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寝宮

傅蘭蕭嗤了一聲, 伸手探到她的下颌,僅用指彎輕點,就會讓她面色虛浮,欲求不滿地眯起眼眸。

他很滿意只要觸碰她的皮膚, 她就會給予反應的模樣。

他用雙指探進她口中, 攪動着軟舌, 尋着根本不會出現的東西,假模假樣地問她:“有人給你吃了什麽?”

黛争蹙眉:“我剛說了。”

傅蘭蕭咬着牙笑道:“都這個時候了, 還有頂嘴的心思啊。”

“你也不聽聽你方才說的是人話嗎?重新說。”

她口中還含着他的手指,卻依舊乖巧地, 一五一十地回答,她答一字,他就攪一分。

直到她含糊地說完, 津液再次順着嘴角滑落在前襟,她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嬌惰。

在他抽手離開時,本能地伸舌, 那片濕軟若幼貓般勾纏了一下。

傅蘭蕭略帶嫌棄将她的衣襟當作手帕。

“髒死了。”

“我不……”

黛争想為自己辯解, 手上倒是沒繼續什麽動作, 但身體還會不自覺地向前傾, 她低伏在塌邊,形成流暢妙曼的曲線。

這使得傅蘭蕭可以更方便的順着她的後頸撫過她的脊背。

不可小觑的溫度順着骨型,延綿不絕。

“你憑什麽,”黛争若是有力氣,那她的拳頭一定是握緊的, “憑什麽……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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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半天, 你好了?”

他不理她的控訴, 收回了手, 看到黛争的眼神又變得無助,有些焦急地尋他。

傅蘭蕭并不着急,長夜漫漫,折磨人本就是他的樂趣,更沒有一次就喂飽的道理。

黛争再一次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會替我保守秘密嗎?”

“那得看是什麽秘密。”傅蘭蕭故意離得她遠了一些,把她晾在那裏。

沒用的不屑于知道,有用的當然要當做把柄。

黛争身上的熱得不到纾解,已經将自己的衣領解的半開。

“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看看。”他再次将手背貼向她的側頸,“黛争,你都這樣了,扔出去都要被人撿回去了,只是脫個衣服而已,還管這些?不如,我讓戚無帶你去吹吹冷風吧?”

黛争以為他真的要把她扔出去讓別人撿,她忙拉着傅蘭蕭,懇求道:“別,只要你答應我幫我保守秘密。”

可憐的獵物總是自投羅網。

他悶悶地笑出聲,“你求我幫忙,總要有些誠意。”

黛争完全被繞了進去,我啊你啊的,舌頭打結。

如今,拖了這麽久,藥效快到頂端,單單穿着衣裳對于她來說,已是煎熬。

更何況,被布帶束縛着的肉。

終于,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再退拒,手指纏上了腰間的帶子。

傅蘭蕭看着她雜亂無章的手法,果不其然,她失落地垂着腦袋,“解不開。”

“真笨。”

傅蘭蕭這才彎下身,手掌掐着她的腰,蠻橫地将她拽過來,狠勁幾乎讓二人的身子相撞,撞的黛争不舒服得抿起嘴巴。

傅蘭蕭的手指靈活地将她的帶子散開,并未多做動作,他甚至在此時停頓了一下,因為他要比黛争更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與其走入他人圈套,不如直接趁機殺掉黛争。

若是他的匕首在手上,他應是毫不猶豫的。

他偏過頭看向窗外,鬓發垂到黛争手邊,讓她下意識伸手抓了一下。

傅蘭蕭嘶了一聲,沉聲道:

“繼續。”

在藥效下,此時此刻的黛争已經變得無比聽話,乖乖地打開外衫,小衣,最後上身只剩勒緊的長布。

她的內裏也如同外貌一樣瘦削,還有些孱弱,這是幼時忍饑挨餓留下的。

她沒有任何跟男子能夠相提并論的身材,卻勻稱玲珑,随着她的動作展露出纖長緊致的手臂,纖纖細腰随着她的呼吸微顫,似乎是在欲語還休。

黛争的全身透出淡粉色的光澤。

“這是什麽?”

傅蘭蕭自己都未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已經變了味,自己也像沾了藥一般,雖然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卻還在低哄着她:“胸悶是因為這個?”

“那脫成這樣也不解悶,不是嗎?”他戳了戳她的心口,“你為何就這麽能拖磨,還是不是男人了?”

黛争就像被他壓榨的面團,他逼她,她就吓得發軟。

她又将保守秘密的事情說了一遍,動作速度尤為慢,可這回傅蘭蕭卻沒給她繼續溫吞的時間,反而在稍有松動時就将它們全數拉下去。

她忍不住出聲,淚眼婆娑地看着他。

傅蘭蕭薄唇緊抿,緊接着,他輕蔑了笑出了聲,這笑聲越來越大,又用手指戳着黛争的額頭,直到把她的額頭戳的發白,笑聲也漸停下來。

他毫不憐惜地看着她。

黛争全身汗涔涔的,像晨露下的紅果。

“你打算怎麽解釋?”

“……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黛争整個人暈乎乎的,伸手去拉傅蘭蕭的寝衣,尤其她知道傅蘭蕭的體溫同常人比要低一些,就算這般也想向他的方向靠攏。

傅蘭蕭多月以來的困惑被解開了,除了驚訝,還有些自嘲。

黛争連喉結都沒有,在汝城時,也沒當着他的面換過衣服,這麽顯而易見的事,為什麽他現在才意識到?

他略微有些不爽,自己也能被黛争騙過去。

所以,他的動作越發霸道,不留情面起來,自己多月以來的陰郁在此時被全部發洩出來。

“小奴婢,”他的手掌順着她的面慢慢向下滑,順着她的骨骼,剝繭抽絲一般,“我若說我被這個秘密吓到了,必須給我更多的好處,我才能保證不說。”

“還不夠嗎?”她舒服的完全貼近他,把他當作救命的冰室,淪陷在他的節奏中,“我這裏沒有什麽好處能給你了。”

“不,你有。”他靠近她的耳邊,薄唇緊貼她的耳垂,“黛争,你現下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我不欠你什麽。”黛争心中閃過一絲怨恨,眼中竟然恢複了幾分清明,“你到底是誰?”

傅蘭蕭太假了,都要靠她去猜。

她又不欠他的,為什麽還要被算賬。

她都不打算找他算賬了,算不過的。

此話卻在傅蘭蕭心中攪起軒然大波,他眉頭緊鎖,看着她滿臉的俏媚之色,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擡高,迫使她只仰視他:“我是誰,你把我當誰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就擺出這副模樣?”

他又給黛争憑添一筆新仇,強硬地拉過她,讓她直接摔在他大腿上,輕而易舉地将她剝了個幹幹淨淨。

她無力又胡亂地抓着玉枕,她聽見啪的一聲,那是掌心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黛争的眼淚再一次竄了出來,她越掙紮,所謂的尊嚴流逝地越快。

“還是說于你來說都無所謂?”

黛争她嗚咽着:“傅……我知你的,你是傅蘭蕭。”

這一瞬間,就連她的聲音也燙人,燙的他屹然翹首。

流逝已久的勇氣在酒精的作用下在這一刻爆發,她抓住了這個時機,洩憤似的轉身,用盡最後的力氣咬上了傅蘭蕭的鎖骨。

血腥的氣味将旖旎的氛圍沖的更淡。

滿嘴的鮮血讓黛争露出勝利一笑,也給她此時的桃粉色的臉帶來更多的不可言說。

“野貓。”他瞪了她一眼,“過來給我舔幹淨。”

“不要!”

這藥并不是持久性的,現在她身上的藥勁褪了一些,反抗便激烈了一些。

她滾到地上就要逃走,被傅蘭蕭踩住腳腕,輕而易舉地帶回了自己身邊,單手就能縛住她的兩只手腕,把她往懷裏壓。

但她到底不是傅蘭蕭的對手,只要傅蘭蕭輕作威脅,她就得乖乖就範。

不照做,只有被瘋狂報複的份。

“你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麽樣子,你要是想讓大家看到你這幅德行,就趕緊滾出去,我不留你。”

“還有,別忘了,我拿捏着你的秘密,好處都沒拿到,你就傷了我。”

“過河拆橋也不是這麽做吧?”

“黛争。”

“你說是吧。”

叫她的名字只用将舌尖輕抵上颚,實在太符合他的心意。

玩具從不需要多複雜的名字。

“聽我的話。”他的瞳色加深,命令道:“舔了。”

黛争咬着嘴唇,慢慢靠近他的鎖骨,就在她的舌尖觸碰到他的血肉時,遠處想起其他人的聲音,她差點吓得要尖叫起來。

偌大的寝宮裏只有他們二人,讓旁人的聲音變得空靈。

“主子,太子殿下說,宮裏來了刺客,現在正在逐一排查。”戚無站在寝宮外,面色陰沉,應是與傅蘭佑的侍衛發生了些不快之事。

傅蘭蕭并未因戚無這不速之客的來到而感到詫異,相反,他還覺得,若是他早些來找事,說不定他就不會看到讓他有趣的畫面了。

“主子,是否要将他們趕走?”

戚無不能做主這件事,若是将他們趕走,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天傅蘭佑必要向聖上參一筆。

“你說怎麽辦?”傅蘭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戚無,反而垂首,像攬着懷中的少女,低聲笑道:“有人要搜查我的寝宮,說是有刺客,但今日只來了一個你。”

“我為了證明清白,是要讓他們來搜宮的。”

黛争雖然不再由着傅蘭蕭随意擺弄,但她的思緒還是一團亂麻,她又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了,“什麽?”

知道這是黛争的口癖,傅蘭蕭繼續哄着,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游走着:“別擔心,你不會被當成刺客的,你也只有膽子咬我一口罷了。”

他刻意加重了後半句,讓黛争倒黴的良心跑出來肆意了。

他像是情郎一般與她耳鬓厮磨:“只不過,黛争,你是個進士,自古以來沒有女子當進士的,若是他們進來發現你這個小娘子在我的懷中,他們會怎麽想呢?”

傅蘭蕭又故作詫異道:“這不會正合了你的意吧,反正你是想逃跑的。”

“很不巧,他們會搜盡這裏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了……”傅蘭蕭引導她的眼神看向床榻的深處,莞爾一笑,像是世上最溫文爾雅的谪仙君子。

“黛争,你說怎麽辦?”

他無辜的樣子,仿佛之前做壞事的,只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恐怕不能再多留你些時間思考了,因為現在,我要讓他們進來了。”

作者有話說:

ps.什麽都沒發生哈

不出意外,周三,也就是今天,依舊是21:00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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