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實驗沒有女朋友重要
“個人賽不是考試嗎?以她的實力不應該呀。”沈溪橋疑惑道。
雖然她是挺讨厭徐南珍的,但是她的成績她還是挺佩服的。
顧栖辭:“不清楚,我們走吧。”
顧栖辭牽着她下樓,沈溪橋迷茫地看着他:“阿辭,你不做實驗了嗎?”
“實驗沒有女朋友重要。”顧栖辭捏捏她的鼻子:“只剩下最後一點收尾,他們做完就行了。”
沈溪橋喜笑顏開:“那,你今天還要去實驗室嗎?”
“不去了,剩下的時間全部都用來陪溪溪。”顧栖辭寵溺道。
“那,我們去哪兒啊?”天氣寒冷起來,連校園裏都沒什麽人了,一陣冷風吹來,沈溪橋縮了縮脖子。
校門口的奶茶店可能是開了冷氣的緣故,裏面坐滿了人。
顧栖辭推開門,輕聲道:“陪你喝愛喝的奶茶。”
角落裏還有一個空位置,顧栖辭讓沈溪橋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則去前臺點單。
沈溪橋環顧四周,店裏面很多學生都在邊喝奶茶邊拿出書或者練習題在複習,期末考試的緊張感随處可見。
沈溪橋托着腮,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刷刷題什麽的。
但是她在寝室刷題都已經刷煩了。
顧栖辭把奶茶拿過來,親自給她把吸管插上,輕聲道:“在看什麽?”
“看他們複習呀,阿辭,你期末考試複習得怎麽樣了?”沈溪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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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他的期末考試向來不擔心,平時老師教的知識都爛熟于心,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複習。
沈溪橋感嘆道:“學霸就是不一樣,哪兒像我,這幾天在寝室複習都快要崩潰了。”
專業課她沒問題,但就是那些選修什麽的非專業課程,把她搞得頭都大了。
偏偏林雪沫最近一直跟陸風亭一起在圖書館複習,沈溪橋一個人在寝室,感到特別孤單,
“思修真的太難了,有好多東西要背,那什麽哲學學得我腦袋都大了。”沈溪橋痛苦地說道。
思修是公共大課,無論什麽專業都要學,沈溪橋身為一個文科生,高中的時候最差的科目就是這一科,本以為上了大學能夠擺脫,沒想到還是要學。
顧栖辭輕笑一聲:“我那裏有大二思修的筆記和考試重點,等一下給你。”
沈溪橋雙眼放光:“阿辭你太好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上思修課的時候從來沒有認真聽過,大多時候都在打瞌睡,林雪沫就更不用說了,這厮課都逃了好多節,沈溪橋指望不了她。
顧栖辭的思修課筆記是用一個專門的筆記本記的,上面的考點非常詳盡,就連一些沈溪橋理解不了的深奧的哲學問題,他都用通俗易懂的句子做了解釋标注。
沈溪橋抱着筆記本如獲至寶,阿辭真的好厲害!
果然學霸都是不用分文理科的。
“那,我先上去了。”月色下,沈溪橋緊緊地抱着筆記本說道。
顧栖辭輕輕點頭:“嗯。”
“阿辭再見,晚安。”沈溪橋猝不及防地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随後歡快地跑上樓。
顧栖辭看着她的背影,伸手輕輕碰了碰被她親到的地方,低低地笑出聲來。
林雪沫今天回來得比較早,她正納悶沈溪橋這位畏寒的重度症患者怎麽不在寝室時,沈溪橋就抱着一本筆記本進來了。
林雪沫坐在椅子上,目光審視地看着她:“喲,看某人這面帶桃花的樣,絕對是出去找男人了吧。”
沈溪橋傲嬌地輕哼:“就準你每天丢下我出去找男人,我就不行嗎?”
她拉開椅子坐在自己的書桌旁,寶貝似的把筆記本攤開,顧栖辭的字寫得跟他的人一樣清冷,一看就是練過的。
沈溪橋一邊看一邊傻笑。
林雪沫好奇地湊過來:“這是什麽?”
沈溪橋一下子把筆記本合上:“不給你看。”
林雪沫:“……”
得了,看這樣子就知道是顧校草給她的。
“你求我看我還不看呢!”林雪沫面露不屑,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刷微博。
音樂學院鋼琴系期末考試的第一場,就是沈溪橋最讨厭的思修。
有了顧栖辭的筆記本和他時不時地給她答疑解惑,沈溪橋前面都做得非常順利。
到了最後一道大題,沈溪橋看着這個八百字小作文懷疑人生。
又不是考語文,至于嗎?
雖然內心諸多吐槽,沈溪橋還是老老實實地湊滿了八百個字。
從考場出來,她果不其然地聽到周圍的人都在吐槽思修的最後一個大題,大家都被八百字的小作文給弄到懷疑人生。
她和林雪沫不是一個考場,兩個人在教學樓外面的花壇邊相遇。
林雪沫一副慘遭蹂丨躏的模樣:“小喬,這次的思修考試也太喪心病狂了吧,幸好你給我分享了顧校草的學神級筆記,我才不至于有挂科的危險。”
沈溪橋同感。
考試一連考了三天,沈溪橋把所有科目都看完了,物理系的考試才考了一半。
跟音樂學院的考試時間密集不同,物理系的考試時間拉得很長,有時候一天只考一科,有時候隔了一兩天再考下一科,因此,在沈溪橋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顧栖辭還有好幾科沒考。
她的機票是買的早上十點的,離C大半個小時車程就有一個機場,顧栖辭剛好上午沒有考試,便到機場來送她。
林雪沫打算等陸風亭考完一起出去旅游幾天,因此沒和她一起回去。
“到了給我發消息,路上自己小心,圍巾和手套記得要戴上,別吹感冒了。”機場裏,顧栖辭絮絮叨叨地叮囑,還把她的圍巾給她理了理。
沈溪橋連連點頭:“阿辭,我知道啦,我爸爸會來機場接我,你別擔心。”
顧栖辭摸摸她的頭,看見旁邊有賣零食的,去給她買了一些讓她帶到飛機上去吃。
廣播裏傳來登機的提示,顧栖辭最後抱了抱她:“一路順風,溪溪。”
“嗯。”
沈溪橋随着人流朝裏面走,要進去時回頭看了一眼,顧栖辭還站在原地,見她回頭朝她揮了揮手。
本來不是什麽生離死別的場景,沈溪橋卻莫名地有些鼻子發酸。
還沒登機呢,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沈溪橋去把托運的行李箱拿出來,然後把手機開機,給顧栖辭發了一句話:“阿辭,我下飛機了()”
那邊立刻就回了消息:“好。”
沈溪橋邊走邊低頭看手機,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乖寶!”
沈溪橋擡起頭,看見來人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爸!”
沈宴接過寶貝女兒的行李箱,解釋道:“你媽媽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演出,所以不能來接你,乖寶別生媽媽的氣啊。”
沈溪橋點點頭:“媽媽昨天已經跟我說啦,沒事的。”
自從她上大學後,每次來回都是父母一起到機場接送,這次是她媽媽第一次缺席。
在車上坐好,沈宴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再回去。”
反正只有他們兩個人,沈宴就打算直接在外面吃了。
沈溪橋搖頭:“爸,吃了飯我打算去看媽媽下午的演出。”
母親的演出就在他們這裏的大劇院裏面,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沈溪橋已經半年沒到現場去看她的演出了,現在特別想去。
沈宴對自己的女兒唯命是從:“好好好,我們吃完了午飯就去劇院裏看媽媽的演出啊。”
幸好他這裏還有劇院送的幾張票。
演出是在下午兩點整正式開始。
沈溪橋跟她媽媽樂團裏的人都很熟,因此一到劇院就被樂團裏面的工作人員邀請到了後臺。
“靜姐,你看是誰來了?”工作人員一進入後臺就笑着喊道。
容靜循着聲音看過來,立刻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寶貝,怎麽不回家好好休息?”
沈溪橋蹦跳到自己媽媽身邊,跟她擁抱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道:“來看媽媽演出啊,媽媽等一下要加油哦!”
容靜笑了笑:“好,媽媽等下一定會拿出最完美的狀态表演給我的寶貝看。”
“靜姐,這是您女兒?”旁邊一位年輕的男孩說道。
容靜點了點頭,給沈溪橋介紹道:“寶貝,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路輝,剛加入我們樂團不久,跟你一樣都是鋼琴專業的。”
沈溪橋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
路輝眼睛一亮:“你好你好!”
沈溪橋跟他打了招呼就繼續跟容靜撒嬌:“媽你今天都沒有到機場接我,罰你晚上給我煲我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羹。”
容靜笑着點頭:“好。”她點了點她的鼻子,“都這麽大了還愛撒嬌。”
沈溪橋撅着嘴:“我不管,再大也是媽媽的小棉襖。”
“行行行,小棉襖,媽媽要準備上臺了,你剛剛那個姐姐一起去觀衆席上,啊。”
沈溪橋點點頭:“好。”
樂團給沈宴的票都是VIP席位,沈溪橋摸着黑走到位置上坐下,沈宴把一杯奶茶遞給她:“乖寶,給。”
沈溪橋默默地接過奶茶,卻并沒有喝。
她明明記得,這裏面是不準帶吃的進來的,她爸又是怎麽把奶茶弄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