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埋下恨意的種子
第053章 埋下恨意的種子
“娘！你是不是哭了？”瞧着她明顯泛紅的眼眶，蕭樂小心翼翼詢問。
周姨娘未答，在床側坐下，關切詢問：“後背上的傷，還痛嗎？”
蕭樂白着小臉點頭：“痛！很痛！”
周姨娘聞言，淚水再次順着眼角滑落：“樂樂！是娘沒用，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娘！你別這麽說，錯不在你，而在……”蕭樂話音微頓，眼底劃過一抹恨意：“……她！”
周姨娘心髒微微縮了下，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樂樂！娘知道你是無辜的，但你房中的娃娃，并不是你姐姐所放！”
蕭樂敏銳抓住重點，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指尖：“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周姨娘呼吸一滞，慢慢垂下眼睑：“你還小，有些事情不用知道的太多，你只要記得，你房中的娃娃與你姐姐無關就好！”
“娘……”蕭樂不敢置信瞪大雙眼：“……你是在維護她嗎？”
“娘沒有，娘只是在告訴你實情！”周姨娘嗓音中，不由染上一抹急切。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怎舍得讓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傷。
蕭樂握着她指尖的手掌，不自覺收緊：“我已經十四歲，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很多事情我可以承受，你告訴我，陷害我之人不是姐姐，那又會是誰？”
“樂樂……”周姨娘唇瓣張張合合數次，但終究除了她的名字之外，未再吐出只字片語。
有些事情，一旦告訴她，她無法料定，她會不會一時沖動，全部說出去？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一個女兒，毀去另一個女兒。
蕭樂眼底劃過一抹失望，默默收回手掌：“你不肯說，就說明此事一定與她有關！”
“不……”
“你不要再試圖為她隐瞞了！”蕭樂厲聲打斷，自家娘親欲出口話語，癡癡的笑着，言語間盡是諷刺：“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姐姐她并不似外人所說般，那麽的心地純良，她就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如今能毫無預兆的咬我一口，那麽終究會有朝一日，她也會毫不留情的咬上你！”
“你不可以這麽說你姐姐！”周姨娘訓斥。
蕭樂聞言，眼底恨意漸甚：“你在為了她兇我？”
周姨娘面色微微一僵，下一秒，幽幽嘆了口氣：“樂樂！娘不是要兇你，娘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要相信娘，你姐姐絕對沒有要害你之意！”
“照你的意思，害我是她無心之過喽？”蕭樂依舊在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周姨娘擡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可指尖在距離她臉頰幾厘米處，又硬生生的頓住，慢慢收回：“樂樂！她是你姐姐，你不能毀了她！”
“不能毀了她，那我哪？”蕭樂反駁，淚水順着眼角一顆顆滑落：“你可知，一旦使用巫蠱之術傳入皇上的耳中，我便只有死路一條！”
“不會！不會的……”周姨娘慌忙搖頭：“……樂樂！你放心，你阿瑪都已經打點好了，此事絕對不會傳出任何風聲！”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偏偏就傳出去了呢？”蕭樂再次反駁，不待她開口，已先一步道：“你是不是也要為了她，讓我去死？”
“呸！呸！呸……你不可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周姨娘慌忙‘呸’了幾聲，下一秒，正色道：“樂樂！即便娘親去死，也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蕭樂放于被子上的指尖，微微一緊，緩緩閉上雙眼，任淚水順着眼角滑落：“看來，娘是鐵了心的想讓我背黑鍋，并且白白挨了一鞭！”
“娘會補償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娘一定會盡可能的滿足你！”周姨娘心頭劃過一抹愧疚，她也不想讓她受委屈，但事情已經發生，如果再鬧下去，誰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轉折？
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息事寧人。
蕭樂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心頭所有的委屈：“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
“樂樂……”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任何話，你出去！”蕭樂別開眼睑，不去看她的神色。
周姨娘愣愣盯着她決絕的側顏，整個人僵在床邊，久久沒有反應。
廂房外……
“小姐！我們還要進去嗎？”蕊兒壓低嗓音詢問。
蕭沫歆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不了！回吧！”
“是！”蕊兒應聲，與自家小姐一前一後行出院子。
剛拐了個彎，恰好遇上迎面行來的秋兒。
“大小姐！你這是？”
“随便走走，恰好經過此處！”蕭沫歆敷衍回道，眸光掃過她手中托盤：“這是樂樂要吃的？”
“小姐受了點傷，胃口不好，早上沒吃什麽東西，奴婢便尋思着，端些糕點來給小姐開開胃！”秋兒謹慎回道。
蕭沫歆颔首：“受傷了，的确是要多吃些，這樣，才能好的快！”
“大小姐說的是！”
“你去忙吧，我也該回去了！”話音落，蕭沫歆邁開步伐，向前行出兩步，想起什麽般回眸道：“對了！告訴樂樂，我改日來看她！”
“是！”秋兒恭敬應聲。
蕭沫歆不在多做停留，邁步離去。
蕊兒急忙小跑跟了上去，待行至無人角落後，才小心翼翼開口：“小姐！周姨娘與小小姐所說的話……”
“權當沒聽見！”蕭沫歆清楚她想說什麽，直接截斷她欲出口話語。
蕊兒雖有幾分不解，卻也未多加詢問，乖巧應了聲後，跟着她一前一後行回院落。
——
第三日。
老夫人悠悠醒來。
而對于她昏迷期間所發生的事，衆人心照不宣的選擇守口如瓶。
見她身子骨日漸好轉，府中連續多時的陰霾，也總算是撥開迷霧見陽光。
“小姐！這兩日二小姐朝老夫人房中跑得勤，你不要去瞧瞧嗎？”見自家小姐成日跟沒事人似得，蕊兒不由替她着急。
蕭沫歆随手丢了顆葡萄進入嘴中：“明日再去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