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嘴巴沒死機
郎小魚發燒了。
輕手輕腳地把他抱上床,給他穿上褲子正要穿衣服的時候,郎小魚睫毛動了動。
季城保持着躬身的動作一動不動,他怕郎小魚睜眼,怕他那充滿憤怒和恨意還有恐懼的眼神,也怕了郎小魚沒完沒了的逃竄和躲藏。
靜靜等了一會兒,郎小魚似乎沒有要醒的樣子,季城松了口氣,動作很小心地把郎小魚上半身抱在懷裏,給他穿上上衣。
全程克制着身體裏那一直蠢動不肯消退的燥熱感。
應該不要緊,最過分也只是像昨天晚上在睡覺的時候化狼了而已,能控制得住自己,就不是什麽大事。
季城摸了摸郎小魚這會兒因睡覺和生病而顯得乖乖的臉,起身出去給郎小魚弄藥。
可是藥怎麽喂呢?
不多會兒,季城端着碗沖好的藥劑回來了,坐在床邊,盯着郎小魚紅撲撲的小臉發愁。
盯着盯着,突然郎小魚就睜眼了,眼皮沒什麽力氣似的,慢慢地掀開,看見季城坐在床邊的第一反應是發懵,呆呆的。
而季城的第一個動作,是手指一動,在房間範圍內結了個防止郎小魚跑出去的結界。
郎小魚瞬間從發懵的狀态裏出來了,小臉變得皺皺的,立馬跳下床,暈暈乎乎腳踩棉花似的沖向房間門。
這一次沒有被彈開,但那門就是死活打不開。
季城走到他身後:“郎小魚,你發燒了,喝藥。”
郎小魚回身,滿臉戾氣,一巴掌拍掉了季城手裏的瓷碗。
瓷碗落地,清脆一響,裂成無數潔白而鋒利的碎片,灑了一地淺褐色的湯藥。
郎小魚因這極有存在感的聲音,混沌的腦袋清醒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剛剛從狼王的手裏拍落了一只碗。
房間裏安靜極了,郎小魚往後退了兩步,看看地上,又看看季城,眼神怯怯的又透着兇狠,麻利地轉身去開窗戶。
窗戶自然也是打不開的。
季城一言不發,收拾了地上,又出去沖了一碗藥回來。
“你生病了,要喝藥。”季城溫聲勸他。
“不喝!”郎小魚帶着憤怒和委屈地沖季城大喊,在季城走到他面前之前,跑開了。
然而再怎麽跑,也只能在卧室而已。
季城把他堵在牆角,四個法力凝結的光圈将郎小魚雙手雙腳鎖在了牆上。
“喝了。”
季城有點兒開始失去耐心,視線落在郎小魚被光圈鎖住的纖細手腕和腳踝上,短短一瞬,便觸電般挪開了。
“不喝!你是大壞蛋死騙子!我不喝你的東西!放開我放開我!”郎小魚嚷着,雙眼微微發紅,臉也發紅,看起來既憤怒又虛弱。
他讨厭死了這種手腳被制住的感覺。
“聽話。”季城把碗送到郎小魚嘴邊,想喂他。
“咕嚕嚕嚕嚕!”
郎小魚不喝,把碗裏的藥都呼嚕出去了。
藥水順着白皙小巧的下巴流下去,流過小小的喉結,精致的鎖骨,打濕了睡衣前襟。
起伏平緩微小的單薄胸膛,以及兩點粉紅的凸起,在半濕的布料下若隐若現。
潮紅的小臉,漂亮的眼睛憤怒地瞪着季城。
季城看了會兒,眼睫毛往下垂了垂,看着碗裏還剩一半的藥。
“王,王八蛋!放開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
季城:“最後問你一遍,喝不喝藥?”
“不要不要不喝不喝!死也不會再喝你的吃你的了!你,你放我出去!”
季城眼睛緩緩眨了一下,把碗裏剩下的藥喝了進去。
郎小魚:“???”
搞什麽鬼?
下一秒,季城一手攥住郎小魚下巴,頭湊近,高挺的鼻子和郎小魚的鼻子錯開角度。
嘴對嘴給他強灌了進去。
溫熱的,微苦,又有點兒甜的液體,侵入郎小魚的口腔,闖進喉嚨,滑了下去。
還有柔軟熱燙的,季城的唇瓣,堵着他的嘴。
季城給他喂藥了,嘴對嘴的,像要一起生小貓的公貓和母貓之間那樣……
郎小魚懵了。
郎小魚死機了。
但是季城沒有死機,他的嘴巴也沒有死機,甚至還會啃郎小魚的嘴唇。
當他發現這種行為非常能夠緩解他一直忍着壓制着的那股子燥熱,就啃得更起勁了。
香的,甜的,柔軟的,他的小貓……
他的手也動,會摸郎小魚的腰,甚至捏郎小魚的屁股。
“嗯……”郎小魚經受不住了,喉嚨裏擠出一聲嘤咛。
季城倏地放開了郎小魚,如夢方醒的樣子。
看着郎小魚因為接吻而變得更紅的臉,臉上表情霎時赧然起來。
他在幹什麽?作為一只十分上年紀的大妖怪,居然沒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我,我又不是母貓……幹嘛,幹嘛咬我嘴巴……”郎小魚氣死了,氣得都蠢了,鼻子都紅了,要哭的樣子。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也不是母狼……”
最後又罵了起來:“你王八蛋你大壞蛋!”
季城這會兒也是很難面對他了,對于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覺得很匪夷所思,他剛才,剛才有股子隐隐的想要把小貓按在身下做點兒什麽的沖動。
他臉頰是微紅的,表情卻是沒有的,像是什麽也沒做過似的:“既然醒了,就下樓去吃早餐。”
郎小魚身上弄髒的睡衣被季城換掉了,又拿毛巾擦他胸前,不知道是不是郎小魚錯覺,總覺得季城在擦他兩個點點的時候顯得很“認真”。
然而他什麽也做不了,被季城法力牢牢禁锢在牆角,只有一張嘴是自由的。
“擦,擦得很幹淨了!不要擦了你這頭蠢狼!你,你……不要擦了……”
郎小魚又想罵,又很怕,一會兒兇一會兒慫的,搞得自己要變成一只精神錯亂貓。
然而他說不擦了,季城就真的不擦了,給他穿上上衣,直接把他夾在胳膊底下帶到樓下去吃早飯。
廚房裏,季城在重新做早飯。
廚房外,餐桌上,郎小魚坐在椅子上,腰挺得筆直。
因為被季城的法力鏈條牢牢捆在椅子上。
“吃。”季城把香腸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叉了一塊喂到郎小魚嘴邊。
“不吃不吃我不吃!不吃壞蛋騙子給的東西!!”
郎小魚喝了藥,精力恢複了不少,如同點燃的炮仗般有精神。
不吃罷了,餓死他。
季城默不作聲,自己把叉子上的香腸吃了。
然後餘光就看見郎小魚喉結滑動。
是在吞口水沒錯了。
還是舍不得讓自己的貓餓肚子,季城又叉了一塊,喂給他。
郎小魚還是有志氣的:“我不會吃你的東西的!我再也不吃你的東西了!放我走!我不給你做寵物了!”
季城身體一僵,随後把自己椅子往郎小魚那邊一拖,挨得緊緊的,傾身過去,眼睛把郎小魚盯着,涼飕飕道:“也許你想讓我用嘴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