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望着女孩纖細的脊背, 梁方只感覺身體發熱,血液上湧,眼裏止不住的興奮, 恨不得将女孩的那雙「蝴蝶骨」捏碎。他慢慢靠近女孩,手中長長的刀變成了又長又細的針,撥開了撲來的血線。

他道:“你将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破空聲音從身後襲來,來不及躲閃的梁方剛好從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他剛捂住傷口想看看是誰在身後偷襲,卻不想傷他的利器竟然還能回旋繞回來,正好朝他的面門襲來。

梁方:“!”

他不斷後退, 絆住紅線,摔個狗吃屎, 雖然狼狽,但好在躲過致命一擊。

吳不言趁機把小喲抱到角落, 有些驚訝她現在的模樣, 但現在最重要是小喲的傷勢。

“小喲,你的傷要不要緊?”

小喲虛弱擡頭, 看到是吳不言時,眼神一亮:“哥哥!”

“原來是你小子壞我好事!”梁方氣憤道。

“吼!”一聲熊吼響起, 緊接着一只巨大的棕熊擋在吳不言的面前,熊吐人言道:“還有我!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說着一個熊掌就朝梁方的腦門砸去。

“轟!”

地面劇烈震顫,水泥地上裂開絲絲細縫, 陳鶴一熊掌之下, 空無一人, 只見梁方閃身到他的身旁, 手化為尖刀往陳鶴一腰腹上狠狠刺去。

陳鶴一若有感應跳轉閃開, 一腳踢去, 梁方又消失了。

耳邊還能聽見梁方若遠若近的嘲諷聲。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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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C級也想和我鬥,小子多學着點。”

陳鶴一吐口口水冷言怼道你:“神經病啊,我是閑着,還是撐着,學你?學你厚顏無恥、學你欺負一個幾歲的孩子,還是學你這種老變态模樣?呸!什麽牛馬東西!”

陳鶴一哇啦哇啦真情實感吐槽一大堆,東一嘴,西一句,不帶重樣罵梁方不是個東西。

梁方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通紅的,這不是害羞,而是被陳鶴一氣的。

陳鶴一還覺得意猶未盡,趁打架空閑,還要嘲諷梁方幾句。

雖然看似是陳鶴一占了上方,實則,陳鶴一心裏驚濤駭浪,因為他發現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拳,根本沒有傷到梁方絲毫。

正當陳鶴一慌神驚訝時,梁方閃身,一道巴掌長的傷口出現在熊大腿上。

陳鶴一疼得嗷嗷直叫,他怒罵道:“奶奶個熊的,你是縮頭烏龜嗎?有本事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躲躲藏藏算什麽?”

就在這時,閃身到陳鶴一背後的梁方舉起尖刀往他身上刺去,只聽刺啦一聲,梁方的尖刀碰上硬物之上,發出铮鳴的聲音,巨大的震顫,他的手跟着顫抖。

他見吳不言手裏拿着一把半截怪刀,竟然生生擋住自己削鐵如泥的尖刀,心中驚詫,腦子一轉,對二人說道:“既然我們都是進化者,不如各退一步,我呢,放了她,你們也放我離開。”

陳鶴一聳聳肩道:“如果我們放過你,對得起那些死在你手裏的無辜人嗎?”

梁方冷着臉說道:“這麽說來,你們是不想放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梁方雙手化為尖刀電鋸,頭部中間長出尖尖的尖刀,後背的骨骼逆生長穿透皮膚之外,血色的骨骼上覆蓋一層銀色的鋁合金尖刀,一共六把骨骼形成的尖刀攏在身後,皮膚和瞳孔均呈銀色,除了那張臉還有點像梁方,其他地方已經完全魔化了。

陳鶴一驚道:“他、他是畸變異化體?!”

“從他殘忍手法,偏執行為足以看出,他不是人。”吳不言解釋說。

“他說得不錯,人有什麽好當的,每天像奴隸一般辛苦勞作,回家還會被妻子嫌棄沒本事、沒志氣!自己這身白大褂還是走的後門得來的,就連勤勤懇懇工作晉升職位,也被同事說閑話,對上司點頭哈腰,自己活得沒個人樣。有天,妻子看見他的丈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身體,她竟然就要跟丈夫離婚,還說要把他的醜事抖落出去。”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發現我很享受殺完人溫熱的血液浸透雙手的感覺.........”

梁方輕聲細語說起自己是怎樣殘忍殺害妻子的經過,又描述他是怎麽一想到把自己的妻子做成一個布偶娃娃。當晚他還把妻子做成布偶放在女兒的身邊,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還被做成了很小只的布偶放進了布偶媽媽的肚子裏面。

“嘔!”

陳鶴一聽不下去了,在旁邊幹嘔起來。

太惡心了,從小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根本沒見過這種人間慘劇。

反觀,吳不言一臉鎮定。

陳鶴一納悶道:“哥,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嗎?

吳不言聽到陳鶴一張這句話,反而讓他想起了自己幼時被關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屋子裏面,整日與殘肢斷臂作伴,所以聽到梁方的描述并不驚訝,反而是覺得索然無味。

“哥哥小心,他在騙你們!”

小喲站在角落提醒兩人。

陳鶴一看到梁方黑着臉盯着小喲,幡然醒悟。

“臭丫頭壞老子好事,不過現在反應過來太晚了!”

吳不言握住寒月抗住梁方刺向小喲的尖刀,并反手把尖刀刺向梁方。

尖刀不似普通的刀具,它仿佛是梁方身體的一部分,被吳不言甩出去的尖刀,尖銳部位對着吳不言的脖子劃。

腰彎到九十度打直,躲開了尖刀,刀面能清晰看見吳不言那張冷酷的臉。

陳鶴一也加入了戰局,兩人對付一個人類畸變怪物體,但數量上贏了,但實力相差甚遠,兩人根本不是連梁方的對手。

血紅的線在周圍蠕動,也築起了幾十米高的紅色鳥巢将所有人包圍在裏面。

紅線在吞噬周圍的能量來強大自己,就在旁邊一座高樓大夏轟然倒塌,小喲蒼白着臉将最後一口紅絲蓋好最後一個縫隙,吐了口鮮血,面如金紙。

梁方很強,吳不言和陳鶴一兩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他,陳鶴一熊身上多出致命傷口,如今已經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只留下吳不言一個人戰鬥。

梁方嘆氣道:“我以為我們是同類,為什麽你要幫他們?”

吳不言聽不懂梁方說什麽,只冷漠盯着梁方。

梁方繼續說道:“我能感覺你身體藏着一只畸變怪物,等時間一到,它就會破體而出,占據你的思維,若那時候,你親手殺了你的朋友,你還會像今天這麽堅持嗎?”

吳不言沉默不語。

梁方勾起嘴角,瞄準無不言的胸口刺去,吳不言下意識用手去當,額頭上的發帶被掀開,露出那雙金光閃閃頗有威嚴的角角。

“滴答!”

吳不言手臂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紅色的血液中摻雜着一絲絲金色。

梁方看到吳不言特別的角,還有空氣血液獨特的香味,如瘾君子癡迷地嗅着空氣中的香甜氣味。

“你的血好香,我決定今天先吃了你。”梁方舔舔嘴唇,眼中是露骨的貪欲。

吳不言強撐起身體,他受傷的右手輕微顫抖着。

小喲連站都站不起了,她拼命往吳不言身邊爬,哭腔道:“哥哥你快走吧,別管我了,帶着那只大熊快走逃吧,我保護你們離開。”

血紅的紅線勾住吳不言,圈住昏迷的棕熊準備将他們往外面送去。

小喲運用太多力量,身體眼中負荷,血液不斷從她嘴裏溢出來。

吳不言頭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還需要小孩子拼命來保護自己。

吳不言你有什麽資格被人保護,你不配!

掙紮無望的吳不言被厚厚的血線包裹全身,強制送出鳥巢。

梁方剛想追出去時,血線将他擋住,警盡管他砍了一截又長出來一截,血線擋住了梁方的去路。

惱羞成怒的梁方拖拽小喲的頭發,尖刀劃破了她的臉頰,“剛剛我就應該是殺了你,讓你跟着你父親一起下地獄。”

“該下地獄的是你!”小喲往梁方臉上吐了口口水,血線趁機插入他的身體,小喲的銀白色的瞳孔慢慢變得血紅血紅。

她的暴躁期強制提前了。

頭發瘋長,溫吞的血線逐漸暴躁,一茬接一茬鑽進梁方的身體。

梁方揮舞着尖刀看砍斷血線,一刀紮入小喲的身體,本來就瘦小的身體更加殘破。

“媽媽的洋娃娃、爸爸給我縫的好娃娃,肚肚還有我弟弟,媽媽你在哪,是不是爸爸把你藏起來了?”

“剝下我皮,砍下我的頭,染紅了牆頭,爸爸別生氣。”

“爸爸高興給我做腦袋,一個腦袋笑呵呵,兩個腦袋笑嘻嘻,三個腦袋叫喳喳,我不喜歡我的頭,把它砍下來送給爸爸.....”

童聲咯咯,稚嫩天真,明明很好聽的聲音,梁方反而是一臉暴躁,揮舞着手中的刀。

“別唱了!”

“媽媽的洋娃娃呀........”

“我叫你別唱了!”

“噗嗤!”

一把不起眼的半截怪刀從他心髒穿過。

童聲戛然而止,梁方僵硬着身體轉頭,看到居高臨下看他,擁有金色的眼眸的吳不言。

他又驚又懼,“你、為什麽能、能殺死我?”

吳不言推開梁方,梁方順勢無力地倒下去。

金眸微垂,冷漠看着梁方一點點失去生命特征。

“嘻嘻——”

一聲幽幽的嬉笑聲響起。

吳不言擡頭,看到門口擠擠囔囔去全是人偶。

人偶面前站着一對母女,母親的肚子高高隆起,她醜陋的臉上卻很溫柔看着抱着腦袋玩的小小。

在母女一聲令下,那群人偶瘋了一般争搶梁方的血肉。

“啊——”

慘叫聲驚起,骨骼碎裂。

等人偶消失後,梁方所在地,只剩一灘為幹的血跡。

作者有話說:

想不想雙更?

就看你們營養液給不給力?

我明天能不能雙更靠你們了!

言崽比心哇⊙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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