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着困惑的大眼睛,問,“靜雅,他這是什麽意思?”
‘咔擦’一聲,手裏的杯子被我給捏爆了,“路小米,你這是找的什麽破老公?他不狗眼看人低會死是吧?!”
路小米這孩子的眼神更困惑了,“難道
,他說的小蝦是指你?”
這丫反應真遲鈍,我大吼,“你見過像我這麽大的小蝦嗎?”
路小米被我的吼聲給震退了三步,“你吃炸藥啦?”
我要是有炸藥一定會讓它物盡其用,拿去炸了唐逸雲跟林軒,叫他們說我任性,姐就把這名號給坐實了!
“不是。”夏荷抱臂款款出現,那樣子要多優雅有多優雅,“她只是忘了吃藥了。”
“夏荷,我好想你呀!”路小米蹦蹦跳跳跑到夏荷面前拉着她的胳膊,“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無語,她一直都在這裏好不好?!路小米你這腦袋到底是什麽構造?!
夏荷拉開她的胳膊,更加無語,“你第一次來這裏找我嗎?姐在這裏都快幹了四年了,你是不是每天縱欲過度導致腦袋退化了?!”
路小米低頭作嬌羞狀,那嬌羞的模樣讓我和夏荷一陣幹嘔,她說道,“這哪能怪人家?都是小軒精力太旺盛了!”
我跟夏荷直接吐了。
小、軒?林軒竟然會答應讓她這麽叫?現在才發現,路小米或許才是那個将林軒吃得死死的人!
經理趙橋走了過來,看了眼我的腳下,我立馬笑了起來,“呵呵,經理,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我賠,哦不,”我指着路小米,“她賠。”
本以為路小米就算願意也得意思意思拒絕一番,可誰知,她大手一揮,将一張卡扔在吧臺上,“今天晚上這裏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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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荷對視一眼,果然是富太太!
趙經理臉上立馬堆起笑容,“是、是、是……”
我算是認識趙經理這棵狗尾巴草了,真是,為什麽我是富太太的時候沒出來臭顯擺一番?到現在我才發現富就要像小米一樣,出來炫!
我看着路小米,問,“小米,是不是今天我跟夏荷随便喝什麽都是你付錢?”
“當然!”
其實這話我是說給經理聽的,狗尾巴草可是很有用處滴。
而他也沒有讓我失望,他挺直背脊,看着我跟夏荷,說道,“今天晚上你們兩個放假,工錢照付!”
“耶!”夏荷蹦了起來,跑到角落裏一個沙發上,向我和小米招手。
喂、喂、喂!夏荷,你穿的是旗袍,蹦來蹦去不怕走光呀!而且,你走的是優雅路線,不是活潑路線。
貌似小米也很無語,她愣愣地看看我,我放下杯子,對她說,“你今天最好帶夠了錢,我跟夏荷今天都打算醉死在這兒!”
“放心!你們想怎麽死都成!不夠我叫小軒送!”
這話我怎麽聽着這麽別扭
呢?
我拿起一杯酒,問路小米,“小米,我想知道,每天是你被林軒吃的死死的,還是林軒被你吃的死死的?”
路小米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雖然我經常被小軒吃的死死的,但是每天,總有一次是他被我吃的死死的!”
夏荷眯眯眼,“那一次是什麽時候?”
路小米驕傲地說,“床上。”
Oh,my god!路小米,你可以再白癡點嗎?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只有在床上的時候,他們還會讓着你點,但是那個時候的男人是最不可信的!
我和夏荷一杯一杯喝着酒,而自從我提起那個話題後,路小米就一直在噴口水,說什麽她家男人多有精力,姿勢有多豐富,做完之後有多小心地替她擦着身子。
拜托!這種事情你回家跟你家男人在床上讨論得了,大庭廣衆之下你也能說得出口?
想當年路小米是多純潔一孩子,怎麽現在變得這麽的——
“對了,我們高三那年的班長組織了一次班級聚會,你們去不?”路小米終于停止了她家男人的話題。
我看看夏荷,然後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為什麽不去?”我跟夏荷一向都喜歡熱鬧,這一次卻反常,路小米覺得很奇怪。
夏荷抿了一口酒,“聚會主要是幹嘛?男生比工作,女生比老公。我跟靜雅現在都是單身,去讓人嘲笑嗎?”
“其實我現在還不是單身。”夏荷瞪了我一眼,我趕緊補充,“不過快了。”
“你真的決定要跟唐哥離婚啦?”唐小米永遠搞不清什麽是重點,話題轉的比任何人都快。
“嗯。”我垂下頭喝酒,擋住眼睛裏漸漸湧起來的酸意。
路小米嘆息一聲,嘟了嘟嘴,“真郁悶!本來跟你一起嫁入豪門還有個伴,誰知道現在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
路小米,你真牛B!
“只有你這種白癡型的人才才會适合呆在豪門裏不被暗算,靜雅那種智商還過得去的女人不适合。”
還過得去?夏荷,你确定要同時得罪我們兩個人?
看向路小米,期待她給點反應,誰知道她皺着臉,好像很糾結的樣子。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她滿臉問號看着夏荷,問出了她心裏糾結的問題,“白癡是貶義詞,人才是褒義詞,那白癡型的人才是?”
夏荷:“……”
我:“……”
小米,你其實還在讀小學吧?
☆、舍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又抽了
重發
我苦逼的命~~~
夏荷和路小米醉的東倒西歪,而我還是清醒如初,我笑看着她們醉眼朦胧的樣子,這時候,她們應該什麽都忘記了吧。
突然很希望我的酒量不要這麽好,能夠讓我像其他人那樣,不開心的時候喝醉酒發洩發洩。
我知道這是一種逃避的表現,可是逃避總比獨自一人舔傷口要強得多吧!即使遲早都要面對,我還是希望,能忘記一刻是一刻。
已經很晚了,我正在琢磨該怎麽把夏荷和路小米弄回去的時候,林軒出現了。
幸虧現在酒吧沒有人,要不然一定會有人喧嘩的,不得不說,林軒很帥,雖然沒有唐逸雲那種陽剛中帶點陰柔的那種美,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幹淨宜人,一點都看不出他曾經在黑道混了好幾年。
他向我點了下頭,然後低下、身抱起路小米,在他低下、身的同時我也發現,唐逸雲就在他身後。
我呆呆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個夢境中的人,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臉上流露出什麽情緒,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花癡。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休閑褲,黑色的風衣。上衣敞開,露出裏面的紫色襯衫,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将紫色穿出那種特別成熟特別帥氣的味道的人。
手裏夾着一個煙,一天沒見,下巴上冒出一點胡渣,頭發也沒怎麽打理,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
我笑了,笑得特別燦爛,“唐逸雲,你不要告訴我昨天晚上你一夜沒睡?”
他點了點頭。
“哦~~~”尾音拉長,我了然地點了點頭,“縱欲過度嘛,我懂!不過你還是得注意□體,畢竟都二十八了,不像我那麽年輕,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陰測測地傳來,“這麽說能讓你開心點嘛?”
我點了點頭,“以前沒發現,現在覺得确實如此。”
他似乎嘆了口氣,用手掐滅了煙,“如果你能開心的話,我無所謂。”
我這回笑得更大聲了,大聲到眼淚都出來了,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搞笑,昨天才出軌的我的親愛的老公,今天突然這麽深情地對我說‘如果你能開心的話,我無所謂’,要是別人的話,會這麽做?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給他一巴掌,而事實上我也那麽做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你不是說只要我開心的話,你無所謂嗎?”我又給了他一巴掌,“打你,我很開心,非常開心!”
“你不想要我穿緊身的衣服,我不穿!你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天天給你做!你想要孩子,我天天上
醫院問醫生什麽時候可以生!你不喜歡我抛頭露面,我除了找夏荷和小米,基本上很少出門!”
“我為你做的那一些,難道你都看不到的嗎?”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将我禁锢在懷裏,他的頭埋在我的脖頸裏,“我知道!靜雅,你做的這一切我都知道!”
“知道你還這麽對我!”我掙紮,用力的推開他,他沒有防備,被我推的一個踉跄,“唐逸雲,我對你已經絕望,拜托你給我一個解脫,也給你一個自由!”
唐逸雲看向我,眼裏的情緒不明,“靜雅,你還是要跟我離婚?”
我重重點頭,“要!”
“你做夢!”
說完,他就向我沖了過來,我下意識後退,退到桌子上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夏荷終于醒了過來,她扶起我,站在我面前。
“唐逸雲,出軌的是你!不放手的又是你,你什麽意思?”
唐逸雲在夏荷面前站住,眼光轉到夏荷身上,“我和靜雅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夏荷冷笑,“唐逸雲,靜雅不像你,有家人也有一大堆的朋友,她只有我跟小米這兩個朋友,請問我沒資格管誰管?你嗎?”
他沒有說話,夏荷繼續說道,“靜雅嫁給你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們的婚姻就像是一個賭博,她賭的是你的愛,而賭注是她所有的一切。現在,她輸了,所以她失去了所有,連愛人的能力也可能随之消失。”
我愣愣地望着夏荷,心裏很感動,我上輩子是做了天大的好事,這輩子才可以遇到像夏荷這樣子的朋友吧!
半晌,他終于開口,“我從來就沒有将我們的婚姻看成賭博,因為我一直認為,我們會毫無懸念地走到底。”
“那是因為你足夠自信!可是靜雅不同,她太愛你了,所以害怕失去你,導致她的自信也随之喪失!”
他穿過夏荷看向我,眼睛裏的自責讓我鼻子又酸了起來,我扭過頭,不去看他,我怕再看一會兒我會跑過去抱着他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
“我們都先靜下來想一想,如果之後你還是決定要離婚,我——”我屏息等着他的下文,可是他卻沒有再說下去。
他的心思我是不敢猜的,因為往往跟我所想的背道而馳,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下文是什麽,不是因為他的答案,僅僅是因為想知道而已。
之後他走了,背影很落寞,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這麽落寞的他,突然感到很心痛。
“怎麽,心疼了?”夏荷看我久久注視門口的方向,打趣我說。
我誠實地點了
點頭。
“想複合?”
我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們沒有離婚,哪來的複合?”
“靠!你別說你現在不想離婚了!”夏荷又送了我一掌,“那樣的話,我會永遠鄙視你的!”
我翻了個大白眼,“我有說過我不離婚嗎?”
“那你這副死樣子是想幹嘛?”、
“我只是很傷心而已。”我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跟夏荷一起在沙發上挺屍,“畢竟在一起三年,很舍不得。”
然後我們兩人一起望着天花板,沒有再說話。
夏荷知道,這些事情只有我自己想通才能夠真正放下,別人是無論如何都幫不了忙的。确實如此。
送出去的心是很難收回來的,就像夏荷,她的心一直都在李揚身上,即使他曾經那麽傷害她,即使她這些年再也沒見過李揚,她還是很愛他。
很多人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我們最重視的感情。
但是我卻不以為然。
時間只是将我們的感情埋在心底的一個角落裏,等到那份感情重新掀開,那将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明白,夏荷也明白。
☆、天使之吻(修)
我跟夏荷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猛啃着,路過報刊亭的時候買了一份報紙,每天看報紙已成為我多年來的習慣,以前作為家庭主婦的我也就只能看看報紙來打發時間。
“唉,靜雅,你看!”夏荷拿起一疊財經日報放到我面前,“鐘楚楚不是你家男人的情婦嗎?怎麽鐘氏倒閉他也不管管?”
我拿了起來,上面寫着鐘氏已于昨日破産,鐘氏董事長鐘涵召開新聞發布會說是被人陰了,他沒有說是誰,但是字裏行間透露出這個人是唐逸雲。
商場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鐘氏是一個很大的企業,雖不如唐氏,但是在B市比它強的企業五個手指頭都數的清,而能夠在幾天之內讓它破産,大家心知肚明,除了唐逸雲沒人可以做到。
我用力咬了一口包子,有點幸災樂禍,“誰知道呀!商場上每個人都是黑的,在他們眼裏女人哪有利益誘人?”
“可是我覺得你的心也是黑的。”夏荷低頭對着我一頓猛瞧,“看你那小腦門上閃亮亮的寫着‘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我推開她,扯了扯嘴皮,“我又不是聖母,看到那個賤人家破産,我當然會幸災樂禍,我沒有落井下石她就該燒高香了!”
“你想落井下石也得有能力吧?”
我将剩下的一些包子皮扔在了垃圾桶裏,又打開豆漿喝了起來,“落井下石又不需要能力!”
夏荷好整以暇地望着我,雙手抱胸,“那你說你可以怎麽落井下石?”
我又猛吸了一口豆漿,才說,“我可以打電話給報社爆料,說她鐘楚楚為了挽回她家公司,賣身給唐逸雲。”
“你覺得有哪個報社敢發這種新聞得罪如今風頭正勁的唐逸雲?”
“基本上沒有,但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接着說,“但是這件事也會因此被人重視,報社不敢得罪唐逸雲,難道他們還不敢得罪鐘楚楚嗎?”
“什麽意思?”夏荷疑惑的看着我。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狗仔害怕唐逸雲所以這事會不了了之,但是他們會放棄鐘楚楚這個可以讓他們大賺一筆的新聞嗎?”我得意地說道。
夏荷的智商一天暴跌,她還是沒太明白,“你怎麽會認為唐逸雲不會維護他的情婦而讓報社壓下新聞?”
我白了她一眼,“那就更簡單了,要是在乎鐘楚楚,唐逸雲就不會滅了鐘氏。”
夏荷詫異地看着我,那小眼神裏有贊許之色,“果然是唐逸雲的老婆,正好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是歹毒!”
‘噗——’
“夏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不也是我那一類人的嘛!“
某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人沒有說話,眼睛四處亂瞄,我無語,還敢說我的智商還過得去,姐的智商那是很過得去,你的智商才
不咋地!
“靜雅,不如我們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吧?”夏荷突然說道。
我詫異,夏荷昨天不是反對的最激烈的嗎?怎麽變臉變這麽快?
“為什麽突然想去了?”
夏荷妩媚地甩甩頭,将散落的頭發撥在耳後,說道,“我要去看看我們那些同學當中有沒有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人。”
我黑臉,“請問你遇到的人當中,這樣的男人會少嗎?”
她白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道,“遇到的多了,選擇的範圍就大了,你以為誰像你,當年只遇到一個唐逸雲,就一頭紮進去出不來!”
這回我怒了,“夏荷,我是上輩子QJ了你爸還是侮辱了你媽,這輩子你才這麽喜歡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呀?你丫在我傷口上撒的鹽還少嗎?”
“我是讓你适應鹽帶給你的痛苦,以後別人再撒你也不會感覺到痛了。”
夏荷笑了,“我就是這樣想的。”
“……”
我怎麽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你到底去不去呀?”夏荷急了,如果我不去的話,基本上她也不會去的,因為高中三年我們基本沒什麽朋友。
我回答,“去,為什麽不去?這麽個可能接觸到帥哥的機會我不去我傻呀?!”
夏荷點了點頭,“你确實挺傻的!不傻能讓自己19歲就栽進婚姻的墳墓裏,不傻能遇到唐逸雲這麽個渣男?”
——夏荷,你鹽真多!
……
“給我一杯長島冰茶。”一個聲音低沉好聽的男人走到吧臺前對我說道。
我擡起頭,一張陽光帥氣的臉映入眼簾,是那天我和夏荷打賭要電話的男人,我尴尬地笑笑,“好,請稍等。”
他似乎也才剛認出我來,“唉,怎麽是你?你在這裏工作?”
我點頭。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你跟那天很不一樣。”
我低頭看自己緊身的裙子,呵呵笑,“是不一樣。”
酒調好了,我端給他,“您的酒好了。”
擡起頭的時候,我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唐逸雲,愣了一下,他也看到了我,我對着那個男人燦爛一笑,“先生叫什麽名字?”
他似乎被我的笑容給晃到了,頓了一會兒才答,“我叫言超,小姐,你呢?”
我的身子挨近他,餘光掃到唐逸雲越發陰沉的臉,心情大好,“我叫韓靜雅,你可以叫我靜雅。”
“給我一杯天使之吻!”又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聽到‘天使之吻’四個字,愣了一下,擡頭看着那個男人。
我冷笑,“抱歉,沒有!”其實語氣裏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唐逸雲擡起頭,眼裏很平靜,語氣更平靜,“你不是調酒師嗎?”
我回答,“這個還需要問嘛,在座的人誰不知道我是調酒師。”
他還是淡淡的語氣,但是明顯不耐煩了,“
那麽,請這位調酒師小姐,給我調一杯天使之吻。”
我攤攤手,“先生,我剛才說了,沒有。”
唐逸雲咬牙,閉了閉眼,繼續說道,“那威士忌總有吧?”
“沒有!”
估計唐逸雲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難堪過,看他臉上的煞氣就知道,他已處在暴怒的邊緣,我見好就收,“我這裏有牛奶,你要嗎?”
他點了點頭。
但是我還沒有給他拿,要先講好價錢,“一千塊一杯,而且還要小費,你确定要?”
這回他眼睛突然柔和了起來,“你缺錢的話,可以——”
我打斷了他下面的話,“你在一個酒吧點牛奶,根本就是為難我,所以我只能去後院的那幾只奶牛上擠。這種服務別人可是沒有的,當然要貴點的了。”
言超低着頭禮貌地憋着笑,唐逸雲似乎被噎了一下,無語地看着我,低聲說,“是你叫我喝牛奶的。”
我認識的唐逸雲何時這麽底氣不足過,但是我不可以為他心痛,不可以!
“我叫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你唐逸雲什麽時候聽過別人的意見!”
“你——”他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拿出一疊毛爺爺,“這是小費!”
……
我跟言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我知道他今年25歲,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又一個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海龜落入祖國未婚婦女們的懷抱了。
其實剛認識唐逸雲那會兒,他也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他在美國有公司,後來因為我們結婚,他将工作重心轉到了B市。從那以後,他就在B市紮根了。
唐逸雲臉上的冰霜随着我跟言超的聊天時間的增長而急速增加,這會兒都趕得上北極冰山了。
直到唐逸雲因為工作而不得不離開後,言超才問我,“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雖然我們聊得很愉快,但是我并不認為我們熟到可以跟他聊我的私事,所以我只是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而他似乎明白我并不想談這個話題,便不再問。
☆、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那天,我跟夏荷坐着路小米家的車來到B市最大的酒店——天河大酒店。
豪華的酒店我沒少去過,但是當來到天河大酒店的大廳時,還是小小震撼了一把,金碧輝煌的大廳,光芒四射的吊燈,美輪美奂的裝飾。
“靠!真是,誰家這麽有錢呀?”夏荷也很震撼。
天河大酒店是最近剛建好的,我們不知道是誰家情有可原。
路小米詫異地看着我,“靜雅,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路小米點了點頭,“因為這是唐氏旗下的酒店。”
我沒有任何奇怪,以前唐逸雲下班後很少在家裏講過公司的事,而我,因為在我心裏他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也沒問過。
現在看來,或許唐逸雲根本就從未在乎過我,他要的僅僅是一個可以給他做飯暖床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不是我在他心裏其實不重要。
路小米看着我的眼睛,希望在我的眼睛裏看到名為傷心的神色,可是很明顯,我讓她失望了。早就已經接受他出軌的我,可以把對他的愛戀深深埋在心底,也可以将自己真實的情緒隐藏在我這張面皮之下不被人發現。
“小米,你們來啦?”一位打扮時尚的女人優雅地走過來,白色的貂皮大衣襯得她高貴又有品味。
我扭頭看夏荷,低聲說,“夏荷,這才是真正的優雅!你頂多算個冒牌貨!”
本來四處看的夏荷扭頭瞪了我一眼,然後眼睛又開始亂溜了。
我嘲笑她,“你要不要這麽如饑似渴?”
她沒有回答,當她看到一個俊朗的男人的身影時,眼睛瞬間亮了,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原來是——
“你怎麽還是一點沒變?”我憤怒地抓着夏荷的手,可是她的眼光并沒有離開李揚的身上,“你其實是想見他才要來的吧!”
這回我是真的生氣了,她在我傷口上撒鹽我不在乎,她偶爾罵我一頓我也可以不在意,但是我最無法容忍明明知道李揚不愛她,她還總是送上門去自虐。
她掙脫了我的手,徑直向李揚走去,我正想追過去,手腕卻被人抓住,我回頭看,是一個男人。
“韓同學,你還記得我嗎?”男人雖然長得沒有李揚帥氣,但是看起來很可愛很羞澀,可是我确實不記得他。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
他似是失望地低下了頭,我欲掙脫他的手,可是他卻越抓越緊,大有我想不起來他就不讓我走的趨勢。
“我是趙龍,高三(3)班的學習委員。”
“哦,就是那個每次來找我收作業就臉紅的小男生。”我笑了起來。
記得那會兒,我跟夏荷老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作業沒做那是一定的,他每回都會來問我作業做了沒,而且臉總是紅彤彤的。
我當時以為他的臉天生就比較紅,結果被
夏荷鄙視了一個學期,她說那個男生只有在我面前才會臉紅,因為他喜歡我。
我跟他聊了一會兒,講的大概就是近些年在哪工作什麽的,我沒想到他剛畢業就是一個大公司的部門經理,真是年輕有為。
最後是小米叫我去包廂我才發現夏荷跟李揚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走進包廂,也沒有發現夏荷的影子。倒是好多人在看到我進來時起了一陣哄,我沒心思聽他們說什麽,找夏荷要緊。
我找到一個李揚的死黨問他知道李揚在哪嗎?
那個人吹着口哨,笑着說,如果李揚知道你問起他,一定開心死了,他這些年可是一天都沒忘記過你。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口氣,“我有重要的事找他,還請你告訴我!”
那個人似乎被我吓到了,他愣愣地搖了搖頭。
我丢下‘對不起’三個字就跑了出去,看到我出去,路小米也跟了出來,我勸她回去,說我馬上回來。
然後我就挨個包廂尋找夏荷,在編號為123的房間停下了,因為我在門外看到了夏荷的外套。
我輕輕推開門,看到夏荷衣衫不整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根煙,頭發亂糟糟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他說,他只愛一個人,其他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欲望的宣洩。”夏荷幽幽地說,聲音很平靜,可是我知道,此刻她很痛苦。
那個她愛了7年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換做誰,都會受不了的。
“他說他會繼續愛下去,即使知道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愛他,他也無怨無悔。”
“不要再說了!”我打斷她,跑過去擁緊她,“夏荷,他不愛你,你就別愛他了,你這麽優秀,一定可以找得到更好的男人。”
她擡起頭,眼睛紅彤彤的,“靜雅,他喜歡的人,是你吧?”
我一震,埋在心裏的一個以為在夏荷那裏永遠是秘密的事被扒了出來,我慌忙低頭看她,我怕她責怪我欺騙她。
果然,她推開我,起身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我。
我小心翼翼的解釋,“夏荷,我真的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只是不想因為他破壞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而已。”
她沒有回答,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直到來到酒店大門,她才回頭跟我說話,“以前一直很想去國外旅游,可是因為賺錢一直沒有時間,靜雅,我想出國散散心,你先進去吧!”
說完,她就走了,留我一個人站在門口。
雖然我知道夏荷沒怪我,但是我還是很生氣,秘密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好了,有必要再一次挖出來嗎?
李揚,你給我等着!
我走進包廂,一眼就看到被別人簇擁的李揚,此刻他也看着我,眼睛裏有深深的迷戀,我在心裏直冷笑。
我走過去,他旁
邊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給我讓了座,我坐下,然後靠在沙發上,笑意盈盈地問他,“李揚,如今在哪裏工作?”
他似乎很訝異我會跟他說話,有一點受寵若驚,“高中畢業我就自己畢業了,李揚事務所是我的公司。”
這種人也可以開公司,這個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
我點了點頭,贊賞的說,“那很好呀!自己開公司總比給人工作強,我沒想到你竟然挺有志氣的的。”
剛才那個給我讓位的男人起哄,“那你現在要不要考慮一下揚哥?”
我笑着低頭,用手掩去眼睛裏的厭惡,攤攤手,“我倒是想呀!可是,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李揚呆呆地看着我,眼睛裏一絲傷痛閃過,“那,你的男朋友對你好嗎?”
“好呀!”我對他甜蜜地笑了笑,“如果不好的話我早就踹他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旁邊的一個男人問,“你們在一起很久了?”
我羞澀地笑了笑,餘光掃到李揚越來越痛苦的臉色,“當然!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馬上就要結婚了。”
這時路小米走了過來,在她開口之前我給了她一個臉色,小米疑惑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說。
作者有話要說:俺要評論
姐妹們給我評論啦啦啦~~~
(不用理她,她抽風了)
☆、我永遠都不會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鳥
我乖吧
“砰——”
正在說話的我們的注意力被門口的響聲吸引了過去,一個穿着高貴的女人狼狽地沖了進來,然後反手關了門。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位美女突然沖了進來,只有我一個人低着頭,心裏泛起冷笑。
那個女人似乎這才注意到這裏有很多人,她的眼睛四處張望,當看到我這邊時,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
鐘楚楚走了過來,冷笑道,“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唐夫人嗎?怎麽,聽說你要跟唐逸雲離婚,成功了嗎?”
我放下酒杯,迎視她,“我跟沒跟唐逸雲離婚還輪不到你這小三來管吧?怎麽,小三想要上位?”
聽了我的話之後,她似乎很生氣,“小三?我是小三又怎麽樣?如果唐逸雲愛你的話怎麽會在外面養小三?說到底,都怪你韓靜雅沒有魅力!”
靠!一個小三還理直氣壯了!難道是我脫離太久,小三比原配更嚣張我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愛你咯?”
她得意地笑了,眼睛盯着我,說不出的鄙視,“那當然!”
然後我也笑了,所有的人看到我這個笑容都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實在想不通遭背叛的我怎麽笑得出來。
“愛到把鐘氏搞到破産?”
鐘楚楚被我踩到了痛腳,臉上嘲諷的面具破裂,她争辯道,“你憑什麽認為是唐逸雲害我家公司破産?”
“憑什麽?”我冷笑,站了起來,“鐘楚楚,你是白癡嗎!在B市,除了唐逸雲還有誰可以在幾天之內讓鐘氏破産?你老爹話裏話外都暗示了多少回了,你要不要再裝聾作啞!”
鐘楚楚端起她面前的酒杯,我不知道她要幹嘛,愣愣地看着她,直到我的臉全濕了,我才反應過來,她往我臉上潑酒。
李揚趕緊拿着紙巾走過來,幫我擦拭着臉上的水,我推開他的手,憤怒地看着對面的鐘楚楚。
這些天的壓抑我真的受夠了,明明我是受害者,結果搞得好像是我拆散他們那對亡命鴛鴦似的。
我走過去,來到鐘楚楚面前,在她開口前甩了她一個巴掌。
她捂住臉,想回我一個,我輕巧避開,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時,大門又開了,因為我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大門上,所以鐘楚楚趁我分心還給了我一巴掌。
而這一幕,恰好被剛進來的唐逸雲看到。
他急沖沖地走過來,後面跟着一大批人,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