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4)

也咽了口口水,不過他不是看着鍋裏,而是看着林益。小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食物,還不停吞咽口水,讓他想到了毛茸茸可愛的小動物。雖然,毛茸茸小動物并沒有林益可愛。

林益的臉在陽光的照映下,白的通透,臉頰被曬的透着些粉紅。看得壬熙心癢癢,不禁慢慢貼近林益,嘟起嘴巴,還差一點點,就可以親到了……

“我們去……啊!”林益正想說他們一起去剁番薯,一轉過頭來就跟壬熙撞在了一起。林益用手捂住鼻子和額頭,疼的眼冒金花。“壬熙你幹什麽?撞得我好疼啊!”

“我看看,很疼嗎?”壬熙心疼得不得了,連忙掰開林益的手查看林益被自己撞到的地方。林益皮膚白,被這麽猛的一撞,額頭都紅了一塊,鼻子也被撞的紅彤彤的。

“呼~還好啦,沒事了。”林益揉揉被撞的額頭,不介意的擺擺手,“我們去剁番薯吧,我一個人剁不來。”其實做紅薯粉是需要用攪拌機絞碎的,但現在沒有工具,只能用剁的。

在這原始的環境裏,他也只好因材取料,随處變通。

壬熙還是不放心的給林益揉了揉,見林益有點不耐煩了,才猶豫着松開手,“嗯,你教我怎麽做,我來就可以了,你忙了這麽久,很累了吧!”

“說什麽呢,當然是我們一起弄啊,我哪有你想的那麽嬌弱。”不過手真酸啊,腰也酸,好像連腳也酸了,靠!這麽久沒勞累過,現在這點累都受不了。卧槽,這是要被慣壞的節奏啊!

“你們雌性只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就好了,剩下的都可以交給我。”壬熙說的一本正經。

林益嘴角抽搐,想一掌拍死這家夥。“沒、關、系,我們一起弄。”林益咬牙切齒的擠出這麽一句話,率先走向番薯桶。

壬熙無法,總不能硬綁着林益不讓他動手。

最後林益忍着身體的酸痛跟壬熙一起搗爛了剩下的番薯。雖然,他只是個打混的!⊙﹏⊙b汗!

林益用的是匕首,只能一刀一刀的切,半天才把一個番薯切成了末。壬熙就不同了,他拿着一個堅硬的石塊,就這麽在竹桶裏砸,沒多久就砸出了一桶番薯醬。

林益看了看竹桶裏均勻的番薯泥,又看看自己剁出來一顆一顆的番薯粒,心裏一陣不平衡。

不過還好壬熙砸的快,他們也不用弄太久了。

林益把番薯泥摻了一些水,用筷子攪散番薯泥,剛加進去的清水立即泛上了渾濁的紅色,然後與番薯泥融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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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益找來自己上次燒壞的棉布,有一小塊被他做成了洗練毛巾,還有稍微大一點的一塊他舍不得用,現在剛好拿來過濾番薯漿。

過濾好的番薯漿清清寡寡,好像什麽都沒有。但其實番薯的澱粉都在裏面,只要等澱粉沉澱下去,然後倒掉多餘的水分,再攪勻燙熟就可以了。

火堆的火已經熄滅,只剩些發灰的柴碳,不時閃爍一下微弱的亮光。鍋裏的番薯也剛剛煮熟,林益撈出番薯,看了下成果,煮的剛剛好,既不生,也不爛,帶着點生脆。

林益把住過的番薯片都攤在竹片上曬,不時偷吃兩塊。

“益餓了嗎?我去煮肉。”壬熙滿足的摸摸林益的頭頂,任勞任怨的去做飯。

“……我~,是不是真的很貪吃?”又讓壬熙産生這樣的錯覺 ,他看起來就這麽像餓了麽?林益也開始反思,明明都有注意了,怎麽還是一不小心就吃上了?

“沒有,益吃的多才能快點懷寶寶,我喜歡你吃。”壬熙想也不想的說道。

林益怒:“@¥&*%﹟﹩#﹪**%……”

壬熙茫然:???

翻譯成獸語:我卧槽尼妹的……

☆、賣萌是可恥的

因着光照好,到了下午,曬着的番薯片就半幹了。林益看着差不多了,就讓壬熙升了火,煮了小半鍋水。鍋裏放了兩塊高度差不多,而且水淹不到的粗木頭,然後在上面整整齊齊的橫碼了一排細樹枝,又疊加着在上面豎碼了一排樹枝。等水開了,就把番薯片放了進去。蓋上葉子‘鍋蓋’。

不就,鍋裏就溢出了誘人的香甜。“很成功呢,壬要不要嘗嘗?”林益估摸着差不多好了,忍住一餓虎撲食的欲望,先問問壬熙。

“嗯。”壬熙面無表情的點頭,似乎并不太在意鍋裏的吃的。林益有些失望,夾起一塊番薯片,吹冷了才喂到壬熙嘴邊。

這已經是林益這些天養成的習慣了,自從那次壬熙整吞烤番薯,林益就再不敢直接給壬熙吃熟食。壬熙現在吃的東西,凡是熟的,就都經過了他的手。

壬熙暗懷期待的咬了一口番薯,立即驚奇的睜大了眯着的眼,有趣的看着眼前的番薯。經過多次加工的番薯,顏色有些暗紅,看着就知道味道很濃郁,吃起來也味道……也很濃郁。從沾了蜜的木頭(生番薯),到饞了蜜的稀泥巴(烤番薯),現在成了……嗯幹一點的泥巴。o(╯□╰)o

壬熙只是因為林益的原因才期待着這番薯,沒想到平時吃的番薯還可以做出這種味道,壬熙确實很驚訝。不過也僅此而已。要一個食肉性動物有多喜歡素食,那是不可能的。

林益眼含期待着看着壬熙,“怎麽樣怎麽樣?好吃嗎?”

“嗯!”壬熙淡淡道。

看着林益明顯失落的表情,壬熙又接着說,“好吃,比烤的好。”這已經是壬熙很高的評價了,林益黯淡的眼睛立馬又有了光彩,就這筷子上的番薯咬了一口。

“嗯嗯,就是這個味。”做好的番薯片味道更加甜美,雖然看着顏色不是很鮮豔,但吃起來還是很新鮮,有中自然清新的清甜。真是好懷戀啊,想當初,他第一次吃的時候,還是在山區老家的爺爺做的,有着濃濃的鄉土氣息,現在吃起來,更是有些許的懷戀。

壬熙看着林益吃下他咬過一口的番薯,眼神閃了閃,在林益走神的片刻,一口咬下了林益剩下的番薯,那得意的表情,活像是偷了腥的貓,身後的尾巴也撲哧撲哧搖的歡快。

林益被壬熙的尾巴掃到,才從回憶回歸現實。意味到壬熙的意思,林益鬧了個大紅臉。

“好了,可以出鍋了。”林益不自在起來,又習慣性的的有事找事,沒事也找事。番薯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林益最好的借口。

手腳利索的把蒸好的番薯片攤在竹片上,挑着小塊點的吃。

晚餐林益就敞着肚皮吃了些番薯片,省了一頓材火。壬熙出去捕獵,抓回了一頭血淋淋的墩兔,又一次邀請林益共進盛宴未果後,就獨自蹲在幹淨的一處大快朵頤起來。

“唔歐!”林益看着壬熙兇殘的吃相,血肉橫飛的場面,胃部一陣翻湧,惡心的直反胃。

“益你怎麽了?”壬熙抖了抖耳朵,立即放下口中的食物,跑到林益身邊。

“唔~嗯,我沒事,你不要過來。”壬熙的嘴巴上滿是鮮血,讓他不可抑止的就想起他吃生肉的畫面,好不容易平複了些的胃部,又是一陣痙攣。

壬熙哪裏聽的進林益的話,抱住林益的身幫他輕輕拍打後背,“小益不舒服嗎?我這就帶你去看獸醫。”

“不用了,沒事,現在好了。”其實跟壬熙生活了兩三個月了,也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剛開始有時也會有些反胃,但沒這麽嚴重。看多了也就好了。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沒想到還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林益有些擔心壬熙,他會不會誤會,以為他很厭惡他吃生肉?

林益小心的擡起頭,盡量避開壬熙嘴角的血跡,看着壬熙的眼睛。就見對方正滿是擔心的看着他,沒有一絲被嫌棄的感覺。林益暗自舒了口氣。

“真的沒事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不要瞞着我好嗎?”壬熙有些慌亂的抱緊林益相對他來說太過弱小的身子,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似得。

好幾次的失失得得,已經讓他成了驚弓之鳥。生怕哪次林益真的再也不會好了,就想以往生病的雌性一樣。

“哈!我沒事!我哪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以前什麽苦沒受過。”林益毫不介意的擺擺手,知道壬熙是把他拿這裏的雌性看待了,但他本來就是個男人,跟那些雌性是不一樣的。以前二十多年不都是這麽過來了麽?這點小傷小痛的,他自己都沒注意過。更何況他人。

林益很感動壬熙對他的用心,壬熙的懷抱很溫暖,他不舍得推開,乖乖的窩在壬熙懷裏。

第二天,竹桶裏的番薯澱粉也沉澱好了,林益也是用昨天的方法,煮了一鍋水,橫豎架上幾排樹枝,用葉子鋪在上面。等葉子熱了,就淋上适量調好的澱粉液,蒸至番薯液有些凝固了,就撤掉樹枝,把葉子直接放進水裏煮。等熟了,就可以私下一層透明的番薯粉,這番薯粉也就制作好了。

如此輪回了十來遍,林益才終于把一小桶番薯弄完了。

接着林益把煮好的番薯粉鋪在一個幹淨的住片上,用匕首把透着淡淡的暗紅的番薯粉切成了半厘米寬的長條,然後就攤開來曬着。

“明明只是一桶清水,居然可以煮出那麽都東西來。真看不出這都是從番薯上弄出來的。”壬熙驚奇不已,益總是這麽奇特,做出各種各樣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出來。

“這沒什麽啦,很簡單的,因為番薯裏含有大量的澱粉。這粉條也就是這些澱粉形成的,很好吃哦。”林益想到紅薯粉的美味,就笑得尖牙不見眼。

壬熙撚起一根粉條,賽到嘴裏。嚼了嚼,然後皺眉吞下。“不好吃。”

“誰叫你這麽吃呀,還要放調料煮的。”林益鄙視之,把鍋裏的水換了一鍋,說道:“今天就吃紅薯粉吧,看我的手藝。你就拭目以待吧!”

壬熙:“嗯。”

林益一陣忙忙碌碌,洗肉洗菜,做了一鍋野菜肉片紅薯粉湯。湯裏放了些花椒大蒜提味,口味依舊清淡,對于曾經無辣不歡的林益來說有點淡了。但也是來異世以來,最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一道菜了。

肉湯色澤清淡泛白,配上淡紫色的粉色,再配上顏色青綠的野菜,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

林益舀了兩碗粉絲湯,一碗放到壬熙身前。“你嘗嘗看,很燙,你小心點。”

壬熙聽話的拿起兩根棍子,林益緊盯着他的動作,生怕他被燙到。

壬熙在碗裏戳了戳薄薄的肉片,戳不起來。又在碗裏挑粉條,剛挑起幾根,又很快滑了下去。濺起的湯汁飛濺到壬熙臉上,壬熙毫不在意的胡亂抹了把,林益卻看着一陣揪心。壬熙無辜的看着林益,蛋定的眨眨眼睛。“我吃不到。”

林益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賣萌的可恥的!

其實壬熙的長相在地球的欣賞眼光來看很有味道,剛毅硬朗的臉部線條,提拔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嘴唇總是冷硬的抿着,連眼睛的形狀,也英氣的微微向上飛斜,配上金色的眼瞳,整一冷硬鐵血軍人範兒。

明明是一冷酷軍哥,現在卻對他可憐兮兮的眨眼睛(or放電?),林益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了,還是我來喂你吧!”林益舉雙手投降。自從喂了第一次,他就再也擺脫不了這個工作了。每每想教壬熙,壬熙就會出各種狀況。怕燙到壬熙,林益只能妥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有種壬熙是故意拌拙的感覺,可又偏偏讓他挑不出問題。

壬熙眯着眼張開嘴巴,一口咬住林益喂過來的不知名食物。嗨皮的心情讓他覺得嘴裏奇怪的東西都美味了起來。“很好吃,還要再吃一碗。”

林益也嗨皮了,看來他廚藝不減當年吶!O(∩_∩)O~~

平靜美好的日子向來過的格外的快,轉眼就又過去了十來天。沒吃完的番薯也曬好了,幹了之後有些硬硬的。嚼起來很有嚼勁。紅薯粉也曬幹,被林益寶貝的儲存了起來。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壬熙為了讓林益過好這個寒季,開始到處物獵毛好的獸類。于是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林益一個人悶了好幾天,今天終于耐不住了,在這麽下去他都要發黴了。于是這天硬拉着壬熙出去玩玩,壬熙耐不住林益的訴求,只好無奈答應。

二人相攜手,來到上次來過的山林,林益興奮的到處查探。上次因為早早的挖了一大堆番薯,導致負擔累累,都來不及看看都有些什麽好東西,今天可以随意的尋寶了!

☆、林間埋伏的流浪獸

林間微風徐徐,帶着大自然的清新氧氣,舒适得讓人全身都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誘人呼吸着幹淨清新的氧氣。林益一手拉着壬熙的手,一手提着個裝了不少東西的袋子。眼睛在地上到處瞟,時不時就有驚喜發現。

“有木耳唉,看來是上次下雨長的,現在都有些幹了。不過木耳泡過水又會漲開,摘下來吧。”林益蹲□摘光了腐木上的木耳,裝進了他一找準備好的麻藤編織的袋子裏。

“就知道吃。”壬熙雖是這麽說,但眼底帶着笑,愛戀的看着蹲□忙碌的林益。

“木耳可是好東西,好吃營養又健康,最關鍵的是還很好保存。”林益一本正經的說道,可不能再把吃貨形象發展下去了。

壬熙抽抽嘴角,你就接着忽悠。但嘴上卻不點破,看着林益偶爾搞笑的小心思,還蠻有意思的。

林益全然沒發現壬熙面無表情下的惡趣味,還以為自己終于掰回了一把,有些成就感。

前面的灌木很茂盛,裏面似乎隐約透露着紅豔豔的紫紅點。“那裏有吃的。”林益眼前一亮,就歡快的往前走去。

壬熙偏頭看清是什麽東西,有些疑惑。獸人的視力很好,尤其是雄性,在夜裏都能清楚視物,現在壬熙随眼一看,就看出那是幾株火焰果。火焰果是部落雌性非偏愛的果實,但這片山裏卻從沒見過。有些疼愛伴侶的雄性,為了滿足伴侶的口腹,都要到很遠的地方才能找的到。

上次他為了給林益找果子,為了能多找點好吃的,所以跑了很遠,才導致他回來時天偶都黑了。

因為這裏是屬于他們部落的地盤,每天都會有獸人輪流巡邏,還有每隔幾天族長留下的味道,陌生的獸類都不會輕易闖入他們的地盤。所以非常安全,活潑點的雌性都喜歡結伴過來采摘食物。也不怕遇上危險。但那只是針對膽大的,一般而言,還是雄性陪伴雌性進來居多。但從來都沒發現過這種果子啊,畢火焰果是雌性鐘愛的果實,只要是獸人看見,不管雄性雌性,都會順手采摘。但這裏好像真的從沒發現過火焰果啊,難道是新長出來的?

壬熙感覺有些不對,見林益已經快步走遠了,也顧不得什麽了,先追上再說。

林益開心跑到紅點前,發現是他曾經吃過的一種很好吃的果子,立即裂開嘴笑的很燦爛。

林益摘下一顆,就開心的咬了一口,酸甜爽口的果汁迸裂在口腔,飽滿的清甜的汁水順着往下流進喉嚨,帶給林益一陣神清氣爽的清涼。

林益嘴裏叼着果子,手裏也不停,摘下那些熟透了的,裝進他的百寶袋裏。有些果子長得比較裏面,林益半個身子紮了進去,繼續摘。

忽然看到一雙墨色的眼睛,正緊緊盯着他看。林益呆愣,張開嘴輕輕‘啊’了一聲,也傻傻看着那雙眼睛看。

“什麽事?益。”壬熙急步走來,剛要拉住林益的手臂,林益大叫一聲,被猛的扯進了灌木中。

一道棕色獸影急速往遠處逃離,嘴裏咬着林益的衣服,林益随着不穩的晃動。

壬熙怒吼一聲,瞬間化作了獸形,飛撲上去。那棕色獸人顯然沒想到這個雄性速度如此之快,他本是流浪獸人,到了成年的年紀,就想要找一個雌性過日子。獸人沒年春秋兩次發情期,他最近非常狂躁,知道自己是發情了。于是就打算搶個雌性回來。這是流浪獸人的慣用手段。因為雌性的珍貴性,在外不可能有單獨流浪的雌性。有也是被某些流浪雄性圈養的。而流浪獸因為不屬于任何部落,所以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雌性。想要繁衍後代,都是靠搶來的雌性。

他注意這個部落很久了,在日狂亂的操控下,最終決定對這個部落下手了。深山老林裏處處危機,能夠生存的流浪獸人都是非常強大的,比一般在部落裏定居的雄性都要強很多。所以他以果實為誘,吸引雌性自投羅網。就算有雄性相随,他也有自信能輕松甩脫。

只是沒想到這個雄性還真不簡單,看來自己碰上強者了。但到手的雌性讓他交出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他因為帶着一個雌性不太方便,又怕咬傷自己未來伴侶,行動受限,速度慢了很多。眼見那條黑狼瞬間追上。雖然只是想速戰速決,但此時不免要戰鬥一番了。

壬熙怒不可遏,敢在他面前搶人,我定要你為此付出代價。林益被不知名獸類咬住,吓得心髒一陣急速的收縮。雙手胡亂的向後反抓住那獸類的毛發,死不松手。就算松手,也定要拔他一把毛。讓你抓老子吃。(╰_╯)

咬住林益的獸人察覺到嘴下的小雌性的動作,覺得很好玩,他還沒這麽近的接觸過雌性呢,聞起來就很誘人。

壬熙又一個相撲,利爪抓上流浪獸人。流浪獸見逃跑無門,只好轉身迎面應戰。

流浪獸一轉身,林益就橫在了流浪獸和壬熙中間,壬熙顧及林益,不敢攻擊流浪獸正面,都是從旁側襲擊。導致爆發不夠,戰争無限延長。

流浪獸也看出了壬熙的顧及,于是有意無意的拿林益當擋箭牌,本來有些弱勢的形式,立即微妙的平衡起來。流浪獸甚至還利用拿林益擋招時,趁機偷襲了壬熙一口。

壬熙的腹部受傷,瞬間大量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壬熙卻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反而越戰越勇。壬熙怒到發狂,剛剛要不是他收的快,就要咬到林益了。這個流浪獸真是卑鄙。

“壬熙,你受傷了!”林益大叫一聲。林益被甩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但在一個甩身間,還是看見了壬熙腰部鮮紅的血跡。林益從來到這個異世,見過不少血。但這次卻覺得這血格外刺眼。

此刻林益血氣上湧,連剛剛強烈的恐懼都忘的無影無蹤,在流浪獸口下胡亂扭動起來,還反手不停擊打獸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安危。

“嗷嗚!”壬熙眼睛一片赤紅,林益這麽危險的舉動,簡直讓壬熙不可自已。奮身一躍,又一次朝流浪獸撲去。

就在激烈戰争的附近,小南紅着臉主動牽起銀岑的手,“阿岑,你不開心嗎,怎麽都不笑。”

“沒有。”銀岑淡淡道,其實不明白自己哪裏有表現不開心,不過淡然如他,也不想多過問。

“喔,我只是順便問問。 我還不了解你,你不要見怪啊。”小南也相信銀岑的話,因為他以前就見過銀岑幾面,也都沒看見他笑,可能他就不習慣笑吧。……如果小南在現代生活,就知道有個詞,叫面癱,再适合銀岑不過了。

“不會。”依舊是冷清的聲音,透不出半點情緒。小南說不出的失落。想問三天後的結侶儀式,他們會不會參加,但出于雌性的矜持,小南沒敢問出口。

“林益!”忽然,銀岑的耳朵抖了抖,大叫出林益的名字。

“什麽?”小南還沒來得急問,銀岑就一陣風一樣跑的無影無蹤。小南憤恨的一跺腳,又是林益,怎麽老是陰魂不散。

流浪獸本來就不是壬熙的對手,只是因着有林益這張王牌在手,才勉強占上上風。現在林益如此不安分,戰況就急轉而下,此時林益反而成了他的累贅。又一次被壬熙鋒利的牙齒撕開一處傷痕,流浪獸惱怒不已,發狂的一個用力,甩開了在他身上亂抓的林益。

情況太過突然,壬熙根本來不及反應,林益就被流浪獸人有力的抛了出去。伴随着林益的恐懼的大叫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抛弧線。

壬熙呼吸一滞,慌恐的飛奔上去。流浪獸人哪裏肯放過他,就在壬熙失神中,猛的撲向壬熙。

銀岑一趕來,剛好撞見了這麽兇險的一幕,迅速的展開銀白的翅膀,在林益落地前,接住了他。

壬熙被流浪獸抓了一爪,卻沒感覺痛。只見現在林益暫時安全了,就全心應敵。

“你沒事吧?”銀岑眼裏透着擔心,心疼的看着眼前仿佛随時都會破碎的漂亮雌性。

“我沒事,你快去幫壬熙,他受傷了。”林益知道自己幫不了壬熙,只能盡量不拉他後退。看着銀岑的眼神,滿含期待。“你去幫幫他吧,他流了很多血。求你了。”

銀岑淡漠的看了眼林益,又轉頭看了看壬熙那邊的戰場。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壬熙是穩操勝券。但銀岑不想看着林益眼裏流露出失望的神采,正想轉身作戰。就見小南也跟着他跑了過來。

“銀岑?”小南喃喃叫道。

“你過來做什麽,這裏很危險。算了,你帶林益先回部落,我待會就回去找你。”銀岑交代完,就抽身加入戰鬥。

小南被吓壞了,作為被重點保護的對象,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面。連剛剛見着銀岑抱住林益的一面也暫時忽略了。

小南到底還是害怕,拉起林益的手臂,說道“我們先走,這裏好危險。”

林益想反對,但一想自己留下來也幫不到什麽忙。絕對的弱勢,反而會為這場戰鬥平添幾分變數,于是林益果斷的跟着小南走了。

小南拉着林益的手臂慌不擇路的一陣疾跑,直到前路被一到奔騰不不息的河流堵住,才停下來急促的喘息。

林益也好不到哪去,剛剛被一陣折騰,體力耗了大半,現在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口很渴,卻都沒有精力和力氣去喝,就一手撐着腰,急促的喘息。

小南其實也只是被吓了一跳,疾跑了一段路,現在喘上了氣,也沒了啥不良反應。反觀林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其實也只是體力透支,渾身無力了。

林益脆弱瘦小的身體背對着他,毫無防備。前面就是湍急的河水,他……只要輕輕一推,那讓他讨厭的人就會消失了。

明明已經平複了的心跳,又驟然加快。小南猶豫的伸出雙手,到底還是不敢做出這樣的惡行。但又突然想到銀岑抱住他的情形,小南又一陣不舒服。猶豫着要收回的手,依舊保持着推人的準備動作。

仿佛感應到什麽,林益突然回過頭來,小南不料林益會突然回頭,心下一慌,條件反射的猛的一推。林益立即失去平衡,朝前撲去。

人在失重的瞬間,都會本能的亂抓住什麽東西。更何況還是小南推的他,落水之前,林益有意沒意的抓住了小南。

小南措不及防,又加之做壞事的慌亂,被林益帶着體重的一扯,尖叫一聲,直接被林益拉進了河裏。

☆、70·救人

明明還算溫暖的天氣,河水卻寒氣逼人。林益措不及防的被小南推入水中,嗆了一大口水。。昔日溺水的記憶潮湧而出,死亡的陰影太過駭人,林益感到非常恐懼,連僅剩的一點點游水技能都忘了個幹幹淨淨,只憑着本能的狗爬式,拼命的往上撲騰。

因為連下了十幾天的暴雨,各處囤積的雨水都彙聚的流到這條河,導致河水加速流動,湍急湧動,奔騰不息。不複以往的清澈見底,河裏混濁不清。

林益那勉強淹不死人的游泳技術,在這種惡虐的條件下,只能勉強露出一張臉,還時不時的被激濺的濁水淹沒,根本沒盡力往岸邊游4=,只能盡量把頭露出水面。随着河水起伏的波浪,浮浮沉沉。

體力耗盡前,林益終于好運的抓住了一塊大點的浮木,林益緊繃的精神稍稍放松下來,……先休息下吧!然後,趴在浮木上暈睡過去。

壬熙和銀岑合力咬殺了流浪獸,壬熙向銀岑道過謝,就急急要去找林益。銀岑表示他也要找小南,于是兩人就一起尋找。

循着林益和小南兩人的味道,他們找到這條河,就失去了味道的來源。

“怎麽會?沒有味道了……”壬熙臉上瞬間慘白,不敢往深處猜測。

“河邊印有兩人的腳印,按大小來看,是雌性的腳。靠近河邊,腳印尤其雜亂,我想他們應該是掉下去了。”銀岑冷靜分析,聲音不帶絲毫情緒,似乎在他們只是在談論今天要吃什麽。

“我們沿着河水流向一路尋找,應該就能找到他們。”至于是死是活,銀岑卻沒明說。按着雌性潺弱的體質,其實結局已不言而喻。

壬熙卻沒意識到這點,眼睛亮了起來。“對,我們沿着河流找,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不複以往的沉默冷靜,此時的壬熙就像是溺水的孩童般,吶吶的重複道。猶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無視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壬熙一頭紮進河裏,在水裏迅速查看,沒看見有人的身影,就随着河流的湧動,往前繼續搜尋。

卻不知,林益早已被急流沖的老遠,以這種速度,要林益真的溺水,找上來的也只能是一具僵硬的死屍。

壬熙找人心切,沒意識到這點。銀岑也分析的透徹。只是本來就沒報希望了,也就沒去提點壬熙。在無人的河面,銀岑一向冷清的面容,終于出現了一道裂痕,寫滿了悲痛與悔恨,要不是自己沒有堅持保護林益,也不會發生現在的悲劇。還連累了小南。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道白影劃過,銀岑幹淨利落的躍入河中,加入了找人行列。

渾濁的河水中,以獸人的視力,可見度都不到5米,找人的事情更加難度。壬熙腦中一片混沌,什麽都想不到,只知道不停的尋找,尋找,連銀岑有沒有下來,都沒注意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漸暗淡。明明才不過半天時間,壬熙卻覺得好似過了一年。甚至是幾年,一輩子這麽長。

遠處有一到黑影漂浮在水面,随着河面的起伏,上下沉淪。

雖然已是半夜,但以獸人的視力,還是看的清清楚楚。蒼白的小臉,被不知名的雜草遮住了一半,露出的皮膚白的透明,在枯死的雜草中,白的分明。更顯得脆弱。除了一顆頭,身體其他地方都泡在水中。分明就是林益,他的雌性。

壬熙的呼吸一滞,心髒緊緊的一縮,幾乎都不敢上前确認。

壬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游過去的,等他顫抖的手終于碰到了林益慘白的臉,觸手一片冰涼。壬熙的心也瞬間凍結。

“林益……”壬熙的聲音弱的他自己都聽不見,伸出顫抖的雙手,抱住了林益。林益瘦小的身體,讓他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似乎随時都會消失不見。壬熙不禁勒緊了懷裏的人兒。

“林益,你快醒醒啊,我還接你回家了。”壬熙的聲音抖的厲害,幾乎調不成調。

“我還沒告訴你,三天後就是結侶儀式了,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現在先告訴你了,你高興嗎?快跟我說啊。”魔障似得唠叨着,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只是眼睛赤紅一片,幾乎要溢出血來。曾經故作的成熟穩重的形象支離破碎。

林益毫無反應,冰涼的身體好似死屍一般。

“不!”好似才意識到什麽,壬熙悲痛的大喊。緊緊的抱住林益纖小冰涼的身體,頭埋在林益的脖頸。似乎要把他揉進懷裏。好像這樣,林益就不會離開他了。

“咳!咳咳!”林益被勒的差點斷氣,遭受擠壓的胸腔不堪受負,咳嗽幾聲,帶出少許摻有泥沙的河水。

壬熙一僵,僵硬的擡起頭來。林益還是蒼白着臉,眼睛緊閉,往日總是淡粉的唇,慘白的跟臉色有的一比。只是,此時脆弱的唇,,微微張開了,似乎在努力呼吸……

壬熙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伸到林益鼻下。雖然微弱,但還是有少許氣息出入,在他手指上,留下絲絲涼意。壬熙靜止幾秒,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就像是一個走失的幼獸,終于找到了自己母親。

壬熙很快就又重新鎮定下來,林益還要他來守護,自己不能這麽磨蹭下去。

壬熙抱着林益,爬出和面。林益的身體冰冷,沒有一絲熱度。擔心林益會着涼,壬熙抱着林益他通疾跑,找到一出幹燥避風的山腳壁,放下林益。在旁邊生火。

生火,本來是一件習以為常的小事,現在卻做的萬分艱難。壬熙的手現在還抖的厲害,夜裏的柴火又有些潮濕,弄了好久,壬熙才艱辛的弄出了希望的火苗。

有了火種,一大堆火很快就生了起來,周圍也溫暖了一點。

壬熙脫掉林益身上的濕 衣,他自己身上的毛也濕 噠噠的,壬熙就幹脆化作了人形,身上瞬間留下一道道水流,沿着身體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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