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位當地人又俗稱“外五縣”。
“德宏”是傣語的音譯,“德”為下面,“宏”為怒江,意思是:“怒江下游的地方”。
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啊!
又因為在疫情期間,這裏的旅游業都停了。
他們到來的時候,發現這裏的人還挺歡迎他們。
根據上頭的說法,是他們直接承包了這裏所有的地方,包括所有的住宅和飲食都定了下來。
在這裏吃喝拉撒睡,都需要花錢,也就特殊案件綜合部財大氣粗,承包了一個旅游鎮子,給他們落腳。
他們到了這裏已經天擦黑了,所以分了一下住的地方,他們六個人是一個辦公室的,故而他們分到了一個傣族家庭裏入住,這裏是他們辦的民宿,住一宿,六個人,一千二百塊,但是他們家提供吃的東西。
“還是咱們的單位有錢啊!”張揚覺得還是這裏好,吃喝都有,還有住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氣候宜人。
“來來來,坐下,吃飯啦!”傣族阿媽端了一盤子過來,放到了桌子上。
許諾跟張揚一看,就有些惡心了:“這是什麽?”
“好東西啊!”郝大川伸手就拿了一個吃:“美味佳肴。”
“哦?”許諾跟張揚咽了咽口水,有點反胃。
“你們別小看這道菜。”郝大川拿着又吃了一個,還搖頭晃腦:“這是傣族的炸竹蛆,就是道最惡名昭彰的蟲菜。竹蛆的樣貌不免讓人些不好的聯想,其實是非常幹淨的小蟲子,因為它們生長在密封的竹節之中,以竹子裏層的清香竹衣為食,不但肥美,而且帶着特異的清香,被傣族視為珍品。炸好後的竹蛆蘸椒鹽食用,味道很像小顆的油炸花生米,又香又脆,其實很可口呢!用來下酒不能更美味。”
“真的?”雙胞胎蠢蠢欲動。
“真的,來,你們嘗一嘗。”郝大川招呼他們:“這個趁熱吃,更好。”
“我們試試!”雙胞胎齊齊伸手拿了起來,吃了一口,覺得還不錯。
許諾跟張揚才跟着吃,只是吃了兩個就不吃了。
然後第二道菜上來了,還是蟲子!
“來來來,這是炸蜂蛹,趁熱吃。”
蟲子都吃了,蜂蛹怕什麽?而且它們還是大馬蜂蛹,這種蜂蛹只生長于山野之中,得冒着被它們叮得鼻青眼腫的險才能得手,所以身價甚高。
下一個上來的就很不錯,蕉葉蒸雞,這個看着就很正常了,幾個人紛紛上手,一只雞很快就分了。
然後是這邊比較流行的燒烤,傣族燒烤。
以前傣族人外出時,最簡便的野炊方式莫過于烤肉,所以他們的燒烤食品特多。
無論是雞、鴨、魚、豬或剛獵到的野獸禽鳥,他們一律将其收拾幹淨後用竹枝串起來,外裹香茅,架在簿火上烤熟,這是最原始的吃法。
不過現在開了旅游行業,美食也是一大亮點,傣族燒烤也加以改良,将這些肉類用香蔥、鮮辣椒、蒜、姜等調味料腌透,以香茅包裹,再用暗火慢慢烤熟,風味更是不凡。
燒烤的時候,香聞十裏,彌漫着深濃的傣族風情。
最後上來的就是竹筒飯。
這個可以吃,這個太可以吃了。
晚上他們很早就休息了,要養精蓄銳。
第二案早上吃過了傣族這邊特有的包燒飯之後,他們就整裝待發,只是這次沒有大巴車,所有的大巴車都留在了這裏,而他們這些人,則是上了本地養的一些馬匹,要騎馬走!
“騎馬?”張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有這麽多馬麽?”
“有。”秦勇主任笑着道:“我們去的是山上,那裏汽車通不過,只能騎馬走,放心吧,滇馬曾經是茶馬古道上最重要的運輸工具。滇馬的特征就是穩健耐力長,适合山路險路。”
他們調集了附近十幾個地方的馬匹,分了一下之後,各個領導人都拿了地圖。
許諾他們的地圖是秦勇主任拿着的,他們騎着馬,直接出了寨子,然後趕了山路去山上。
“以前學騎馬的時候,我都沒想過,會有一天,真的騎馬趕路。”許諾騎在馬上,雖然有點生疏,但是他們一開始走得是平坦的山路,倒是慢慢的找回了那種感覺。
騎得起碼像模像樣。
“是啊,我都沒想過,還有騎馬的機會。”張揚更誇張,他騎在馬上都不敢動彈。
而騎馬最好的是郝大川,其次是雙胞胎。
秦勇主任騎馬也是有點困難,幸好這種滇馬脾氣好,馱着人走也不需要跑路。
他們走的是平坦的山道,倒是還不錯,走了一上午的時間,他們終于到了山腳下,在那裏有一個落腳點,這裏有專門的人看護和喂養馬匹。
也有防止野獸的栅欄圍着,安全無虞。
他們到了這裏,也可以吃一頓午飯,補充一下體力,這裏的午飯更簡單了,就是竹筒飯和燒烤,這次沒什麽蟲子蜂蛹了,倒是省事了很多。
“多吃點,多吃點!”這次胖大海這位後勤主任親自坐鎮,挨個給他們打氣:“吃了這頓之後,一人帶上五條壓縮餅幹,還有四個面包,二斤水果,上山去吧!”
“上山?”許諾擡起頭:“上山……上哪兒個山啊?”
“就眼前這座山,你們往東走,那裏有個邊防哨所,有一個營的人在那裏等你們,到時候你們跟着走就行了,主要是這都是外圍人員,別往裏去就沒事兒。”胖大海樂呵呵的道:“我為了你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租賃的這些馬匹,到時候還得帶你們回去呢。”
他們這麽多人,這裏走不了汽車,只能騎馬,而且道路狹窄,也只有馬匹能通行了。
“不是,我們不能騎馬過去嗎?”許諾提議:“這種滇馬應該可以走山路的吧?”
“先不說有沒有可以走的山路,就是這馬匹,你們會照顧嗎?”胖大海翻了個白眼兒:“你是會照顧馬匹吃喝啊,還是會給它刷毛啊?這些馬匹都是有押金的,病了損傷了我都要賠錢!”
許諾不吭聲了,現在馬匹可貴了,有錢人養得起一輛寶馬車,未必能養得起一匹好馬。
而他們也只是會騎馬,路上都不一定會放牧馬匹。
“知道了,知道了。”秦勇主任将人勸走:“我們吃完了就走。”
胖大海的事情很多,這裏每到一批人,他都要去叮囑一番,順便讓人看看馬匹的情況。
這以後上了山,可就是要靠大家自己了。
幸好,吃過了飯之後,秦勇就帶着人立刻出發了。
“怎麽這麽快就走了?”張揚還沒休息夠呢,這就要開拔了。
“這地方這麽小,接待不了多少人的,人來了吃個飯,轉身就走,給後面的人讓地方。”秦勇主任自己也背着大背包,拎着行李箱。
其他人都帶着自己的裝備,說實話,爬山很累啊,尤其是這種地方,潮濕悶熱,就算是風景再好,也沒用。
“咱們快點走,到點到地方,早點執行任務。”秦勇主任帶頭爬山路,這裏草木茂盛卻缺少道路,他們走的也挺艱難。
最後郝大川拿走了秦勇主任的行李箱,許諾不吭聲的拿走了秦勇主任的背包,讓秦勇主任就拎着個小行李箱,拄着一個枯樹枝子當拐杖,走在隊伍前頭,他有地圖,大家跟着他走,走了一下午,才看到崗哨所在地。
而他們,已經是靠近邊境線了!
當地的駐軍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102古滇國祭壇(二)
102古滇國祭壇(二)
說是邊防哨所,其實跟一個小型基地似的,因為這邊是“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的環境,這裏不可能搭建帳篷,所以這裏都是一水兒的小樓,雖然沒有公路,但是這裏的設備都是很現代化的,據說當初建設的時候,是很辛苦才建設起來的崗哨。
門口就有四個崗亭,倆倆輪班站崗。
兩邊還有高達五米的瞭望哨,大門都是電動的那種,進了大門是一個很大的停車場,左邊是食堂,右邊是車庫,正對面就是二層小樓,不大不小吧,是他們的辦公地點。
後頭是一個小訓練場,然後是三層小樓,是宿舍。
宿舍樓東邊是槍械庫,西邊則是室內培訓基地等等。
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
在這裏常駐的是一個排,大概是三十多個人,正确的說,是三十六個人。
因為在“三三制”當中,一個排是三十個人,加上排長副排長和教導員等等,三十六個人是滿編制。
而此時,在這裏有一個營的兵力在等着他們。
一個營是三百多人,在這裏将小小的哨所擠滿了。
加上他們跟原來的那個排,快要四百人了,所以滿滿當當的看着人可多了。
“有這麽多人,咱們可算是安全了。”許諾樂了:“這可是軍營呢。”
他們上課的時候,教過幾個最安全的地方,第一就是充滿正義的軍營,這裏是任何邪祟都不敢進入的,別說進入了,就是靠近都難。
而且非軍中神明,也不可能進去。
第二就是官府所在地,也就是政府辦公大樓,那地方,祿星華蓋,鬼神辟易。
第三個地方就是香火繁盛的宗教場所,不限本國還是外國的,只要是宗教場所,必定願力強大。
有神明賜福的地方,是不會有邪祟在的。
剩下的幾處特定場所,也十分特殊。
其中,軍營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許諾才會說,他們安全了,什麽樣的妖魔鬼怪能來軍營鬧啊?
從來只聽說誰誰家鬧事兒,誰誰那兒鬧鬼的,從來沒聽說過軍中也鬧胡黃鬼臉兒的,更沒聽說軍中有鬧事兒的,這地方幹淨啊。
“是啊,這麽多解放軍哥哥們,咱們安全了。”張揚美得不得了,颠颠的往裏頭跑。
這裏的領導人,是營長、副營長和政委。
哨所這邊則是排長、副排長和教導員兒。
一共六個人,在門口等他們,結果第一個跑進來的是個小胖墩兒!
張揚胖乎乎的本來就顯得臉嫩,現在穿着迷彩登山裝,就跟來登山露營似的,還背着個很大的登山包,拎着個大包裹。
“首長好,首長好!”張揚是個自來熟,跑進來就放下了手裏頭的包裹,挨個跟人握手:“我叫張揚,長弓張,揚起來的揚,嘿嘿嘿……。”
“可不敢這麽稱呼,我叫徐川,是這個營的營帳,這是副營長岩溫,這是雲崖,我們營的政委。”徐川營長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人,又指着旁邊的三個人道:“這三位是七零一哨所的所長程亮,也是這裏的排長,這位是副排長趙剛,教導員龍泉。”
“好好好,大家好,大家好!”張揚笑嘻嘻的打招呼。
“去一邊兒吧你!”許諾趕緊上前幾步把人拉到了一邊兒,露出來他們後頭的秦勇主任。
秦勇主任喘氣了半天:“我是、是此次,帶隊的人。”
“這是我們秦勇主任。”郝大川笑着道:“我是郝大川,這是孫福元、孫喜元兄弟,這是許諾,剛才那個是張揚,我們都是辦事員。”
哪兒的主任,哪兒的辦事員,沒說。
不過他們六個也沒問,都知道一些時候,并不适合刨根問底。
他們能來,就說明了他們的身份沒問題。
“秦勇主任,您好。”幾個人哭笑不得的跟秦勇主任握了握手。
“好,好,先進去再說。”走了半天的路,天也黑了,秦勇主任也累了,希望進去休息一下。
徐川營帳趕緊請他們進來:“我們去會議室休息一下,放心吧,後頭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一行人進了屋子,這裏搭建的不錯,冬暖夏涼的,進了去之後,六個人就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椅子上喘了一大口氣,又有幹淨的水給他們喝,許諾他們自己帶的水,這一下午愣是沒喝一口。
因為要省着點用,萬一進了山,沒有給養的情況下,他們還得靠這些東西果腹呢。
徐川是個有些沉默寡言的人,倒是副營長岩溫,是個能說會道的,但是帶着強烈的口音,秦勇主任休息了一會兒就緩了過來,喝着水,跟岩溫副營長聊天:“聽着名字,你是傣族人?”
“您知道啊?”岩溫瞪大了眼睛:“您還是頭一個聽了我名字,就知道我是傣族人的客人呢!”
許諾他們也才意外地發現,這位副營長長得的确是不太像漢族人、
秦勇主任樂了:“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你是你們家的老大!”
“真的對了!”岩溫豎起大拇指:“我的确是我們家第一個孩子。”
後來許諾他們才知道,傣族是有名無姓的民族,好像一般的少數民族都是如此,姓名好像只有漢人最為在意,其他民族的人都不是很遵守一個姓氏。
而且傣族的人名,是以代表性別的岩(音為ai)與玉為名字之首。
男子稱為岩某某,女子稱為玉某某。
名字多以出生的順序和傣文字母高低音組成的排列順序以及父母的心願三者相互結合命名。
重名時,又有名字上加大、小及上、中、下等詞不達意加以區別。
長子、長女多選用傣文的第一個字母阿(a)拼字命名,如岩溫、玉溫;岩應、玉應;岩燕、玉燕等;其餘子女通常也選用與其排行相關的傣文字母拼字命名,如岩光、玉光;岩叫、玉叫;岩香、玉香;岩尖、玉尖等。
最末一個子女,通常用臘(lǎ)字命名。
有的名字,有着明顯的降生順序,如岩燕、岩剛、岩臘。燕為長,剛為次(中間)、臘為末;有些名字又明顯地反映了父母的美好心願,如在名字中加以恩(銀)、罕(金)和皎、香(寶石)等字,将子女名字冠之以岩某罕、玉某罕;岩某香、玉某皎等。
所以秦勇主任一聽岩溫的名字,再看他的長相,這說話的口音,就猜測到他是傣族人。
這麽一說下去,氣氛就融洽了許多,随後就是吃晚飯的時間。
“我們這裏沒什麽可招待大家的,而且餐具也不夠,所以我們吃的就是包燒飯,筷子跟勺子,也是竹子做的,就地取材。”岩溫笑着道:“希望大家用餐愉快。”
“好,吃飯,吃飯!”
包燒飯,傣族特殊的一種烹饪方法,它不用鍋具,用天然的芭蕉葉為烹饪工具,把要燒的食物包在其中,在炭火塘中烤熟而來。
食材也簡單的很,調味料更簡單,只需要放香菜籽兒和鹽就行了。
因為做法簡單,他們人多吃的也夠,一人再發兩瓶水,這就是晚飯了。
包燒飯可以随便吃,一份不夠兩份,裏頭還能加個雞蛋!
因為天黑了,這次他們要在這裏過夜,宿舍裏是住不下的,幸好他們清理了一個備用倉庫出來,大家打地鋪,關鍵是這裏不冷,打地鋪也涼不到哪兒去。
而許諾他們六個則是分到了一個宿舍裏,這是個幹部宿舍,只有兩個上下鋪,許諾跟張揚打了地鋪。
“主任,你怎麽知道岩溫是家裏的老大啊?”張揚還在想這件事情呢。
“這有什麽?”秦勇主任告訴他們,這種以降生順序和傣文字線排列次序命名的方法,極易造成重名,一個村寨內如果出現幾個名字相同的人時,就以大、小、上、中、下等加以區別。
如岩溫龍(大岩溫)、岩溫囡(小岩溫)、岩溫讷(上岩溫)、岩溫代(下岩溫)等。
傣族除按降生順序和傣文字母的排列次序命名外,還有以名花命名的,有以吉祥動物孔雀、鳳凰、獅子、虎等命名的、有以重量命名的,以及以某種迷信觀念命名的叫法。
傣族一人往往會有幾個名字,兒童時代有童名,入寺當和尚以後有僧名,還俗以後有俗後,當父母以後又有父母名等。某男童降生時名為岩燕,出家後便稱為帕燕(和尚岩燕)、都燕(大佛爺岩燕);當和尚還俗後稱岩底燕,當佛爺還俗後稱康朗燕等,一生之中并不是只有一個名字。
“所以在傣族這裏,你要是用名字詛咒人家是沒用的,因為不止一個名字,他們這裏也不講究生辰八字什麽的!”秦勇主任樂了:“再說了,我們的駐軍在當地需要一些本地選拔上來的子弟兵,做一些群衆基礎,以及會跟當地群衆打成一片,不然語言都不一樣,如何溝通?岩溫一看就是個滑頭,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少數民族、軍中以及政府之間如魚得水,起到潤滑劑的作用。”
“秦勇主任說的太對了!”郝大川自打進了軍營,就興奮的不行,看什麽都是心情好好的樣子:“這裏少數民族居多,很多少數民族都有他們的習俗,你是不知道,整個雲省除卻漢族之外,還有十五個民族!各個少數民族的習俗都不相同。”
“這麽多吶?”許諾雖然知道雲省是旅游大省,又有不少少數民族,但是他真不知道,有這麽多的民族在這裏。
“嗯,比如說傣族,傣族視孔雀、大象為吉祥物,民間故事豐富多彩,傣族人民喜歡依水而居,愛潔淨、常沐浴、婦女愛洗發,號稱是水的民族,另外就是他們不輕易殺牛,殺牛之前還要有個儀式,沒有的話就不能殺。”郝大川對這些如數家珍:“而且結了婚是不能輕易離婚的,更不能不忠,不忠是很嚴重的問題。可是同樣為少數民族的哈尼族,卻有走婚的習俗,但是呢,只有紅河哈尼族的葉車人以及大香格裏拉鮮水河峽谷的紮壩人才有這個習俗,再有就是麗江泸沽湖的摩梭人,而有走婚習俗的一般都還保留着母系社會關系的民族,沒有明确的婚姻關系,雙方不娶不嫁,不建立家庭,全靠感情維系關系。每天晚上所有的成年男人便到自己意中人的家中幽會,到第二天早上又回到自己的家中,小孩由女方家庭撫養。一旦感情破裂,男不走訪或由女方在閨房門口放雙男鞋即可離散,無怨恨,無忌妒,随緣而行,外人更不可有異議。還有拉祜族男子出門,随身不離腰刀,這是防衛和打獵的工具。在封山禁獵之前,有些男子外出随身配帶**和挂包,在農閑之餘,便進山打獵。現在雖然不打獵了,但是他們還是習慣帶着刀,他們可以自己不帶刀的,或者自己拿下刀,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但是你不能奪取他的刀,要是動手了,他真的會拔刀相向!還有獨龍族,獨龍族婚姻嚴格實行氏族外婚制,即同一氏族的男女無論有沒有直系親緣關系,均不能通婚!各氏族之間有比較固定的婚姻集團。”
聽的衆人一陣頭暈目眩,這倒是個麻煩的事情,誰讓他們這裏是多民族國家呢,國家主張尊重各個民族的風俗習慣。
但是風俗這個東西的确是很多,記不住的話,很容易犯錯誤。
“獨龍族歷來實行土葬。棺椁以便于取材而定,有用四塊木板合成,也有用一株園木剜空後裝屍或拿竹篾席裹屍埋入土中的。人死後第二天即擡出。按獨龍人的禁忌,屍體不能直接從大門擡出,必須由住房的後壁或地板上另撬開一條縫将屍首送出。據說只有這樣做才不會繼續死人。出殡的時候,由一老人在前揮刀驅鬼開路、劃墳圈下葬。凡屬正常死亡的人,均埋在自家宅地不遠的地方。獨龍人認為,遠葬亡故的親人是一件于心不忍的事。”郝大川道:“當初推行火葬的時候,可費老事兒了!這傳統和新的喪葬方式,都很容易起沖突。”
“這倒也是。”秦勇主任點頭:“火葬當年剛推行的時候,也是很費事兒的,土葬都習慣了。”
“可是……誰家把親人埋在家跟前兒啊?”許諾有些無法理解:“半夜不害怕嗎?”
作者閑話: 江湖有話要說:好消息!江湖的哥哥,隔離時間快要結束了,終于要出來了!這半個月可把江湖惦記壞了……
103古滇國祭壇(三)
103古滇國祭壇(三)
“這還算是好的呢,怒族,每隔三年才過個年!德昂族是全民信仰佛教的民族。德宏州以及臨滄市的德昂族信仰的是嚴格的山地小乘佛教教派,禁止殺害或傷害一切有生命的東西。在這一點上,與當地傣族信仰的可殺牲的小乘佛教教派有別,雖然其教義是共同的……。”
說的其他人都要眼冒金星了。
“這裏是傣族居住區,所以有個傣族人很正常,會跟當地的人溝通,不然工作恐怕進展不下去,也怕不順利。”秦勇主任道:“我是看他的名牌上寫着岩石的岩,這個姓氏在漢姓裏不太常見,一般都是門三闫或者是言語的言,再不就是嚴肅的嚴。”
他們聊的無非是這些事情。
許諾他們很聰明的沒有問這次任務是什麽。
只知道是來雲省邊境,外圍還想怎麽樣?上頭不告訴他們是什麽任務,他們也不會主動去問。
反正他們只是外圍人員,只是守在各個路口啊,通道口那裏,最多是不讓某些游客啊,村民什麽的上山。
至于山上什麽個情況,那就是二局甚至是一局的事情了。
不過第二天吃過了早飯之後,他們還是要出發了,因為要早點走,他們是起了早的,五點就起來了,不管誰,困不困,都是冷水洗臉。
這裏的冷水其實也不是多涼,洗漱過後吃了早飯,所有的人,都發了兩聯壓縮餅幹,一打礦泉水,也就是六瓶,三袋榨菜條,這就是他們三天的口糧。
“其實如果有了什麽延期的話,這些東西可以吃六天。”徐川營長告訴他們:“山上也有一些野菜,野果子的,也能湊合吃點。”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但是看看雙胞胎,再瞅瞅許諾跟張揚,都看不出來是能吃苦頭的樣子,秦勇主任更是上了年紀,一股子書卷氣質,說是坐辦公室的他倒是信。
這樣的組合,怎可能吃的了苦?
他們都想好了,他們要去的地方風景不錯,還有一些野果子樹,到時候,多吃點野果子,也能将就一下。
“對,遇到鳥窩了,還能弄點鳥蛋,用酒精燈煮着吃。”郝大川卻是高興地道:“到時候,我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我還會無煙竈,給你們弄點蛇羹什麽的。”
“呦?還是個老手啊?”徐川這會兒正眼看郝大川了。
最開始,他們只當郝大川是來拎包的呢,可是看樣子又不太像。
倒是行動之間,有點他們自己人的意思,這可少見了。
不過不是什麽人當兵之後,都能在山野林地裏穿梭的,尤其是野外求生這個技能。
一般的部隊也就教導一下,訓練一下而已,争取他們在野外餓不死就行了,要說精通可不是誰都精通的,像是預備役和後勤基本上就是低空飛過的那種成績了。
要說精通,還得是野戰部隊,或者是特別的部隊,才有這種科目,且需要精通。
尤其是偵察兵和特勤兵。
“以前也是部隊上的,還是野戰兵種呢,這點事情都懂。”秦勇主任笑着道:“他就是不怎麽說而已,這次帶他來,也是因為他懂這些,不然我們這幾個,恐怕真的會拖後腿呢。”
這麽一說,這些軍人就對郝大川熱情了起來,郝大川也很快就融入了他們。
東西不多,但是人不少,三百多人的隊伍,分了一下,他們六個人,每個人帶三十多人,也就是一個排,然後剩下的人要留在哨所裏,負責支援,或者是後勤,如果他們三天之後不回來,他們則是要去送給養,以及替換別人回來整修。
不然不能真的讓山上的人去野外求生。
當然,這麽一個地方,給養送的不及時,也是有的,遇到大雨誰敢冒險上山啊?
所以提前打個預防針。
沒想到會有郝大川這麽一個驚喜在。
他們徒步走的,一上午走的是他們平時巡邏的路線,那裏他們已經踩出來一條偏僻荒蕪的小路,看着還有點人氣。
中午時是在一個他們邊防哨所巡邏的休息站那裏休息的,那是一處懸崖邊上,有好幾塊大石頭,這裏依山傍水,牽頭就有一個小溪流,水源也不缺,小溪邊有一塊最大的石頭,起碼五十平米的平坦面積,足夠大家坐在那裏休息一下了。
周圍都是一些茂盛的植被,還有一些低矮的果樹。
他們的午飯,是早上後廚準備的竹筒飯,只需要攏起一個小火堆,加熱一下就行了,很方便的午飯,但是花樣不多,可以填肚子,但是不一定都能吃飽。
就郝大川那飯量,這倆竹筒飯,也就五分飽。
但是沒人說說什麽,大家都在外面麽,講究不起來。
“溪水裏偶爾會有魚,我們也會撈一點出來,包燒魚一下。”戰士裏頭也有兩個傣族的小戰士,還能知道在哪兒能找到吃的。
“現在有吃的,不用那麽麻煩,簡單吃點。”郝大川直接就否決了這個吃包燒魚的享受:“我們也不是那麽嬌氣的人。”
“就是,吃點墊墊肚子,還得繼續走呢。”許諾也道:“我們帶着的東西這麽多。”
“那好吧。”兩個小戰士就不再提了,不過對他們客氣了一下,只是他們不接受,卻讓大家對他們的接受度高了很多。
畢竟要是他們想吃香的喝辣的,這個地方也沒那麽好的東西。
吃過了午飯他們就繼續上路,這次走的就是真的山林野路了。
基本上毫無人煙的那種地方。
下午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冬桃樹林。
以春季開花,初冬果熟而得名冬桃。
這種冬桃果味甘美,色佳香脆,富含蛋白質、果糖、果酸、多種維生素、鈣、磷、鐵等營養成份,具有益氣血、生津液的保健功能。
由于栽培于海拔一千四百米至兩千米的山區,少污染,多陰涼,生長期長,更利于營養成份的積累,獲得“人間仙果”美稱。
成熟時間于十月底,也就是冬至之後。
“這裏不錯,今天就在這裏過夜了。”秦勇主任覺得這一片不錯,桃樹林,還有桃子吃。
“行!”帶隊的副排長岩溫從善如流。
外出的時候,他們都有帶着便攜式的小帳篷,防水的那種,萬一在野外過夜,下了雨,他們也不會被雨淋濕。
不過他們在桃樹林子旁邊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空曠的山洞!
“這地方不錯啊!”許諾開心了:“不用搭建帳篷就能在這裏過夜了。”
“還是不能的,要先驅蟲。”副排長岩溫他們都有經驗了。
先往山洞裏撒了一大堆的藥粉,不一會兒,各種蛇蟲鼠蟻的就跑了出來,然後再派人進去掃了一下裏頭,清理出來各種枯枝落葉之後,又往裏頭撒了一下子的藥粉,秦勇主任還灑了一下子的生石灰。
裏頭幹淨清爽了,他們的人才大批量的進去。
山洞裏的确是幹燥,适合過夜。
“這個山洞可以生火,我們攏上一堆火,晚上也好驅驅潮氣,順便做點熱乎的東西吃。”
“是!”
部隊裏的人就是辦事速度,這邊挖坑立竈臺,那邊也挖坑攏個火堆,這裏是土地面兒,不怕失火。
許諾看了看,拉了張揚出去跟幾個小戰士一起撿了不少枯樹枝子回來,這地方樹木茂盛,不缺柴火。
“刷鍋,注水,今天的晚餐是熱湯面。”
他們有負責後勤的兩個班,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食材,現成的面條,入水五分鐘就能吃,還有在外面采的野菜,鳥蛋和一些調味料。
張揚直咋舌:“什麽時候采的野菜啊?”
這一天都在走走走,基本上除了中午就沒休息過,走的還是山路,說實話,要不是這天然氧吧空氣好,他們早就累趴下了。
“一走一過就采了,都是快手啊!”許諾感嘆了一句。
他們六個到底不是專業訓練過的人,雖然經常鍛煉可不是這樣的鍛煉方式,能堅持走一天就不錯了。
所以他們這會兒都坐在一邊休息。
而人家這邊還能分出人手建立警戒線,設立警戒哨。
等到吃飯的時候,也是他們六個先吃了一點,還沒有碗,用的是一種野生的芭蕉葉子,一卷就成了個綠色的碗,一人盛了一大勺子的面吃,雖然說是熱湯面,但是裏頭的湯只有半勺,吃完了面,喝湯之後,那葉子碗也不能再用了,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可真環保。
因為吃的熱湯面只有鹹淡的滋味,卻沒一點油水!
這地方也沒法兒搞到什麽油水。
倒是一人兩顆鹌鹑蛋,竟然還是五香的那種,可見這幫人經常客串後勤的炊事班,這手藝都學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也都是住的睡袋,還是挂靠式,就是将睡袋像是鳥巢一樣的挂在洞壁上。
“為什麽這麽睡啊?”許諾看了看睡袋:“感覺不是很安全吶!”
挂在上面睡,萬一翻個身,掉下來怎麽辦?不如躺在地上睡的安穩。
“不行的,睡在地上,萬一有蛇爬過來怎麽辦?萬一有野獸摸過來怎麽辦?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都是吊着睡袋入睡的,放心吧,這個辦法管用。”副排長岩溫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