加嚴重了。

放下杯子,她望着天花板的吊燈,細眉擰着。

唐柔沒說話,在她身邊默默坐下,靜靜的陪伴着她。

這種情況,說什麽都是無用。她以前在網上被人黑得門都不敢出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享受沉默。

沒有什麽感同身受,刀子不插在你身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疼。

時間過了良久。

久到唐柔以為她就這麽打算坐一整晚了。

林初夏忽然開口,嗓音裏掩蓋不住傷感和落寞:“唐柔,你知道甩他的女人是誰嗎?”

唐柔搖搖頭,“我只知道那是南城的初戀。”

初戀……

林初夏被這兩個字狠狠灼傷了耳。

“嗯……她是個非常不合格的初戀……”

她埋下頭,抱住自己的膝蓋,小聲哭了出來。

唐柔聽得雲裏霧裏,只當是她太難受了。心疼的抱着她,拍着肩膀安撫。

林初夏哭了一會兒,哭得太累了,以至于竟然在沙發上睡着了。

唐柔在廚房炒了幾個家常小菜,正端盤上桌,薄嘉墨卻忽然開門回來。

“噓……”她連忙比了個手勢,指了指沙發,“別吵到她,哭了很久,剛睡下去。”

薄嘉墨皺眉看了眼,扯松了領帶:“柔柔,把她送回去。”

“送哪裏去?送回喬杉莊園,讓她繼續回去受南城欺負?”

唐柔把圍腰一解,拉着薄嘉墨去了主卧,把門關了。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就講了一些關于南城以前的事,她哭得有多難過。”

薄嘉墨揉了揉唐柔的腦袋,語氣溫和:“柔柔,這件事你插不了手。聽我的,別管了。”

“為什麽?”唐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面上帶着哀痛:“這件事本就是南城做錯了!他既然有不得不完成的婚約,為什麽還不放過她?難道他想讓林初夏當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小三嗎!”

“夠了!”薄嘉墨頭疼的扶額,“這件事很複雜,你不了解……”

“我不了解?”唐柔退了兩步,失望的搖頭:“我一直以為八年夠長了足夠我認清人心了,我錯了!我沒想到他陸南城也跟別的富二代一樣渣!我沒想到我的男朋友這麽是非不分!”

“你說夠了沒有?!”

薄嘉墨忽然狠狠地把領帶一扯。

唐柔的臉“唰”的白了,害怕道:“你要做什麽?又要強迫我嗎……”

“柔柔……”薄嘉墨把外套脫了,走過去緊緊抱住她,“我說過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強迫你。只是這件事,你聽我一次……”

唐柔的眼眶紅了,咬着唇:“為什麽?為什麽總是由着你們這些男人的心情?喜歡的時候就哄着寵着,就連不要了也要強迫別人留下。憑什麽?”

“你真的想知道?”

唐柔退開兩步,瞳孔縮了縮,盯着他的臉,“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隐嗎?”

薄嘉墨沉默了片刻,忽然掀唇

“如果我告訴你,外面躺着的那個,就是那個甩了他的拜金初戀。你還想管這件事麽?”

如同雷轟電掣,唐柔呆住了。

很長一段時間,她好似失音了一般,發不出聲,全身麻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