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年被捕
趙羽馨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還去找那個保險櫃嗎?”
袁天想了想,搖搖頭說:“我沒在于忠歌身上翻到保險櫃的鑰匙,可能是掉在車裏了吧。而且,就算現在手裏有那個鑰匙,恐怕也沒用了。我們倆的行蹤暴露了,從掉進山谷裏到現在又過了這麽久的時間,倪子廉應該已經把那些證據轉移了。”
袁天揉了揉太陽穴。趙羽馨問:“怎麽了?頭疼嗎?”
“沒事,只是……”袁天頭倚着椅背,歪頭看着車窗上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輪廓和其他的五官都有些模糊,但眼睛卻出奇的清晰。
趙羽馨說:“要不,你先回我那兒躲一段時間吧。現在也沒有什麽線索,也做不了什麽……”
袁天點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過頭來,問趙羽馨:“陳年現在在哪兒?”
趙羽馨說:“他扔下辭職信之後我就再沒聯系到他了。我這幾天也正找他呢,說起來,他扔下辭職信之後的第二天就托人把一只金黃色的倉鼠送我這兒來了,是什麽意思啊?”
“玉米?玉米現在在你那兒?”袁天驚訝地問,“他把我送他的倉鼠交給你,是要去什麽地方嗎?”
趙羽馨說:“誰知道啊,反正等我拿房東的鑰匙進了他房間之後,就發現他行李箱不見了。”
袁天焦急地問:“那你幫我把那些剪報交給于忠歌的時候,于忠歌有沒有說過關于陳年的事?”
趙羽馨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沒有……”
袁天皺緊了眉頭,開始不自覺地咬拇指的指甲。
趙羽馨說:“你也別太擔心了,他也是個成年人了,能有什麽事兒啊。現在倪子廉受傷了,于忠歌又……,恒宇集團估計明天要大亂了,今天先去我那兒休息休息,明天等着看恒宇集團上報紙頭條吧。”
“可是……”袁天說,“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像是又要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趙羽馨把車開進一個庭院,兩人下車後趙羽馨領着袁天進了一棟二層式的獨立建築裏。進屋後袁天突然說:“我要見玉米。”
趙羽馨說:“好好好,沒不讓你見啊,都‘玉米’了一路了……在二樓最右邊的那個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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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一聽忙沖上樓去找到了玉米在的房間。他把門從裏面鎖上,又拉上所有的窗簾,把玉米從籠子裏捧了出來,然後用自己的鼻尖頂了頂玉米的鼻尖。過了半個小時後,他使勁聞了聞玉米的身體,随後把玉米放回籠子裏。
他坐在地上,問小白道:“玉米都知道什麽嗎?”
小白說:“玉米只知道,陳年把它送到趙羽馨那裏之前,跟他在外地的父親打了個電話,兩人在電話裏大吵了一架,陳年氣得還把電話給摔壞了。”
袁天問:“因為什麽事吵得這麽厲害啊?”
小白說:“不清楚,玉米只記得陳年電話裏罵他父親見利忘義之類的,還說他父親是兇手。”
“陳年父親……”袁天不斷翻找着腦海裏湧現的各種信息。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又沖到了樓下。趙羽馨正在樓下的廚房裏幫他泡茶。袁天問趙羽馨:“你知道陳年父親叫什麽名字,以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袁天一夜沒睡。聽了趙羽馨的回答之後,他總覺得事情會變得更糟糕。他眼睜睜地看着天亮,又過了很久,他硬撐着疲憊的身體挪到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他看了看鏡子裏自己濕漉漉的臉龐,又自己看了看兩只眼睛。右眼的瞳孔依舊是自己從父親那裏遺傳過來的深棕色,但左眼卻變成更偏黑色的顏色。不過好在兩種顏色不仔細看差別不大,也不會讓人乍一看就感覺到異樣。
“這是你生前的眼睛嗎?”袁天摸了摸左眼的眼皮問道。
趙羽馨突然在門口急切地敲門喊道:“不好了,你快出來!陳年出事了!”
袁天一聽趕緊開門出去,趙羽馨拽着袁天到了客廳的電視前,電視裏正在播着新聞。袁天沒等看完就急的喊道:“胡說什麽啊!陳年怎麽可能是開槍打傷倪子廉的兇手!他跟于忠歌的死也完全沒關系!”
趙羽馨從茶幾上遞給他一份報紙說:“可是,報紙上說陳年是自首的……”
袁天奪過報紙快速翻看了一遍,說:“真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媒體報紙還在做恒宇公司的走狗嗎?”
趙羽馨說:“可也許真的是陳年出于什麽原因,自己願意去頂罪的。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的行為都不太平常……”
袁天把報紙扔回茶幾上,對趙羽馨說:“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見一次陳年,但是不能讓倪子廉他們發覺。”
陳年看着袁天愣了一下,随後笑道:“你還真是博學多才啊,什麽時候考得律師證啊?”他又對袁天身旁的趙羽馨說:“大小姐,你人脈那麽廣,是找不到律師了嗎?才挑了他這個從來沒碰過法典的人過來?”
袁天說:“我是不是真正的律師不在你該關心的範圍內。你把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裏,恒宇公司的人對你說的話做的事,或者其他發生的事,都告訴我們。”
陳年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他瞪着袁天說:“你是我什麽人啊?我總共認識你才多長時間,你又對我了解多少啊?我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指手畫腳?給我滾遠點。”
袁天第一次被陳年這樣冷漠地對待,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睜大眼睛看着陳年,嘴唇顫抖着,想告訴陳年一些事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趙羽馨一拍桌子沖陳年罵道:“陳年你不能這麽說!”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袁天很多年前就見過你,只不過是你自己一直不記得他罷了。可他一直在暗中幫你的忙。”
陳年卻像是不太相信地笑了一下,問道:“你既然知道得這麽理直氣壯,那就說說看他是怎麽見過我的,又都幫我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