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見到他罷了。

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總是會迎面而來。看着迎面走來的慕容萱,君茂修忍住心中的那股子想要作嘔的感覺,一拱手,強笑道:“見過二公主。”

“我們之間還行什麽禮呢。”慕容萱湊了上去,親手扶正君茂修,又将整個人都朝着君茂修貼去,手攀着他的肩膀,抛着眉眼道,“君哥哥是從流霜那裏過來麽?”看着君茂修僵硬的面龐,知曉他一定是在那裏受了氣,慕容萱明知故問道。看着微微的變了臉的君茂修,她的手貼上了君茂修的胸膛,輕輕的勾畫着。

“公主請自重!”君茂修有些愠怒的說道,想要推開慕容萱,但是雙手又不想碰到她,微微舉起的雙手倒是無處放置,“大庭廣衆之下,有違禮數!”

“喲,眠街宿柳的君大哥也知道禮數?”慕容萱酸溜溜的說道,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暗想,若是慕容流霜,他就不是這番表情了吧。明明心中惱怒的很,卻還是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她推開了君茂修,也不想再戲弄他,無論多少回合,君茂修都是拒絕的。可恨那慕容流霜,如果她消失了,也許君茂修就能看得到她的。惡毒的想着,一條歹計浮上心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西交殿,聞人越從慕容流霜那裏回來。很多事,慕容流霜都說出了口,只是她的心中還是有幾分猶豫,君茂修還是一個致命的威脅,就連那樣無恥的話,慕容流霜都輕易的原諒,還需要什麽,徹徹底底的斷了慕容流霜的念想。她與君茂修,絕無可能!

“誰!”殿中突然傳來了響動,聞人越警覺的喝道。這西交殿,一般不會有外人前來。

“小七,是我。”略帶着疲憊的嗓音傳來,聞人越一回頭,便看見一位藏青衣袍的男子,他的下巴帶着青色的胡茬,頭發也有些淩亂,像是匆匆趕來,還沒有來得及洗去一身的風塵。男子有一副好皮相,這樣的風塵味,反道為他增添了幾分色。

“元千凡,你來做什麽?”輕輕的哼了一聲,聞人越冷聲說道。得到消息說他要來,沒想到來得那麽快。

“我想你了,小七。”元千凡嘆了一口氣,回答道。他知道小七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但是這一回,絕對不能容忍。“小七,全滄瀾國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女子,你将我置之何地?你在府中蓄養女人,讓我受盡他人嘲笑,我忍了。但是這裏是南清國,即使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也由不得你胡來!你快跟我回滄瀾國吧。”元千凡急切地說道,滿是擔憂。

“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一挑眉,聞人越嘲諷的笑道,“我是主,而你又算什麽?元千凡,你竟然還敢收買我身邊的人呢?需要我所有的動态都像你報備麽?”面色一凝,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把服侍我的人都帶進來!”聲音無波,殺機盡顯,這種不可靠之人,留在身邊,有何用途。那些人陸陸續續的進殿,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聞人越瞥了元千凡一眼,見他面色微愠,勾起一抹冷笑,淡聲道,“你們自己說吧,是誰傳信給元千凡,透漏本宮的訊息的?”一片靜谧,無人答話。聞人越也不多說,拔劍在手,将距離自己最近的人一劍結果了。血濺到大殿上,聞人越手中的劍向着其他的人出手。

“夠了!”元千凡喝了一聲,“是他。”手顫抖的指着其中一個人,他閉上了眼,為了保住其他的人,只好犧牲他,但願他能夠明白。“李越,你真是冷血無情!”

“呵呵。”擦拭着劍上的血痕,聞人越低聲笑道,“我怎麽會無情呢?我的情給了人了,只是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你!”

碧波湖邊殺機伏

心意堅定,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也不打算放棄。君茂修頻繁的來往清泠宮,想要見到慕容流霜。他遇到過的女人很多,但是能比得上慕容流霜的,卻是沒有幾個。磨了很久,慕容流霜終于同意見他一面,而且相約去碧波湖游玩。

柳絮紛飛,柳枝輕柔,已經是晚春了。垂到湖中的柳枝,随着風搖動,撥開了一圈圈的漣漪。游湖的人很多,怕擾了清淨,君茂修特意的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只是他沒想到,慕容流霜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着聞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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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君茂修帶着敵意的目光望向聞人越,不甘不願的叫道。

“稱我李越即可,不需多禮。”聞人越笑着回答到,湊近慕容流霜,目光望向君茂修,帶着挑釁。唇畔的笑掩在了扇子下,看不出她的心思。搶過君茂修的動作,她先着将慕容流霜扶上船。四面眺望,這山光水色,可是好景!碧波映遠山,遠山伴行雲。這一場并不如君茂修所料的那樣愉悅,慕容流霜是要搭理他了,但是總透着疏離,每當他想進一部動作時,都被聞人越擋下。君茂修心中窩着火氣,卻是不好發作。

“該回宮了呢。”慕容流霜貪戀着美景,似乎是意猶未盡,很少能出宮來,難得一次,都是這麽快的結束。

“以後我可以帶你去滄瀾國,那裏不像南清國小橋流水,但是有着大漠孤煙,別有一般情境。”聞人越笑着對慕容流霜說道。

“好呀,但願有這樣的機會。”慕容流霜雀躍的回答道,興致濃厚。聞人越沒有應聲,卻是在心中念到,一定會有機會的。南清國,不會是慕容流霜的最好歸宿。暗暗地瞥了君茂修一眼,卻見他臉色微變。展開扇子,蓋住眸中的得意神色。

有的人是興盡而返,有的人卻是一臉愠色,只是相比聞人越要的,這些還是不夠,必須徹底的解決掉君茂修。四面突然殺機現,僻靜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壞處,就像現在,被圍在了湖邊的小林子裏。聞人越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些蒙面人,手中的扇子合攏,輕輕的拍着手掌。身體一偏,擋在了慕容流霜面前。

“你們是誰?”看着聞人越沒動靜,君茂修大着膽子喝道,但是那明晃晃的刀在眼前,他又立馬腿軟了,連講話都軟趴趴的。風流公子也不過是一介書生,在刀槍面前,連骨氣都不能維持。

“小子,識相的快滾,老子只要那個女人?”大刀指向慕容流霜,裏面的一個人喝道。

君茂修吓得退後一步,險些摔倒在地,他轉向慕容流霜,面上已經流出了冷汗,大好的前程在等,不能死在這裏。收回目光,他連滾帶爬的逃走,口中還虛張聲勢的喊道:“霜兒,我去搬救兵。”從來沒有見過君茂修的動作有那麽的迅捷,若等他帶來了救兵,只怕是早死在這裏了。

“怎麽辦,難道要死在這裏麽?”慕容流霜的聲音還是維持平常的鎮定,沒有亂了陣腳。就算談到了生死的問題,也是這般的淡然。聞人越滿面笑意,回聲道,“我們不會死的。”死的該是那些人。将慕容流霜推到後頭,聞人越笑對着那些人,不見一絲的恐懼。手中的玉扇輕輕地拍打着手心,閑适的态度,似乎不将那些人放在眼裏。

“是宮裏的人派來的?”想着慕容流霜久居深宮,并沒有得罪什麽人,在宮裏幾乎是被忽視,只有一個人,有着嫌疑。

那些人避而不答,大聲地喊道:“別跟着小子廢話,快動手。”刀光劍影,透着森森的殺氣,少言少語,幹脆的動手。聞人越也不多問,心中已經有些答案,玉扇出手,快準狠,很快的便挑落了一個人手中的刀。奪到了武器,出招更加得狠,鮮血飛濺,她卻避的很好,沒有沾染到衣上。嘴角還是帶着笑,一派輕松的神色,看着一個個人倒地,那個領頭的有些驚恐,似乎想要逃。冷哼一聲,聞人越飛身而起,一腳踹去,踢中的他的穴道,手中的刀一旋,朝着他的胸口刺去,一下子就結果了他。屍體躺在地上,聞人越朝着慕容流霜一眼,卻見她緊緊地閉上雙眼,顯然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面。心中生了一計,将刀刃往手臂上一抹,血便立刻流了出來,笑了笑,她扔下刀,走向慕容流霜,輕松地說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你受傷了!”如釋重負的感覺,還沒來得及吐完一口氣,便看見聞人越受傷的手臂,慕容流霜眸中充滿了擔憂與恐懼。急急地掏出手絹,壓住她的傷口,但是無濟于事,素淨的手絹很快地便被鮮血染紅。“怎麽辦,這血止不住啊!”慕容流霜急得快要哭出來。

“我沒事。”聞人越自己點住穴道,掏出随身帶的金創藥,灑在了傷口上,“我們先回去,這事不宜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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