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小僵屍正撅着屁/股挖香蕉肉，乍一聽到動靜，立刻站直身體，抱着大勺子看熱鬧。

“老板出來！”

“快點的，我妹妹吃你家烤串吃的都快神經了，整夜整夜做噩夢，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是啊，我老公都上不了班了，今天不給交代就不行！！”

幾人站在大門口，你一句他一句的喊着老板，雖然他們手上沒拿什麽家夥事，但看着就像是來幹架的。

胖大叔聞言忙用抹布擦了手，一溜小跑出了店門。

大叔一見他們就滿面愁容，急出來的汗順着額頂向下淌，都快連成小水流了，“哎呀，你們怎麽又來了，我都跟你們說過了，這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幾人互看一眼，其中一個男人就大聲嚷嚷起來，“騙誰啊，我都托人問過了，你那案子派出所根本不管。”

胖大叔見狀，雙手作揖哀求道：“那你們也得容我搞清楚原因啊，不要再鬧了，你看看我這生意，越來越冷清，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等着我開飯啊……”

“誰管你開飯不開飯，總之你今天必須賠錢，最少也得先給我們一人兩萬，之後看情況再說！”

其他吃飯的客人聽了，都不約而同的蹙了蹙眉。

“這是要訛人吧？”

“我看像……不過他們說什麽做噩夢的，是怎麽個意思啊？”

“難不成烤串不幹淨？還是……用的不是牛羊肉啊……”

歲寒撐着下巴望過去，一雙眼輕輕眨了下，烤串店的情況他已經在夢裏知曉了，眼下，準備先觀望觀望再說。

一群人站在店前吵得不可開交，胖大叔一張臉都垮了。

他那日去派出所報案，接待他的警官還把他批了一頓，說他吃飽了撐的跑警局來消遣，直接就給他轟出去了。

所以他一時沒了主意，這才跟神明祈禱。

不過看來，神明應該是忙的沒空理他，否則這群人怎麽又來了……

其實胖大叔也理解，山海市過去的治安一直不錯，甚至能達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

可不知為何，近些年來，屢屢有案件發生，派出所人員一直不夠用。

對于他們這種聽上去無厘頭的鬧劇，自然顧不上理會。

因為屢屢有人來鬧，胖大叔也打算，等空閑時，他親自烤幾串嘗嘗，看看到底會不會做噩夢。

正當雙方吵得不可開交時，一名店員就從裏面沖了出來。

染着紅頭發的男店員飛快從中間隔開雙方，賠着笑臉道：“大家先息怒息怒哈，這件事情我們老板一直有在調查，也曾懷疑過肉質問題，這不，正在跟供貨方交涉呢麽。”

胖大叔一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他什麽時候懷疑過肉質問題？

他上貨的地方一直沒變，價格更是比同行們還高出些，為的就是品質有保證。

而那紅頭發卻止不住的跟他使眼色，又轉頭對上門要賠償的人道：“你們先回去，等我們這邊處理好了，會主動找你們的哈。”

“回什麽回，今天不給兩萬，我砸了你們的店！”女人在身後叫嚣。

男人也哼一聲道：“果然就是肉質問題吧？這下你們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的，麻溜給錢！”

紅頭發擋開男人伸過來的手，似乎也有點怒意，“我告訴你，君子動手不動口啊！”

歲寒：“……”說反了吧？

男人氣笑了，對着四周的幾桌客人高聲道：“看到沒有，肉串有問題還這麽豪橫，你們都別吃了，真吃出問題了人家也不賠償的！”

歲寒盯着紅頭發看了幾眼，而後站起身，幾步走到了近處。

鬧事男人注意到他，馬上走上來追問：“怎麽小兄弟，你也吃出問題來了？”

歲寒思慮片刻，他是神明，小僵屍也不是普通寵物，于是，男孩冷聲冷調緩緩道：“我應該不會吃出問題。”

他不過是順着一回，沒想到那男人登時發起怒來，“好啊，好手段啊，居然來了個托！”

男人“呸呸”兩聲撸胳膊挽袖子，對着歲寒一瞪眼，手臂就揮了過來，“托就更該死，我最恨托了，我今天就先收拾你——”

歲寒見他拳頭過來，就面色平靜的伸手握住了，只微微使了點手勁，對方就發出一陣殺豬叫。

“啊啊啊啊啊！！！”

來的幾人見他身形單薄，本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成想遇到個厲害的，身後的女人馬上跑出來想推開歲寒，又不太敢，便只能跺着腳道：“你你你松手松手啊！”

歲寒松開手，覺得有點吵，看來這‘人間煙火’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舒服。

“別吵。”男孩開口，輕飄飄一句就止住對方的喊叫。

那男人恐懼的看一眼歲寒，咬了咬牙，帶着一群人快速離開了，臨走還扔下句狠話，“我還會過來的！”

紅頭發見事端被平息，不知是何心思的看了歲寒一眼。

歲寒對上他的視線，慢聲道：“你很會勸架，以後別勸了。”

胖大叔立刻跑過來，對着紅頭發訓斥一句，“你瞎說什麽，趕緊進去腌肉，別在這杵着。”話畢，立馬感激的跟歲寒連聲道謝。

兩桌客人還在怔愣的看着他們，胖大叔馬上賠不是道：“今天我請客，給大家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歲寒臨回座位時，讓胖大叔又烤了一根香蕉送過來。

他拿起肉串吃上一口，現烤的味道總是要比外賣的好，小僵屍歡天喜地的在他身邊連作二十個後空翻，似乎在感謝他給自己買烤香蕉。

“吃吧，吃飽了有事情叫你做。”

小僵屍站在烤香蕉旁邊，雙手握在一起，它的小手摸起來冰冷，但看上去卻像人類幼崽那般胖乎。

歲寒伸手戳戳它的手背，又催促一聲：“快吃。”

然後就拿起手機，打開浏覽器搜索了一下“胖大叔烤串店”，頓時，一排新聞刷刷顯示出來，男孩點進去一條，認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