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打工了沒有更新,這年頭學生打工不容易,跟個奴隸似的。。。

為毛沒人建議H怎麽寫?難道是随便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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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晏的手經過月天離的治療已經開始恢複,但正如那天月天離所說的,沐晏的手腕處每日都會有一陣刺痛,那種猶如螞蟻撕咬般的疼也讓沐晏受盡了痛苦。

不過還好有尉遲封奕,每當沐晏手腕疼時,尉遲封奕就會大手握着他的手腕傳送內力,內力與真氣在手腕處萦繞,暖暖的,疼痛也就淡了許多,只剩下輕輕的疼。

而此時,尉遲封奕為了幫沐晏減輕痛苦,竟帶他一起去了議事殿議事。議事殿是朝堂過後皇上與幾位重要大臣商量要事的地方,不該有外人進出,候在議事殿的幾位大臣甚是不滿。

不過尉遲封奕并不在意就是了。

“愛卿今日還有何事?”

幾位大臣微低着頭,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坐在皇上懷裏的沐晏。

沐晏自知自己是沒資格在這裏的,雖然在紫辰宮時勸過尉遲封奕了,但是沒效果。此時被這些個大臣這樣看着,沐晏不禁在尉遲封奕懷裏動了動。

“封,我不疼了。”

“是嗎?”

尉遲封奕看了沐晏一眼,突然放開了手,停止傳送內力。

“啊……”

手腕突然劇烈的刺痛,沐晏委屈地咬着唇,小臉疼地揪到了一起。

尉遲封奕輕哼一聲,再次握上沐晏的手腕傳送內力,環在沐晏腰處的手臂懲罰性地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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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說謊了?”

手上的疼痛漸漸舒緩,沐晏低下頭吃癟地搖了搖。

尉遲封奕這才滿意,随後冷眼看了看那幾個大臣。

“有什麽事就說。”

幾位大臣被看得直流冷汗,哪裏還敢再說一句的不是?況且這男寵都直呼皇上名諱了,定是皇上同意的。

“啓禀皇上,前東遙那邊的水災已基本穩定,但是國庫發出去的糧食嚴重短缺,百姓仍是連連叫苦,臣想是不是再派發些糧食?”

“何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據臣所知,我們發出去的糧食可供災民吃上三個月,而這三個月內也可以完成重建恢複,三個月後災民們将有能力開始新的生活,可這才一個月就說糧食短缺,分明是前東遙的那些刁民不知滿足揮霍無度!”

“不是的,東遙的百姓都是簡樸節約的,不會那樣的。”

弱弱的聲音帶着義憤填膺的味道。

大臣們看向沐晏,随後皺眉。

“賀蘭公子,微臣們正和皇上議事,皇上憐你将你帶來,公子聽着便可,可別失了分寸。”

沐晏意識到這裏沒有自己說話的份,羞愧地低下頭去。

“對不起,是沐晏失禮了。”

“繼續。”尉遲封奕道。

“是,皇上,臣以為……”

“朕讓你說了嗎?”

“皇上,這?”大臣們困惑,皇上剛才不是說繼續嗎?

疑惑地看着皇上,卻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

“沐兒,你有什麽看法,繼續說。”

沐晏驚訝地轉頭看向尉遲封奕,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大臣們更是震驚,皇上居然讓一個小男寵在議事殿上發言?個個氣得要捶胸頓足,可是想到以前聖皇也就是尉遲封奕的父皇娶了個男人為後,并且天天攜同聖後一起早朝,也就不想說什麽了,畢竟尉遲皇族的狂傲是他們這些人無法理解的……

尉遲封奕輕吻了一下沐晏的發頂,輕聲道:“說吧,你覺得這些糧食去哪兒了?”

得到尉遲封奕肯定的眼神,沐晏點點頭,輕吐一口氣道:“如果照剛才那位大人所說,那些糧食必然是夠的,而我們東遙幾百年來都是惜食如金,生活簡樸的,一定不是東遙百姓揮霍所致。”

沒人反駁,但是某大臣卻不滿道:“賀蘭公子只是把剛才的話總結了一下,并沒有可取之處。”

尉遲封奕冷冷地擡了擡眼眸,某大臣立刻閉嘴。

沐晏卻不在意自己的話被打斷,緩緩道來:“既然糧食運輸的首端與末端都不會有錯,那麽失誤就一定在中間,也就是運輸的途中。沐晏說句不好聽的,貪官污吏各國都有,玄聖未必就不會有。”

雖然沐晏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在這玄聖的國土,而且還是在皇上的面前,他一個外族人竟敢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與自殺無異,大臣們不禁又是一身冷汗。

見幾位大臣不說話,沐晏以為自己說得不好,轉頭看了看尉遲封奕,弱弱地問道:“封,你覺得呢?”

尉遲封奕挑了挑眉,僵硬的臉緩和了下來,笑道:“正是此意。”

沐晏松了口氣,靠在尉遲封奕懷裏,溫暖安心的感覺緊緊地圍繞着自己,嘴角忍不住微微畫起一個弧度,又一次被信任尊重了不是嗎?心裏的歡喜怎麽也無法平靜。

皇上竟然沒有生氣?幾位大臣摸了一把冷汗。

“皇上,這事?”

尉遲封奕看了他們一眼。

“都沒聽到嗎?還有何不清楚的?還不去辦?”

“是是,微臣明白!”

“再派發些糧食,先讓災民維持生計,待貪官捉拿後,将他近年來貪污的和他的家當都運去災區,幫助他們盡快回複生計。”

“是,皇上。”

“還有,告訴那些災民,這些都是他們以前的皇上為他們争取的。”

大臣們有些遲疑,雖然不明白皇上用意何在,但還是領命去辦了。

“是,皇上,微臣立刻去辦。”

待大臣們走後,沐晏才緩緩擡起頭來,抽出已經不再疼痛的手輕輕地環住尉遲封奕的脖子道:“謝謝你,封。”

尉遲封奕笑了笑:“小東西,我說過東遙已經和玄聖是一體的了,玄聖會把他們當自家人的。”

“嗯。”

或許他心裏那顆叫尉遲封奕的種子已經開始發芽了,沐晏默默地想着。

深夜時分,手上突如其來的刺痛将沐晏從睡夢中疼醒,可是這次沒有人來為他舒緩疼痛,因為床上并沒有尉遲封奕。

以前每次疼醒,尉遲封奕就會護着他的手腕傳送內力,吻着他的額頭安慰他,可是今天尉遲封奕竟然不在?

他去哪裏了?

沐晏忍着手上鑽心的疼痛,推開被子下床,沒有被子的溫暖,寒意侵襲,沐晏不禁抖了抖。

打開門,外面只有幾位宮女,連小步子都不在。

“沐主子有何需要?”宮女問着只穿着亵衣的沐晏。

“皇上呢?”

“回沐主子話,皇上今夜翻牌了,此時應是在哪位娘娘那裏就寝了。”

沐晏愣了愣,寒意侵襲,也不知究竟是夜涼露重,還是心裏犯冷。

去後宮就寝了?

沐晏似是才明白,尉遲封奕是皇帝,他有後宮佳麗三千,怎麽可能每天每夜都陪着他?

“沐主子可要奴婢去喚皇上?”

沐晏回神,虛弱地笑了笑:“不用了。”

說着便回房關了門,去叫他他就會來嗎?怎麽可能……

手腕的疼痛伴着心裏的疼痛漸漸清晰加重,不應該的,只是貪戀他的溫暖,為什麽會在意他在哪裏過夜呢?

手上的刺痛和混亂的思緒讓沐晏的意識有些模糊,向龍床走去,腳下踉跄幾下竟撞倒了床邊架子上的花瓶。

花瓶碎裂的聲音喚回了沐晏的思緒,也招來了一群宮女。

“沐主子,你沒事吧?”

一個宮女小心地領着沐晏繞過花瓶碎片去床上,一邊暗示的眼神投向另一個宮女,只見那宮女點點頭立刻跑出了紫辰宮。

沐晏蜷縮在床上,手上的刺痛只增不減,像是知道克制它的人不在,越發地嚣張起來。

幾個宮女迅速打掃掉碎掉的花瓶,站在一旁,像是在等什麽人,但這些沐晏已經管不了了。

“嗯……”疼,好疼……

幾個宮女聽着沐晏壓抑痛苦壓抑的呻。吟,心都不禁揪了起來。

“沐兒!”

尉遲封奕三步并兩步快速走了進來,眼神示意下,跟來的小步子帶着宮女們出了紫宸宮。

“沐兒,別怕。”尉遲封奕将疼得汗濕的沐晏抱進懷裏,親親他皺在一起的額頭,大手護住他的手腕傳起內力來。

沐晏漸漸恢複意識,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剛才的委屈伴着眼淚傾瀉而出。

“封,我好疼……好疼……”

尉遲封奕抱緊沐晏,吻去他的眼淚:“我知道,對不起,我不該丢下你一個人的,乖,不哭,沒事了。”

不該丢下我一個人?難道還帶着我去後宮看你們做那種事嗎?沐晏覺得又好笑又難受,在尉遲封奕懷裏抽抽噎噎好久。

“乖,沐兒,很晚了,快睡吧。”尉遲封奕和衣躺上床,将沐晏抱在懷裏睡下。

沐晏乖乖躺下,許久之後,沐晏的手不疼了,就在尉遲封奕覺得他睡着的時候,沐晏說話了。

“封,已經不疼了,你回去吧。”

回去?去哪兒?

“沐兒,這可是我的紫辰宮,你這是要我去哪裏啊?”

沐晏想了想覺得也對,尉遲封奕是皇上,他想睡哪裏就睡哪裏,于是悶悶地不再說話。

“沒什麽,睡吧。”

尉遲封奕何等精明,立刻聽出沐晏悶悶的語氣,将懷裏的小東西翻了個身,讓他正對着自己躺着。

“小東西,你不把話說明白今晚可就別想睡了。”

沐晏看了他一眼,想着他剛才在後宮和某個女人親熱,心裏就難受起來,可是,他哪有資格難受?而且他為什麽要難受?這些都是不應該的。

“小東西,你這是在考驗朕的耐心?”

尉遲封奕生氣了,沐晏知道,因為他用了‘朕’。

把頭埋進尉遲封奕懷裏,沐晏悶悶地道:“後宮,去你的後宮。”

後宮?這下尉遲封奕可算是清楚了,這小東西在不知不覺間會吃醋了。

沐兒,你已經會吃醋了,這算什麽,你懂嗎?

把沐晏的頭從懷裏移出,那雙澄澈的眸子裏泛着亮晶晶的東西,尉遲封奕樂了,輕柔地吻了吻他的唇,再次把他抱進懷裏。

“小東西,我剛才是去了禦書房,夜裏有幾份加急密奏送來,我得馬上處理掉,可不是像你說的什麽去後宮。定是哪個宮女不知道情況亂說。”

沒有去後宮……沒有去後宮……

這句話就像定心丸一樣進了沐晏的肚子,也不樂意再去管它是不是真的,心裏的委屈和不愉快漸漸地消失了,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這一切都是沒辦法控制的,那顆種子發芽了,真的發芽了。

“沐兒?”

許久不見沐晏搭話,尉遲封奕小心地擡起他的頭才發現原來沐晏已經沉沉睡去了。無奈地勾起唇角,環着沐晏的尉遲封奕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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