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要欺負你

顧校草語出驚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沈溪橋的身上,沈溪橋第一次瞪了顧栖辭一眼,然而那一眼綿軟無力,在顧校草看來就是在對他撒嬌。

隋蘭芝簡直想錘爆自家兒子的狗頭,這話是能在大庭廣衆下說出來的嗎?要說也是等四下無人的時候再說啊,沒看溪溪都窘迫得想要鑽進地底下去了嗎?

“溪溪我們走,不理他。”隋蘭芝拉着沈溪橋就走,然而顧栖辭死死地拉住沈溪橋的另一只手不放。

對于兒子的固執,隋蘭芝簡直想噴出一口老血。

最後還是沈溪橋打圓場:“阿辭,我跟阿姨去看看,等會兒下來找你。”

顧栖辭這才放了手。

林雪沫在一旁吃糖吃得不亦樂乎。

季淮和周維互相對視了一眼,對辭哥的悶騷又有了新的認識。

當天晚上,沈溪橋還是沒逃過跟顧栖辭睡一間房間的命運。

頭一次跟男朋友睡一間屋,沈溪橋表示既激動又緊張。

顧栖辭的房間跟他的人一樣,清貴又雅致。

沈溪橋抱着隋蘭芝給她買的新睡衣坐在床上,眼珠子在屋裏亂瞟,看見什麽都想上手去摸一遍。

顧栖辭走過來,随意地坐在她旁邊,沈溪橋一下子緊張得脊背僵直。

顧栖辭低笑一聲,溫柔道:“去洗澡,嗯?”

沈溪橋呆呆地抱着睡衣起身走進裏面的浴室,關上門,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臉上發燒。

浴室很大,最外面有一個全身鏡,沈溪橋看見鏡子裏的人滿臉的紅色,輕輕拍了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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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沈溪橋,阿辭只是叫你洗澡而已,又沒說別的什麽。

嶄新的浴袍和毛巾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還有顧栖辭平時愛用的薄荷味沐浴露,沈溪橋輕輕打開蓋子聞了聞,又輕手輕腳地放下。

不得不說,隋蘭芝對沈溪橋的眼光非常精準,買的睡衣是純棉的白色及膝連衣裙,裙擺還有一圈蕾絲邊,看着就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公主。

沈溪橋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換下來的衣服出來,頭發還濕漉漉地滴着水。

顧栖辭見狀皺了皺眉,把她的衣服全部接過來放到衣服簍裏,拿起吹風機溫柔地給她吹頭發。

沈溪橋試圖把吹風機搶過來:“阿辭,我自己來就好了。”

顧栖辭手下動作不停:“別動。”

沈溪橋立刻乖乖不動了。

顧栖辭把她的頭發全部吹幹,說道:“困了就睡,我去洗個澡。”

沈溪橋乖乖點頭。

浴室裏很快傳來水聲,沈溪橋倒在床上,拿被子捂住臉。

過了一會兒又把被子拿開,偷摸摸地朝浴室那邊看。

門上映出一個清晰的人影,黑乎乎的,看不太真切。

沈溪橋的腦海裏立即就勾勒出顧校草全身都沒穿衣服的畫面,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再想就要流鼻血了。

她一把用被子蒙住臉,全身都開始蔓延出粉色。

顧栖辭洗完澡出來,就見床上的人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溪溪?”顧栖辭一邊擦頭發一邊喊道。

蠶寶寶動了一下,頭還是沒鑽出來。

顧栖辭擰着眉,輕輕把被子掀開一點點:“別捂着,不能呼吸怎麽辦?”

“啊!”沈溪橋短促地叫了一聲,眼珠子亂轉,就是不看他。

顧栖辭疑惑道:“溪溪,你怎麽了?”

沈溪橋臉色發紅,吶吶道:“沒、沒什麽。”

她心虛地偷看了他一眼,顧栖辭穿着浴袍,露出精致的鎖骨。

沈溪橋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眼睛做賊心虛般地瞥向一邊。

顧栖辭垂眸看了她一瞬,突然就明白了什麽。

他把慢慢地把頭發擦幹,動作優雅且賞心悅目,然後把帕子扔到一邊,作勢就要解開浴袍的腰帶:“剛才在浴室裏看不清楚,現在要看嗎?”

沈溪橋:“……”

她緊緊閉上眼,再次把被子拉上來捂住臉,腦袋拼命搖。

顧栖辭的動作一頓,坐在床邊看着再次把自己裹成蠶寶寶的人,低低地笑出聲來。

沈溪橋聽見他的笑聲,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他耍了,她氣哼哼地拉下被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阿辭你不講武德!”

顧栖辭俯下、身,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只讓她感覺到癢癢的。

“講武德的話,老婆跑了怎麽辦?溪溪要賠我一個老婆嗎?”

顧校草撩人功力滿級,沈溪橋選擇陣亡。

顧栖辭也不敢逗得太過,見她臉紅得跟個紅蘋果似的,适可而止地直起身體,随後上床關燈,把沈溪橋緊緊地摟進懷裏,安撫道:“很晚了,睡吧。”

沈溪橋在黑暗中睜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顧栖辭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唇,輕聲道:“再這樣我會忍不住欺負你的,快睡。”

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眼睛上,沈溪橋眨眨眼,終于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一夜到天明。

隋蘭芝早上起來的時候輕手輕腳,生怕把卧室裏的人吵醒了,結果下了樓,自己的兒子正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他爸訂的報紙。

隋蘭芝四處環視了一圈,問道:“兒子,溪溪呢?”

顧栖辭頭也沒擡:“還在睡。”

隋蘭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昨天晚上,沒對她做什麽吧?”

顧栖辭終于看了他媽一眼:“我沒那麽禽獸。”

隋蘭芝:“……”

“那就好那就好,也別怪媽擔心啊兒子,主要是你們回來得突然,家裏什麽安全措施都沒有,萬一要是揣了個崽,對溪溪也不好,畢竟她還在讀大二呢是吧。”隋蘭芝絮絮叨叨,話裏話外都是對沈溪橋的關心。

顧栖辭淡淡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孫女會有的。”

他媽就是喜歡女兒,只可惜只生了他這一個兒子,所以隔三差五都要念叨一次以後想要個孫女。

“溪溪現在還小。”顧栖辭合上報紙放在桌上,才十九歲還沒滿二十呢,孫女什麽的,等她二十五歲之後再說吧。

隋蘭芝放心了,轉身朝廚房走:“溪溪喜歡吃豆漿油條吧?我去喊張媽做點。”

他們家的早餐一貫都是喝粥,廚房應該沒做其他的。

沈溪橋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了,她坐起來怔愣半晌,終于清醒過來。

床頭櫃上放着一套嶄新的裙子和風衣,還有裏面穿的全都有,不用想都知道是隋蘭芝準備的。

沈溪橋把衣服換上,想去把衣服簍裏的髒衣服拿出來裝好帶回寝室去洗,結果發現裏面竟然空了。

我的衣服呢?沈溪橋拉開房門跑下樓,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

林雪沫喊她:“小喬,早,快來吃早飯了。”

顧栖辭端了一碗豆漿和一疊切得整整齊齊的油條走出來,親自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道:“張媽第一次做這個,嘗嘗看。”

沈溪橋掃了桌上一眼,除了她面前是豆漿和油條,其他人面前全是粥。

她突然就有一點感動,吸了吸鼻子,說道:“謝謝。”

顧栖辭在她旁邊坐下來,輕笑道:“就當給張媽練練手,以後每天都要做,不是嗎?”

沈溪橋懂他的意思,害羞地把臉埋進碗裏。

吃了早飯,沈溪橋才突然想起來她還有事情要問顧栖辭:“阿辭,我的髒衣服呢?”

顧栖辭道:“我拿出來洗了,怎麽了?”

“你洗的?”沈溪橋睜大眼睛望着他。

顧栖辭嘴角一勾,輕輕點頭。

“你怎麽、怎麽……”沈溪橋捂住臉,那裏面還有她的貼身衣物啊,這讓她還怎麽見人?

顧栖辭終于不逗她了:“好了,我放洗衣機裏面洗的。”

沈溪橋臉色終于好了一點點。

“但是衣服是我晾的。”

沈溪橋:“……”

過了一會兒,她幹脆破罐子破摔,算了,晾就晾吧,好歹比洗好,沈溪橋自我催眠。

“今天想去哪裏?”顧栖辭問道。

他們下午才回去,上午還可以出去玩一會兒。

沈溪橋也不知道,她來A市市中心的時候很少,根本不知道哪裏有好玩兒的。

“去看電影?”顧栖辭見她沒主意,試着說道。

“最近有什麽好看的電影嗎?”

“好像沒有。”顧栖辭在手機上看了一陣。

“那就不去了呗。”沈溪橋抱着抱枕靠在沙發上:“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出去,就想攤在沙發上。”

顧栖辭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道:“那就不出去。”

另一邊,林雪沫他們商量好了要去哪兒玩兒後,陸風亭立刻就來喊顧栖辭:“辭哥,我們打算去電玩城,你要去嗎?”

顧栖辭睨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陸風亭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锲而不舍地勸道:“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去玩玩兒呗,沈大校花還從來沒去過吧。”

沈溪橋攤在沙發上,朝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顧栖辭看向他:“她不去,我也不去。”

陸風亭:“……”

“行吧,那我們自己去。”陸風亭道:“我們中午就在外面吃,走的時候通知我們一聲,到時候電話聯系。”

顧栖辭點頭:“好。”

顧正陽吃了早飯就去公司了,隋蘭芝約了美容也出去了,家裏除了管家和張嫂,就只剩下顧栖辭和沈溪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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