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宸南松手底下動作沒停,最後敲的實在沒力氣了,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可我沒追過人,我不知道那玩意兒要做什麽。”
周清衍臉埋在床上笑,肩膀輕輕動着。
“你笑什麽?”宸南松用胳膊支起了半邊身子轉頭看他。
“追人的前提是我對你沒意思,你來追我對吧。”周清衍比了兩根手指。
估計是覺得他智商不夠怕他理解不了,周清衍說話語速都慢了,跟給幼兒園小朋友上課似的。
“但你沒有這個前提啊。”周清衍看着他。
宸南松愣了半天,他确實沒太聽懂。
“你能不能說人話。”他急了,直線腦回路轉不過彎兒。
“不用你追。”周清衍被整笑了,“我自己...”
“你們倆兒出來!!”門口咚咚的敲門聲,周心那聲音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你是不是欠她錢了,她怎麽跟受保護費似的。”宸南松下床去開門。
周心穿了個吊帶和短褲,頭上一如既往的小辮子,整個人倚在門上,“快點兒的,收拾好了沒啊?”
“哥哥好啊。”周莉站在旁邊看着他笑,嘴裏面叼了根棒棒糖舔。
“你好。”宸南松扯了個笑,轉身的時候周清衍已經在穿外套了,“你也去嗎?”他問周莉。
“她不去,她和費樂呆着看動畫片兒。”周心接了一句,“我監控開着吶,不許打架聽懂沒?”
“打架?”宸南松看着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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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掰過周莉下巴,“可愛吧?這小姑娘兇着吶,班裏面幾個男生沒她打的?是不是?”她低頭看周莉。
“你別聽我姐胡說。”周莉轉頭進了房間。
“你們先去不就行了,急什麽啊。”周清衍拿了件襯衫外套,不急不慢的灌了口礦泉水。
“你那毛病我還不知道,出了名兒的難請,要等估計明天早晨你都來不了。”周心白了他一眼。
清吧倒是不吵,就在民宿隔壁街上,但要上個樓,門口招牌不大,店裏位置倒是挺多,幾個人進了門就聽陳北在遠處喊,雙手舉着來回的搖,他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安靜點兒。
臺子上的姑娘在唱歌,坐下沒幾分鐘差不多都坐滿了,酒水點了些度數低的,畢竟有兩個人不怎麽能喝。
燈光很暗,宸南松坐在中間,“店裏最近忙嗎?”他問周心。
“害,不忙,最近快放假了,周圍人都跑沒了,店先休息了。”周心說。
“她那店就是開着玩兒的。”周清衍抿着一口酒。
“那個,要不我坐外面,你們姐弟...”宸南松屁股還沒擡起來。
“坐下!”
他被周清衍按着腿,周心按着胳膊,硬是給他按下去了,陳北在對面一個勁兒的樂,樂完了轉頭看臺上的小姑娘。
宸南松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什麽,舉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裏抿酒。
“還好吧。”周清衍偏頭問他。
“嗯?”宸南松看了眼手裏的杯子,“還好,桃子味兒沒什麽酒精,你要嘗...啊,你過敏。”
“你還有什麽過敏的嗎?”他又接着問。
“沒有了。”周清衍笑的很好看,“要嘗嗎?”他把杯子推了點兒。
宸南松抿着杯口喝了點兒,發酸的檸檬和明顯濃郁的朗姆酒味兒沖的他直皺眉。
“啧,還給你。”宸南松又推了回去。
他這體質就是一杯醉,剛才一口濃烈的酒,現在臉都有點燒,臺上的女孩唱完歌,宸南松暈暈乎乎的鼓了掌,陳杯突然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宸南松:“???”
對面的人對着他擠眉弄眼,臉跟抽筋了似的,“我們松哥唱歌可好了,你等着,我找老板去。”
“你給我回...”宸南松真想給陳北一個回旋踢,腦袋朝下給他埋沙坑裏去。
奈何這兩邊堵着人他也出不去,陳北跑的飛快,每兩分鐘就站在臺上沖着宸南松招手,拿着話筒直呼名字。
要是現在有個地縫兒他肯定鑽進去。
“上去!加油!”周心一個勁兒的吹口哨,站起身子讓出了筆直的一條道。
該死了,宸南松轉頭看周清衍,這人滿臉帶笑,八成也救不了他。
宸南松近幾年沒怎麽唱過歌,吉他也是大學時候玩兒的,手底下也生疏了不少。
臺底下陳北的叫喊聲就沒停過,宸南松覺得再過一會兒這貨要脫了衣服站在椅子上給他助威。
“咳。”宸南松頓了很久,“很久沒彈了,不太熟,大家湊合不要介意。”他扯了個笑。
吉他撥動,他嘴唇靠上了話筒,聲音很沉,聲線很好聽,和說話基本上像兩個人。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but i can't help galling in love with you....”
.......
宸南松微低着頭在唱,最後擡眼朝着角落裏瞄了下,一桌的人看着他微笑,角落裏的燈光太暗,只有一半的蔚□□打在周清衍臉上。
宸南松腦袋暈,臉也漲的痛,最後一句唱完算是松了口氣兒,擡頭看着陳北,希望這個二貨能喊一嗓子結束他的尴尬時刻。
“好!”陳北站起來喊了一嗓子。
“嗯...謝謝。”宸南松把手裏吉他還了回去,有點不好意思。
“可以啊南松,你唱歌這麽好聽!”周心笑得開心,伸手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你演不演出,改天到我店裏唱幾首。”
“你開的不是日料店嘛...”宸南松都無語了。
“對奧。”周心想了一下,“哎呦,沒關系,一樣的!”
宸南松落座後對面的陳北對着他嘻嘻的笑,他嘆了口氣,“我去下洗手間。”
“我也去。”陳北從椅子上跳起來。
“怎麽上廁所還牽手吶?”周心端着酒杯笑。
“你跟着我幹嘛?”宸南松說。
“誰跟你了,我上廁所不行啊。”陳北擠進了洗手間,“對了兄弟,你要請我吃飯。”
“還請你吃飯,我請你耳光你吃不吃?”宸南松專心上廁所白了他一眼。
“害,你知道周清衍剛才說什麽嘛?”陳北湊過脖子。
“你小心別滴我身上!他說什麽了?”他确實有點好奇。
“他說,好喜歡。”陳北又開始笑。
宸南松僵了下,轉身去洗手,“人家說不定說的是酒吶。”
“你放屁,老子又沒眼瞎,他盯着你說的好不好。”陳北洗了手出門嘀咕,“怎麽那麽墨跡,累死個人。”
廁所裏沒人,宸南松盯着面前的大鏡子支着手臂看了會兒才出去,回到座位發現少了人,“清衍人吶?”
“不知道,好像從那邊出去的。”周心指了下旁邊的安全通道。
大門有點重,隔音效果倒是不錯,前腳踏進去,耳朵裏的動靜兒瞬間消失了,很安靜,走廊裏的燈亮了,拐角處站着個人。
“怎麽了?躲清靜來了?”宸南松下了樓梯,半邊手揣着兜笑着說。、
“嗯,有點吵,燈光太暗了,困了。”周清衍倚在牆上看他下來,“你唱歌很好聽。”
“謝謝。”宸南松走進了靠在另一面牆上,一安靜他就想抽煙,“要嗎?”他又遞了過去。
“不了。”周清衍意料之中的擺了手。
啪塔。
宸南松點燃吸了一小口,吐出來的瞬間跨了一步蹿到周清衍對面,隔着微弱的距離看他。
“你不打人吧?”他勾着笑問。
“....看情況。”周清衍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什麽意思。
“那就行了。”宸南松去掉了嘴裏的煙。
他對着面前的周清衍,親了上去。
一點溫柔勁兒都沒有,就是死死的朝上面壓。
後面估計是周清衍受不了,用力推了一下轉了身,把宸南松壓在牆上。
腦袋哐镗一聲,聽着挺疼。
“你怎麽手底下動作那麽重啊。”宸南松吸了口氣兒。
周清衍手掌墊在他腦袋後面沉着聲音說,“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願意吸二手嘛。”宸南松臉上帶着笑,手指拿起來深吸了一口。
他湊着吻了上去,口腔的煙圈全部散到周清衍嘴裏了。
酒精混着煙味,周清衍身上淡淡的檸檬味兒一起在鼻腔口腔裏繞。
宸南松腦袋發懵,也不知道是被嗆得還是憋得。
兩個人吻的喘不上氣兒了才松開。
宸南松的腰被人隔開抓着,“你又想掐我?”
“不掐。”周清衍抵他着額角,兩個人喘着粗氣兒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
宸南松的腰部從脊椎沿着脖頸一路酥麻,那雙手勾的他渾身發軟。
他的耳垂被人咬着,周清衍輕輕的說,“我想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