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見黑狼似乎還要再來,林益再也呆不住了,連忙起身。

壬熙也跟着起來,就站在林益身邊。林益根本就不敢看黑狼,就低着頭看地上,卻看到地上匍匐着一根藤狀植物,就在林益之前走過的地方,剛剛絆倒自己的應該就是它。林益看着分外眼熟,林一時激動啊了一聲。這一定是地球也有的植物,自己在鄉下爺爺家見過,菜市場也有見過,只是看起來不好吃,林益沒買過。只是一時林益想不起名字了。

林益順着藤條繼續找,竟找出了一大片。只是它們不是鋪在地上,就是纏繞在其他植物上,被各種各樣的植物枝葉遮蓋掩飾,融為了一體,很難發現。若不是被它絆倒,林益也要錯過了。

林益記得葉子能吃,根部好像也有能吃的的。啊!想起來了。好像是番薯,啊不是,地瓜?好像也不是。土豆?魔芋?不是!一次性在爺爺家看得太多常見食物的原貌,林益也記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啊!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益迫不及待地想要挖出吃的,就近折了根樹枝,蹲在地上撬了起來。

只是樹枝太韌了,用點力就彎,地上的土又硬又紮實,林益戳了半天都沒弄出地下的食物。不禁有些心急。兩手抓住藤條根部試探性的拉,想要直接拉出來,竟拉不動。沒想到這麽細的藤條竟長得如此牢靠。于是不再留有餘力,使勁的拉。

砰地一聲,藤條斷了,林益猛的跌坐在地上,屁股好疼!林益咧了下牙。手裏還抓着藤條,食物卻卻還是不知廬山真面目,安然地埋在土中,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壬熙起先蹲坐在地上看着林益忙活,有點好奇。見他弄了許久還沒好,正打算過來打算幫兩爪子,就見雌性跌坐在地,連忙串過來舔舔林益的臉,嗚咽幾聲,又用頭推林益的屁股,想把他翻過來再舔舔屁股。心想都已經是這種關系了,這樣親密的事情應該能做吧!

林益的臉瞬間黑了,連那裏都要,這狼真是、唉!狼太聰明了也不好啊!尤其是沒節操觀念的狼。

林益忙捂住屁股,面向着黑狼。

“沒關系的,小黑,也不是很疼。真的。”

怕小黑不信,林益還重重地點點頭。

壬熙也不再計較,舔了下林益,就去刨林益剛剛挖的地方。

林益:“……”

小黑絕逼是成精了吧!一定是的吧!這麽聰明。也不知道能不能化成人呢?啊,想什麽呢林益甩甩頭,甩開腦中的謬論。忽略內心深處自己都沒發現的希望。不過小黑對自己這麽好,林益還是感動居多。不管小黑怎麽怪異,他林益都不會抛棄它。

俗話說,小攻一出手,要啥啥都有!這句話在壬小攻身上同樣靈驗。林益只見小黑一通狗爬式狂刨,小黑後面就一陣泥土亂飛,地上立馬出現了個大坑,很快幾個疙瘩蛋子也随着土塊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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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番薯,我就知道下面肯定有吃的。”

林益狂喜,終于有主食了。生活大大改善了有木有。林益興奮地撿起番薯,個頭又小又瘦,可也滅不了林益喜悅,小是小點,但數量還是很可觀的。這一窩有□個呢!而且番薯還能生吃,現在就吃的上。以後能生火了還能煮着吃,烤着吃,蒸着吃,做成番薯幹了之後還能當零食吃,好吃又方便攜帶。真是太美好了,見直讓林益不敢相信命運大神居然也會照顧自己。(不是命運大神,是芽兒我在照顧你呀,小林林~)

壬熙也沒想到下面居然有果實,果實不都是長在上面的嗎?雌性連這都知道,還是挺厲害的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不過看雌性的樣子,應該吃過,而且很熟悉。

見林益這麽高興,壬熙也很開心。既然他這麽喜歡,那自己就該多挖點兒,讓雌性更開心。

壬熙換了一株番薯藤,刨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又刨出了幾個番薯。回頭看看雌性,果然更開心了。壬熙再接再歷,準備把所有果實都刨出來。以逗佳人一笑。反正這種藤條到處都是,也不怕以後沒有了。

林益見狀連忙喊停。

“夠了夠了,小黑,再多我就拿不走了。”

林益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番薯,笑得尖牙不見眼。其實想要更多的說。

壬熙乖乖回到林益身邊,就像一只聽話的大型犬一般。林益摸摸黑狼的頭,感激地說:

“小黑,你真是太好了。”

即使聽不懂林益的語言,壬熙也能猜出個大概。舔了舔雌性細膩的手,心想:那是當然,你現在可是我的雌性,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這麽多番薯可是樂壞了林益,林益把幾個番薯幾個番薯的根須綁在一起,這樣就成了幾個番薯串。再找來了長一些的番薯藤,綁成了一大串,終于能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不需要再找食物,為了節約時間,林益主動往壬熙背上爬,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

壬熙當然一點就通,主動俯低身體,方便林益爬上來。然後就高展黑翅,沖向上空。卻不是來時的方向,而是背朝着太陽,部落的方向。自己出來歷練也差不多有一個季度了,回去差不多也要一個季度。那自己歷練的時間就是兩個季度,(注:獸人世界一年有兩個大季度,寒季和熱季。每個大季度又分成三個小季,分別為:初寒、深寒、末寒;初熱、炙熱、末熱。壬熙所說的季度是指小季。)雖然跟別的獸人比短了點,但事出有因嘛,帶着雌性到處跑畢竟太危險了。再說自己成年失控期應該這兩天就會過了,只要過了成年期,此番歷練的目的也就算達到。

壬熙出來成年歷練時是在清晨,當時他是向着太陽的方向出發的,就一直朝前飛,沒有改變過方向。現在也還在上午接近正午時分,背朝太陽方向離部落的方向應該也差不遠。

于是壬熙托着林益一直飛,而林益坐過了幾次飛狼,現在已經有點适應了。再經過這一天的消耗,身體已經疲乏,在壬熙有節奏的翅膀煽動下,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濃縮型番薯更好吃

驕陽已漸漸西斜,不再那麽炙熱,壬熙也從樹蔭下飛到了樹冠之上,沒有了樹木的遮擋,視野變得開闊,飛行得也穩定很多,速度更是快了一倍。

林益一覺就睡了小半天,整個人都成大字形趴在壬熙寬厚的背上,四肢都自然下垂,頭側貼在壬熙肩上,睡得還挺舒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看見近在眼前的一只巨大的黑色翅膀一上一下有節奏的扇動。有點搞不清狀況。

“嗯!”

雖然看得見眼前的環境,林益大腦還是一鍋漿糊,只是呆呆的趴着,迷茫地看着黑色翅膀上下扇動。

壬熙聽見林益醒來,便不再趕路,打算找個地方栖息。四處看了下,找到上午的那條河,飛了過去。

微微的失重感襲來,林益下意識的抱緊什麽東西,而身下的的壬熙當然被抱了個正着。壬熙感受到林益的慌亂,忙穩了穩向下急速的滑行。林益好受了點,頭腦也清醒了。

“小黑!怎麽還在飛啊~!”

只是壬熙速度太快,林益的聲音淹沒在風聲中…

很快壬熙就歇落在河邊。林益爬下壬熙的背,順手取下了挂在壬熙脖子上的番薯串。再次開口詢問:

“小黑,怎麽一直飛到現在啊?飛多遠了啊?”

林益一肚子疑惑,比如那個山洞不是你的窩嗎?我們要去哪裏呀等等。可惜語言不通注定得不到答案。林益問到一半反應過來也只好作罷。

壬熙卻大概猜得到林益的疑惑。只是他現在還是狼型,無法說話。只好舔舔林益,盡量安撫他的不安。

林益卻一點不安都沒有,可以說,跟黑狼在一起他向來都很有安全感。林益也學着壬熙的習性用頭蹭了蹭壬熙的頭,嗯!好像挺舒服,挺好玩的呢!

林益放開壬熙,到河邊随便清洗了下身體,又漱了漱口。唉!沒有牙刷真的不行啊,得找什麽來代替才行。扭頭看看黑狼,正坐在一邊舔毛。林益不再管他,直奔向番薯串。真的好餓啊。解下兩個番薯,在河裏洗幹淨,就迫不急待的大大咬了一口。

嗯!好脆好甜啊,林益從沒發現原來番薯葉這麽好吃。以前在菜市場買的都硬硬木木的,也沒這麽甜,咬在嘴裏如同嚼蠟,必須要煮了才能吃。這裏的番薯雖小,味道卻要好得多。果然濃縮才是精華。

番薯甜蜜的汁液溢滿林益的口腔,刺激着唾液更多分泌,林益“咝”的一聲吸了口口水,咳!差點流出來了,好囧!

壬熙見林益吃的如此幸福,對番薯也好奇起來。用嘴扯出了一個,一口就咬住整個番薯,咔哧咔哧嚼了起來。嗯

嗯?嗯~還不錯,挺甜的,好像沾了蜜的木頭一樣。(嗯,額~?)可是有這麽好吃嗎?壬熙看着林益一臉陶醉的表情,不解。

林益聽到聲音,分出對美食全心全意的心神,随意的地瞟了一眼聲音發源地。咦?狼也吃番薯的嗎?還咬得嘎嘣嘎嘣響的,竟詭異的喜感。林益一口番薯差點噴出來。番薯都忘了嚼,就這麽呆望着黑狼。

啊!一定是雌性之前沒吃過什麽好吃的,才會這麽稀罕。這麽想着,壬熙看着林益的眼神又多了抹心疼。暗暗發誓回到部落一定要好好喂養。

于是,一攻一受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除了對方,眼中再無它物,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分開他倆兒的目光,就這麽深情對望着。然後就,繼續吃番薯。

真的很好吃啊,啊!記得要留幾個做種,就有吃不完的番薯了。哈哈哈!至于怎麽種的問題~再說吧!

林益想,既然要長期生活在這裏,得要好好為以後打算才行。

等林益吃飽喝足,壬熙就又叼起林益的脖子,飛到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藏得嚴嚴實實。林益認命的垂着手臂,讓黑狼叼自己到樹上。唉!無奈啊!

安置好林益,便開始尋找自己的食物。因不放心樹上柔弱的牽挂,壬熙只是就近尋找獵物。随便抓只獵物就趕緊趕回。

被黑狼再一次以叼脖子的方式放到地上,林益已近能做到面不改色了。揉了揉後頸,囧看了黑狼一眼,認命了。

看着雌性就在眼前,壬熙才放心的大快朵頤起來。其實生肉很好吃啊,雌性的口味還真是奇怪。部落裏吃烤肉都只是聚會,或者是換換口味。哪有拿烤肉、果子當正餐的。不過只要他喜歡就好了,自己麻煩點無所謂。怎麽還不能變身,好想快點滿足雌性的需要啊。

壬熙解決掉食物,又習慣性犯困了。喝了幾口水,就來到林益身邊咬了咬林益的衣服,示意他上來。他可不敢帶着雌性睡在河邊上。對于任何會威脅到雌性的可能,他都要小心謹慎。

林益見壬熙吃完了,也在想去哪裏歇息,不知道還找不找的到山洞什麽的。看到壬熙的動作,就知道黑狼自有主意,也就不再操心,跟着小黑就好。

壬熙最後帶着林益飛到了一處山壁下,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塊從山壁邊上凸出來的石塊,大概高出地面四五米。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空的,安全方面也算有點保障。只是是露天的,濕氣比較大,雌性可能會因此生病,這是壬熙絕不允許的。

相對于壬熙的不滿,林益倒是非常滿意。感覺比山洞還要安全,最起碼不會飛的野獸輕易跳不上來。就怕自己翻個身就掉下去了,啊!這倒很有可能,他睡相從來都不好。今晚得注意。

壬熙擔心雌性較為柔弱的身體抵不住露天的寒涼,就側卧在石塊上,扒拉來林益,用一只翅膀墊底,另一只翅膀覆蓋在林益的身上,緊緊的裹住。

林益還沒來的及挑出最安全不會掉下去的地方,就被壬熙翅膀一扇,裹了個徹底。只留出個頭在外面。林益感覺自己就像一顆巨大的蠶蛹,又像一個縮頭縮尾的烏龜。林益毫不懷疑,如果不用呼吸的話,連頭都會被裹進去。

安置好林益,壬熙打了個哈欠,再抵不住濃濃睡意,慢慢睡去。只是耳朵卻還會因外界的輕微聲響而不時抖動一下。

林益剛剛才睡醒,現在根本睡不着。又感覺被裹得緊緊的,想動一動舒緩一下,但又怕吵到小黑,林益就只好将就了。乖乖窩在黑狼的懷裏。

夜,還很長…

☆、深夜詭異的男人

夜色已濃,高大茂盛的的樹木在夜色下如同潑墨一般,揮灑在這片大地上。天空繁星點點,像一顆顆璀璨的鑽石,鑲嵌在原本漆黑一片的天幕中,為黑夜中的景物披上了一層微弱的銀光。在星光的揮灑下,原本寂靜的夜晚活躍了起來,到處都是陣陣蟲鳴,和不時的枝葉抖動聲。

林益舒服的窩在壬熙溫暖的懷中,惬意的欣賞着在地球他絕對欣賞不到的美麗夜色,美好到連呼吸都是一種享受。林益擡頭看着繁盛的星空,發現這裏的星星格外的大,格外的亮,被星光照顧到的地方,幾乎如同白晝。星空中,有三顆呈等邊三角形分布的星星更是大的出奇,在這片繁星亂點的夜空中分外顯眼。只是沒有月亮,不知是一直沒有,還是今晚沒出來。

看着天空閃爍的星光,林益突然感覺就像一個巨大的芝麻燒餅,啊,真的很像啊,搞得他都很想吃芝麻燒餅了。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小麥水稻那些植物呢?林益祈禱一定要有啊!到時候就可以自己琢磨着弄出很多好吃的了。

林益想着想着,也漸漸瞌睡起來,微微合眼。半睡半醒之間,聽見一道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響,若不是他一直捕捉着蟲鳴聲什麽的當做樂曲在欣賞,跟本發現不了。這聲響與一直聽着的蟲鳴聲截然不同,雖小,卻顯得格外突兀。忽略時倒沒什麽,等林益仔細聽清,就隐隐感覺刺耳,很不舒服,直冒雞皮疙瘩。林益瞬間機警。

壬熙耳朵抖動了下,猛地睜開雙眼。金色的瞳孔瞬間縮小,漸漸帶了點幽綠。四肢微調到能腳踩實地,以保證能在瞬間爆發性的撲出,警惕的感知周圍的動向。

悉索聲越來越近,已經到達他們歇息的石塊上,壬熙的禁戒性繃到最緊,身體前肢俯低,低低嘶吼着對聲音的方向發出警告。如果對方繼續侵犯,壬熙就會全力相撲。

發出聲音的主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壬熙警告,前進的步伐停頓了下,接着便是一陣詭異的聲響,還有什麽摩擦地面的聲音。

林益感受到壬熙的警惕,也緊張了起來。聽見聲音的變化緊張更盛,往壬熙的身後縮了縮,只留出頭繼續注視着前方。

相比林益的緊張,壬熙卻是松了口氣。感受到林益的情緒,甚至還分出心神安撫的舔了舔林益。

詭異的聲響終于停止,一只白皙的手從岩石邊緣探出,攀住石塊,一個長發齊腰的男人爬出。

林益瞬間瞪大雙眼,倒抽一口冷氣。看着趴在岩石邊緣的怪異男人。男人的皮膚乎格外白皙,雖然星光朦胧,但也隐約能看出男人的面孔端正,甚至是秀美。暗色的長發似乎不是純黑,顏色稍淺,夜色下分辨不出真正顏色。至于夜色下長發飄飄的美人是男人,而不是美女,這點從他赤、裸的胸膛就可以看出。

在異世界看見人類還不會讓林益如此驚恐,只會有遇到同類的驚喜感。讓林益恐懼的是男人異樣的雙眼,眼白竟是鮮青色,正中的眼瞳也是顏色稍深的綠色。在星光的照映下,散發出幽冷的氣息。此時這雙詭異而犀利的雙眼正冷冷盯着他。

林益一陣毛骨悚然。在男人冰冷的注視下忍不住瑟瑟發抖。他的眼神,好恐怖。

壬熙見狀又朝眼前的靈蛇獸嘶吼一聲,伸出一只翅膀蓋住林益,把他護在羽翼之下。感受到翅下雌性的顫抖,壬熙更是憤怒的嘶吼。要不是對方已經化為人形示好,他現在就要撲上去了。

林益眼前一黑,就又感覺到壬熙身上熟悉的熱度,稍稍有了點安全感。盡量靠近壬熙,貼在他身上。可還是忍不住害怕。雖然在壬熙的翅膀遮蓋住了他,林益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恐怖的視線,好像那視線穿透了黑翅,依舊鎖定着他。

靈蛇獸終于移開鎖住林益的目光,随意瞟了壬熙一眼。随即身形一動,伴随着剛剛的悉索聲,消失在岩石邊。

感知到男人離開,林益呼吸紊亂地呼出一口氣。呼!終于解放了。從壬熙的翅膀下鑽出頭,想再看一眼那個詭異的男人。畢竟是他在異世見到的第一個同類,呃、好吧,也不全是,但也差不多了,說不定這裏的人類都長這樣。也不知他們是怎麽生活的,如果能融進他們的群體,肯定能學到很多,對自己的在這裏的生活一定有所幫助。感受到壬熙護住自己的翅膀又緊了緊,嗯!但不管未來怎樣,都不會離開小黑。

林益思緒千轉百回間,只見一條巨大的黑影一個搖擺,消失在樹影之中…

林益驚叫:

“小黑,那是什麽?”

☆、小黑變人了,這個世界玄幻了

“小黑,那是什麽?”

聽到林益的聲音,壬熙只當是雌性吓壞了,包住他的翅膀又緊了緊,伸出舌頭不停的舔着林益的臉,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這只雌性出事。希望雌性也能明白他的決心。

“小黑!你看啊!”

林益着急,再看向黑影,已是了無蹤影。那條黑影,到底是什麽?小黑的反應也很不對勁。連自己到發現了,小黑不可能沒發現。可是為什麽小黑沒反應呢?按照狼的領土意識,肯定會驅逐對方才對呀?還有剛剛那個奇怪男人也是。小黑的反應,真的很不對。到底是為什麽?還是說,小黑雖然長得想狼,但本質是大不相同的?

林益感覺這個世界跟地球的時世界真的很不一樣。按照林益在地球生活的慣性思維邏輯,根本想不通剛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直覺跟自己以為的大相庭徑。

被壬熙用舌頭洗了個臉,林益也不嫌髒,反而感覺挺幹淨的,沒什麽異味,舌頭的鱗片掃在皮膚上,有輕微的摩擦感,好像連毛孔都被清潔幹淨了。

過度緊張的林益漸漸放松下來,在壬熙的舔舐下又鈎回了剛剛的瞌睡蟲,趴在壬熙懷中就睡着了。

壬熙自己也困得不行,好像最近總想睡覺啊?“哈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壬熙再懶得想什麽有的沒的,睡覺要緊。

夜漸漸寂靜,連一直奏唱的聲音都停歇了下來。萬籁俱寂中,只有不時的涼風吹過,帶來一陣一陣樹葉的簌簌聲…

夜空之中,三顆最亮的明星已不知不覺的移到了正空中,光芒直射大地…

林益睡得很不安穩,不停的做亂七八糟的噩夢。又感覺好冷,本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卻還是抵不住寒意,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

感覺前方有一個暖爐,就松開互相環抱的雙臂,改抱住暖爐。嗯!好多了。睡着的林益還這樣想着。可還是冷,一道涼風吹過,後背的寒意扛都扛不住。林益終于從不安穩的睡眠中醒來。

林益疲憊地微微睜開眼睛,璀璨的星光甚至有點刺眼,林益眯了眯眼,等稍稍适應一點,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個線條淩厲的下巴。林益的心,猛的漏了一拍。張大嘴巴,聲音卻都堵在了嗓子眼。林益第一時間想起了綠眼男人。不是夢嗎?難道是真的?

現實的詭異讓林益把真實與夢境已經弄混了。

林益僵着身子,機械地擡頭,果然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熟睡的男人的臉。雖星光朦胧,但林益距離太近,看得格外清楚。男人面若刀削,高額挺鼻,濃眉如黛,眼皮下的睫毛又濃又密,在眼下投上一道誇張的弧形陰影。菱形的嘴唇不緊不松的合着。卻露出了嘴角兩邊各一顆的利齒,牙尖閃着寒光,林益毫不懷疑其鋒利程度,絕對可以瞬間刺穿他的動脈,甚至咬斷他的脖子。

看着面容剛毅的面孔,林益覺得跟綠眼男人似乎不太一樣。長相倒是其次,畢竟那個綠眼男他都沒看清,光看他的眼睛就吓懵了。是兩個人給林益的感覺太不一樣。一個是危險陰冷的,而眼前的一個他還說不上來,反正沒有陰冷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熟悉感,好像他不會傷害他,就像小黑一樣。

小黑!小黑呢?

林益這才發現,小黑不見了。猛的一彈,想要坐起來,身體卻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自己被眼前的人鐵環般的臂彎禁锢着。林益大驚,條件反射的掙紮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小黑去了哪裏?為什麽會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自己?林益的心一陣悶痛,自己已經把小黑當作了家人,投入了真感情,卻就這麽不明不白又失去了。他好不甘心。小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跟眼前的男人有什麽關系?不管怎樣,小黑,我一定要找到你。

林益的掙紮擾醒了壬熙,壬熙摟了摟林益,卻發現他動的更厲害了。非常慌亂,似乎在害怕什麽。難道是做噩夢了,也是,上半夜被那個靈蛇獸人吓壞了吧!

林益見這人醒來,頓時後悔的不行。太莽撞了,如果悄悄溜走說不定還有機會。現在怕是不可能了。反正也是一死,林益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拼命掙紮起來。

壬熙見林益掙紮的越來越激烈,似乎還沒夢醒。壬熙捉住林益亂揮的雙手,按在林益胸前,一個翻身,整個身體壓住了他。林益終于動彈不了分毫了。低頭舔舔林益慘白的臉,心疼的不行。舔着舔着,卻發現口幹不對。

‘啊!我變形了!我能化成人形了!’

壬熙頓時欣喜若狂。緊緊攬着林益的肩,頭也死命蹭着林益頭。以此宣洩內心噴湧而出的喜悅之情。

☆、聽好,雌性,我的名字,叫壬熙

“啊!我變形了!我能化成人形了!”

壬熙頓時欣喜若狂。緊緊攬着林益的肩,頭也死命蹭着林益的頭。以此宣洩內心噴湧而出的喜悅之情。

林益被整個壓住,對方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住他,林益心如鼓搗。有又見他朝自己張開嘴巴。要吃掉自己了嗎?林益絕望!本能的縮着脖子,緊緊閉着眼睛,不敢再看。卻不想迎來的卻是一陣親昵的舔吻。

“唉?”

當熟悉的舔舐再次接觸到皮膚,林益愣了。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感覺。小黑!他跟小黑好像!

林益不知不覺的放松了僵硬的身體,呆滞地看着不停舔自己男人。明明是很怪異的情景,林益卻沒有任何違和感。就好似這樣再正常不過,就像小黑對自己一樣。

林益正仔細分辨自己的感覺,上方的男人卻突然頓住了。林益疑惑地看上去,就見這人嘴裏一陣奇怪的“叽裏呱啦”聲噼裏啪啦地冒了出來。

林益:……

林益不知他說了什麽,努力回想比較像哪種語言,身上的男人就跟犯精神病似的死命搖晃自己,頭也不停地蹭着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親昵,陌生的人類…

林益的思緒亂成一鍋粥,又被壬熙的死命地搖晃,就連粥都算不上了,而是一鍋爛粥。再搖下去,他都要散架了。連連開口制止:

【停、停停!再搖下去我就要散架啦!】(為了區分語言,咱國語用【】,獸語用“”。)

壬熙聽見林益的聲音,才蛋定了下來。只是身體興奮的本、能,讓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伸手輕柔的撫摸林益頭頂,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努力在自己雌性面前把自己的形象掰回到沉穩、強大、可靠。

林益終于得到解脫,也呼出一口濁氣!被一直當搖錢樹一樣搖啊搖啊,他的頭都快麻了。現在正暈乎乎的。

這個人雖然怪異,但好像無心傷害自己,林益的膽子也就大了一點。更何況他還跟小黑這麽像,林益為了搞清楚狀況,也要主動接近他。現在,林益懷疑,這人就是…不,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碰到如此詭異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二十多年的無神論者的林益,也不禁開始動搖,畢竟穿越的先例就擺在眼前,也許他猜想的也并不無可能。

雖常規看來不可能,但林益還是忍不住順着詭異的思路繼續下去…

如果是的話、林益的心忽地快了一拍,擡頭怯怯的瞟了那剛毅男人一眼,見男人正看着自己,又立馬偏頭移開視線,若有其事的看着石塊上的一根雜草,好似能看出朵花兒似的。

看着雌性如此可*的反應,壬熙被萌的不行,又覺得好笑,忍不住竟沉沉地笑出聲來。低沉的笑聲頓時在這寂靜的夜晚蕩漾開來…

林益被緊緊壓着,感受到上方的男人胸腔傳來的震動,疑惑地回過頭來,定定地看着這人莫名其妙的樂呵。正好還可以趁此機會仔細打量一下他。

壬熙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只雌性了,就連他随意的一個表情都喜歡。壬熙歡快的舔舔林益的臉。

又來了!這感覺…小黑,是你嗎?

【小黑!是你嗎?】

林益這麽想着,嘴巴竟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回應林益的當然又是一通暧昧的舔吻。林益卻對此毫無發覺,只覺似曾相識。現在的情景似乎發生過一次。不,不是似乎,而是确實發生過。對象就是小黑。

【小黑,真的是你嗎?】

林益激動了,小黑,真的是你嗎?你竟能變成人嗎?一直只覺得你通人性,沒想到真的是成精了嗎?

“你在說什麽啊?”

對于林益的詢問,壬熙是聽都聽不懂。語言不通這真的是硬傷啊!因為語言不通,他現在連雌性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壬熙決定,一定要教會這只雌性說獸語,這麽交流實在太苦逼了有木有。

下定決心,壬熙決定從最基本的開始教。

低頭蹭了蹭林益的額頭,壬熙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益。感受到壬熙的正經,林益也不禁嚴肅起來,回望壬熙。他究竟要做什麽?

“聽好,雌性,我的名字,叫壬熙,壬熙。”

☆、20·怎麽可能這麽大!這不科學!

“聽好,雌性,我的名字,叫壬熙,壬熙。”

【嗯?】

壬熙的話聽在林益耳裏猶如火星語。但他還是抓住了重點。似乎是‘任、性’?

林益也試着說出來。

“任、任性?”

剛一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像,跑調太遠了。好尴尬啊!擡頭看一眼壓住自己的男人,林益的臉不可忽視的紅了。緊緊閉上嘴巴,不再開口。似乎這樣,剛剛自己說的話就會随風飄啊飄,不留任何痕跡了。可是,可是是真的挺像漢語中的‘任性’嘛!

壬熙嘴角抽搐,見過說話說得不标準的,還沒見過說得這麽不标準的。壬熙被林益的怪腔怪調刺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嗎?真的是麽!他會留下心理陰影的!一定會的!看來,學說話什麽的,還是拿些無關緊要的來練習吧!

一時相對無言,尴尬的氣氛慢慢升起。當然,只是針對林益一個人的。無言中,林益首先hold不住了。

【咳,那個,你好!】

林益盡量保持平靜的狀态。

【呃~那個任、任什麽的是你的名字吧?那我就這麽叫你了。嗯…我的名字叫林益,林、益。】

怕這人聽不清楚,林益特意把自己的名字重複了一遍,咬字也格外清楚。

林益?好像聽過一次啊?啊!對了,剛見到這雌性的時候聽他說過。原來這就是他的名字嗎?林益、林益…

“ 鯉魚!咳!好像不對。”

空中一排烏鴉飛過,落下一道道黑線!

壬熙腦中重複着林益兩字,可說出來的卻又是一個聲音,尴尬!

壬熙這下也終于能理解林益了,異語真的不是那麽好學的。知道是什麽音,說出來卻不是那麽一會事了。

雖經歷的是相同的尴尬,但小攻就是小攻,表情仍是無比淡定。

這次輪到林益嘴角抽搐了。鯉魚!你才鯉魚,你全家都鯉魚!林益內心炸毛,卻也只是在內心炸毛。笑話,在絕對的強大面前,鯉魚算神馬,神馬。

【咳,我叫林益,不是叫鯉魚啊。】

“喔,淋雨!,呃~鱗魚!”嗯!還是這樣比較像!

卧槽,鱗魚!我還魚鱗呢!林益跪倒。

【算了,家人都叫我小益,你也叫我小益吧!唉,還是就叫我益吧!比較簡單,看我說,益~益】

“魚~,嗯!銀~,?”

林益微笑,沒什麽大不了的。呼!不就是個名字麽,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啊代號!代號只是浮雲啊浮雲!只是乃別叫我小銀就行了。

【随便你怎麽叫吧!】林益無力狀。

“嗯!銀。”壬熙意會,便不再多說。翻身坐到林益身旁。

話說,在這雌性身上好舒服啊!他都舍不得起來。柔柔的軟軟的,好像自己稍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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