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瑾也也不逗炸毛似的小尾巴了，他将暖黃暖黃的玩具往吳不言面前一遞。
“給你。”
“不要，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宋先生再見。”
宋瑾也抓住吳不言的衣領，像提小雞仔一樣提過來，“我不喜歡這種東西，況且它是用你的錢抓到的。”
吳不言扯下自己的衣領，抱住玩具，原本陰沉沉的眼，望着暖黃的玩具閃爍別樣的光芒。宋瑾也就知道，他賭對了。
“謝謝宋先生的玩具，我先走了。”
但不幸，領子又一次被抓住。
吳不言：“........”
“小尾巴拿着玩具就想跑，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在這？”
“為什麽？”
宋瑾也見小尾巴冷着臉，他嘆口氣，從口袋掏出一只白瓶子。
“瓶子裏面是溫養你身為尾巴鱗片的特制精油，晚上睡覺塗一層，會加快你的尾巴蛻化的效果。”
吳不言抿唇，說實在的，宋瑾也的話太具有誘惑力，他可恥的心動了。
“條件是什麽？”
“唔，讓我再看一眼你的尾巴。”
他想了很多，宋瑾也會提出的條件，卻沒想到宋瑾也說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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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也不合适小尾巴出現，兩人走到一處角落，吳不言卷起衣服，陽光健康的肌膚，脊骨末尾下，長出一根淺金色鱗片的尾巴。
上次拍碎蜘蛛的尾巴，尾巴尖尖處的金絲已經黯淡幾分。
但在宋瑾也的眼中，月色之下，小尾巴上淺金色的鱗片閃着光澤，熠熠生輝。
“看完了吧。”
吳不言轉身與宋瑾也面對面。
宋瑾也看向吳不言的臉，晃了晃眼神。
撤去帽子露出額頭上淺淺的小包包，配上那雙淡漠的丹鳳眼，桀骜少年，如一把藏鋒的刀；也如神明降世，觸手不及。
宋瑾也略過心中的異樣感覺，情不自禁想上手去觸碰，一直盯着他吳不言下意識将尾巴圈在腰腹。
吳不言拉低帽子，低聲說：“交易完成，宋先生告辭。”
宋瑾也這愣着一下，看着吳不言遠去的背影，嘴角上揚。
“還挺有個性的小尾巴。”
——
龍都兒童醫院。
“我來繳費。”
繳費窗口裏面坐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看了眼帶着鴨舌帽，穿着外賣服的青年。
“幾號病房，叫什麽名字。”
“44號床位，叫小星。”
中年女人在打開電腦，對比病單上的名字。
“你是小星的哥哥是吧，這個月應該繳納的費用一共是一萬五千元零兩毛。”
吳不言遞錢的手一頓，“請問是不是記錯了，我明明按照上個月的費用來算，我只繳納八千，為什麽多了七千？”
“現在費用上漲了，尤其是你弟弟用的營養液國內缺貨，從國外引進的話，費用要高很多，看在你們都是孤兒的份上，我們已經能便宜很多了。”
吳不言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聲音有些艱澀問道：“能不能寬限我幾天，我手裏一共只有一萬塊，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籌齊。”
中年女人嘆口氣，“一個星期，頂多一個星期，拿不出其餘五千，我也無能為力了。”
“謝謝。”
吳不言交了費用，走進44號病房，白色的床上躺着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插上呼吸機，看到吳不言，小孩對他露出蒼白又喜悅的笑容。
稚氣沙啞的聲音滿含喜悅叫吳不言。
“哥.....哥！”
吳不言冷漠的眼睛，只有看向弟弟才會露出一點點溫和的笑意。
“有沒有乖乖吃飯？”
小星乖乖回答，“有的。”
“......哥.....哥，看！”
小星顫微舉起手指，指着窗臺上一盆生機勃勃的綠蘿。
“是誰放着的？”
小星眼神躲閃，“我...我....”
“還能是誰，小星都承認是你這哥送的。”年輕的護士走進來，給小星換了一瓶藥水，查看小孩的狀态，發現小孩沒有什麽大問題，替小孩換了一床被單便出去了。
臨走時，告誡吳不言：“小星這病不能胡亂吃東西，更不能聞其他氣體。都挺大一人，怎麽還陪着孩子瞎搞，該戒的東西一定要戒，不然他三年做了理療全都白做了。”
吳不言沒有說話，護士劈頭蓋臉說了他一頓便離開了。
等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吳不言木着臉，看向蜷縮在被子裏面，眼神微微躲閃的小孩，他被氣笑了。
“說吧，為什麽說謊。”
小孩不敢吱聲。
吳不言将已經消毒的暖黃色玩具放在床頭，小孩露出一只眼睛，好奇看着玩具，眼神露出喜悅的光芒。
“哥.....你還記得...記得呀？”
吳不言：“你說的哪句話，我沒有給你實現。現在坦白，為什麽說謊。”
小星看着吳不言，悶悶說：“我、我說了，你、你不要把我當、當怪物！”
聽到這句話，吳不言下意識握緊拳頭。
他深一口氣說道：“我不會。你說吧。”
小星斷斷續續說着自己的身上發生的事情。
就在不久前，他發現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手心總是冒出一些嫩綠色的小葉子，頭一次看見的小星，害怕将手心中的葉子捏碎，放進垃圾桶裏。第二天，手心又長出一片小葉子，小星害怕被哥哥當做怪物，又将葉子捏碎扔垃圾桶裏。
可手心被他自個摳出長條血印，摳爛了，葉子還是會長出。這次小星用一只小罐子将葉子連根拔起放進小罐子中，短短幾天，手心中不在張葉子出來，相反，小罐子裏面的葉子長得格外茂盛。
小星眼睛紅了一圈，眼看在眼眶打轉的淚珠即将掉下。
吳不言擦去他眼角的淚珠，語重心長對他說道：“你不是怪物，是我的弟弟。你只是覺醒了一種神奇的能力，哥哥很驕傲，所以別哭好嗎。”
“真？”
吳不言點頭：“當然是真的，現在哥哥有辦法讓小星康複，小心願意相信哥哥嗎？”
小星重重點頭。
“哥、危、險嗎？”
“不危險，哥哥跟着警察叔叔們去打怪獸，把怪獸打趴下，就能讓小星身體康複，不需要呼吸機了。”
“嗯！”
兄弟倆在一起度過了半夜的溫馨時光。
吳不言在小星床邊一直坐到天亮才走。
他來到林峰指定的地點，看到了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大門上寫着特管局特別行政服務區。
吳不言刷卡進去，裏面有很人頭贊動，人山人海。
這時，穿着制服笑容甜美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吳不言拿出林峰給的白卡，“我是來應聘臨時工，請問任務是什麽？”
“好的，請問先生什麽名字？”
“吳不言。”
工作人員接過他白卡，往自己的手表上一刷，憑空冒出一行字。
“吳先生，編號99999號，已記錄臨時工工作證。請吳部先生往大廳九號位置去，仔細看大屏幕上的滾動的任務欄。但提醒一句，一旦接下任務，就如同簽上生死書，請謹慎選擇。這是你的身份卡，請拿好。”
吳不言接過女生遞來的卡片，與林峰給的白卡不同，這張卡是一張淺銀色卡片。
來到大廳滾動的屏幕，吳不言看到很多任務欄，且每個任務欄的價格不同，有幾百到千不止，也有上萬到幾十萬、百萬不等。
任務百花缭亂，但接任務的臨時工作不多，特管局正式成員一大堆，而且人家已經組好隊伍，看到吳不言走過，只是看了眼，又繼續讨論自己的事情。
與臨時工卡片不同是，正式員工卡片是金色的。
坐在臨時工位置上的人，除了他，還有一個帶着銀飾，穿着如苗寨服飾，還編着兩個麻花鞭，辮子末端點綴着紅穗，長着一張娃娃臉，特別顯小的女生。
吳不言望她時，女生也在瞧吳不言。
青年表情有些陰沉，但眼神清澈并不污濁。
娃娃臉女生主動上前，跟吳不言打招呼。
“你好呀，我叫苗菁菁，來自大南市苗寨，你叫什麽呀？”
“吳不言。”他疑惑道：“大南市，大南離這裏有兩千多公裏，你一個人來龍都？”
苗菁菁點頭，她頭上的銀飾嘩嘩作響。
“我阿爸說，我已經成年了，讓我出現見見社會，結果稀裏糊塗就來龍都了。之前讓我來這裏的警察叔叔說，原本帶我來的人是拐子，想把我拐到山村去賣，結果被警察叔叔們抓住啦。”
吳不言槽多無口，不知怎麽說。
該說妹子膽子大，還說她太小白。
“那你怎麽成了特管局的臨時工了？”
苗菁菁繼續說道：“帶我來的警察叔叔說，我是苗疆人應該會蠱，所以就把我帶這裏來了。”
小姑娘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銀色蝴蝶，用一副天真的表情說道：“其實警察叔叔不知道，那拐子一靠近我，我就聞到一股惡臭的罪惡，所以我就給他下了蠱，他活不了多久的。”
吳不言：“....=你多大了？”
“十七啦。”苗菁菁擡頭一雙純粹的眼睛看着無不言：“咦？哥哥你不怕我啊？”
吳不言：“我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麽怕你？”
苗菁菁嘻嘻笑道：“嘻嘻，不言哥哥，臨時工好像就我們倆。要不，咱倆組隊吧，你想接什麽任務？”
作者有話說：
言崽：尾巴比心哇（òω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