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都別攔着我早死早超生!……

蘇果被神逼着穿越了,說什麽世界融合,女配死了,需要人填補空缺,不然世界便會因此毀滅。

蘇果:“關我咩事?”

但神說她便是那名女配,于是在現代社會享受各種□□樂的韭菜,便被送回去了。

在這噩耗之中,唯一還有點良心的是,神說,若是她死了太多次,便說明不适合那邊的世界,可以考慮讓她回來。

“太多次是幾次?”

‘…………三次。’

好,蘇果緩緩點頭,記住了這個數字。

無邊黑暗退去。

蘇果睜開眼,低頭看手,目測自己現在可能只有五歲,好消息,小孩更容易死。

這是一間陳設樸素典雅的靜室,蘇果推門而出,外面陽光明媚,沒走幾步轉過假山,一抹金紅色撞入眼簾。

頭插鳳釵,穿着華服的女孩神色冷漠,目光一掃而過,甚至沒有在蘇果身上停留片刻,仿佛她是個空氣。

在她身後,是一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他看到蘇果站在原地發呆,便尖聲道:“大膽!見了公主還不快跪下行禮?!”

蘇果:“?”

蘇果:“不跪會死嗎?”

中年人冷哼一聲:“對皇族不敬,可斬當場。”

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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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點頭:“那好,我就不跪了,你有本事殺我啊。”

公主原本冷漠的雙眸浮起一絲好奇,轉過頭來打量着蘇果。

中年人勃然大怒,眼中一點寒芒亮起,頓時蘇果只感覺自己渾身僵硬,仿佛被什麽恐怖盯上,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蘇果暗喜,這還能死的更效率一點了,早死早超生鴨。

曹公公殺心便起,正想要結果了這無禮之人,忽然想到公主還在身邊,又收了武功,露出慈愛的神色對楚鳳儀道:“公主,您先進去,待我料理了這無禮小兒。”

卻見原本還興致缺缺的楚鳳儀,現在卻難得露出笑容,指着那無禮之徒:“不準殺,吾要她,陪吾。”

曹公公驚愕:“公主?”

楚鳳儀:“這白馬寺無聊至極,還不如她來得有趣。”

曹公公心頭詫異,公主向來穩重,還從來沒有這般對誰上過心,他轉念一想,或許也是宮中少有玩伴,也根本沒有這般狂妄大膽的家夥,罷了,留她一命又如何。

待公主膩煩了,再處理也不晚。

曹公公随即對蘇果道:“聽到麽?公主饒你一命,還不跪下謝恩。”

蘇果看了一場戲,對這個地方是更沒耐心了,誰喜歡呆在一個動不動要逼人下跪的世界?

現在她多聽一次這個詞,就覺得自己要折壽三年。

蘇果翻了個白眼:“你愛跪就跪,關我屁事,自己喜歡吃屎,非攔着不給別人吃飯,有病啊?有病及時就醫,別出來丢人現眼。”

曹公公面色鐵青:“咱家今日就結果了你這沒教養的小雜種。”

蘇果:“老雜種自己是雜種,看誰都是雜種。”

曹公公怒不可遏,擡手只見指尖點點寒芒亮起,正要殺了她。

忽聽一道稚嫩語聲:“曹公公,吾的話,你也不聽了麽?”

他動作一止,頓覺如冰水淋頭而下,清醒過來。

楚鳳儀面沉如水,她五官還有稚氣,但那雙鳳眼已經初具皇家威儀,只是輕輕看來,曹公公便立刻低頭認錯:“公主息怒。”

楚鳳儀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揮手:“算了,你也是一心護主,不過,沒有下次。”

“是。”

蘇果還等死呢,這劇情就轉到,公主轉頭對她輕輕颌首:“你,跟吾來。”

蘇果瞅瞅那個公公,發現他已經恢複面無表情,好像她再說點什麽,也不會出手的樣子,頓覺可惜。

現在除非她逮着公主捅一刀,恐怕難求一死,可她哪裏來的刀啊?蘇果發愁。

楚鳳儀走了幾步,回頭發現那個奇怪的女孩竟然還在發呆,又轉頭走了幾步,拉住她便往小道另一邊走去。

還沒等蘇果明白怎麽回事,她就被這公主拉着到處逛着又是上香,又是聽佛,又是吃齋菜的,她竟然沒找到離開的機會,待夜幕降臨,公主竟然還硬是把她留下來了。

公主說完,那曹公公又用目光紮蘇果,蘇果自然不甘示弱:“看你爹看?”

曹公公氣結,但公主護着這猖狂小兒,他只能盤算着日後好好教訓她。

曹公公心不甘情不願行禮,出了房門。

等腳步聲遠去,楚鳳儀才笑道:“你倒是有意思。”

這一日,公主都是表情冷漠的樣子,蘇果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但蘇果心情依舊不好,這座廟防備實讓人嘆為觀止,這一整天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充做兇器的東西,池子淺沒不過她這豆丁的腰,杯盤皆是木雕,她除非撞死,但這身體的力氣,恐怕連腦震蕩都撞不出。

蘇果嘆了口氣。

早就習慣這女孩自顧自的行為,公主好奇問道:“嘆什麽氣?”

蘇果瞅了她一眼,心頭盤算果然她的超生大計,還是落在激怒這個公主的身上,要是公主下令,那曹公公巴不得馬上讓她去死。

不過她倒是不喜歡罵女孩子,即使是求死心切也不行,還得從其他方面激怒公主。

蘇果:“你拿我做筏子給別人受氣,我嘆個氣怎麽了?”

楚鳳儀被點破心思,竟也不生氣,反而又帶了些笑意:“哦?”

蘇果知道,面前這看起來不過五歲的蘿莉雖看起來稚嫩,但一言一行卻沒有半點小孩的無謀,那些表現出來的任性,其實也是出于她的計算。

而她能知道這點,也不是她聰明,是因為公主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甚至連一絲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蘇果也一點尊敬公主的意思也沒有就是了,禮尚往來,她毫不客氣問道:“你氣那個公公做什麽?他不是看起來挺照顧你的?”

楚鳳儀聞言,又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蘇果眨眼,說實話公主長得還蠻可愛的,又露出這種老成的表情,莫名好萌。

楚鳳儀:“照顧?若是他真的尊我為公主,怎麽會仗着我的由頭要殺賈玉的女兒。”

蘇果:“?”賈玉?誰?賈玉的女兒?指她?

公主看到她的表情,先是皺眉,而後哭笑不得:“你竟然不知道令尊姓名是誰?”

蘇果:“…………”她知道個屁,她才來了一天。

楚鳳儀道:“你的父親賈玉,乃是大晉最富貴的商人,更廣有聲譽,被先皇授予‘第一大善人’的名號,你是她唯一的女兒,柳如絮。”

蘇果:“為什麽我姓柳?”

楚鳳儀笑出聲,眉眼彎起:“因為你,随母姓。”

蘇果:“…………哈。”确實,這樣也說得通。

這個笑容轉瞬即逝,公主又冷冷道:“那曹煜殺你,不過是為了突出我任性妄為,甚至讓賈玉轉而支持——算了,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蘇果有些聽出這裏面似乎還有挺多宮鬥劇情,但是她不是很想聽,不說更好,她只想馬上死回老家。

公主說完,又覺得百無聊賴,便拿起一本書看起來,蘇果瞅了一眼,根本看不懂,便失去了興趣。

剛剛一番話讓她明白,楚鳳儀根本不是傻白甜,激怒她比激怒那個公公更難,而且她背景挺硬的,硬的好像公主也不會輕易動她,又一條路被堵死了。

蘇果:絕望了。

燭火噼啪,房間裏安靜下來。

楚鳳儀擡頭,發現那蘇果趴在桌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像只貍子,倒是好玩,她之前怎麽從未聽說賈玉的女兒有這般有趣?

突然大門砰一聲推開,曹公公進來,尖聲道:“公主,快走,有刺客。”

楚鳳儀一驚,蘇果大喜,卧槽,柳暗花明啊!這豈不是天降大禮包?!

公主沉聲道:“曹公公,說清楚些。”

中年人神色焦急:“公主您前來禮佛的消息不知怎麽走漏,對方是白蓮魔教,他們圍了這寺,正在搜查您。”

楚鳳儀面色更是難看,她這次禮佛,并無明面上的名義,連帶來的錦衣衛也留在了山腳,這一時間恐怕難敵魔教。

曹公公心頭更是焦急,公主若是被那魔教捉去,他就算活着回去,也得誅九族。

這時,有人道:“魔教只要捉公主嗎?”

兩人看去,只見蘇果坐正了道:“別的人,他們殺不殺?”

這貪生怕死小兒,曹公公心頭暗恨,正要呵斥,卻聽公主耐心道:“白蓮妖教雖然行事嚣張,卻并不濫殺無辜,畢竟。”她語氣譏諷:“它們也會在乎所謂的‘民心’,你是賈玉的女兒,他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大張旗鼓把你送回賈府,以示對第一善人的尊敬。”

蘇果眼睛一亮:“那正好,你把衣服脫了。”

楚鳳儀:“?!”

曹公公:“大膽!”

片刻後。

蘇果一整頭上的鳳釵,對旁邊曹公公趾高氣揚道:“你是豬啊?愣着幹嘛,送我出去。”

曹公公磨了磨後槽牙,這小人得勢,倒是更嚣張了。

楚鳳儀神色複雜,想問她為什麽這麽做,可話未出口,曹公公已經帶着蘇果出門去了。

夜色越發濃起來。

白馬寺的夜晚卻并不安靜,楚鳳儀小心翼翼往後山走去,只要出了這山,便能聯系停在山腳的錦衣衛,接下來便好辦了。

好在柳如絮那邊确實吸引了許多妖教之人,楚鳳儀性情機敏,才得一路順暢帶着錦衣衛回白馬寺。

白蓮教恐怕也想不到,自己重重包圍之下,竟然這麽快便會驚動錦衣衛,大晉的影子機構,最尖銳的刀,從來不是随便說說而已,不過一會時間,白馬寺的白蓮教衆便被清理大片。

剩下的敵人開始潰逃,曹公公卻帶着傷回來禀報:“公主,奴才有罪,讓賈玉的女兒被白蓮教捉去了。”。

捉走了,還是‘送’走了?楚鳳儀心頭譏諷,口中對身邊人下令道:“繼續追,一個妖教之人都不能放過。”

“是。”

後山。

蘇果面無表情看着兩邊迅速倒退的風景,說實話她本來被那個曹公公賣了時候還蠻高興,果然那家夥沒辜負公主對他的評價。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只會吃幹飯的魔教,不但沒有當場幫她超生,甚至還商量着要把她帶到總部養起來?!

蘇果當然是果斷出賣自己不是公主的消息,但求一死。

結果,這幫蠢貨竟然不信?!!!氣死她了!!!

甚至連錦衣衛殺進來時候,還要帶着她逃跑,真的是謝謝你們了啊?你們倒是先撕票啊?!

不過,蘇果聽着林子裏的動靜,感覺追來的錦衣衛還蠻多,看來寺廟裏的那群傻□□魔教是快死完了。

果然,不多久,蘇果和帶她逃跑的白蓮教人就被包圍了。

夜風獵獵,蘇果神色激動看着身後,萬丈深淵一眼不見底,隐隐有薄霧浮在山間,偶有怪聲傳來,這個高度要是跳下去,絕對必死無疑,就算不死,肯定也沒救了,比被刀捅的死亡系數高一百倍!!

誰都不要攔着她!她要下去!

年輕男子用刀死死抵在蘇果脖頸,神色激動:“你們不準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楚鳳儀從錦衣衛中走出來,皺眉道:“放下她!吾饒你一命。”

年輕男子盯着公主,恨意幾乎溢出眼裏:“呵呵,不愧是那昏君的子嗣,連讓普通人為你替死也做的出來,今日她死,便是因你而起。”

錦衣衛喝道:“妖人!住口!”

楚鳳儀:“我倒是好奇,你們憑什麽說父皇是昏君,今日大晉可算太平盛世,倒是你們這白蓮妖教興風作浪,惹人不快。”

男子咬牙道:“昏君得位不正,才會被天譴,數年只得你一女,哈哈哈哈哈,即使你身份再尊貴又如何,也不過一介女子。”

楚鳳儀神色冷漠,衣袖裏的手捏緊,她最恨有人提這件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不過是一介女子,女子總是要嫁人的,即使父皇再寵愛她,也不可能傳位給一名公主。

衆人啞口無聲,這魔教妖人倒是踩了個好雷,他們根本不敢去觸公主黴頭。

一時間,夜風中竟然只有年輕男子的嘲笑聲。

蘇果回神,聽到這話題,她馬上不困了:“閉嘴!笑得真難聽!鴨子笑得都沒你難聽,吐了。”

年輕男子聲音戛然而止,愕然看着手中的女孩。

衆人下意識看向最不可能發聲的人質。

但那女孩絲毫沒有自己小命即将不保的意思,大聲道:“女子怎麽了?自古昏君都是男的,弑父登基也都是男的,亡國之君更是男的,難道生男的很好?分明男的才容易禍國殃民,就像你這傻缺做啥啥不成,連綁架公主都找錯目标了,還好意思嘲笑別人,人都快被殺完了?人家公主現在要殺你不過一句話,還以為自己很強?志長叼短,傻缺一個,要是我是你,做事失敗成這樣,肯定當場自殺,廢物!”

錦衣衛:“…………”

曹公公:“………………”

楚鳳儀:“……………………”

年輕男子臉漲得像豬肝,氣到聲顫:“你這賤人!信不信我殺了你!!”

蘇果:“槽,以為我怕你?就會光說,你殺啊?男人?就這?你看我一介女流,想殺你,也說到做到?”

說完,女孩用力往後一撞,年輕男子措不及防,一個不穩往後倒去,而身後便是萬丈深淵,他竟然沒想到那女孩瘋癫至此。

失重感傳來,年輕男子慘叫。

甚至耳邊還有那女孩的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怕什麽?不是男人嗎?”

崖上衆人目瞪口呆。

楚鳳儀立刻回神,大喝道:“都給本宮下去救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錦衣衛們聞言立刻化作魅影般躍入山崖。

“曹公公。”

曹煜擡頭,卻見公主冷冷盯着自己。

“若是她死了,你便給她抵命。”

下一刻,錦衣衛的刀,已經悄無聲息抵在他脖頸上。

曹煜頓時如堕冰窟,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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