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懲罰2

這兩天季城對他還算不錯,除了不給自由,溫柔有耐心,帶他出去玩,看電影。

一下子聽到罰什麽的,郎小魚立馬懵了,再然後,像朵小花似的枯萎了。

“你把花給我了,我,我、為什麽不能把它撸了?”郎小魚用最後一點兒膽子嘴硬了一下。

季城并不回答,雙眼幽深地盯着他,眼神莫測。

慫了,這下真的慫了。

平時郎小魚什麽都敢鬧,其實說白了,是因為他多少心裏有底,季城會縱容他,但是季城一旦表情成這樣,帶着他獸王的威壓,郎小魚就蹦跶不起來了。

這可是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的貓命或者作為一只公貓的貞操的狼王啊。

他只是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咪,他能怎麽辦呢。

“懲罰……你,你不能把我交配了……不然我就,咬你……”郎小魚聲音漸小,眼睛開始委屈地發紅,長睫毛低下去,又補了一句,“或者咬死我自己。”

态度上看基本可以算是不反對季城懲罰他了。

“誰要交配你。”季城把拈着郎小魚下巴的手撤回來,故意逗他,“自己把頭擡高。”

郎小魚一臉不甘心又不敢說地把臉仰高了沖着季城,用咬嘴唇的方式表露出他的不服氣。

這樣的郎小魚好玩極了,季城玩興越發起來了,沉着臉道:“別咬嘴唇,手背在後面,站好。”

好兇,要打他嗎,還是打算吃掉他了?

郎小魚牙齒松開下嘴唇,慢吞吞把手背在後面,挺直了背脊,浴袍下一雙小腿也繃得筆直,嘴角卻控制不住地癟了起來,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快哭了。

好像有點兒過了,季城見好就收。

低頭,嘴唇覆在郎小魚柔軟的唇上,細細地嘗,沒幾下,就覺得不滿足了,将郎小魚一下按在了牆上。

季城力氣之大,郎小魚絲毫反抗不得,而且他現在也不太敢,只能可憐地哼唧。

直到郎小魚缺氧到渾身都軟了,季城才放過他。

郎小魚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季城,嘴唇被啃得又紅又腫水潤潤的。

季城:“懲罰完了,出去吧。”

郎小魚出去了,癟着他受了欺淩的可憐兮兮的嘴巴,腳步飛快,肩膀倔強地繃緊,然後平地被自己絆了一腳,在地毯上摔成了一張貓餅。

季城:“!!!”

郎小魚摔倒之後沒有任何動靜,只是肩膀抖啊抖的。

季城正猶豫要不要去扶他的時候,郎小魚站起來走了。

一定得逃走。

郎小魚想,為了這麽點兒小事,季城竟然這樣罰他。

還害他摔倒!

真是越想越生氣,腦海裏出現一只白色小貓從天而降,将巨型蒼狼的大頭踩扁踩扁又踩扁,爪子撓他,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把他打得從腦海左邊飛到腦海右邊又再飛回來。

可是再想想又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親了個嘴,之前不是也經常親嗎?

可是今天季城很兇啊,吓死人了,親嘴就親嘴,還要說什麽懲罰,臉那麽黑,眼神那麽吓人,還要他站好,像教訓小孩子似的。

逃走逃走還是要逃走,誰知道季城哪天又生氣了?

“不在床上睡覺,坐到這裏來幹什麽?”

洗完澡的季城站在衣櫃前,看着坐在一排衣服中間的小可憐。

郎小魚正在腦子裏各種狂扁季城,已經進行到了把可惡的狼嘴巴縫起來的階段,冷不丁在腦海裏被他虐待的對象出現在了面前,把郎小魚吓了一跳。

“我今天晚上不和你睡覺……”郎小魚壯着膽子,表情倔倔的。

不和他睡覺?季城心裏有些受傷,不太高興了,冷聲道:“去床上睡覺。”

“我不去。”郎小魚腳丫子往櫃子裏縮。

季城漠然道:“是你自己去床上,還是我化狼把你叼過去?或許你想試試被狼王一口咬住是什麽滋味?”

季城說要把他叼過去……像叼着獵物食物那樣,像他從池塘裏叼魚去他的紙箱子裏吃那樣……

“嗚……”郎小魚再也憋不住了,哭哭唧唧的,從櫃子裏鑽出來,臉上挂着兩條小河,拖着腿,抖着肩膀出了衣帽間,走到床邊,在床上趴成個标準大字,故意不給季城留地方。

季城頓時有點兒無措了,怎麽膽子這麽小,這樣就被吓哭了?這兇貓怎麽這麽不經吓?

他一頭霧水地走過去,正好看見郎小魚把鼻涕蹭在他的枕頭上,眼淚嘩嘩的。

季城把沾了鼻涕的枕頭抽走扔到地上,把郎小魚掰過來,拿紙巾擦他的眼淚和鼻涕。

郎小魚像條快死的魚似的任季城擺布:“嗚……嗝……”

季城不知道怎麽哄他,便把修長的食指戳進郎小魚嘴裏去。

郎小魚柔軟的舌頭碰到他手指,睜着困惑的眼睛:“???”

“咬。”季城道。

他居然叫我咬他?郎小魚簡直不敢相信,本來他就好多次都想偷偷咬死季城,他居然主動讓他咬?雖然有點兒懷疑有詐,但郎小魚還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狠狠一口咬下去。

狼血的味道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季城卻并不把手指抽走。

“喝吧,長修為的。”季城淡淡道。

狼王的血,不喝白不喝,郎小魚喝飲料似的嘬了起來。

“可以了。”沒兩口,季城就把手指抽出去了,拿濕巾擦着上面郎小魚的口水。

郎小魚才剛開始喝出點兒感覺,還沒過瘾,幽怨地盯着季城,心裏罵他小氣。

“喝多了你又發情。”仿佛感覺到他心裏在想什麽似的,季城眼神揶揄地解釋道。

郎小魚霎時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翻了個身,把自己卷進了被子裏,枕在床上唯一的那個枕頭上。

季城見郎小魚不給他留地方,動作粗魯地把他推到一邊去,搶了他的枕頭睡上去。

郎小魚氣死了,又不敢吭聲,只能瞪着他,季城則閉上眼睛就睡,長睫毛耷拉在下眼睑上,平時沒什麽表情的高冷臉龐顯得溫和了許多。

燈沒關,郎小魚坐在季城邊上,看着他的脖子。

腦子裏冒出來個念頭,要不殺了季城?他是妖境的頭號死對頭,現在離得這麽近,直接把他殺了不就一切都結束了?這個死騙子大變态大壞蛋。

殺?殺不殺?一爪子上去,劃破他的頸動脈,他會死嗎?應該不會……劃一下試試?失敗了怎麽辦?會被他吃掉的……劃一下劃一下……

郎小魚搖擺得尾巴都從浴袍底下鑽了出來,甩來甩去的。

突然,閉着眼的季城長臂一伸,将郎小魚擄了過去,又把燈關了,将郎小魚按在身前:“這麽晚了不睡覺幹什麽?”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睡你身上!”郎小魚掙紮。

季城懶得說話,只是一手按他頭,一手按他腰,把他牢牢固定,不多會兒,郎小魚就犯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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