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認錯的手段

林書程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穿,丢了手裏的泡面和手機,離弦的箭一般的沖到了門口。

開來房門,便瞧見了他不知道是嘴裏想還是心裏想的男人。

他披星戴月的站在門口,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像是要融在黑夜之中,卻又是獨特的耀眼。

沈齊潤臉色并不好,可林書程還是撲了上去,什麽也不顧的挂在了他身上,貪婪的吸了一口沈齊潤身上自帶的檸檬味。

他像個柱子一樣站在門口往裏走,一點都沒有像以前一樣抱緊他,但還是任由林書程在他身上挂着了。

“什麽時候來的?”

樹懶一樣的人,貼着他的耳朵問。

對方并沒有答複他,而是直接把他放在了沙發上,臉色還是冷的像是要結冰,完全不吃林書程這一套。

沈齊潤極度嚴肅的樣子,讓活躍的人感覺到了壓力,他覺着自己幾乎是被逼到了一個逼仄的小角落裏,不許多往前邁一步。

林書程有點委屈的咬了咬下嘴唇,小聲說:“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沈齊潤開口說。

他這擺明了讓林書程自己開口的态度,簡直不能再明顯。

林書程縮在沙發的角落裏,不知道是要上前去拽一拽沈齊潤的衣袖好,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縮着。

“我……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沈齊潤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聽了這話更是黑的厲害,他望着縮成一團的人,握緊了拳頭,太陽穴撲撲的亂跳。

“連累我?你是這麽看的嗎?”

林書層小心翼翼的擡起一點頭來去看他。

只見沈齊潤像是被氣的狠了,連呼吸都粗重了,全身緊繃着,想一根弦。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挺清楚的。”沈齊潤不鹹不淡的說。

“你別這樣”林書程的聲音帶着一點哭腔,即便是他心裏想要忍着,看着沈齊潤這個樣子還是沒忍住。“我害怕。”

沈齊潤忽的轉過臉來,用看仇人的眼光去看他,而後把他摁倒在了沙發上,沉着嗓子,用氣音,一字一字的往外說:“你現在知道害怕,可別人拿到架子你的脖子上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你害怕?你害怕嗎?你真害怕嗎?你……”

林書程被逼在了沈齊潤的身體跟沙發之間,這次是人貼着人,緊的不能再緊。

自打知道有了火鍋,他們好幾個月從來都不曾貼的這樣緊密過,強大的氣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我覺着我可能能辦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沈齊潤卸力一般的争個壓在他身上,把臉埋在他的勁窩裏問。

林書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覺察到了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慌了神,本就破碎的話語,現下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低下頭去捧沈齊潤的臉,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臉的熱淚。

“齊潤…”他揪着心,嘆息似的叫了他一聲。

沈齊潤不肯動,就這麽依偎在狹小的沙發上。

時光輕緩,慢慢的流動,每一秒變得很長,值得人慢慢的去品味,去回憶,又好像是極短,讓人想要抓住,想要留下。

“你不愛我。”壓在林書程身上半晌的人,無理取鬧的撒潑說。

林書程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身子,定定的看着委屈的像個可憐的大狗的人。

“不愛你,誰給你生孩子?”他悶生生的說。

“你就是不愛我,你的難過的時候不跟我說,還騙我!”

林書程無奈的摸摸他的頭說:“我只是,不想連累你。”

沈齊潤從他身上撲騰起來,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正色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連累我?你把我當什麽,把你自己當什麽?為什麽要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話?”

摸着良心說,此時的林書程其實并沒有完全理解沈齊潤炸毛一般的點,但也知道趕緊順着他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把這當成連累,你別生氣了。”

“你哪裏錯了,你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态度,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是敷衍我呢!”

林書程:……誰說男人最好哄來着?出來,我絕對不打你!

“我去跪搓衣板,面壁思過好了,算拿出态度來了吧!”

沈齊潤也不知道是哪裏還的邪火,一聽這話,更是氣的厲害,嘴都快撅上天了。

林書程瞅準時機趕緊匍匐上前,一個親吻印在了沈齊潤的嘴唇上,眼疾手快的在他還要多開的時候,雙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兩個手抱着沈齊潤的臉不讓他躲。

先是柔柔的吮吸了他的下唇,而後輕而又輕的扯了扯他的唇肉,他俯身探了下來,鼻息暖暖得噴到了沈齊潤的臉上。

柔軟的嘴唇,卻帶着倔強就那麽壓下來,沈齊潤有點慌,他覺着自己現在應該把他推開,可手就想僵住了一樣,怎麽也挪不開。

他有些害怕,害怕只要手指頭只要一動,做出的動作極有可能根本不是推開他,而是緊緊的把這個小混蛋摟在懷裏不放手。

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沈齊潤便瞧見了對方臉上的壞笑。

林書程分開了一些距離,微微有些喘息的對沈齊潤說:“這個态度算好嗎?”

沈齊潤紅潤起來的臉上有些不大自在,“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唔……”

那人幾乎是帶着幾分攻擊性的撲上來的,這一回根本就不像剛才那樣溫柔,而是在沈齊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單刀直入的把舌頭伸了進去,攪弄風雲。

心愛的人這樣主動,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即便沈齊潤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讓他得逞,還是受不住這一下一下的撩撥。

林書程的手從他的臉上一路下滑,撫摸着他的脖頸,一只手勾連着脖頸,另一只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上頭的動作沒聽,寂靜的房間裏,回蕩着越發粗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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