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日
這些人當中，只有季淮是她認識的。
面對沈溪橋茫然的眼神，顧栖辭介紹道：“這些都是我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季淮你認識，其他人就不用介紹了。”
“什麽不用介紹了，辭哥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其中一個男生嚷嚷道：“嫂子你別聽他的，我叫應楊，跟辭哥是高中三年的好朋友。”
其他人争相恐後地介紹，生怕被顧栖辭給趕走。
沈溪橋一一回應。
這群男生非常鬧騰，跟顧栖辭的性格完全不像，但是他們的關系又非常好，想來人品應該很不錯吧。
因為是顧栖辭的生日，午餐做得相當豐盛，張媽使出了渾身解數，就連隋蘭芝也跟着進廚房幫忙。
“阿辭，愣着幹什麽，快叫他們過來吃飯！”隋蘭芝把菜端出來放到桌上，催促道。
顧栖辭拉着沈溪橋往飯桌旁邊走，嘴裏說道：“聽見我媽說的話了嗎？快點過來吃飯。”
幾個人嘻嘻哈哈：“好的辭哥，辭哥生日快樂。”
顧栖辭沒說話，但是臉上卻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為了照顧沈溪橋的口味，桌上的菜有三分之二都是偏辣的，沈溪橋牽着一個小豆丁的手，正想給她喂飯，小豆丁連連擺手：“姨姨我自己能吃。”
她說話的時候乖乖巧巧，頭上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沈溪橋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啊，那蔓蔓自己吃。”
顧栖辭默不作聲地給她碗裏放了一只雞腿，說道：“不用管他們，還有我媽在，吃飯吧。”
隋蘭芝也跟着說：“是啊是啊，溪溪，你吃飯就是，我來管他們。”
沈溪橋笑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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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陽給大家開了一瓶紅酒，成年的人每人倒了一杯，沈溪橋也是，她喝了一口後皺了一下眉頭，不管多少時間過去，她對紅酒的味道還是不适應。
顧栖辭随時注意她，見她皺着眉頭，輕聲問道：“不喜歡？”
沈溪橋實話實說：“我喝不慣紅酒的味道。”
顧栖辭沒說什麽，轉身去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出來放在她面前：“喝這個。”
“謝謝阿辭。”沈溪橋笑着道謝。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單身狗已經習慣，陸風亭這個有女朋友卻不在身邊的人受到的傷害最為嚴重，他端着酒杯假惺惺地對顧栖辭說道：“辭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什麽都不說了，我幹了。”
顧栖辭輕輕點頭，仰頭把一杯酒喝完。
其他人見狀，紛紛端着酒杯來給他敬酒，用的理由五花八門，顧栖辭來者不拒，誰敬酒都是一口幹。
沈溪橋有些擔心地看着他：“還好吧？”
顧栖辭朝她笑了一下：“沒事，他們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
“辭哥你這話就拉仇恨了啊，我們兄弟這麽多年，就只有你跟亭子交了女朋友，咱們這些單身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遇見真愛。”
他一說，其餘人立即附和：“對，你們兩個有女朋友的人再來一杯！”
顧栖辭好脾氣地再喝了一杯。
沈溪橋看得心驚膽戰，顧栖辭以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喝過酒，這還是第一次，她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現在也完全看不出來。
他就靜靜地坐在她旁邊，臉色正常，動作也正常，還時不時地給她夾菜，沒有一點喝醉了的痕跡。
直到這頓飯吃完，除了一群小豆丁和沈溪橋，還有隋蘭芝夫妻，其餘人全部都喝醉了。
顧栖辭依舊直直地坐在沈溪橋旁邊，張嫂收拾桌子的時候他也一動不動。
沈溪橋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阿辭。”
顧栖辭眼睛一閉，頭一歪，一下子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隋蘭芝把其他人安頓好走過來，說道：“阿辭喝醉了就是這樣，不吵不鬧的，讓他睡一覺就好了，溪溪來，我們兩個把他扶到沙發上去。”
沈溪橋點點頭，托着他的腦袋剛要站起身，顧栖辭一下子抱住她的腰：“溪溪。”
“阿姨，要不就讓他這麽睡吧。”沈溪橋把他的手掰不開，只能這麽說道。
隋蘭芝也是無奈：“好，辛苦溪溪了。”
沈溪橋連連搖頭：“沒什麽。”
顧栖辭這一覺只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暈。
沈溪橋靠在椅背上打游戲，顧栖辭一動她就知道了。
“阿辭，你醒啦，感覺怎麽樣？頭暈不暈？”沈溪橋關掉手機界面，立馬問道。
顧栖辭轉了轉脖子：“還好，沒事。”
“那就好。”沈溪橋站起來，整個身體一晃。
顧栖辭立馬扶住她：“溪溪，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就是剛剛維持一個姿勢，腿有點麻，肩膀也有點不舒服。”
“怎麽不讓我在沙發上睡？”顧栖辭心疼地給她揉肩膀，揉完肩膀又給她揉腿。
“可是阿辭抱着我不松手啊。”沈溪橋說道：“我一動你就要叫我一次。”
顧栖辭臉色有點不自在：“辛苦你了。”
沈溪橋“嘿嘿”一笑：“沒事啊，反正我也在打游戲。”
緩過來後，沈溪橋跑去廚房給他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阿姨專門熬的，快喝點兒，喝了頭就不暈了。”
顧栖辭聽話地把醒酒湯喝完，沈溪橋又把空碗放回去。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了，看到這一幕，紛紛調侃：“嫂子，醒酒湯有沒有我們的份啊？”
沈溪橋一點都不害羞：“有啊，在廚房裏，你們自己去盛。”
喝完醒酒湯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大家一起去了KTV唱歌，一屋子的男生鬼哭狼嚎，沈溪橋坐在包間的角落裏，悄悄給陸風亭錄了一個音頻給林雪沫發過去。
陸風亭嚎了一首歌之後，被大家紛紛嫌棄：“亭子你剛剛都破音了好嗎？”
陸風亭理直氣壯得回怼：“我又不是專業的，要說唱歌好聽，你們誰都比不上沈校花，人家可是咱們學校歌手大賽的冠軍。”
“沒想到啊嫂子，這麽牛逼。”
“嫂子快來唱一首，我給你和咱辭哥點一首情歌對唱。”
顧栖辭一個眼神飛過去，那人立刻改口：“嫂子您想唱歌嗎？”
沈溪橋：“你們唱吧，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林雪沫在收到陸風亭唱歌的音頻以後就一秒鐘一個感嘆號給她刷過來表達她強烈的崩潰之情。
沈溪橋推開門走出去，昏暗的過道兩邊全是包廂，包廂并沒有多隔音，嘈雜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聽得清清楚楚。
沈溪橋幹脆走到大廳，這邊相對之下要安靜一點。
她打了一個語音電話過去，那邊瞬間接通。
“喂，小喬。”
“沫沫，元旦節快樂，你今天玩兒得高興嗎？”
“還好吧，跟家人一起在外面逛街。”林雪沫道：“你剛剛給我發的音頻真的是陸風亭唱的嗎？”
她感到難以置信，這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首歌唱的完全不在點上還破音了的？
沈溪橋語氣深沉：“是的，就是他，我都被逼得用給你打電話的借口從裏面出來透氣了。”
林雪沫默然：“難為你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沈溪橋蹲在牆角，眼睛看着大理石地板，直到頭上落下一片陰影。
沈溪橋擡頭：“阿辭？”
顧栖辭把她扶起來：“看你出來這麽久，有點擔心。”
“沒事，我在跟沫沫打電話。”沈溪橋半邊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對那邊的林雪沫說道：“沫沫，阿辭出來找我了，先挂了，晚上再跟你聊。”
林雪沫很爽快地答應。
“阿辭，他們還在唱嗎？”沈溪橋問道。
顧栖辭點了點頭，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輕笑道：“我也受不了，但是他們喜歡，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沈溪橋遲疑道：“不好吧。”
“沒事，少了我們他們唱起來會更自在。”顧栖辭說道：“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晚上在吃飯的地方集合就行了。”
“那好吧，我們走。”KTV裏的空氣讓人有些煩悶，兩人走下樓梯，沈溪橋一邊在手機上搜索好玩兒的地方，一邊開口道：“阿辭，這上面說附近有一條步行街，我們要不去逛逛？”
顧栖辭點點頭：“好。”
步行街就在KTV這條街的背後，看起來像是一條老舊的小巷子，但是這裏面被裝飾得頗具文藝氣息，巷子裏面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在陶醉地彈唱，面前的箱子裏堆滿了一元五元的零錢。
沈溪橋拉着男朋友的手穿過圍觀的人群來到最前面，流浪歌手閉着眼睛，自顧自地沉浸在歌曲的意境裏面，沒有看周圍的人一眼。
屋檐下，微風吹着風鈴叮當作響，奶茶店的玻璃門上貼着可愛的顏文字，一只白貓悠閑地窩在門邊，尾巴随着歌曲的節奏一甩一甩，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沈溪橋聽得全神貫注，一曲唱完以後，她放了兩元錢在箱子裏面，然後才拉着顧栖辭退出人群，去旁邊的奶茶店買了兩杯熱騰騰的奶茶。
“阿辭，這裏你來過嗎？”沈溪橋問道。
顧栖辭：“小時候來過，但那個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就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子，有很多賣衣服的門店。”
“現在都變成奶茶店和咖啡店啦。”沈溪橋笑眯眯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