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媳婦,俺真是想死你了。”宋三郎吻住朝思暮想的人兒,身子更是緊緊的貼近,像是要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那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意,任是誰看到了都不會懷疑宋三郎對王二妮的感情。

王二妮眼神迷蒙,如癡如醉一般,只覺得那熟悉的炙熱氣息圍繞着她,口中那靈巧的舌頭帶動着她一起舞動,那麽親密,那麽的貼近,就像是本應該是一體一樣……她忍不住嘤咛一聲,只覺得一陣陣的暈眩,那撩動帶來的酥麻,不斷的刺激着她,她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身子。

宋三郎看見王二妮眼神迷蒙,臉上布滿了紅暈,像是兩朵粉嫩的芙蓉花一般,真是妩媚至極,他原本就只把人喜歡到了骨子裏,這下這更是愛的厲害,只覺得心髒跳動的更加厲害,他的手摸進了王二妮的衣襟內,握住了那柔軟的豐盈,那一團軟玉似的豐盈,握在手裏像是凝脂一般的滑膩馨香,宋三郎雙眼通紅,忍不住渴望,低下頭吻住了……

王二妮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弄的渾身打了哆嗦,“三郎哥哥……好疼。”

“媳婦,你這裏真好看……,噢,別遮,讓俺看看。”宋三郎拉開王二妮的手,又攻向了另一邊的豐盈。

屋內一片春色無邊,只能聽到女子低低的吟聲和男子的粗喘聲……

翌日

宋家的飯桌上總是很熱鬧,只是今日大家都不吭聲,王二妮更是小心翼翼的喝着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她用眼睛餘光偷瞄了宋大郎,只見他表情淡淡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文雅的吃着飯食……

她心中暗叫糟糕,宋大郎脾氣她是了解的,越是生氣就越是一副淡漠的模樣,對別人愛理不理,那種傲氣就像是出身高貴的世家公子一般傲慢,讓人有種疏離難以親近之感,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鼓起勇氣夾了菜放到了宋大郎的碗裏。

“大郎哥哥,你多吃點蘿蔔,清熱去火……”

“噗……啊,對不住。”宋二郎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王二妮這話,哪裏像是勸慰的,倒像是火上澆油。

果然,宋大郎聽了這話,微微眯起眼睛,“媳婦,你是說大郎哥哥火氣太大?”

王二妮說完就知道錯了,她其實想說春天吃這蘿蔔對身體好……怎麽就弄了那樣的開場白呢?她懊惱的皺着眉頭,“不是,大郎哥哥,你平時不是上火的厲害。”

“所以你就想讓俺降降火?”宋大郎“啪”的一聲把筷子放在了飯桌上。

王二妮心裏咯噔一下的,急忙把頭縮進進了脖子裏,要說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大郎生氣,“大郎哥哥……”

宋二郎看不得王二妮窘迫的模樣,忙勸說道,“大哥,媳婦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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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們兩個幹的事,俺能不生氣嗎?”說完那銳利的眼神就瞪向了坐在另一邊的宋三郎。

宋三郎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對,但是昨天晚上他實在是想媳婦想的緊,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忍不住,“大哥,俺錯了,你要罰就罰俺吧,別對着媳婦發脾氣。”

“這時候知道心疼了?昨天晚上怎麽就不知道節制?”宋大郎冷冷的說道。

宋三郎頭低的更低了,“俺……就是一時激動,大哥,俺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看,媳婦都快哭了,你就別說了。”

宋大郎回頭一瞧,王二妮臉上帶着郁色,果然是一副難過模樣,他神色一緩,心裏端詳了半天,還是抵不過心疼的情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把人撈進了懷裏,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媳婦,難過了?”

王二妮點了點頭,宋大郎從來都是溫柔體貼,哪裏有受過這樣的嚴厲,自然心裏是有些難受

“你現在都不到三個月的身孕,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你們昨天還那麽荒唐……,三郎,你到是說說,昨天到底做到了什麽地步?”宋大郎的後面的話是對着宋三郎的說額。

任是宋三郎臉皮在厚也撐不住這樣的凝視,幹咳了兩聲說道。“真沒做,俺還是知道輕重的。”

宋二郎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媳婦脖子上都是吻痕……三郎,到這節骨眼了,你就別說謊了。”

“真的沒做,媳婦也是怕傷到寶寶……她幫着俺……”宋三郎說道這裏,驀然紅了臉頰,像是想到了什麽讓人難以克制的情景。

“幫你?”宋二郎豔羨的問道。

宋三郎看了眼宋大郎,見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知道這話再是難堪也要說出來的,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說道,“就是……就是用嘴含住……”

屋內一片寂靜……兩個當事人都紅着臉不說話,宋二郎聽了這話,看了看王二妮粉嘟嘟的嘴唇,想象着含住自己的場景,這可是只有夢中才會有的……,他忍不住口幹舌燥,渾身燥熱的厲害,端起湯碗就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宋大郎瞳孔伸縮,眼色暗了下來……那休眠的男性也不争氣的擡了頭,要說王二妮有了身孕開始,他和宋二郎可是從來沒開過葷。

過了好一會兒,宋大郎才說道,“咳咳,既然這樣就算了,不過,三郎,以後可不許在這樣了。”

宋三郎松了一口氣,朝着王二妮眨了眨眼睛,“媳婦,快吃飯,剛看你就吃了點菜。”

這下衆人的關注焦點又回到了王二妮的飯碗裏,王二妮發現再讓她吃飯這一點上宋家兄弟簡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的站在共同戰線上,連宋三郎也不例外,她有點欲哭無淚的想,是不是宋家兄弟一定要把她喂成一個大胖子?

屋內傳來女子撒嬌的聲音,“不吃了,吃飽了……”

“媳婦,再吃一口,這是蘿蔔,你不是說這回兒子吃去火?”這是宋三郎。

“媳婦,你小時候沒吃好,底子沒打好,總是要補補,不然以後生産可是有苦頭吃的。”這是宋大郎。

“媳婦,乖啊……來張嘴……”這是宋二郎

***

商隊回來的要比宋三郎預期的晚,不是二日而是三日後,小小的鎮子熱鬧非凡,到處都是面帶喜色的人,有的人因為自己的鎮子出了這樣的大商隊而感到驕傲,有的人則因為自己的夫君在商隊裏,有的人因為兒子在商隊裏,等了三年終于盼到,含着淚……總之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商隊浩浩蕩蕩的帶着從南邊帶來的貨物走進了鎮裏,路的兩邊都是圍觀的人,很是壯觀。

一個穿着黑色綢服的老人在髒亂的巷子口裏轉了半天,這才尋到地方,輕輕的敲了敲門。

一個清脆的女聲穿了出來,“誰啊?”

“俺是吳昆鵬,宋大郎在家嗎?”吳昆鵬有禮的問道。

王二妮從門縫隙裏往外看,雖然穿戴不同,但還是認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宋四郎半夜三更救出來哪個老人-吳昆鵬,她心中納悶,不知道尋到她家裏是為了什麽事,要找也應該是找宋三郎吧?可是宋三郎和宋二郎因為今日商隊回來,都出門去看熱鬧去了,不在家,她猶豫半天,還是開門道,“吳掌櫃,你怎麽來了?”

吳昆鵬打量着眼前許久未見的小姑娘,自己初見的時候還是個娃娃一樣的,如今真是大姑娘了,眼神明亮,笑起來帶着兩個可愛的酒窩,甜甜的,很是陽光可愛,“二妮?真是長大了。”

“吳掌櫃,是我,進屋吧……大郎哥哥,有人來找你了。”王二妮一邊引着吳昆鵬進屋一邊對着屋裏喊道。

宋大郎手上拿着衣服正要出來……原來他是覺得外面有點冷,給王二妮拿衣服去了,這下見她領着一個人急匆匆的走着,心裏一着急,忙迎了出去,待走進就眼明手快的扶住了王二妮的腰身,“叫你小心的,走路這麽快……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吳昆鵬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眼角的餘光在王二妮的肚子上轉了轉,不過才三月不到哪裏還能看出什麽,有些失望的問道,“可是有了?”

宋大郎扶着王二妮坐在了炕沿上,這才擡頭看向吳昆鵬,見他雖然比起三年前略顯老态,但是依然精神奕奕,不禁脫口問道,“您老還好吧?”

吳昆鵬點了點頭,打量着宋大郎,見他雖然精神飽滿,但是還是有些虛弱的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俺好着呢,到是你身子如何了?對了,俺在路上得了個上好的百年參,拿過來給你補一補吧。”

“這怎麽行……俺們去那屋說吧。”宋大郎看了眼吳昆鵬,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這是有話問自己,但是卻又礙于他人在場,便是站了起來。

王二妮有些不解的望着宋大郎,好像是在說,你們有什麽話要這麽神神秘秘的。

宋大郎愛憐的摸了摸王二妮的發絲,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說道,“媳婦,你中午還沒睡午睡呢,乖,自己睡一會兒,大郎哥哥說完話就回來了。”

“說什麽事情?是四郎哥哥的事嗎?”王二妮一直擔心着宋四郎,這下見兩個人神神秘秘的,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宋四郎的事情。

一旁的吳昆鵬聽到王二妮提起宋四郎,露出愧疚的神色,“四郎的事情……唉,也是沒辦法。”

宋大郎忙用眼神制止吳昆鵬,拉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俺們出去說。”

王二妮躺在炕頭上,看着窗外兩個人越走越快,宋大郎面色陰沉,似乎在和吳昆鵬争執着什麽……她其實真想過去看看兩個人在說什麽,但是她不想忤逆宋大郎的話,這下心裏像是有貓在抓一樣的難受,只恨不得在屋內轉圈圈。

宋大郎給端坐在廚房內小炕上的吳昆鵬倒了一杯茶水,“沒什麽好茶,讓您見笑了。”

吳昆鵬搖了搖頭,“這就行了。”

屋內一陣沉默……兩個人縱使有千言萬語,但是真正面對了面,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過了一會兒還是宋大郎率先開口道,“四郎是如何了?”

吳困鵬吹了吹茶葉,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俺門一行到了青崂山,那地方真是美……俺第一次去還是十七歲的時候跟着爹去的,雖然幾十年的戰亂,但是那裏沒有什麽變化,青山綠水,當地的青族人還是一樣的熱情好客。”

“俺真沒想到,當時和俺一般大的塞亞如今已經是青族的族長了,他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俺們還能再見一面……自然是欣喜萬分,賽亞有個老來女名叫諾瑪,如今不過二八的年紀,正是最嬌美的時候。”

宋大郎皺了皺眉頭插話道,“難道哪個諾瑪看上了四郎?還是四郎也喜歡上了諾瑪?”

“是諾瑪喜歡上了四郎,他們青族崇尚勇士,你是知道的四郎的,那一身神力,旅途中寂寞,又想着防身,俺就讓博驲教了他些拳腳功夫,這下真是了不得了,學了幾年功夫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們族有個傳統,就是喜歡哪個姑娘就要去山裏獵了老虎回去,當作獻禮,這是對姑娘最高的禮遇,有個小夥子去了山裏……四郎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殺了那老虎,把人救了回來……諾瑪見了心花怒放以為是獻給自己的……”吳昆鵬侃侃而談,講着過程。

茶杯裏的茶水都有些涼了 ,吳昆鵬才把話說完,“賽亞實在被女兒纏的不行,就提出讓四郎給他做女婿……事情就是這樣。”

“你是說四郎為了商旅能安然的反回,就自己留在哪裏了?”

“是……俺們都出來好長時間了,不能在拖了,他讓俺轉告你,只要尋到機會他就會跑回來,還說不會做對不起王二妮的事情,這是他讓俺交給你的,說是給媳婦的。”吳昆鵬拿了一塊雕着彩雲的圓形玉墜出來,碧綠碧綠就像是最清脆的青竹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太陽落山……等吳昆鵬走出屋內的時候,只見屋外站着一臉難過的王二妮,她眼中含着淚珠,“吳掌櫃,你說四郎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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