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媽。
我當即摔了碗筷,拉着我媽哭着要往外走。
爸爸已經不要我了,我絕對不能再讓媽媽被人搶走了,媽媽都離開我,那我就真的會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我又哭又鬧了好幾天,任由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就是不同意。後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我媽才終于妥協,放棄和那個叔叔結婚。
其實我上了初中後,已經把這事想通了。
我媽一個人,掙錢養家不容易,從小把我拉扯大,又是當爹又是當娘,多少苦累她都自己咽下去。她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終于提起愛的勇氣接受別人,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那段失敗婚姻留下人,還是把它給破壞了。我非常後悔那時候破壞了她的再婚,雖然這後悔的成分中有些許是為了那些到了嘴邊又飛了的玩具。不過,我卻是不敢再提那件事。兒子慫恿母親再婚,我也是辦不到的。
這一過就是好幾年,這些年我媽也沒有再給我找新爸爸,只專心于工作和我的學業。
今晚的事這麽發生,我并不是氣憤她找了別的人。只是有些不滿,難道我還是當年那個任性少不更事的小毛孩嗎?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都瞞着我?如果今晚要不是好奇心驅使,還打算繼續讓我蒙在鼓裏多久?一輩子嗎?
這無疑加重了我的負罪感,是我拖累了我媽一生的幸福。如果沒有我,她就不會過得那麽辛苦;如果沒有我,她可以放手接受別人的愛和擁抱;如果沒有我,她就不必這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啊!
淚水奪眶而出,冰涼的液體從臉頰滑落。我抓過枕頭,把頭埋進枕頭裏,無法控制地大哭起來。
我大概是坐着睡了一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脖子睡得酸疼。
我開門去上廁所,卻看見老媽和一個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媽媽一夜沒睡,本來就勞累的她此時看上去更憔悴了。她一臉愁容,我看到了歲月在她臉上無聲滄桑。
至于另一個男人,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這麽多年過去,到底是老了不少。
“宋叔叔。”我緩緩開口。
Advertisement
宋叔叔一臉驚訝,他沒想到我竟然還會記得他。
其實我也很驚訝,我沒有想到志朋就是當年的宋叔叔,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如此專情的一個人,即使不能正名,也甘願默默地陪伴在媽媽身邊。在認出他的那一刻,我更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多麽正确的決定。
“媽,宋叔叔,你們結婚吧,我需要一個爸爸。”
這回老媽和宋叔叔同時都驚呆了,他們應該是料想不到,昨晚反應這麽激烈的我今天早上态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輕輕的笑了:“今後我是家裏的霸王,你們可得什麽都聽我的!”
爸爸,多麽遙遠陌生的名詞。
我的內心裏也有渴望,也希望能擁有完整的家庭。我從未如此輕松過,這一刻媽媽和宋叔叔得到他們的幸福,我有了爸爸,也解開了心結。
更重要的是,以後有更多的零花錢,這真是一樁不錯的“買賣”。
宋叔叔也是離異的,有一個女兒比我要大兩歲,現在和他前妻在法國生活。你問為什麽?原因很簡單,他前妻是法國人,這樁跨國婚戀最後還是以分收場。據說這個混血姐姐長得很漂亮,會彈鋼琴,跳芭蕾,還通曉中英法三門語言,和她相比,我還真是相形見绌。
他們在一起也很簡單,領了證把家人湊起來吃頓大餐就算了。婚禮也不辦,這讓我很是憂傷,原本以為能參加我媽的婚禮的,這聽起來是一件挺酷的事情。
年是在宋叔叔家過的,不在本地,兩年前他就已經調離這裏了,只是因為我媽的緣故,他還是會經常回來。這段隐忍的異地戀,更是讓我由衷感到欽佩。
守歲的時候,我媽說讓我考慮把家搬過來。
我表示堅決的拒絕,理由是我習慣了在那裏上學,突然換個地方我會不适應。
宋叔叔,嗯,或許該改叫後爸,總之還是別扭,他見我不同意,立馬說這倒是不急,等我高考完再做打算。
我不願意離開那個海邊小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安景翔。
我按壓着胸口,那只天鵝戒指貼着我的心房。
沒有你的地方,在哪又有什麽意義?
我始終記着我許下的那個願望:
此生只此一人,白首相依。
不帶遺憾 2.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是要被鎖了,但是放心,往下看內容是能接上去的~ 42.
“你那裏還痛嗎?”
趁着我媽進去幫宋叔叔準備晚餐的間隙,安景翔湊到耳邊問我。
“廢話!”我白了他一眼,因為他實在太“沖動”了,以致于後來我在馬桶了看到了血絲。而且我們根本沒有經驗,他直接釋放在我體內,我做的清理又不夠徹底,所以鬧了一天的肚子,現在還能感覺的到胃裏的不舒服。
“老婆苦了你了!”安景翔谄媚地說。
我剛先說下回換你試試,我媽就在廚房裏招呼我們洗手吃飯。
在飯桌上,安景翔又搬出他讨好人的十二分功力一個勁地贊宋叔叔做的菜好吃,說是什麽“此物只應天上有,落在人間是頂級美味”,他這狗屁不通的造句和押韻逗得老媽和宋叔叔笑得合不攏嘴。
“小天,你真得跟景翔學學,看看人家嘴巴多甜!”老媽樂在其中還不忘教育我。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學什麽丫,他就是一個馬屁精。”
“你說話怎麽這麽沒禮貌呢!”老媽對我橫眉怒目。
“沒事,我知道他口是心非,我容他。”安景翔笑着說,他這裝好人的嘴臉真讓我後悔看錯人選錯郎。
“也就你能忍我們家小天了,”老媽對着安景翔說,“诶,景翔,你中指上戴着什麽?”
老媽眼尖,安景翔戴着的我們的定情戒指沒能躲過她老人家的火眼金睛。面對老媽的疑問,我也裝作不知道,心想你弄下的爛攤子這會兒自己收拾。
安景翔笑吟吟地擡擡手,說“就一只戒指。”
“是嗎?”到底是女人,八卦是她們的天性,“和那個女孩的?”
“不是。”安景翔說。
我一下子緊張,擔心他會把我倆的事說出來,忙給他使了個眼神。
“不是?別以為阿姨年紀大不懂你們小年輕的心思,這戒指戴在中指上代表的可是熱戀啊。”
老媽逼問,宋叔叔适時出來解圍:“小孩子的事,你大人別管那麽多啦。現在小孩都早熟,情窦初開,我那閨女都第三個男朋友了。”
“可不是嘛,”我媽嘆了一口氣,對我說,“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長這麽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我看得給你安排相親才行了。”
“媽你說什麽啊!我才十六相什麽親啊!”
“十六不小了,在舊社會娃都生了。不過,前段時間你不是和一女生挺熱乎的嗎?現在怎麽沒下文了?”
“哪有!”我立馬否認。
“你什麽時候和誰好上了?我怎麽不知道?”安景翔立刻問我,眼神透着危險的訊息。
“我說了沒有!”真無奈,攤上這樣的媽和這樣的男人,我敢說那個女生就是安景翔嘛!
“連你都不知道。看下他沒勾搭上人家姑娘被甩了。”老媽更是恨鐵不成鋼,把夾到我碗邊的排骨轉道放到安景翔碗裏,還不忘補充,“沒本事的人不許吃肉!”
安景翔得意洋洋地沖我使眼神,我心說,小樣,看我等會怎麽收拾你。
吃飽飯,我們回到房間,我用枕頭把他按到床上就是一頓暴打。
不過安景翔牛高馬大,我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三五下就被他反攻鉗制:“靠!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想守寡是嗎你!”
“那又怎麽樣!”我嘴硬地說。
“我沒了,以後誰來安慰你··· ···的肉體。”安景翔□地說。
“滾你!”我掙開他,“那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算什麽賬?是不是想再來一次?那我恭喜你中獎了,你抽到無限次的‘再來一次’,使用期是任何時候。”
“去你的!誰稀罕。”
“你不稀罕麽?”安景翔笑着撲上來撓我癢癢肉。
“幹!你快滾開!”
我們倆在床上鬧作一團,渾然不覺我老媽已經開門進來。
她把一盤水果放到桌子上,說:“你們倆感情都快趕上親兄弟了。”
安景翔放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可不是親兄弟嘛,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外人,要不阿姨我改口叫你媽?”
老媽也樂,說:“呵呵,那好哇,我白撿了一個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