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腰帶不見了

“将軍,娘娘,花靈山到了。”外邊的丫鬟撩開簾子提醒兩人。

秦歌點頭,回頭扶着雲寧曦下車。

雲寧曦撩開簾子,入眼便是一片翠綠。這花靈山她之前聽過,但卻未來過。

這裏屬于秦家的私有土地,是秦将軍出征得勝時賞的。老皇帝那時對秦武已經有了忌憚之心,各将領均是論功行賞,唯獨到了秦武那裏,遲遲未下封賞令。秦武倒是沒當回事,沒成想幾日後的大朝,老皇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詢問他的意見。這封賞就顯得由為有意思,要得多了不行,要的少了扶了皇上的面子。明白着是故意為難秦武。

可秦武叱咤風雲那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開口便跟老皇帝要了座山頭。

這花靈山地處偏僻,靠近都城最北邊。而且山頭光禿怪石嶙峋,根本不适合莊稼生長。

秦武不要也是廢地一塊。但畢竟是座不大不小的山,說出去也不至于落了老皇帝的面子。

很顯然老皇帝對秦武要得東西很滿意,急不可耐的讓人拟了址。

若不是剛才那婢女說眼前這山是花靈山,雲寧曦做夢也想不到這裏如今是這番模樣。

“姐姐,可喜歡這地方?”

秦歌看着雲寧曦滿眼驚詫之色,忍不住有些得意。

“确實不錯,山青水秀,層巒疊嶂,美不勝收。”這心曠神怡的感覺讓雲寧曦的心神都忍不住跟着放松。

秦歌勾了勾唇角,迫不及待的牽着雲寧曦的手往半山腰走。

上山的路全是由大理石鋪就,綿延而上,曲徑幽深,掩藏在碧綠的濃密之中。微風拂面,林中傳來清脆的鳥叫之聲,甘冽的泉水潺潺流淌,萬物歸于此刻的寧靜美好。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雲寧曦有些氣喘噓噓,額頭有了虛汗。

秦歌忍不住的心疼,百密一疏,竟然忘了雲寧曦體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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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若是累了我便背着你。”秦歌也不等雲您曦回答,便将人放在了背上。

“我自己能走,休息一下就好。”雲寧曦趴在秦歌的肩頭,嘴角勾着笑意。也不知是想下去還是不想下去。

“我都看到姐姐偷笑了,明明就是美滋滋的。”

雲寧曦……

被人拆穿雲寧曦姐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咳嗽了兩聲轉移了話題。

“你這又準備帶着我去哪?莫不是要把我拐帶在這深山老林圖謀不軌?”周圍的靜谧,莫名的讓雲寧曦心情舒暢,說話也沒了平日的顧及。

秦歌歪了歪腦袋,做沉思狀,然後慢悠悠的開口,“姐姐确定是我對你圖謀不軌,明明剛才在馬車上被……”

話還沒有說完,雲寧曦就捂上了她的嘴巴,“莫要胡言亂語,不知羞!”

秦歌得逞的笑了笑,伸出舌尖壞心眼的在雲寧曦的手心輕舔。

雲寧曦登時眼底變色,抽回手,狠狠的在秦歌腰側掐了一把。

秦歌佯裝背不住雲寧曦,連忙往一邊栽,雲寧曦手疾眼快的勾住她的脖子,抱的更緊了些,呼吸都跟着一亂,差點驚呼出聲。

秦歌的眼睛片刻不離雲寧曦,嗚~她的姐姐就是美,笑時風情萬種,如白山茶,悠然綻放。花容失色時,自有種昙花含苞,驚豔時光的美。任誰也比不得!

眼看着要栽倒,秦歌卻一手環住雲寧曦的腰,一手拄地,一個翻轉,就穩穩的站了起來,看着雲寧你被氣紅的小臉,頓時樂的跟條奸計得逞的小狐貍似的。

雲寧曦氣不過,趴在她背上本想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可落在她脖頸上,牙齒磨磨的咯咯作響,也沒舍得下口。最後只能用額頭輕輕的碰了下她的後腦勺,當是罰過了。

雲寧曦在心底輕嘆,這人真是愈發的放縱了,從宮變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在她面前瘋起來沒邊。明明已經二十幾歲了,卻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估計給個撥浪鼓都能坐在那裏晃半天。

這嬉皮笑臉,不知羞的模樣,恐怕是她将人拖到官兵面前,指着秦歌的鼻子說這是你們将軍,也沒人會信!

這些年的勝仗也不知她怎麽打的!莫不是仗着這張處處風流債的臉,把敵人迷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姐姐,可不能總是在心裏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編排我,我只在姐姐面前這樣,旁人可沒那個福分見。”秦歌得意洋洋的朝着雲寧曦揚了揚下巴!語氣滿是篤定。

心裏的想法被拆穿,雲寧曦不由的心裏一顫。

雲寧曦……

這人是蛔蟲麽?怎麽自己想什麽她都知道!

“蛔蟲不敢說,姐姐想法我大概能猜個七成吧!”

雲寧曦再次震驚!!!!怎麽可能呢!她自認為在揣度人心上有兩分見解,可也未曾到秦歌這種地步啊!

雲寧曦也有了兩分興致,掏出手帕邊給秦歌擦着額頭上的細汗,邊問她,“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麽?”

秦歌回頭看了眼訓寧曦的眼睛,雲寧曦本就趴在她的背上,偏着今日秦歌說話聲音又不大,她只能盡量往前貼,想要聽得清楚一些。

秦歌現在猛然間回頭,兩人鼻子輕輕碰在一起,不輕不重,卻攪的雲寧曦心頭酥癢。偏巧秦歌那雙妩媚含情的眼睛就那麽勾着她,一池春水,仙氣缭繞,池內女人風情萬種,衣衫松垮的懸在腰間,入目便是雪白。那人并不轉頭,只是微微側頭,朝你勾手,弱柳扶風欲語還休。春水随着女人的動作輕輕的漫上岸邊,一波接着一波,打濕了雲寧曦白皙的腳腕。雲寧曦半入春水,心裏咯噔一聲,轉頭想走,那人卻鐵了心,從背後抱着她不肯放手,貼在她耳側纏綿的訴說。雲寧曦如着了魔般的回頭抱住她,擡手将人拖起,正欲傾身卻聽到秦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若猜對了姐姐就許我個獎賞如何?”雲寧曦腦袋被勾的一片空白,她根本沒有聽清秦歌說什麽就被秦歌按在了旁邊的石壁上,将她本就淩亂的呼吸奪了個七七八八。

直到雲寧曦整個人都軟了,秦歌才有些不甘的放開,擡手揉了揉雲寧曦水霧蒙蒙的眸子。

雲寧曦輕喘着平穩自己的呼吸,腦袋也跟着清明些許。她今天這是怎麽了?總有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擡眸凝着秦歌,最後只能将所有事情都抛給了這個罪魁禍首。

“誰讓你親我的!”

這女人生氣起來,總有一百個生氣的理由。

“我不是說了,我猜對姐姐答應我一個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讨個吻,過分麽?”

“可你都沒有說,怎麽就知道猜對了!”雲寧曦此時心情複雜的快要爆炸了。

明知秦歌在想法設法的誘她入套,自己卻拿不出證據,也抵抗不了的感覺讓雲寧曦有些抓狂。活了二十幾年,這種啞巴虧,她還真是第一次吃!

說起來也是可笑,剛才在馬車上,她竟然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主導,現在想起來也分明是秦歌先出的手。最可怕的是只一個眼神,她就像是入了迷魂陣似的,眼下這情況……似乎不太妙。

秦歌凝視着雲寧曦眸色深沉的模樣,眼尾跳了跳,她氣息暧昧的貼近了雲寧曦的耳邊,輕聲問詢,“姐姐剛才想了那麽多,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不如今夜我陪着姐姐秉燭暢談,也好說的細致些,可好?”

秦歌呵氣如蘭,将近不近的貼着雲寧曦的面頰,雲寧曦的耳朵有些癢,她忍不住側了下頭,耳飾便輕輕撞在秦歌挺翹的鼻梁上,發出一陣輕響。秦歌順勢咬氣雲寧曦的耳墜上的珠子,舌根輕卷,珠子被秦歌含住,雲寧曦側目看過去,便再次入了魔舍不得移開眼。

秦歌勾唇笑,妩媚的眼尾,小痣輕挑,帶着點點欲色,像是個勾人的妖精,勢必要讓他的獵物,醉死在她的溫柔鄉。

秦歌扶着她的脖頸,由她耳邊的珠子,緩緩上移,最後停留在雲寧曦的耳垂上,輕輕啃咬,細細摩挲。

雲寧曦如遭雷擊,背後抵在凹凸不平石崖上,她卻渾然不覺,只剩周身清清的顫栗。

不自覺的溢出一聲喘息,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子,攪起陣陣漣漪。雲寧曦破罐子破摔的想,随了她的心願,對自己倒也不罰是種解脫。自己不碰她便是了。

心裏防線崩塌,雲寧曦在水裏沉的愈快。本就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更何況被她此時這般疼愛。雲寧曦迷蒙着雙眼任秦歌予取予求。

秦歌将雲寧曦的衣領輕拉,舌尖掃過她的鎖骨,再往下延伸。

突然林中飛鳥驚起,将周圍暧昧的氛圍沖撞的破損零散。

雲寧曦驟然回神,自己真是昏了頭,此時兩人還在郊外,天為被,地為席。

雲寧曦咬了咬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些。低頭看見埋在她頸側樂此不疲的秦歌,她忍住掐了下她的腰側。

真是放肆啊!沒規沒矩,差點着了她的道。

雙手抵在秦歌胸前,将人往前一推,拉開兩人的距離。

本是想要多留着空間,讓她好好喘個氣,可沒成想,秦歌後退,她突絕胸前發涼,低頭間恨不能直接将秦歌挫骨揚灰。

自己胸前衣衫淩亂,肚兜歪歪扭扭,連腰帶都不知被扯到了哪裏去!

她這手怎的就這般快,自己眨個眼的功夫,就将自己剝的七七八八!

秦歌看見雲寧曦逐漸陰冷的面色,心裏暗到不好,聰明如秦歌,會惹就會哄。她連忙上前一步,不會雲寧曦的推阻,将人抱在懷裏,輕拍着她的後背,嘴上道歉的話一句不落,“姐姐,我錯了,你別生氣,實在是因為剛才氣氛太好,你又太好看,我一時沒有把持住!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解釋一通,是氛圍的錯,是雲寧曦的錯,就是沒有她的錯。

秦歌邊說邊給雲寧曦整理衣服,只差最後的腰帶,認錯态度看着無懈可擊。

秦歌愣頭愣腦的在周圍巡視一圈,啧啧兩聲,“真是怪了,這腰帶怎麽就不見了呢?不應該啊,今日也沒風,吹不走啊!”

秦歌單手撐在下巴上邊,做沉思狀,顯得一本正經,仿佛剛才勾人的不是她,惹事的也不是她。

雲寧曦眼角的紅暈還未褪去,眯着眸子的瞬間,帶着兩分風情,兩分冷寂,自是別有一番風情在身上。

秦歌傻乎乎的盯着雲寧曦,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模樣。

雲寧曦……

實在不想看着秦歌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雲寧曦一把扯過秦歌頭發上挂着的腰帶,兀自收拾起衣服。

秦歌……

這她可真沒想到……怎麽就跑到頭上去了呢!

又一想,剛才似乎解腰帶的時候,自己用的不是手,而是嘴,估計拱來拱去的時候,落到了頭上。可這也太丢人了!恨不得原地給自己立個墳。

本來還想為自己成功勾引到雲寧曦鼓個掌,現在一想起她搔首弄姿的時候頭上頂着個藍色的腰帶……肯定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她還傻傻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美……

老天爺!讓她去死吧!真的是活夠了!

秦歌解下來的路倒是老實了,連和雲寧曦走的太近都不敢。只能悄無聲息的在雲寧曦身後跟着,偶爾對上雲寧曦的視線,她都慌慌張張的趕緊紅着臉低頭。

雲寧曦……

突然就被哄到了,比她那油嘴滑舌的道歉可來的有用多了!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前邊的路越走越寬,直到眼前出現一座宅院,不算恢宏,卻勝在精巧,雕梁畫棟,美不勝收。雲寧你低頭去看,腳下鋪就的鵝卵石子都是大小形狀統一的。

雲寧曦站在門口,不解的回頭望着秦歌。

秦歌抿抿唇,從懷裏掏出一串鑰匙,“送你的。”

“為什麽送我這個?”雲寧曦顯少出宮,若是出宮也大部分時間是當天去當天回。

畢竟身為皇後,若是在外過夜,勢必興師動衆。雲寧曦既嫌繁瑣,也不想勞民傷財。

“皇宮裏終是拘着你了,若是以後想喘口氣就來這裏歇一歇。”

算是她對雲寧曦的補償吧,她是為自己進的宮,曾經的夢想是能帶着她逃出宮闱遠走高飛,而如今,她另有牽絆,自己也無法孑然一身。

但想和她有個家是真的,秦歌一直都想,白日想,夜晚想,想的她看見雲寧曦就忍不住心裏的惡魔作祟,冒出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将她囚禁起來,朝朝暮暮陪在自己身邊。

只是她深知不能,不能同她有個她們的家,那在她百無聊賴之時能有個地方歇息也好。

秦歌眼裏的淡淡的愁緒自是沒能逃過雲寧曦的眼睛。

她莞爾,溫和的笑容扣在秦歌的心門上,“那我便收下了。”

雲寧曦捏着鑰匙開門,門鎖咔噠一聲打開,雲寧曦突然就忍不住紅了眼。

這要是她和秦歌的家該多好。

“姐姐莫哭,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混蛋!讓你受了這麽多的委屈,連個名分都給不了你。”秦歌将雲寧曦抱在懷裏,也忍不住淚水磅礴,是她無能!不然怎麽會走到今日這般兩難的境地。

雲寧曦哽咽的趴在秦歌的肩頭,慌忙的搖頭,從來就不是她的錯,從來都不是。她知道秦歌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可她還是不甘心,想起秦歌将來有一天會睡在別人的身側,也會同今日這般抱着別人,柔聲安慰,她便心痛欲裂!

她親自将名字刻在自己心頭的人,如今卻要拱手讓人!她要送走的不是親哥,還有她那本就千瘡百孔的心。

老天冥冥中讓她們相知相遇相愛,卻從沒想過讓她們相守。

“姐姐,莫哭,莫哭了!”秦歌雙眼猩紅的抵着雲寧曦的額頭,可勸說的話,連他自己都沒能說服,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似是要将人淹沒。

她擡手拂過雲寧曦的臉頰愛戀至心尖,微微俯身吻過雲寧曦的薄唇,連帶她酸澀的淚水,一同品嘗。

雲寧曦紅着眼眶勾住她的脖頸,熱烈的回應她。

兩人淩亂的呼吸交錯糾纏,如同小河彙入江海,看似細水長流,等待他們的卻是滔天巨浪。

秦歌攔腰抱起雲寧曦,踢開主卧的房門。

屋內幹淨清雅,所有的擺設均是黃花梨木,鑲嵌着彩色寶石的梳妝臺,陳列着各種孤本古籍的書架,品質絕佳的筆墨紙硯,和失傳已久的七弦古琴。甚至連頭頂的燈都是西域特有的七彩琉璃燈。夜晚點亮,萬星閃爍,如墜星河。

這屋子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無一不是由着雲寧曦的喜好,順着她的心意收拾的。

能做到這般心思細膩,除了秦歌,雲寧曦也想不到第二個人,只因為這世上懂她之人,只有這一人。

“歌兒。”雲寧曦喚她,聲音是輕的,語氣卻是熱的。

秦歌被喚的口幹舌燥,只能低頭從她晶瑩的唇瓣上找水源。

雲寧曦被抵在床頭,細密的吻紛至沓來,輪走于身心的每個角落。

“姐姐。”秦歌擡起頭貼在她耳邊叫她,身心帶着魅惑的低啞。

“我想要你,可以麽?”秦歌雙手環着雲寧曦的腰,貼在雲寧曦耳邊詢問,呼吸傾吐間是灼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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