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有話要說:為嘛我越勤快評論越少?

餘光掃到夏荷,她嘴角一直在抽搐,我瞪了她一眼。然後她也坐到小米旁邊拉起小米的手說,“小米,其實我也這麽認為。你看你們家林軒長得還沒我家秦澈帥,又沒有我叫秦澈有錢,但是卻比我們叫秦澈霸道一百倍!”她故作嬌羞地捧起自己的臉,無視我跟路小米持續抽搐的面部,繼續說,“我們叫秦澈不只床上功夫好,下地也是一絕世好男人。所以,”夏荷話鋒一轉,“小米,林軒那種男人你趕緊甩了吧!”

我們看着路小米的眼神漸漸從茫然到掙紮最後到堅定,然後她一拍大腿,不小心拍到了我的大腿,“好!我決定要離婚!”

“你最好收回你這句話!”林軒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覆了五百層冰霜,眼神陰沉無比,聲音冷凝陰森。

路小米哆嗦了一下,身體不自覺往我背後移動,我握緊她的手。然後轉頭對林軒挑眉。

林軒冷冷地看着我,“我跟路小米的事,嫂子還是不要插手了。”

“我跟你哥已經離婚了,所以你還是不用叫我嫂子了,我怕折壽。”我也冷冷地回看他,“至于我要不要管小米的事,那是我的問題。而我現在也可以回答你,我跟路小米的關系就如你跟唐逸雲的關系,請問你可以管,為何我不可?”

林軒詫異地看着我,而我,則是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短暫的詫異之後,他眼裏的小刀子唰唰唰全部飛了過來,把我射的千瘡百孔。但是我,自始至終都是笑臉相迎。

最後,可能是他放刀子放累了,他對路小米說道,“路小米,跟我回家!”

“你看他!”路小米鼈着嘴巴,雙眼通紅,泫然欲泣,“每次他都是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一點都沒有把我當成老婆。”

聽到她的話,林軒皺眉,目光射向我。

我對他挑挑眉,拉起路小米的手,一臉贊同地對路小米說,“是呀!但是,小米,你要好好考慮清楚,不要做自己後悔的事。”我突然話鋒一轉,一臉誠懇地說道,“不過,以我們家小米的魅力,恢複單身後的你一定會有很多的追求者的。”

果然,路小米擡頭挺胸,一臉傲然地看着林軒。那樣子像在說,“你看,我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要,老娘也是很有魅力的。”

不管做什麽,小米都會收到來自各方面的懷疑,再加上她單純好騙的性格,基本上已被人否定得面目全非。所以她最需要的就是別人的肯定。因此當我這麽說時,她自信了,傲嬌了,覺得自己也可以不用吊在林軒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雖然我不認為小米真的會跟林軒離婚,但是得到鼓舞的她至少也會跟林軒鬧一段時間。以她鬧人的功力,林軒絕對無暇顧及唐逸雲,這樣我也就少了一個敵人。要不然,憑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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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道上的權勢,要捏死我何須費力。

林軒臉黑了一半,對路小米傲嬌的樣子深感無語,“路小米,即使你會有追随者,我也會讓他們在行動前把他們心裏的火苗因子給扼殺,所以我看你還是別掙紮了,經常做夢對身體不好!”

路小米大力喘着氣,一臉憤懑,滿臉不平。我心思一轉,再次火上澆油,“小米,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如果就這樣原諒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就經常鬧他,鬧得他無暇顧及其他。這樣也可以檢驗出你在他心裏的分量。”當然,這話我是小聲說的,連站在旁邊憋着笑的夏荷估計都沒有聽到。

路小米膽怯地瞥了眼林軒,然後才在我耳邊低聲說,“靜雅,你是不了解他,如果我鬧他的話,他會把我拆了的。”

我轉過頭,繼續咬耳朵,“那剛好,如果他還是嫌你煩的話,你就跟他離婚。要是你怕她拆了你,你就來我家,我保護你!”

路小米擡起頭,一臉懷疑。我捏了捏她的手,向她重重地點頭。

“好!”路小米一臉堅定,決心空前壯大,然後她再次擡頭挺胸對林軒說,“小軒子,姐想吃冰淇淋,去給我買來!”

然後,林軒的臉全黑了。

而我跟夏荷,臉部則華麗麗地抽搐了。

我多想告訴路小米,我是叫你去鬧他,不是叫你扮演太後去差使他。知道鬧是啥意思嗎?鬧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比如說你經常讓他欲求不滿也是鬧。

當然啦,我這話是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林軒迅速跨步到小米面前,把她翻轉過來,在她屁股上甩了兩個響亮亮的巴掌。把我跟夏荷甩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趁我們呆愣之際,将路小米抗在肩上潇灑走了。

半晌我們才回過神來。

夏荷咽了咽口水說,“林軒是在養孩子還是養老婆?”

“沒準老婆孩子一起養了。”我猜林軒還把路小米當做小孩子,所以一直給她禁足什麽的。現在連屁股都甩上了,更加證明了我以上的猜測。

“沒準真是。”夏荷摸着下巴了然地點了點頭。

……

夏荷前腳剛走,言超後腳就來了。

看到他來,我連忙坐直了身子,“查到海克酒吧的老板徐傑怎麽樣了嗎?”把我送來醫院後,我就叫他幫我去調查徐傑的去向。

言超搖了搖頭,“沒有。他像是人間蒸發了般,我派人将整個B市調查了遍,還是找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目前不在B市?”

言超點了點頭。

“言超,陪我去個地方!”我掀開被子,拿起衣服就往衛生間走。

言超拉住我的手肘,“你現在在住院,等出院再說吧!”

“不行!”我掙脫他的手,對他說道,“如果晚一分鐘,恐怕就會被人捷足先登

,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們兩個來到海克,言超雖然很不理解我為什麽要來這裏,但是他并沒有問太多。

這時的海克比以往冷清許多,空氣也沒有以前那麽難聞了。

一進去,老大老二老三就迎了上來,對我點頭哈腰,“原來是大嫂,不知道大嫂怎麽會來這裏?”

大嫂?我挑眉,“我為什麽來這裏還要告訴你們原因嗎?”

“當然不是!”他們三個人像是做錯了什麽大事般趕緊搖頭,“我們怎敢對大嫂如此不敬?”

“上次你們可不是這樣!”

這回他們差點跪下了,腰都彎了九十度,“上次是我們瞎了狗眼才冒犯大嫂,還請大嫂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還想再吓吓他們,言超傾身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辦正事要緊。”

我一拍大腦,恍然大悟,對他們三個說,“要我原諒你也行,但是你們必須帶我去徐傑的住處。”

老大一愣,似乎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唐哥已經将他廢了,而且老板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叫你帶我去你就帶,哪裏那麽多廢話!”我沒有心思跟他們說這個,還是先找東西要緊。

我整整衣服,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有禦姐範兒了,這種認知使我心裏一陣開心。

當然啦,這純屬幻想。

“走吧!”言超打斷我不切實際的幻想,尾随他們三個走了出去。

我吸吸鼻子,也走了。

“大嫂,這裏就是老板的家。”

我看着跟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很是詫異。徐傑怎麽說也是海克酒吧的老板,卻住在這麽破爛的地方,這一點實在讓我想不通。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當走進他房間的時候還是下了一大跳。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呀!雜物房也比它好了何止百倍。

老鼠嚣張得四處橫行,報紙雜志随處可見,連吃飯的碗都上了好幾百層的灰,更別說黑黑的牆壁,覆滿垃圾的桌子了。

我看了看言超,問,“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看似不是,但應該是。”言超率先走進那無從下腳,比唐逸雲家浴室還小的地方,“或許真的是。”

我臉黑了黑,也尾随他走了進去。

“老大,徐傑沒工資嗎?”我回頭看着站在門口不願進來的老大老二老三,問出我一直想問的問題。

老大搖了搖頭,“有的,不過他都給了老板娘了。”

“老板娘?”我眼睛一亮,本想進他卧室的腳步頓住了,“你們老板娘是誰?”

老大想了一會兒,對我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姓袁,是個醫生我們老板很喜歡她,把錢都給她了。”

我就說嘛,他們兩個一定是有奸情的,沒想到他們有這麽大的奸情,這是一個特別意外的消息。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好,那嫂子慢慢逛,我們先走了,嫂子再見!”我們他們一口一個嫂子給雷得一愣一愣的,但也沒糾正他們,有了嫂子這個名號好辦事。

我們走進徐傑的房間,發現他的房間雖然樸素但很整齊,俨然跟外面是另一個世界。估計外面是他的垃圾回收站,這裏才是他真正生活的地方。

裏面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只電腦,牆上挂了幾張人物油畫,一看之下發現有點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這不是那個袁醫生嗎?”言超突然在我身後。

對呀!我竟然把袁雪給忘了,腦袋抽筋了。

☆、唐逸雲和袁雪的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呼~~~終于改完鳥

為了這一章番外,我一晚上沒了

其實我覺得袁雪挺可憐的

愛了一個男人二十幾年,任誰也接受不了他結婚的吧

書上說,父母不只是生你養你的人,更是世界上最愛你并且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人。

可是為什麽,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從小,她就随他的爸媽移居到新加坡。那裏擁有最美麗的城市,最幹淨的風景,最和諧的社會。

可是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在他的記憶裏,那是一個比地獄更冷的地方。從那時開始,他進入了一個別樣的人生。

他的父親忙于事業,根本無暇顧及他。而母親則沉迷于賭博,每天早出晚歸。他很少見到父母,有時候甚至半個月都難見上一次。

為了博取父母的關注,他跟一堆混混開每天出去幹架,經常帶着一身的傷回來。老師很多次打電話給他父母,得到的回應總是他們沒空,孩子要是不聽話就往死裏打。這話老師聽聽也就算了,看一眼他身上的肌肉和他背後那一群以他為尊的小混混,老師連正面都不敢看他就灰溜溜地逃了。

因為這樣,他對生活越來越絕望,對生活越來越提不起興趣,直到他遇上了一個叫袁雪的小女孩。

那天,他還是帶着一身傷回家,可是在經過他家的一個小區裏,一個漂亮、可愛、紮着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向他跑了過來。

“小哥哥,你沒事吧?”小女孩臉紅撲撲的,像極了一個精雕細琢的瓷娃娃。

唐逸雲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繞過她離開。

小女孩氣憤轉過身,看着他的背影大喊,“拽什麽呀!還不是每天被人打個半死,你這種人只會在我們這些小女孩面前拽!”

唐逸雲還是沒有回答,徑直向前走。

小女孩洩氣了,本來以為激将法很有用,她每次都是百試百靈的,可是為什麽對那個小男孩一點用都沒有。

小女孩久久看着唐逸雲離去的背影,很久都沒有回過神。

但是她在心裏默默決定,明天還要來這裏堵他。

第二天,還是那條路,還是一身的傷。

這回女孩她非常潇灑地搬了張凳子坐在小道上,翹着二郎腿,口裏塞了根棒棒糖,手裏握着一瓶碘酒和一些止血的藥。

唐逸雲擡起頭,看到一臉嚣張的小女孩,蹙了蹙眉,正想繞過她走開,卻被小女孩緊緊抓着胳膊。

“放手!”唐逸雲一點都不想應付那個煩人的女孩。

小女孩死死抓住唐逸雲的胳膊不放,精致的臉蛋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通紅的,“你讓我幫你擦藥我就放手!!!”

唐逸雲這才注意到她手裏的藥,心裏有一個地方莫名軟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他願意為一個陌生人而停留。

那天以後,唐逸雲還是沒有變,還是經常帶一身傷回來,小女孩也是,每天手裏拿着藥搬張凳子坐在那邊等他。

日複一年,年複一日,直到唐逸雲混成黑社會的老大,袁雪以醫學院最

優秀的畢業生畢業。

即使他成為了整個新加坡無人敢得罪的黑社會老大,他的父母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他,他只能從他的好兄弟林軒和袁雪的身上尋找到親情的味道。

林軒和袁雪是在他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他的人,在他心裏,他們比他多年建立的基業要重要得多。

後來,他意識到在黑道混不是一個辦法,所以轉去美國讀碩士,并且在華爾街創立了一番事業。

這一段時間,袁雪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經常帶她去參加商業聚會,每個見到他們兩個的人都會用金童玉女兩字來形容他們,可是唐逸雲每次都是沉默應對,不會去解釋他跟袁雪的關系。

在某些方面,唐逸雲有些自以為是。

他把袁雪當做妹妹看,所以他理所當然袁雪也是和他一樣,只把他當哥哥,沒有除了親情以外的感情。

對韓靜雅也是一樣,他認為自己很無奈,是別人設計了他,主要不是他的錯,他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會相信他,就如他相信她一樣。

可是他錯了,袁雪自始至終,都從未将他視為兄長,在她見他的第一面,她便将她納入心底,直到她死,也從未離開過。

那一天,袁雪似乎再也受不了唐逸雲模糊不清的态度,終于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大雪天,對他說出了憋在心裏十幾年的話。

“逸雲,在你心裏,我算什麽?”她坐在書桌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問對面一直在批改文件的唐逸雲。

他把目光從文件上移開,詫異地轉向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問,“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目光又轉到文件上去了。

其實從他的舉動中,她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逸雲,回答我,在我們相識的19年裏,我在你心裏,算什麽?”她手抓着衣角,雙腿緊合,美麗的臉龐因為緊張而略顯通紅。

這回唐逸雲連目光也懶得擡起,直接回答,“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我最珍貴的妹妹,這一點,沒人可以代替。”

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還是讓她止不住全身顫抖,心裏拔涼拔涼的。

“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一激動,袁雪起身,大吼,“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喜歡你整整十九年了!”

唐逸雲震驚地擡起頭,看到她臉上的受傷,才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

猛然想起這些年來,是她不求回報地為她止血療傷,她還為了他考上醫學院,卻拒絕大多數醫院的招聘跟着他東奔西跑,只當他一個人的專屬醫生。

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放棄原本舒适的生活只是去為一個像哥哥一樣的人服務?

答案是,沒有。

唐逸雲搖搖頭,大罵自己是白癡,怎麽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在商場上無

往不利的他,為什麽連一個女人的愛戀都讀不出來?他知道,不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他從未去認真關注她。以為只要給她名牌、首飾、別墅、衣服就已經會讓她滿足了,可這些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他。

但是,他卻不能給她,因為在他心裏,她真的只是妹妹,有誰會跟自己的妹妹結婚。

這些年,唐逸雲雖然沒有遇到過一個令他心動的人,但是他知道,愛情是一個很虛無缥缈的東西,目前那個虛無的東西還沒有降臨到他的身上。

而他,也不期待。

“小雪,不要放任自己不該有的感情蔓延,那樣只會讓你痛苦。我們兩個一起長大,我不希望你不開心。”

“現在才說這個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因為它在十九年前就已經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了。”袁雪擦幹眼淚,倔強地說。

唐逸雲揉揉額頭,很無奈,想再說什麽,可是袁雪卻打斷他的話,“逸雲,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未來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的,不管付出代價!”

說完她就走了。

從那一天以後,唐逸雲很久沒見過袁雪。

直到,韓靜雅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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