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淪陷後26

“鹿鳴洋, 你給我送開。”阮清溪很惱火他這麽碰她的手。

她嫌髒。

“不松開,我說完就走。”鹿鳴洋拽着她手,強行拉走, 拉走之前還不忘跟學姐說:“學姐, 你先去學生會,我一會送她過來, 你應該知道我和她之前談過,我不會對她怎麽着。”

哪壺不開提哪壺?

S大誰不知道他劈腿的事?

多光彩還是怎麽着?非要給自己特意貼上渣男标簽?

鹿鳴洋真是渣到不要臉。

“你滾,誰要你送?”阮清溪火大,擡腳就去踢他。

鹿鳴洋躲開了。

阮清溪繼續踹, 一旁的學姐有點被他們拉扯的狀态吓到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那邊兩只手絞着, 琢磨着要不要幫忙?

“學姐,你快幫我。”阮清溪甩不開鹿鳴洋, 急得回頭喊學姐。

都說男人的力氣是女人的十倍。

這話真不假。

如果不是練過跆拳道之類的防身術, 大多數女孩子都是弱勢的一方。

學姐被她的喊聲拉回清醒, 女孩要幫女孩!趕緊過來幫忙。

有了學姐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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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洋不得不松手了, 但阮清溪手腕被他拽紅了, 本來白白的手腕紅絲絲一圈。

跟刷了一層紅色塗層一樣。

關鍵還痛。

阮清溪摸摸自己泛紅的手腕, 臉色已經很惱怒了:“你以後再這樣找我, 程俞不會放過你。”

“程俞?”鹿鳴洋本來就是為了程俞的事來的, 一聽程俞,他瞬間豎着眉, 一臉鄙夷和嘲諷, 嘴角裂開, 笑得猙獰又傻缺:“你知道他底細嗎?你跟他一個窮鬼混?溪溪……你會後悔的……”

“你說你一個包都要五十萬的人,你為什麽要跟他吃苦去住那種破地方?溪溪……我允許你偶爾犯傻找他這種窮鬼體驗生活,但是你和我才是門當戶對最合适的最終歸屬。”

阮清溪沉沉氣,忍住要扇他一巴掌的沖動,扭頭拉着學姐的手要走。

鹿鳴洋跟瘋狗似地跳着腳在她背後嚷嚷:“溪溪,我前幾天看到有個女孩來校門口找他,他站在那邊跟人家聊好久。”

“溪溪,我勸你清醒點,別被他玩了。”

最後一句算是徹底惹到阮清溪了,她轉過身,幾步走到鹿鳴洋面前,手起刀落直接一巴掌打過去:“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渣男有什麽資格來指指點點我的戀愛,我就算以後和他分手,也不會再找你。”

她從來不會相信這種嚼舌根的事。

除非她親眼看到。

回學生會,阮清溪心底的火像被人撚着火星子,明明沒什麽火星,但就是沒滅,安安靜靜陪學姐清點好了物資,她就一個人坐在學生會陽臺的長椅上,雙手扯着一只解壓球,慢慢轉着,玩着。

玻璃窗外被綠葉稀稀疏疏阻擋的陽光像一根根斷裂的絲絨線。

斜斜又歪歪扭扭落在玻璃上。

明明這樣的光,不弱。

阮清溪看着,瞳孔裏有點刺痛。

腦子不受控地回想了鹿鳴洋的那句話:有女孩找程俞?

他這樣冷冰冰的男人,誰還敢送上門?

到底是誰?

胡亂地想了一會,腦子都要爆炸了,下一秒,她的五指用力掐了下壓力球,球體頓時從指縫中變形膨脹。

一粒粒爆珠,凹凸得有些猙獰。

随即丢下壓力球,給程俞發短信:【你在忙嗎?】

程俞這會的确有點忙。

教導主任非要他去籃球隊幫忙,他有段時間沒碰籃球了。

摸着籃球的時候,有些生疏。

先過來練了幾圈才逐漸适應。

這會中場休息。

籃球場露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地落下來,程俞用手指按了下眼皮,靠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回阮清溪的短信:【在籃球場,你過來。】

阮清溪唇角扯了下,手指敲敲屏幕:【好。】

既然鹿鳴洋提了這個事,她就問問好了?

她是正牌女友,是有資格問的吧?

最後,這個認知讓阮清溪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學校的籃球場。

今天來看比賽的同學依舊很多。

密密麻麻全部圍在網格線外。

阮清溪從側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休息區坐着的好看男人。

陽光的光芒落在他完美的側臉。

簡直是漫畫中走出來的貴族王子。

別說籃球場外面的學姐學妹都看能看呆,她自己也看得愣了幾秒,剛才被鹿鳴洋找茬的煩躁感一下就揮散了。

快步朝他走過去,像給周圍所有學姐學妹宣誓主權一樣,不坐旁邊,故意撒嬌坐他腿上。

摟着他的脖子,說:“今天打球贏了嗎?”

程俞單手扶着她腰,點點頭。

“你怎麽那麽全能?”阮清溪看着他的眼睛,問。

程俞說:“不知道。”

他不想告訴她,他在美國念高中的時候,是全美高中男籃的前十。

也是全美唯一的高中亞裔選手。

“那就是你牛掰咯。”阮清溪漫不經心誇了兩句,話題還是慢慢引到了鹿鳴洋提及的事上:“我聽說……前幾天你在校門口見了個女孩?誰啊?追求你的嗎?”

這話問的突兀又漫不經心。

程俞皺了下眉,刻意回避了:“沒有。”

他不想告訴她,他的确見了個女孩。

但無關緊要,只是以前高中的同學。

又是程家的知己女兒,和他同年同月,這幾天回國度假。

過兩天要回去的。

這樣的一種關系,尤其會涉及到程家,他就沒必要跟她多解釋。

可能潛意識裏……程俞還是沒有真正把她當自己人。

“真的嗎?”阮清溪盯着他好看的臉,認真問。

程俞這張臉真是完美的藝術品。

這樣好看的臉,要是真犯錯了。

她都會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果然這個社會就是顏值即正義。

“嗯,我沒有見誰。”程俞回。

他說話的時候不會含糊其辭,所以給人感覺不會說謊。

阮清溪信了。

剛才積壓的氣惱一瞬就跟有人用針尖戳破了氣球一樣,嘭地一下,全部消散了。

她又滿血複活,沒心沒肺摟着程俞就高興。

一高興,就跟他家養得布偶一樣撒嬌。

要親親抱抱:“程俞,那你親我一下呗?”

程俞俊臉一怔,過了一會低聲說:“現在很多人?”

“不管,就要親,反正我們兩人牽手的照片已經被傳到校內論壇了,好多人都看到的。”阮清溪根本不在意圍觀。

最好,她們圍觀呗。

這樣就知道程俞是她的。

誰也不能來觊觎。

程俞被她撒嬌的軟磨硬泡弄得沒轍,低頭快速親了下,結果他一親,那些圍聚在周圍的學姐學妹們全部都嫉妒地要吐血了。

【挖槽,挖槽,姐妹們的血槽要空了……】

【我剛剛看到什麽了?程俞居然當衆親阮清溪?挖槽……男神怎麽會突然這麽撩了?】

【啊啊啊,救命啊……為什麽我就追不到程俞呀?】

【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這些……真的太虐單身狗了。】

好多學妹學姐嫉妒歸嫉妒倒是沒有誰惡毒詛咒阮清溪的,只有偶爾幾個真嫉妒的暗暗罵阮清溪是狐貍精之類。

“等會我要去工作室?跟我一起去嗎?”程俞問。

阮清溪手指揉一下他帶着汗珠的烏黑短發,唇角一笑:“好啊。”

說完,細細白白的手指又開始弄了他的短發。

她手指很細。

不經意這樣揉了下他濃黑的短發,動□□撫。

就跟逗弄他家的布偶一樣。

程俞眼神當時就有點變了點,慢慢擡起薄薄的眼皮看她。

她還在笑,眉眼彎着,漂亮又明亮。

手指一動不動揉着他短發。

那一刻,程俞的心口又有點翻滾起來。

有一種過于明媚陽光的東西一點點穿透他的身體,埋入進來。

程俞想……他應該是真的對她有些心動的。

周五,校運會終于召開了。

阮清溪和程俞各忙各的,一個負責後勤,一個去打籃球。

根本沒機會碰上。

倒是白曉曉一身輕松,她跑步不行,跳遠也不行,校運會的項目她一樣都參加不了,做不了運動員,就做個快樂的吃貨看客。

順便幫幫阮清溪。

這事她最拿手了,等開幕式過了後,她就趕緊去學生會找阮清溪。

阮清溪在記錄物資清單。

白曉曉拿了一大包的棒棒糖過來,先是殷勤地拆給周圍的學姐學長,再屁颠颠把阮清溪最愛吃的水蜜桃味道的棒棒糖拿到阮清溪桌上。

“溪溪,請你的。”白曉曉笑眯眯把糖果的糖衣剝開,遞到阮清溪嘴邊:“寶,張嘴。”

阮清溪不客氣一口咬住:“謝啦。”

“你這還要忙多久。”白曉曉也拆開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咬在嘴裏,咕叽咕叽吃起來。

“還要好久呢!反正整個上午我都得這裏。”阮清溪認真地記着剛剛搬走的一箱箱礦泉水。

頓了頓,忽然想起來什麽說:“跟你說個事。”

白曉曉嗯哼一聲,洗耳恭聽:“寶,啥事?”

“我的工作室下個月要開了,你要不要入股呀?我想在畢業前先摸摸藝術展的行情?”阮清溪可是很仗義的。

有好事肯定要分享和拉攏自己的好閨蜜。

白曉曉無所謂呀,她其實學藝術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而不是真的愛這一行。

反正以後她做個米蟲也能混吃幾輩子。

根本不需要奮鬥。

“随便啦,投多少你說好了,到時候真要有點成績出來,我爸指不定會高興死了。”白曉曉笑着說。

阮清溪輕俏哼一聲:“我肯定不會讓你虧的。”

白曉曉捏一下阮清溪的耳尖:“無所謂啦,虧了我能付得起,賺了,我爸爸肯定開心。”

橫豎,她也不在意那點錢的。

阮清溪晃晃筆尖,說:“嗳,我可不會讓你虧錢。”

話落,陸橋進來了,她來拿物資。

一看到坐在長桌邊記賬的阮清溪,陸橋的臉就變了。

之前她故意在阮清溪面前搞分手,就是為了踩阮清溪的,結果她根本不鳥她,反而去追程俞了。

現在好了,程俞被她追上。

而她呢?丢了鹿鳴洋,連程俞的號碼都沒拿到。

氣得她請假一個禮拜才緩過勁了。

這會再碰上阮清溪,她心裏那股子氣忍不住還是冒出來。

臭着臉看眼阮清溪,先去拿物資。

剛搬,白曉曉不服氣地開始陰陽她了:“哎呀,真是天道好輪回,有些人也有吃癟追不到的男人喲?哎呀……溪溪(#^.^#)呀……程俞應該是很難追到的,你這麽美,除非他瞎,才會看其他女人?對吧?所以奉勸某些人好自為之。”

白曉曉平時不怎麽會罵人,但是護犢姐妹這個事上,她是絕對的牙尖嘴利。

明裏暗裏諷刺的陸橋一張臭臉比下水道的污水還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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