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天日了,那時候你就知道了。”笑了笑,聞人越轉身退出了牢房,任他大聲叫嚣。.
金銮殿上誰稱雄
兵符一直在聞人越的手中,當初李銘輕易地交了出去,而且很快便抛到了腦後。王肅是兵部尚書,表面上是太子黨,實際上也是天門中人。但觀今日朝中,明裏是太子的實力占了上風。
開春了,李銘本以為滄瀾王會傳位于他,只是蹉跎了許多的時光,都沒有什麽動靜。他再也按捺不住,招來聞人越商量逼宮的事宜。對于這件事,聞人越可是雙手贊成。李銘太心急了,應該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吧,才會讓他如此的迫不及待,但是如此,也好!
二月,春意盎然,草長莺飛,李銘帶着一對侍衛進宮。宮裏面的禁衛兵只聽滄瀾王一人調遣,對于李銘帶入宮的部下,拼死抵抗。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滄瀾王那裏。本是卧病在床的滄瀾王停了更是怒極攻心,一巴掌朝着正好在一邊服侍的王後扇去,胸口大起大伏,急喘道:“看你生的好兒子!”沒有立太子的時候,三皇子逼宮,而現在立了太子,還打算傳位于他時,太子爺拉也來逼供,這血肉親情,淡薄如斯!
外面的厮殺聲越來越近,即使沒有親眼望見,也能想象得出血色彌漫的場景。滄瀾王無力的躺在了床榻上,等着最後的審判。最先進來的是穿着一身盔甲的李銘,随後,一身便裝的聞人越也跟着走了進來,她的手上握着把扇子,面上帶着詭異的笑。
“逆子!”一看見李銘進來,滄瀾王便怒聲叫道。
“父皇,傳國玉玺呢?”李銘焦急地問道,只差一步,這天下便是他的了,紅了眼,李銘笑的張狂。什麽父子親情,什麽仁義道德,都一致抛到了腦後。滄瀾王沒有其他的辦法,口中不斷的罵着,卻還是從枕下拿出玉玺,朝着李銘所在的方位砸去。李銘沒有拿到玉玺,在他愣神間,一道白影快速的閃過,接住了玉玺。
“皇妹,玉玺我們拿到了。”一下子的緊張,李銘待看清了玉玺在聞人越手中時,又舒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還想湊近聞人越,拿過玉玺。
“是本宮拿到了,不是我們。”冷哼一聲,聞人越一閃,避開了李銘。手中玉扇向前一指,便封住了李銘的穴道。目光望向滄瀾王,她的笑越發的詭異。
“皇妹,你這是什麽意思?在外邊的可都是本殿下的人。”李銘變了臉,問道,見聞人越懶得搭理他,只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時,便朝着外邊的人喊道,“來人,快來人!”
“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能調遣他們?他們都是我的人。”勾起笑容,聞人越慢條斯理的收起了玉玺,走向李銘,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臉,目光中寫滿了不屑。她知道李銘想要問什麽,便搶在他說話前回答了,“你以為我一直都在幫你麽?你只是我的一顆棋子,我借着你将人安插到朝中而已,本來麽,你不需要死的,但是誰讓你動我的人?你必死無疑了。”非常淡的語氣,一件殺人的事,在她的口中,成了一件平常的事。
“越兒,你是皇兒中最出色的,只是為何你不是男子?”滄瀾王咳了幾聲,嘆聲道。”現在銘兒是孤王唯一的兒子,你快放了他,讓他繼位吧!“沒有看懂聞人越的心思,還以為是為了他報仇,滄瀾王自以為是的說道。
“父王,您還有一個兒子呢。”一拍手,手下人便将一個遍體鱗傷的人拖了進來,就是那個三皇子。聞人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向滄瀾王笑得燦爛,“父王,有些事情,孩兒也能做的,比如,接手你的江山。”
滄瀾王震驚的看着聞人越,說不出話來。他認出來了,那個滿身血跡的人,是他的三皇兒。王後顯然也認出來了,大哭一聲,想要撲向三皇子,卻被聞人越飛起一腳,踹到了遠處。
“三皇兄,殺了李銘,也許江山就是你的了。”将一把匕首送到了三皇子的手中,聞人越地聲引誘道。三皇子愣愣的接過了匕首,腦中回想的是聞人越的話。他勉強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挪向李銘,當初的恨意和屈辱,堆積在心頭,王後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沒聽見,李銘驚恐的叫喊他沒聽見,滄瀾王那着急的聲音他沒聽見,刀舉起來,狠狠的落下,再舉起來,再狠狠的落下,仿佛沒有了意識一般,一直重複着這個動作,殿中,鮮血飛濺。聞人越冷哼一聲,拔下頭上的發簪,飛手朝着三皇子擲去,結束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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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表情是扭曲的,滿面的淚痕和不斷發出的尖叫,想要沖上來和聞人越拼命,身體卻絲毫的動不了,人間慘劇,可是她沒有暈厥,聞人越是來報仇的,為她的母妃報仇。
“越兒,你怎麽會如此的冷血,他們是你的兄長!”滄瀾王說出話來,聲音是顫抖的。
“你錯了,我和他們毫無關系。”聞人越大笑了幾聲,靠近滄瀾王的床沿,看着他瑟瑟發抖的身體和一瞬間蒼老的容顏。“親愛的‘父王’,我的血脈的流動純粹是天族的血脈,絲毫沒有你李家的血,我順應老天的召喚,來拿回這個天下。”
“你你——”滄瀾王指着聞人越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掐在了喉嚨裏,難以上喘,聞人越在一旁看着,看着他的臉逐漸地憋成了豬肝色,看着他的腦袋軟軟的垂向一邊。
宮中喪鐘長鳴,皇帝駕崩,而太子逼宮,大逆不道,被斬殺。皇後怒極攻心,也瘋了。皇家子嗣凋零。
三月,七公主繼位,改名聞人越,改元承天。朝中大臣小部分反對者,皆入天牢。
四月,立聞人晉楚為嗣。
五月,三千太學生聯名上書,牝雞司晨,而且外人為嗣,混亂皇脈,有違天道。三千學生,皆被斬首。
雷厲風行的手段,聞人越博得了暴君之名,但是在無人敢輕易論政。
戰火初開毀安寧
南清國慕容青易,比其他的父親來說,更加的荒淫無道。手握皇權,稍有人來勸谏,便直接讓人拖出去斬首。朝堂之上,真正算有地位的是丞相君玮和季清黎,只是他們時常政見不一,兩方對峙是常事,慕容青易倒也由他們,一心放在後宮。
“皇上,滄瀾國易主了。”難得上一回朝的慕容青易懶洋洋的聽着大臣們的發言,還時不時打個哈欠,哪裏有身為人主的樣子。下面的人似乎也習慣他的樣子,繼續說道,“之前太子李銘逼宮,被斬殺了,而滄瀾王也駕崩了。繼位的是七皇子,不,應該說是七公主。”
“你說什麽,是那個之前來過我們南清國的?竟然是個女人!”慕容青易滿臉震驚,突然開了口,轉而又滿臉的遺憾,道,“如此絕色,孤王竟然錯過了!”下面的臣子也有的人滿臉震驚,最奇怪的算是君茂修。他臉色微變,想起當時的事情,原來是個女人,若不是他随意的誤會了,慕容流霜也許就不會遠嫁滄瀾國,就不會客死異鄉了!
“女人當政,能有什麽作為!”慕容青易冷嗤一聲,腦子中想到了聞人越的容顏,眸中也充滿了貪欲,他突然說道,“若我南清國攻下滄瀾國,那個女人就屬于孤王了。”仿佛想到了她承歡的樣子,慕容青易笑得得意,立馬下令,“六軍整裝待發,孤王要讨伐滄瀾國!”
這一句話,在朝中炸開了鍋,下面的大臣議論紛紛。滄瀾國和南清國,南清國的兵力根本就比不上滄瀾國。“皇上,這萬萬不可呀!”有人這麽說了聲,但是立馬被慕容青易派人拖了下去。
“皇上,師出無名亦是不好。”季清黎眯着眼上奏道,他的心裏挂着的不是南清國的國運,而是躲在滄瀾國的季清遠夫婦,早有人來報,他們在南清國的陽裏城。如果征戰的話,可趁機去殺了那對狗男女!
“嗯,”慕容青易想了想,“就說女子當政,有違天道人倫,我們是替天行道!”
“不好。”季清黎搖搖頭,回答道,“臣記得,當初三公主遠嫁滄瀾國太子,可是在半道失蹤被殺害,用三公主這個借口,陛下以為如何?”
“就依你。”慕容青易笑着說道。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想到慕容流霜,當初初聞她身死的消息,可是毫無反應,這一回,反要打着她的名義出兵。對于出兵這件事,丞相君玮竟然也沒有反對,其他的大臣也不敢說什麽,便這樣,大局定,戰火将起。
滄瀾國皇宮,聞人越同慕容流霜坐在樹下,看着在認真練劍的聞人晉楚。世事難料,一下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