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找回場子
眼見宋岚臉上笑意逐漸暗淡, 甄辰把手裏的東西擱在一邊，走回來關切地問，“怎麽了？”
宋岚正順着官博留言區裏，被網友圈出的“尋夢店鋪”的鏈接戳過去，還在浏覽對方主頁，聽到甄辰的聲音，便擡起頭來。
他眼神意味深長，嘴上去沒說什麽, 只搖了搖頭，挑眉看向地上那兩堆紅彤彤的大袋子。
“兩雙燈球, 然後老板還給不少挂飾。都是冬節才特別需要挂起來的東西。”甄辰解釋道, 怕宋岚不熟悉A021星冬節傳統, 又補充着說，“老講法是，該挂的該貼的, 都弄上了，來年就能一帆風順。我剛才上街，發現也有許多店鋪已經裝飾了。”
宋岚點點頭，蹲在袋子旁，伸手往裏掏，小心地拿起裏頭的挂飾舉到眼前端詳。
甄辰沒忘記逐一介紹, 說的同時心裏還留了一線。他方才明明覺得宋岚臉色不好, 有點擔心。他想起進門時，有好個客人圍成一圈, 七嘴八舌地争論。
當時他急着上樓，沒聽清顧客具體說了什麽。只有只言片語的詞，似乎是“官博”、“摸黑”等……
甄辰給宋岚抽了張椅子，他沒坐到一旁去，反而拿出了兜裏的光腦，開始登陸微博。
翻出和平大道23號的官博，他仔細一行行地看。宋岚發的推送沒問題，以往的視頻也沒問題，評論區卻已面目全非。
不同于最開始，評論內容停留在淺層次引導視線，這會兒的留言已然變了味。許多陌生賬戶混進來，甄辰一看就知道不是先前關注了官博的粉絲。
較為友好的交流帶上了□□味，真正的官博粉回複得很誠懇，陌生網友也不買賬。
“芝士條獨愛尋夢：真不明白好好一家店，做自己的原創不好嗎？這是看着同樣入圍新店大賞評選，來搞事的麽？”
“胖小喵喵：真的不是，店長是因為男朋友回來了，帶了一箱子餅幹，幹吃也吃不完，所以才做的芝士條。至于為什麽是粉色，以及為什麽會有巧克力心形，店長解釋了，都是在做的時候，男朋友在旁建議的。”
“菠蘿哥哥：是是是，全憑你們店長一張嘴，說什麽都能找到理由。”
甄辰把一條條留言看在眼裏，眉頭緊鎖。他再往下拖頁面，就看到了更糟心的話。
“小怕怕：噫，鶴思的消化餅又如何？這家店怕不是在蹭網紅餅幹的熱度吧？鶴思限購全星際都知道，一整箱看着就是作秀。市面上能買到的鶴思都是小箱子，大箱子別不是店長自己印的吧哈哈。來來來，友情@鶴思消化餅，別客氣。[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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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一船清夢：聽說有個仿照尋夢家芝士條的家夥？就這水平，蒼蠅館子吧。規模這麽小，店鋪位置一查，呦呵在老城區。尋夢家老板財大氣粗，連鎖三家都開在核心商圈了解一下。[哪來的小餅幹]”
“巧克力摩天輪：老板真的好心機，秀恩愛加上帥哥人設，加上預約的噱頭。還真有不少傻粉，乖乖上鈎。[假笑]”
宋岚在袋子裏找出燈籠大的滾圓紅色燈球，他上手摸了摸，發現燈球的材質摸起來像紙，卻比紙柔韌許多。仔細地看，燈球紅底面上，還有銀色凸起暗紋，遠看很低調，近看就非常奢侈。
最妙的是燈球底部還連帶有長長的挂墜。幾根粗繩，與燈球球身同色系，只是沒有暗紋。宋岚擡起手把燈球舉起來，發現挂墜繩子竟然比球身長出許多。約莫算着，大概有球身的兩三倍。
他坐直身子，回頭欲問甄辰挂燈球有何講究。才擡頭，就發現甄辰一臉風雨欲來的陰霾感，目光銳利地盯着光屏不放。
餘光察覺到了椅上人的動作，甄辰把光腦移到一邊，“好看嗎？店裏僅剩的兩對。挂在外邊，就算是下雪下雨，都不怕，挂到月尾顏色都不會掉半點。”
宋岚肯定地點了點頭，高度認同甄辰的審美，“看起來很像燈籠。”
“冬節就是春節演化而來的，像也正常。挂飾也是，據說當時有種叫做春聯的東西，要靠手寫。現在幹脆把文字簡化為圖騰，做了挂墜。”甄辰指了指袋子裏的挂墜。
宋岚回了個點贊的手勢，心頭因官博留言而起的不愉逐漸消散。
甄辰就怕宋岚不開心，見他眼珠一轉，便想替宋岚支支招。他心電急轉有了主意，揮了下手，示意宋岚看過來，“先前大家是在說官博的事，對吧？”
坐着的青年一手挂在椅背上，一手拿着燈球擱在膝頭。聽後，只似笑非笑地哼了聲，眼眸溫度褪去。
甄辰原本興沖沖地來給房子挂裝飾，此時也沒了心情，他給自己抽張凳子，與宋岚膝蓋碰膝蓋地坐在一起。
“不急嗎？”他有很多辦法給戀人找回場子，行動起來也并非難事。此時他不動作，想先征得面前這位苦主的态度。
宋岚把燈球塞到對面人的懷中，自己靠在椅背上，神色認真。他思索片刻，才淡淡地開口，“我急不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現在，就在等我着急。”
甄辰把玩着燈球的手一頓，眉目為斂，頓時就想明白了。
商業領域愛玩這一套的不多，但也不罕見。甄辰不了解那家店鋪是什麽資質，但想想宋岚現在的處境，很快就能分析出結果。
“那叫什麽夢的店，什麽水平來的？沒聽說過啊。”他說着，就給光腦解鎖，準備去搜索信息。
“今年年初開店，官博粉絲數比我少了幾萬，現在快持平了吧。他們家的粉絲都堅定地認為，專門做芝士的店鋪，才專業有逼格。”宋岚先前掃過對方主頁，還去搜索了關鍵詞，過目不忘，此時直接盤點給甄辰聽。
“啧這店，感覺一般般啊。同樣的粉絲數，為什麽他們家的動态，留言和點贊比我們的，少了足足一位數？”甄辰摸着下巴，若有所察。
“要麽活粉少，要麽粘性不夠。”宋岚見這種情況見多了，波瀾不興地戳破。
“他們哪裏來的優越感，覺得你沒他們做得好？”甄辰嘲諷，一瞬間就看破了這場口水戰的實質，“是我孤陋寡聞了麽，芝士條是知識産權保護範疇的餐點？我把芝士蛋糕切成條不就成了。他們沒事找事吧，理由簡直扯淡。”
宋岚聳肩，他不在意網友把他與其他店鋪進行比較。畢竟是競品關系，只要是自然的消費者行為，都能接受。
惡就惡心在，這場比較太過刻意，且站不住腳。
也許網友看不出，但落到他眼裏，背後水軍操作的痕跡原形畢露。一步步節奏帶起，說辭都與上輩子娛樂圈藝人傾軋差不多路數。
宋岚覺得，自己真有能被嘲的黑點，那被人擺一道，也在所難免。但明明對方拿來讨伐的論據，都不占理。胡扯一個由頭就來發難，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說我玩人設，那有什麽辦法。臉就長這樣，家裏的貓就是長得好還乖巧，偏偏有了對象能怎麽辦，就必須得假裝出個孤苦寒酸的樣，才不算作秀？”宋岚被甄辰感染到，念着沒外人，坦然跟着吐槽。
甄辰原本還準備批評一下這種行為，滿滿的火氣堵在嗓子眼，被宋岚一席話給澆滅了。他側過臉笑着低咳了聲，忍不住把手伸到宋岚臉邊，捏了捏，一副你說什麽都對的縱容。
“我有辦法解決，但是比較高調。畢竟是我帶回來的餅幹，得負責到底。”他說。
宋岚最煩的地方就在于，他太清楚對方是來蹭熱度的。先前抛出的所謂抄襲指控，稍有理智的網友一看都能明白，事實并非如此。真拿抄襲來黑他，站不住腳的。因此對方的目的根本不在他名聲好壞，而是分流。
為何要選擇“抄襲”打頭陣，就是為了讓他着急，沖動間去回複去表态。
只要他對這件事有所回應，關注了官博的用戶肯定不會落後。兩方吵起來後，各路因素就會逐漸起效。關注新店打賞、芝士類烘焙，甚至消化餅品牌的路人網友，便會被吸引來，借由這一場無厘頭的鬧劇，注意到還有家叫“尋夢”的店。
如此，等同他拱手給對方送流量，送關注度。配合炒作，完了還惹一身腥。
宋岚不是新人了，對于這種路數，只要不真正傷及開店根本，他都不準備回應。就把對方當跳梁小醜，自己不一般見識就好。
理智層面想得很明白了，但感性層面，依然覺得氣難消。
聽到甄辰這麽說，宋岚眨眨眼，洗耳恭聽，“是什麽？”
甄辰神秘一笑，讓宋岚來猜，“不是買黑粉去反攻，也不是用特權給他們開店上設卡制造麻煩。這些不是不能做，相反是很容易。”
“別別別，不行的。”宋岚當即搖頭。
“買黑粉不可取，真做了我們不就和他們是一路人。不回應，他們頂多叫嚣幾天，拉踩夠了也就完事。但真動手了，被他們留了細節證據弄上網，變身‘講真話被報複的小可憐’，那這件事沒完沒了。”
甄辰手一錘膝頭，宋岚想到的，同樣是他的态度。與戀人不謀而合，讓他略低迷的心情飛揚起來。
“他們不是想找存在感嗎？我有辦法，在不暴露的情況下，讓這家店從我們這裏帶不走任何存在感。”甄辰有條不紊地說着自己的計劃，邊說還邊露出很有震懾力的笑容，“昨天晚上我就注意到了，除了餅幹底，你用的巧克力醬、牛奶、雞蛋、面粉等材料，甚至烤箱碗碟等，都是品牌。”
“嗯哼？”宋岚應了聲，沒想明白甄辰為何突然提到這一茬。
“這些品牌，都是星辰有合作的。他們說你用消化餅蹭熱度，那我們幹脆坐實了。只有一個消化餅，太小家子氣，讓大家見識下嘛。”甄辰眼睛很亮，眼尾都帶着神采。
宋岚啞然，他從椅子上坐直，失笑地直擺手，“動作太大了。”
甄辰提出的方案，他不是沒想過。确實打壓一個即将發酵的熱點的最佳手段，就是引燃另一個更大規模的熱點。
店鋪開業才不久，他手頭也沒有好的資源，若是簽了經紀公司，或許還能運作一波。但單打獨鬥，忍氣吞聲是最容易實現的選擇。這會兒聽到甄辰一番話，難免心潮洶湧。
“牛奶與消化餅是長期戰略合作，官博互動向來黏糊糊。巧克力醬品牌上屬控股集團，與星辰是互相持股的關系。至于雞蛋品牌的老板，是牛奶老板的岳父。面粉老板是個交際花，更容易說服，就一句話的事。烤箱還我給你裝的，星辰一直合作的餐廚品牌，自家人。”
甄辰把幾家品牌的關系說給宋岚聽，還擔心理由不夠充分，最好不忘記補充，“這些企業的品牌宣傳部，冬節輪值不休假。”
宋岚一開始還很遲疑，顧慮被甄辰逐個擊破，随後只能一臉服氣地比大拇指。他怎麽就忘記了，甄辰作為一個大老板，除了賣萌，關鍵時候還是很能說得上話的。
一定是相處時沒架子，還撒嬌要吃的，讓他有錯覺……
“我想幫你，很情願，不費力，一定給你處理好。”甄辰想得很遠，他這麽做不只為了解決當前宋岚遇上的困境，還試圖給和平大道這家店的未來鋪路。
A021星新店大賞還是第一步，未來店鋪肯定得闖出一片名聲。不讓外人知道店鋪有人罩着，簡直會讓他不放心。
甄辰不介意在網友面前袒露自己與宋岚的關系，但知道宋岚還有所考量，便迂回着攏合手頭人脈，給宋岚找場子。
“那就，辛苦了。謝謝你，也謝謝願意幫忙的你的朋友們。”看甄辰只差下保證書了，宋岚也放下了顧慮。他知道甄辰幫他并非義務，因此感激地直白道謝。
甄辰心裏受用，事情還沒做好，就已經美滋滋了。他低頭戳着光腦，好一會兒才放下，朝宋岚飛了個吻，拉人起身去貼裝飾。
“走吧走吧，再拖天色就要徹底暗了。到時候貼挂飾，看不清。”甄辰拖着人往外走，“等燈球挂好點亮了，事情就解決了，別擔心。”
宋岚走在後頭，輕笑一聲。明明是甄辰在擔心，還說讓他別在意。他不戳破，心頭從未有過的輕松感。
就像是，有什麽人站到身邊，不再需要單打獨鬥，可以放心把後背交與對方，或許還能放松一次。
宋岚垂眸，用力閉了閉眼，随後再睜開。嘴角勾得更高，他趁着甄辰貼挂飾，上前往甄辰臉側偷了個吻。
甄辰手一抖，手上的挂飾繩子差點被扯斷。他不依不饒，東西也不挂了，在臺階上追着宋岚，要這個一言不合偷親的人負責到底。
室外雪花依舊，只是房屋門前添上了豔色。燈球被裝上電源，被兩人撐着手挂到門檐邊角。
胖胖沒被允許外出，就把臉貼在窗上，保持費力的姿勢，專注地圍觀兩人“玩大球”。系統機器人安靜地站在胖胖身後，在甄辰看不到的位置，伸着手保護在窗檐下，以防胖胖滾去地面。
細小的裝飾被仔細貼上院外圍牆，乍一看很有節日氣息。最打眼的，還是門上一雙燈球，濃烈的紅帶來溫度，照亮巷尾。
“還有一雙，挂哪兒？我住酒店，就沒必要挂了。”甄辰把肩膀上的雪片拍走，随後幫宋岚也拂塵走積雪，一把抓住宋岚的手往自己懷裏揣。
低頭一看，修長白皙的手這下已凍得通紅。甄辰揉了揉這雙手的指關節，“冷不冷？”
“還好。”宋岚不關注溫度，他注意力都放在煥然一新的房子外觀上。
本體被打扮了一番，原本他還在擔心會不會俗氣。發現裝飾物都挺有質感，他就送了口氣。這下真給裝好，再看，就滿意得不行。
這麽有節日氣氛，夠漂亮還不至于張揚，他喜歡。
作為大飯店本店，宋岚很是開心。他往門口看了又看，被甄辰拖進屋還依依不舍。
他趁着甄辰看不到外頭情形，街上也沒有行人，他控制着氣流，撥弄大門前的燈球。看燈球一晃一晃甩着尾部長繩，興奮地只想當場化回本體，好好感受一番。
甄辰不知道宋岚的真實想法，他把人帶回屋內，擔心宋岚沒受過凍，這麽在外頭呆了許久，會受涼長凍瘡，就一直搓着宋岚的手不放。
宋岚還惦記着官博的動向，好說歹說抽了只手出來，拿起光腦就打開微博。這一看才知道他們挂燈球飾物，足足弄了将近一個小時。
這時已錯過飯點，微博流量正到最高峰的時期。
他點開私聊頁面，第一眼就看到了“被艾特”一欄，新出現了數字角标。
“@鶴思消化餅：哇，看到店長的作品了，好心動哦！是不是用鶴思的消化餅來做餅底，口感更好？之前還在想一整箱要如何消化吃完，這下只後悔給太少了。店長店長，小編負責打包的紙箱，能不能友情留個名額，讓鶴思也嘗嘗自家餅幹做的芝士條？[圖片]//@和平大道23號；今日新品，粉色愛心芝士條……”
鶴思一千多萬粉的企業官博，置頂了幾十分鐘前發出的動态。配文最後，帶的圖片是張手繪畫。
畫面上，鶴思品牌的拟人客服小萌娘，正站在帶有品牌标志的大紙箱裏，腳踩一堆消化餅筒，仰着臉探出個小腦袋，一雙小短手往上方伸，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鶴思作為這幾年主打新概念的健康零食先鋒品牌，官博地下聚集了大批年輕網友。在看到官博更新動态後，紛紛捂着鼻子被萌傻，回過神來，就注意到了被官博特意轉發的原博賬戶。
“日常圍觀小萌娘：我的媽！小編你幾個月沒出手繪圖了，今天這麽自覺？”
“鶴思不夠吃：給抱抱給抱抱，是誰欺負我們看板娘？[叉腰]”
“狗思不限購行嗎：等等，粉色芝士條？餅幹底？鶴思你們太過分了！給別人一箱子去做餅幹底，存貨這麽夠，不拿出來賣錢？[哭穿全宇宙]”
“來個愛豆帶走我：翻去原博看了下，被圈粉了。衣品人品沒得挑，全角度顏值能打的小哥哥，聲音溫柔手很好看，而且手藝超棒！看板娘你老實說，是不是粉了小哥哥，所以預售藏私貨，壓了一箱？[姑且原諒你]”
“眼睛閃光：所以，現在吃不到消化餅的A021朋友，和平大道約起？看了下人家店鋪官博的測評，不止芝士條，其他餐點口碑也很好哦。[心跳撲通撲通]”
消化餅官博動态一出，引得許多網友去看宋岚的官博。一小時裏，漲了四五萬粉絲。而熱搜榜上，以#鶴思制作芝士條#和#鶴思不務正業為哪般#為标簽的話題，熱度正在急速上升。
鶴思企業宣傳部也懂得乘勢而為，在接到老板的指令後，很容易就能看明白，老板有意讓品牌給和平大道這家店解圍的同時，還要主動示好。
他們沒有另起新微博，直接轉發，為了帶起年輕一代粉絲的反應，還讓畫手團隊加班加點趕制新圖。好在素材夠用，這才順利帶圖發出。
果然，發出後效果很好。和平大道23號的官博沒有黑點，老板形象正面有讨喜。兩方的顧客定位一致，加上鶴思委托團隊暗中推廣，這條聯動微博在短時間內就引起了輿論發酵。
明面上鶴思在主導娛樂方向，扛起熱點大旗。但實際鶴思官博在全方位給和平大道23號導流。
效果顯著，鶴思老板這才放下心，拍着胸脯來答複甄辰這位重要投資人。
房子裏，宋岚翻回自己的官博留言區。粗略一掃，不出所料看到自家食客們，在收到鶴思直白的回應後，揚眉吐氣反駁“拿消化餅蹭熱度”的說法。
原本叫嚣跳腳得很厲害的幾個賬戶，這時都銷聲匿跡裝死、不感冒頭，留言區形勢一片大好。
宋岚放下光腦，長長呼出一口氣。而留言區的食客們，還不知道，鶴思的支持只是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