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春曉，你的臉怎麽成這樣了，才一年不見，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季芙蓉摸着春曉臉上的疤痕問道。

“我就是掉了懸崖，刮傷了臉，倒是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在暗都過得不好嘛。”春曉無意的問，可是季芙蓉高興的表情瞬間有了哀傷，不過轉瞬即逝。

“這個事過幾天跟你說，今天啊，我們兩姐妹要好好敘敘舊，暗都是我罩着你，京都你就要負責罩着我了。”

“沒問題，明天我就帶你到處去逛逛，我知道好多家好吃的，還有不錯的相公館，要不去看看。”

“相公館，你還敢去，你不想活了。”季芙蓉認真的表情逗笑了春曉，相公館是有，可是她還真不敢進去。

“我這不是看你有這嗜好。”

“我才沒有，這輩子我他娘最恨的就是香公館。”季芙蓉不知道再跟誰賭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春曉倒是不介意季芙蓉爆粗口，反正在暗都都習慣了，反倒是暗香一副要暈厥的樣子，這個女子太粗俗了，比皇子妃更加的粗俗。

經久未見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聊到了半夜，各自都醉醺醺的回了房休息。莫雲凡深更半夜的回到屋，就聞到了濃濃的酒臭味，出門喚來了洗心，問明了情況後，吩咐人燒了好大幾桶洗澡水，将睡意朦胧的春曉直接丢了進去。

“皇子爺，我替皇妃清洗吧，隔壁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可以先去那邊就寝。”暗香拿過一旁的皂莢，扶起快要被開水溺死的春曉，恭敬的對莫雲凡說道。

“不用，你們都去睡吧，她是越來越不像話。”莫雲凡雖然是責備的語言，但是滿滿的寵溺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哪有皇妃喝醉酒，皇子伺候洗澡的。

暗香見莫雲凡執意親自動手，就關好門退了出去。莫雲凡見被丢進水中的春曉不但沒有清醒還很舒服的哼唧着，瞬間火氣就降了下來，他自己慢慢褪去了衣衫，走進了同一個桶內，木桶的水瞬間蔓延到春曉的胸脯之上，白花花的玉兔在水中隐隐約約的漂浮……

清晨一起床的春曉就發現渾身斑痕點點，并且赤身裸體的躺在了有點臭烘烘的床中。所有的記憶還停留在季芙蓉跟她喝酒的時刻，後面發生了什麽，她連一丁點都不記得。

暗香聽見裏面有了動靜，趕忙招來奴婢前來服侍春曉起床，大家見到春曉身上的吻痕，都默默不語，低頭當作沒看見。

“暗香，昨晚不會有采花賊進來吧！”春曉一臉嫌棄的揉搓着身上的痕跡，恨不得将他們全部揉掉。

“皇子妃，難道昨晚你沒映象。”

“我他娘……不是，我昨晚什麽都不記得。”因為季芙蓉來了，所以她的本性也差點暴露了出來，要謹言慎行，不然王嬷嬷又要來教導她禮儀規範呢。

“皇子妃，昨晚爺回來了，之後你們發生什麽我們就不知道了。”暗香掩嘴偷笑到，春曉受寵，她們作為貼身奴婢的當然也替主子高興。雖然這種寵已經見怪不怪。

“不可能，莫雲凡什麽時候這麽粗魯過。”

春曉說歸說，不過敢進三皇子府的采花賊肯定是沒有的。只是這散架的身子骨，真的又酸又痛。

暗香其實昨晚守了一晚的夜，裏面什麽響動她都聽的比較清楚，沒想到喝醉酒的皇子妃這麽熱情，讓一向很有自制力的爺都縱欲過度了。

禦書房內，正在替宗帝批改公文的莫雲凡愉悅的在每個奏折上批了一個‘過’字，連莫雲空都忍不住湊過去問了句：“什麽事情能讓我家三弟高興成這樣。”

“看得出來我很高興。”

“三弟，別逗我，以前鐵面無私，鬼見愁的三皇子現在在每個公文上都批了過，這已經很讓人不可思議了。”

“他們的要求不算過分，批過也很正常。”莫雲凡一副就事論事的表情，讓見慣了冷臉的莫雲空感到不适應。

“得得得，說什麽你都有理，對了，你見過那個新任的皇貴妃啦。”

“見過了。”一提到松娜，莫雲凡松弛的表情瞬間僵硬，似乎很是惱火。

“看來你想當不喜歡她。”莫雲空也發現莫雲凡的不對勁，興致勃勃的問着。

“哼，追求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女人。”

“這麽說，皇上是被狐貍精迷住了。”

“我想再過不久，說不定連玉玺都能給送出去，聽說她又懷孕。”

“又？”莫雲空難得抓住莫雲凡的把柄，想要繼續追問，可是莫雲凡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想是不會告訴他了。

“我批改完了，有事先走了！”莫雲凡将公文往旁邊一推，就理了理袖口，背着手走了出去。

莫雲空想用法子套問，也套問不了，真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以後要是跟莫雲凡對上，他絕對會主動投降，不過晃眼看到堆成山的公文，明明兩人分的一樣多，他做完了為什麽他還堆成山。

“身為後宮的女人，你這樣跑出來找我，會讓人說閑話的。”走在後宮入口與出城路口的交界處，一輛軟轎停在了莫雲凡面前，轎簾被人掀起，松娜花容月貌的臉露了出來。

“這裏都是我的人，他們不會說出去，”松娜特地攔住去路，當然也有所防備。“換個地方說吧！”

“不是說這裏都是你的人？”莫雲凡不由的調笑。

“只要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這裏說。”

松娜的威脅，莫雲凡只能妥協，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一所廢棄的庭院，雜草叢生的庭院在秋季顯得特別荒涼，陰森。

不知何時，冷風呼呼吹起，兩人靜立在庭院內，誰都不想先開口。最後是莫雲凡看了一下天空，見太陽被烏雲遮住，才涼涼的說了句：“說吧？”

“說什麽，不是應該你像我彙報情況嗎？”松娜一副命令的口氣，好像是誰欠她的一樣。

“松娜，我想是不是你搞錯了什麽，在你還沒冊封之前，你連侍妾都不是。”

“可是我現在掌握着春曉的秘密。你想要春曉死嗎？”

莫雲凡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慨。“如果你可以安分點，或許我可以饒了你一命。”

“怎麽你現在想殺人滅口，我告訴你就算我不說，遲早也有人把這件事告訴當今皇上。”松娜一副不怕威脅的樣子，挺起胸脯傲然的藐視着莫雲凡。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什麽……誰派來的？”

“在南蠻的時候，你應該不清楚春曉的身份，而過了兩年，在沒有接觸任何中原人的情況下，竟然了若指掌的清楚春曉的身份，并且直接沖着她去，我想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告訴你一些事吧！”頭一次莫雲凡說了一長串的話，而這一長串話竟然全部猜中。

松娜現在心裏默默打着鼓，她不清楚莫雲凡會拿她怎樣，當初她被送給宗帝時，那個人就告訴她，如果敢多說一句，她孩子的性命就不保，她是好不容易才到今天的地位，就差一步就可以坐上當今的皇貴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松娜咬了一口銀牙，如果三皇子不幫她，她就只能魚死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