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店長的直播間
甄辰一連“消失”了三日, 宋岚最開始還會琢磨甄辰到底會不會來，到最後想都懶得想了，晚飯炒點東西随便吃了, 就抱着胖胖外出散步, 或者嘗試一下新菜式。
甄辰在商場上一貫謀定而後動, 對腦子裏脫缰的思維也沒轍。他搶了秘書的出差活兒, 回到A021星也不能不辦正事。恰巧這次手頭工作還挺棘手, 他待在項目駐地好幾天, 等忙回了神兒, 才意識到沒和宋岚聯系。
他匆匆走出施工範圍，脫了安全帽, 拿出光腦。點亮屏幕發發現信號不好。
星辰地産在A021星承包了一個舊城改造項目，五千多平方公裏的土地上早就沒有居民居住, 宛如廢城。這一片區的供水供電通訊都已拆除，僅僅留下供給施工人員們用的臨時管道。
要是尋常項目，不至于出現這種情況。但這個項目太特殊了，星辰争取很久, 才拿到這個帶有軍工性質的基建項目。
巨型的場地裏要用來搭建A021星防禦工事，從舊城拆除的那一刻起, 光腦的民用信號就被大幅度限制，切斷了與近地通訊衛星的鏈接。
甄辰的光腦備過案, 能連上網, 但非常卡, 發出通訊請求還時斷時續。
他皺着眉, 不死心地刷新微信界面。眼見十幾分鐘過去了，賬戶狀态不停地在“在線”和“離線”之間變換。微博就更不用說了，整一個加載不出任何東西，連賬戶後臺都打不開。
“甄董！收到那邊的答複了，還需要等半個月，材料才能送來。他們還不準備我們自己提前加蓋，說想在地下部分放點東西。”一名穿着淺灰色工裝的中年男性從遠處跑來，在距離甄辰還有十幾步遠的位置，就朗聲呼喊出來。
甄辰把光腦收進懷裏，皺眉回身，“就不能早點？他們這算延誤進度啊。還有，設計院那邊出的圖紙，不早就限定好地下部分不能改動嗎？延誤成本有多高？”
項目負責人也沒想到這次會是老板親臨，語氣畢恭畢敬，又帶着幾分無奈，“甄董，按十五天來算的話，保守估計得損失九千多萬。項目一定是遵照了總部設計院的建議來的，如果軍部要求臨時調整，還煩請設計院多多溝通跟進一下。”
甄辰想了下，“我知道了，你們先停，總部來處理這個事。”
負責人忙不疊點頭，在得到老板答複之後，也不再多停留，請示完畢就回去了。
兩千多萬的損失費用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甄辰倒不是心疼錢，而是在擔心與軍部出現合作嫌隙，影響後續開展。
他手指摩挲着，決定盡早返程回中央星。
秘書與甄辰一同抵達的A021星，只是甄辰為了找宋岚，才延後了一天時間抵達項目現場。眼看問題處理的差不多，他就喊上秘書，在分公司開完會後，就準備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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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地回首府城，坐飛行器得兩個多小時。甄辰這幾天沒怎麽休息，本想一有信號就聯系宋岚，卻在躺上座位的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直到秘書控制着飛行器，把甄辰送回了常住的酒店，甄辰這才迷迷瞪瞪醒過來。
“總裁，是否需要訂今晚回去的飛船？”秘書把老板的私人行李小心放到外間角落裏，随後體貼地給老板倒了杯水。
甄辰坐在沙發上，沒急着回答秘書問題，反而是點開光屏，“……稍等。”
秘書站在旁側，也不打探老板在做什麽，就安靜地等。
甄辰揉着額角，把光屏擱在膝頭。他點開了宋岚微信的頭像，戳進了他的朋友圈。
宋岚朋友圈封面是系統默認的風景圖，往下拉，動态欄裏沒有任何信息。一條不帶半分感情/色彩的小橫線，像緊閉的大門一樣，隔絕了窺探的視線。
“……唉。”高大男人嘆了口氣，挺直的脊背卸了力氣，整個人神态肉眼可見地萎靡了。
秘書疑惑地擡頭，又茫然地低頭，不知道老板在哀聲嘆氣什麽。他認為，項目進展确實不理想，但老板經手了那麽多項目，不管是項目好壞，都沒表露過這般神情。
在全集團看來，老板就是嚴肅果敢的代名詞。老板無精打采的樣子，任何人都沒見過。
難道，這個項目，有什麽連秘書處都不知道的絕密關系？
秘書的思維發散，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直到對面男人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盡早回去，合作耽擱不得。現在幾點了……啊，七點半。”甄辰看了眼時間，“十點後的飛船能訂得到嗎？我還有個私人行程。”
七點半不早了，和平大道23號應該已經停止營業了。也不知道宋岚在不在家。
秘書當場就拿着光腦确認飛船班次信息，重重點了頭，“能的，那我為您訂晚十一點二十的飛船，從A021直達中央星。”
甄辰點頭，舒了口氣，讓秘書回他待的酒店房間。随後換身衣服，就準備出門。想着也要去老房子對面的分公司走一遭，甄辰就沒再格外知會宋岚。
說到底，他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宋岚，這次開飛行器去，也只準備外圍看看，大門沒開就不去打擾。
酒店開去老城區很快，甄辰率先降落到了老房子對面，見了見還比較熟悉的老員工，這才步行着悄悄向街對面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23號大門緊閉，大廳也沒開燈，從外圍往窗子裏瞧，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這該是出門去了吧？
甄辰不知道該失望還是慶幸，一想到要離開了也見不到宋岚，心裏就有些煩悶。但轉念一想，假若真見到，他沒掩飾得住真實意圖，被宋岚看穿，就無法挽回了……
當下見不到或許是好事，宋岚也不會知道他來過一趟。
甄大總裁眼下挂着黑眼圈，一臉疲憊地靠在院外矮牆上，定定地擡頭看着房子，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只要在房子周圍，便瞞不過宋岚。
宋岚其實并未外出，他貓在後廚，準備晚間直播所需要的材料。
官博粉絲突破二十萬，他想着做一份新菜式答謝大家。但粉絲們都留言要求開次直播做福利，沒辦法，宋岚最後只得答應，說營業結束後，給粉絲們直播做甜點。
宋岚以前也被經紀公司要求着開直播維護人氣，這下趕鴨子上架，嘴上說着“別吧別吧”，實際上心裏穩得很，根本不慌忙。
此時的他就在後廚忙活，因停止營業後周圍不會再出現行人，也就沒鏈接本體的感官。系統機器人在給宋岚打下手，意志還未回到虛無狀态，自然也不清楚門前發生了什麽。
“喵——”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在大廳座椅上玩得不亦樂乎的胖胖。她竄到了窗前，隔着玻璃精準地捕捉到了熟悉的聲音。
沒客人，後廚門就是敞開的。宋岚聽到胖胖的聲音，沒當回事。畢竟胖胖也經常亮嗓子，自得其樂。
胖胖把臉都擠到了窗上，揮着爪子拍打。窗外的甄辰正把目光從二樓收回，當即就發現胖胖“被鎖在了家裏”。
他幾步上前，半彎下腰，擡手貼到了窗上。
“喵喵喵——”胖胖仰着小腦袋，确認窗外人身份，随後往後縱身一躍，飛速竄向走廊。
“別走！”甄辰一愣，趕忙呼喊，他以為宋岚真把胖胖留在家裏了。
小貓一下子沒了蹤影，甄辰等了會兒，再往裏看了眼，不知該離開還是再多等等。
宋岚那麽疼胖胖，逛街都要帶着。這次他留貓獨自守家，或許很快就會回來？
甄辰孤零零地站在窗外，心中懊惱無比。他後悔了，覺得應該早早聯系宋岚，好歹離開能再見到一面。
後廚裏，宋岚聽着胖胖一連串的喵喵叫聲，疑惑地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胖胖自己玩也就叫一聲，這下的叫法明顯不同尋常。
他都顧不上洗手，随便擦擦就回身準備出去找胖胖。他才走出一步，就看到門邊一團灰影閃入，精準地停在他的腳邊。
小貓圍着主人的腳打轉，樣子很興奮。見宋岚遲遲不動，自己就先往大廳方向走幾步。回頭發現宋岚還沒動，就繼續叫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宋岚不明所以，他趕忙接入了主體的感官，瞬間就知道胖胖為什麽這麽高興了。
原來是三番五次投喂她的人來了。
男人站在窗邊眼巴巴地往裏看，又耷拉着嘴角坐到了臺階邊，宛如一條大型犬垂着耳朵，全身上下散發出喪氣的感覺。
“……噗。”宋岚怔住，随後暗笑。
這人怎麽又來了，還一言不合坐上了，像個沒帶鑰匙、回不了家的小可憐似的。
胖胖還在拍爪子，等宋岚去開門，放人進來。而掌握着開門大權的宋岚，卻不着急。
他饒有興致地以本體形态全方位觀察甄辰，看這男人到底多坐得住。
甄辰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悄悄偷瞄，他坐在臺階上，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前方，等到宋岚的回歸。
大飯店等了十分鐘，看門外人姿勢都不帶換，頓時覺得有點頭大。他和粉絲約定好，要八點整開直播，還剩十來分鐘……
宋岚換回人形，洗幹淨手，往外走去。他先開了大廳的燈，随後幹脆利落地從內打開了大門，演技娴熟地帶上驚訝表情。
甄辰被開門聲驚到，下意識要站起來。他回頭，仰視着對上了宋岚的雙眼。
“你怎麽來了？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在外邊等久了吧？”宋岚憋着笑，故意問道。
“沒、沒有的。才來……我以為你出門了。”甄辰乍一見到真人，不知為何竟然結巴了，他清清嗓子，覺得喉嚨幹得厲害。
他又不着痕跡地拍了拍屁股，不想讓宋岚覺得他不講究衛生。
“進來呀，胖胖最先發現你在外邊，就來後廚喊我。”宋岚簡單解釋了下，“今晚要給官博的粉絲做一次直播，關門後就一直在準備材料。”
甄辰噢了下，終于敢直視宋岚。他很擔心自己眼神會不會過于露骨，以至于失禮。
“直播？那會耽誤你嗎，我就、就要回中央星了，就想再來看看……”甄辰找說法，說到最後說不下去了。
到底看什麽，他說不出口。
宋岚站在高處，把甄辰毛頭小子般的舉止收入眼底。他眼色變深，嘴角勾起飽含深意的弧度，但說出的話滴水不漏，“不耽誤，來都來了。”
他側身，敞着門等人進來。
甄辰有些遲疑，“來都來了”這種講法，宋岚莫不是嫌棄他來得勤？不行，宋岚肯定為了面子不好拒絕他，但他不能讓人覺得困擾，得識趣些……
“甄總，您在門口幹嘛呢？還不快進來，今晚可有兩道甜點呢。”宋岚見甄辰還不動，調侃地打趣他，伸手指了指甄辰懷裏窩着的胖胖，“再不進來，我給抱走了啊。”
甄辰粲然一笑，摟着貓快速登上臺階，跟在後方，仗着宋岚不會發現，就肆無忌憚地盯着人背影看。
宋岚借着說話的機會，把腳步故意放慢。甄辰也跟着走慢，偏偏不與宋岚并排走。
隐約覺得背後視線火辣辣的，宋岚用本體一看，詫異得忍不住想樂。他哼出一聲笑，随後用低咳掩飾。
“嗯？”甄辰本就心虛，聽到宋岚無緣無故笑，神經就繃緊了。
“沒，就高興，官博都二十萬粉了。”宋岚随口扯了個理由搪塞。他聽出甄辰聲音不穩，無可奈何地抿住嘴。
這都是什麽情況，連着幾天沒消息，他還以為那晚覺得甄辰有心思，是錯覺。這時發現甄辰的小動作，百分百就能确認了。
宋岚心裏頭輕飄飄的，還有些燥熱。他不排斥甄辰，但要說多喜歡，也是沒有的。單身慣了，不是說動心就能動心。
不過甄辰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別說，還真讓人臉紅。
兩人來到後廚，宋岚借着去食材區拿東西，躲到一邊揉了揉臉，緩了會兒才回身，“豌豆黃和炸鮮奶，都是容易做的，我準備接着直播教一教網友。店裏做了預約制，肯定大部分人吃不到餐點。”
“哦哦好。”甄辰站在流理臺邊，安頓好胖胖後，就很自覺地開始解腰前的西服扣子。
他手臂結實，穿着合身的定制西服，散發着無法讓人忽視的荷爾蒙。這時微彎肩背，雙手合在身前，動作格外有魅力。畫面太有沖擊力，像被打了柔光般，照亮了整個後廚。
恰巧轉身的宋岚，直愣愣地看着，猛然移開視線，“你脫衣幹什麽？”
他之前就知道甄辰形象好，這會兒知道了甄辰的心思，就控制不住想去注視他。一看就發現，這男人簡直犯規。
“幫忙啊，不需要我幫你嗎？”甄辰只想找機會，拉高他在宋岚心中的印象分。
宋岚注視着男人青黑的眼眶，良久呼出口氣，“吃飯沒？”
甄辰站直身子，硬朗淩厲的一張臉罕見地泛起了點紅色。他張了張嘴，沒說得出話，最後搖了下頭。
“冷藏區還有做好的獅子頭，我給你燙個青菜。你要在這裏吃還是出去吃？”宋岚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對于甄辰蹭飯的行為，已經懶得再客套了，“坐那兒，你吃完我也就播完了。不需要你幫忙，別入鏡就行。”
甄辰忙不疊的說着好，堅定地要在後廚吃。在宋岚忙活顧不上看他的檔口，撓了撓後腦。他覺得自己發揮很不好，跟個傻子一樣。
冷藏區還有三個獅子頭，鍋裏還剩兩人份的飯，宋岚特意舀了一勺禿黃油，快速燙了一把青菜，熱了飯裝盤，推到甄辰面前，顧不上說話，就掐着時間點開直播。
系統機器人自甄辰進後廚就沒動彈過，把自己僞裝成正常機器人。宋岚在心裏和系統溝通，用手推着機器人擺放後廚一角。
長方形的流理臺，甄辰坐在一頭，舉着勺子直勾勾地向前注視。宋岚在正中間竈位，舉着手把光腦擺到了斜前方，嘗試着開直播。
微博有着內置的直播功能，下午和粉絲約定具體時間時，宋岚就去申請了房間。此時湊到光屏前開啓直播功能，就看到一串串彈幕冒出。
空房間粉絲也能進入，刷彈幕發禮物都可以。八點已經過了三分鐘，在線人數已經有三萬多人，數據不斷在往上漲。
“店長店長店長！敲碗呼喚店長！”
“小哥哥你在哪裏，說好的八點你食言而肥。”
“不行，遲到了，懲罰就是再開一次直播。”
“房間裏一片漆黑，有點好奇店長在幹什麽，是不是在吃飯？”
就在大家等得焦急時，房間畫面一變，宋岚的臉近距離地出現在鏡頭前。
宋岚還在調試設備，看到直播間有了畫面，怕自己的大臉驚吓到粉絲，就趕緊往後撤。
網友們就等這一刻，手快的還截了圖，在彈幕裏嘻嘻哈哈起哄。
“店長，你的大頭照在我手裏，怕不怕！”
“完全沒被吓到，反而聽到了自己心跳超速的聲音。”
“這麽近距離看，店長依然帥得沒邊，服氣！”
“這就是店裏的後廚嗎？一直都不開放給我們看的，就很好奇，這下終于見識到了！”
“後廚很幹淨啊，能不能給我們整體是什麽樣子？”
宋岚關注着彈幕，見此不禁挑眉。眼見呼聲越來越高，也不好拒絕，只明顯而不刻意地出聲提醒不遠處的甄辰，還在鏡頭拍攝範圍外朝他揮了揮手，“你們要看看後廚啊……”
甄辰心領神會，一把抄起餐盤，端着蹲到了流理臺下，全程沒發出丁點響聲。
宋岚餘光注意到甄辰的動作，眼皮狠狠跳了下。甄辰這躲貓貓的樣子，也太孩子氣了。吐槽歸吐槽，他把握機會轉動光腦鏡頭，讓直播間裏幾萬觀衆如願。
果然，觀衆完全沒發現異常，只誇後廚幹淨整潔。
“怎麽樣？還行吧。那看夠了，我們就開始做吃的？”宋岚提示甄辰可以起來了。
肩寬背闊的男人這才從流理臺下站起，把餐盤重新放到臺板上，一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的自信笑容。
宋岚別開臉，覺得甄辰這樣子簡直沒眼看了。他表情管理很到位，就算在鏡頭下，也沒讓觀衆察覺出什麽。
“首先非常謝謝大家的關注，官博有二十萬粉絲了，真的很讓人開心。”宋岚簡短地說着開場白，“那這次給大家做兩種甜點，很容易，材料也很容易買到，做法簡單。基本上配比不出錯的話，最後口感都有保證。”
宋岚沒有提前預告要做什麽，直播間裏的觀衆好奇得直猜測。
“會不會是冰淇淋？店長看我看我！”
“很容易嗎？那店長能不能先告訴我們材料，我買了讓機器人送上門，想一起跟着店長做。”
“那店裏會上線這兩款甜點麽？完全不會做飯，特別悲傷。”
“求食材的勞煩看看鏡頭下方，流理臺上不是擺着一些袋子，能看清吧？”
“五種食材，做兩種甜點。牛奶、玉米澱粉、水，以及糖和脫好皮的幹豌豆。”
宋岚貼心地把食材都舉到鏡頭前，一一展示給觀衆看。
直播間裏的觀衆習慣了宋岚做精巧別致的新菜式，對于這幾種異常普通的食材，表示不敢相信。
“不是吧，水不算食材的話，就只有四種了。”
“還要做兩種甜品？難道店長準備放飛自我了？”
“兩種口味會不會很相似？這樣四種就可以同時用了。”
“好像有點猜出來了……”
甄辰在一旁也看不明白，他安靜地摸出自己的光腦，調成靜音模式，打開了微博翻到宋岚的主頁，也開始悄無聲息窺屏，想看看直播間大家反響如何。
“是完全不同的口味，材料也不會混用。可以再告訴大家兩個線索。”宋岚笑着伸出手指，“第一，牛奶和玉米澱粉同組，其餘的三種做另一份甜品。第二，其中只有一種甜品，會是炸物。”
他有條不紊地抛出條件，就等着粉絲猜答案。
“能猜到的趕緊發答案，我讓軟件助手給你們發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