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志不清
林書程和沈齊潤常年維持着表面兄友弟恭,實則誰也看不上誰的态度應付着那對對生活充滿着無限激情的夫妻。
可惜,好景不長,林書程十五歲那年,他的父親著名的經濟學家意外去世,沒有辦法只能搬去跟母親生活。
又一年後,這對恩恩愛愛的夫妻,非要鬧着去澳大利亞旅游,回國的時候是個下雨天,發生了車禍,手牽着手駕鶴西去。
林媽媽臨走前,把面目表情的林書程托付給了哭得跟淚人似的,只比他大五歲的沈齊潤。
那年林書程十六歲,沈齊潤二十一。
林書程抱着肩膀,看着沈齊潤抹着眼淚處理完了這夫妻倆的葬禮,帶着悲傷迅速強迫自己接手了他爸的公司,順便還抽空以家長的身份,參加了林書程初中的畢業典禮。
一轉眼,都四年了……
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處于一種不尴不尬的狀态,他清楚的知道沈齊潤對他,半是因為林媽媽的臨終托孤的責任,半是因為瞧着他一個人可憐。反正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麽兄弟情分在的,他們之間,也就只有責任了。
林書程高中住校,大學住校,也就是放假的時候,才回這裏住兩天,這些年倒也相安無事。
怎麽講呢?刨開林書程那顆鑽石做的心髒,在最最柔軟的角落裏,他其實有些貪戀偶爾沈齊潤穿着一身西裝回家的開門聲。
晚上待在房間裏,有人拿鑰匙擰開門鎖,然後用獨特的力道踩着地面的聲音,聽久了,便問讓人覺着安心,至少不至于是這樣大的屋子,成日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有些事情,真是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的腳步聲都能成為人心底裏最深處的一種慰藉。
林書程覺着自己實在沒什麽出息,可也只能把這一點點小心思掩藏的深一些,更深一些,死死的護着不被人瞧見了。
他原以為能藏一輩子,誰知道卻因為兩杯酒,全都亂了套。
沈齊潤在參加宴會的時候,有心人遞上了一杯摻雜了東西的酒水。
帥氣多金的年輕總裁的床,多少人盯着呢~這也沒什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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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早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強大的意志力硬是讓他十分得體的舉着酒杯,帶着微笑應付完了充斥着各種大胸窄腰的酒會,全身而退的回了家。
現在不是放寒假的時候,沈齊潤完全沒想到今天林書程回了家,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應該在寄宿學校宿舍。
因此,他一回家,他就把外套、領帶仍在了一旁,身體裏的東西燒的人正迷糊,一轉臉的功夫就瞧見了沙發上躺着個人。
林書程跟他為數不多的好友喝了酒回來,他鮮少喝的這樣醉過。可為了慶祝他那二十出頭的好友當上了爹,幾個人就玩的格外嗨了一些。
沈齊潤走上前,推了推沙發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男孩,想叫林書程回屋去睡,還沒有開口,便瞧見了他睜開了一雙泛着水光的漂亮的像嵌着星星的眼睛。
林書程盯着伏在他上方的人一會,覺着好像是夢中,便勇敢的把自己的手臂勾在了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