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元旦禮物
林雪沫有這麽個男朋友,也是不容易。
沈溪橋美滋滋地享受着顧栖辭的全方位服務,忍不住想到。
像是阿辭,就絕對不會做這麽拉仇恨的事。
一行人吃完飯後就各自離去,沈溪橋踩着月色蹦蹦跳跳,嘴裏呼出的氣息變成白霧飄散在空中。
“阿辭,生日快樂呀!”這是她今天第一次正式地跟他說這四個字。
顧栖辭手裏捧着溫熱的豆奶,溫柔道:“謝謝溪溪。”
回到家的時候,顧正陽在書房裏處理事情,隋蘭芝則敷着面膜,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人進門也沒分出她一點視線。
“回來了啊。”隋蘭芝盯着電視機,頭也不回地說道。
“嗯。”顧栖辭在鞋櫃裏把沈溪橋的拖鞋拿出來放到沈溪橋面前,自己才開始換鞋。
沈溪橋好奇地看了一眼電視,上面正播放着最近很火的選秀節目,隋蘭芝看得津津有味。
別看隋女士已經四十來歲了,追劇追星一點都沒落下,特別是這個選秀節目,她每期必追,而且特別喜歡這裏面的一個小鮮肉,沈溪橋都有好幾次看見隋女士在朋友圈為這個小哥哥打call。
“阿姨,我們先上樓啦。”沈溪橋換了鞋,迫不及待地想去樓上把生日禮物交給顧栖辭。
隋蘭芝依舊盯着電視點頭。
她給顧栖辭的生日禮物一直放在行李箱裏沒有拿出來過,上樓後她把顧栖辭推到衛生間,再三叮囑:“不準看。”
把衛生間的門關上,沈溪橋把行李箱拖到從衛生間的方向都看不到的死角,然後打開箱子,把裏面的禮品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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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出來吧。”沈溪橋站在衛生間的門邊,等門從裏面被打開,她立即把禮品袋舉到頭頂:“阿辭,生日快樂!”
禮品袋很快被拿走,顧栖辭沒看裏面的東西,嘴角勾起溫和地笑意:“謝謝溪溪。”
說着還摸了摸她的頭。
“阿辭,你不打開看看嗎?”沈溪橋期待地問道。
顧栖辭立刻就當着她的面打開。
淺咖色和白色交織的格子圍巾,兩端的尾部還有一排流蘇,除了這個,還有一雙針織手套,也是淡淡的淺咖色,一看就是一套的。
袋子裏還有一張卡片,顧栖辭拿起來,當着沈溪橋的面念道:“親愛的阿辭同學,首先祝你生日快樂,圍巾和手套都是我自己織的,第一次織的不好,希望你能喜歡,還有就是,希望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能有我陪伴,愛你的,溪溪。”
顧栖辭越念聲音越是充滿笑意,沈溪橋捂住臉,阿辭怎麽全部念出來了,好害羞()
“謝謝溪溪,我很喜歡。”顧栖辭把圍巾和手套抱在手裏,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以後,我們兩個人的生日都會和對方一起過。”
“嗯,好呀。”沈溪橋視線看着他懷裏的圍巾和手套,突然把它們拿過來,先給顧栖辭戴上圍巾,再給他戴上手套,邊戴邊說道:“試試看合不合适。”
淺咖色跟顧栖辭很配,無論是圍巾還是手套,戴在他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沈溪橋非常滿意,贊嘆道:“好看!”
顧栖辭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各種動作,聽到這兩個字時低低地笑出了聲:“溪溪,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沈溪橋呆呆地看着他:“啊?”
顧栖辭去衣櫃裏拿出好幾個袋子交給她:“元旦禮物。”
一件豆綠色的修身羽絨服,一條純白色的圍巾和一雙毛絨絨的兔子手套。
沈溪橋把這三樣東西全部攤開放到床上,看向顧栖辭的眼裏全是星星:“阿辭,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顧栖辭點點頭:“嗯。”
沈溪橋的星星眼直接變成月亮:“阿辭你太好啦!”
“現在才知道我好?”顧栖辭打趣她。
沈溪橋猛地搖頭:“不是不是,阿辭什麽時候都好,阿辭最好了!”
男朋友給自己送了元旦節禮物,沈溪橋拍了照片發給林雪沫,語氣相當嘚瑟:“沫沫,阿辭給我送了元旦禮物哦,你看!”
林雪沫回了她一個大大的感嘆號,羨慕道:“不愧是顧校草,不像陸風亭這個傻叉,把錢全部拿去買新款球鞋居然還好意思告訴我?”
沈溪橋呵呵笑,閑聊一般地問道:“對了,陸風亭有沒有給你發我們晚上聚餐的照片?”
“發了啊,”林雪沫一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傻子吧?”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不過沈溪橋覺得,陸風亭可能真的是欠打。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讨論了不下半個小時,最終沈溪橋先支撐不住,打了個呵欠說道:“沫沫,我困了,明天再聊。”
“好,晚安。”
“晚安。”
顧栖辭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女朋友已經在床上睡熟了。
睡夢中的臉紅撲撲的,看得很想讓人去咬一口。
他順從自己的心意,俯身在她的臉上輕輕咬了一下。
沈溪橋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真甜。顧校草心想。
元旦節第二天,A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不大的雪花顫顫巍巍地飄揚在空中,還沒落下就化作水滴顯示在空氣中。
與市中心不同,C大所處的城郊雪下得很大,愛情山上還積滿了厚厚的一層雪。
本地的公衆號争先恐後地報道A市的第一場雪,最終是A市晚報獨占鳌頭,最先發出。
愛情山更是以冬天的第一場雪寫了一篇小作文,話裏話外都在邀請所有人去他們山上玩耍,據說在雪還未化之前和心愛之人登上愛情山的頂峰,就可以恩愛到白頭哦。
沈溪橋叉掉這篇推文,順便把這個公衆號也取關了。
大冬天的又下雪,忽悠人去爬山,你怕不是想錢想瘋了。
她已經不記得當初是因為什麽關注了這個公衆號了,總之絕對不是因為想去爬山!
市中心的雪到下午就停了,轉變成了綿綿陰雨,反正不是個想讓人出門的好天氣。
沈溪橋坐在顧栖辭卧室的陽臺上,看着隋蘭芝又挎着包包出門打牌,這項娛樂對她來說風雨無阻。
她淡定地給隋蘭芝剛發的朋友圈點了個贊,然後點進鏈接給她指定的選手投了票,托着腮盯着外面的雨發愁。
本來她跟顧栖辭都已經計劃好了今天去水族館玩兒,天氣預報也說了今天是個大晴天,結果晚上就開始下雪,一直到現在由雪轉雨。
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時候。
恐怕只有隋阿姨才會在這麽濕冷的天氣裏出門。
顧栖辭端着剛烤好的餅幹和一壺紅茶上來,剛好就聽見沈溪橋的嘆氣聲。
“怎麽了?”他問道。
沈溪橋搖頭:“沒什麽。”
顧栖辭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把餅幹和紅茶放在小圓桌上,說道:“想去水族館?”
沈溪橋點頭又搖頭。
她是很想去,但是下雨天她又不想出門。
她不喜歡下雨的感覺,每次一到下雨天,她的心情就會變得莫名的惆悵。
顧栖辭安慰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雨就會停,明天可能會出太陽。”
“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會出太陽。”沈溪橋不滿地咕哝。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對明天的天氣充滿期待。
一月三號,元旦最後一天,天氣預報終于準了一次。
橙黃色的太陽挂在天上,雖然沒有多少熱度,但也比下雨好多了。
沈溪橋穿上顧栖辭給她新買的羽絨服,再戴上新的圍巾和手套,興致勃勃地和顧栖辭出門去水族館。
水族館離顧栖辭家裏有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顧栖辭開車,沈溪橋坐在副駕駛,滿臉的興奮。
因為節假日的原因,來水族館的人非常多,特別是小朋友,被大人們帶着在水族館裏到處亂跑。
雖然到處貼着‘請勿大聲喧嘩’的牌子,但顯然效果并不好。
特別是小孩子,興奮起來就不管不顧。
沈溪橋站在一只白鯨面前,興奮地拿起手機拍照,顧栖辭跟在她身邊緊緊地護着她,見她一臉的興奮,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媽媽,我要看鯨魚!”旁白的一個小孩子因為個子不高,不能和白鯨面對面,便催促着他的媽媽把他抱起來。
女人似乎很不耐煩:“鯨魚就在這兒,不會自己看啊?”
“媽媽。”小孩的聲音帶着哭腔:“我看不到。”
白鯨前面圍了太多人了,他個子又矮,一眼看過去全是人。
女人似乎是氣到了,也不管這裏是什麽場合,直接沖着人群吼道:“我兒子看不見你們聽不到啊?快點讓開!”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都離這母子兩個遠了一點。
顧栖辭皺着眉頭,輕輕拉着沈溪橋的手走到旁邊去了。
沈溪橋正拍得起勁,被顧栖辭拉走後疑惑地問道:“阿辭,怎麽了?”
她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顧栖辭看着小孩因為被讓出了一條路而迅速撲到白鯨前的身影和女人得意洋洋的臉,并不想壞了她的興致。
“阿辭你看,我拍了好多。”沈溪橋不是個愛糾結的性格,既然白鯨前面又圍了那麽多人,她索性就不過去了,站在原地把自己拍出來的照片給顧栖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