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不信,她OOC了……

圖南:“對血霄宮而言,十萬兩銀子,也算不得什麽。”

柳如絮:“可是對管長老而言,十萬兩已經非常夠了。”

圖南輕輕笑了:“你倒是看的清楚。”

柳如絮:“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不廢話,走吧。”

說着她便要往外走去,卻被圖南叫住。

“去哪?”

柳如絮回頭,發現這位天機不知動了哪裏,牆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密道。

圖南微笑道:“我本不想告訴你它的存在,這是我最後的底牌。”

柳如絮不置可否,先進了密道,又随口問道:“那為什麽又要告訴我?”

身後傳來圖南輕輕的聲音:“你不怕死,自然也不可能因為威逼而出賣我。”

柳如絮:“但若是利誘呢?”

閻王輕笑一聲:“将死之人,又會被什麽誘|惑呢?而我能幫你的,別人未必做得到。”

柳如絮點頭:“嗯,确實,滴水不漏。”

【太怪了!】

‘幹嘛?’

【原著裏圖南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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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原著她都是閻王了,你還要她哪樣?’

【你還不信?我給你念念。】

‘什麽?等等,不要啊!我靠別別別。’

但柳如絮哪裏攔得住系統,只聽那狗東西念起來,她眼前一黑。

【圖南從小便記着血霄宮的密辛,這其中包括了江湖最黑暗的部分,她深知人心之恐怖。滴水之恩,得來的不是湧泉相報,而是殺身之禍,江湖的刀劍相戮,可以是兄弟、父子、母女,沒有任何一種情誼是恒常不變。

所以圖南不相信唐玄影會救她,便如同她不相信自己會獲救,但她又想去相信唐玄影,便如同她希望自己能獲救。

她一邊期待着又恐懼着,同時為自己心中的卑劣而難過。

圖南甚至隐隐的希望唐玄影不要再來,她甚至生出不如呆在這天機閣也好,這樣便不用再忍受那些煩惱。

可當他真的來了,便如同一股清新的風,吹走了天機閣所有的陰冷與恐懼。】

柳如絮臉都綠了:‘救,救命,我靠!救命!’

【等等,我還沒念到高|潮呢,你看這段怎麽樣,這段是唐玄影帶着圖南回到唐門時候:

唐玄影:“抱歉,來晚了。”

圖南怔怔望着他,忽地,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下:“…………”

唐玄影手足無措,卻從未哄過姑娘,又給她擦眼淚,又蹲在她面前仰頭望着她,胸口泛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感,憋了許久,從吐出兩個字:“莫哭。”或許自覺這兩個字不夠安慰人,他望着她,輕輕的,又說了一句。

“我錯了。”

卻讓圖南逗笑了:“不是您的錯,是我的錯,我太高興了。”】

柳如絮捂住臉,蹲在地上。

【哎哎哎,怎麽了,我跟你分享好文好句子,你怎麽就這樣?什麽意思啊?】

‘我不行了,我感覺像是被人扇了十八個嘴|巴子,又摁住往牆上砸了十八次,最後再摁進水裏一樣。’

【噢,腦震蕩加窒息是吧。】

‘不是,是腦震蕩加腦出血加意識模糊加窒息。’

【??誰跟你探讨醫療問題?!這原著有這麽拉閘嗎?】

圖南見她忽然蹲下來,沉默片刻,問道:“怎麽?”

柳如絮道:“南南。”

“嗯?”

“你到底會在什麽情況下會哭?”

圖南怔了怔,大概是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她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信任柳如絮的死志,這位閻王并未隐瞞。

她嘴角一翹:“騙人的時候。”

柳如絮眨眼,站起來,忽然感覺像吃了特效藥一樣舒爽。

‘你看,本人親自答題,絕對錯不了,下回別念那廁紙了。’

【我不信,她OOC了。】

‘靠?!你什麽意思?找打嗎?’

【不可能不可能,南南明明是難過的時候,會去澆花做飯的小白花,怎麽會這樣,一定是OOC了!。】

‘O你個大頭鬼啊!??不就一破小說嗎?你還真當聖經了?!’

柳如絮氣結,又問道:“南南呀,那你心情不好時候,會去做什麽?”

閻王饒有興致的聽着她的問句,笑意更盛,慢條斯理道:“殺人。”

柳如絮當場豎起大拇指:“好!”

圖南:“過獎。”

柳如絮心頭大喊:‘狗東西!你出來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系統沒有回話。

但是柳如絮已經快樂了,系統這喂屎之仇當場得報,爽。

出了暗道,卻是血霄宮偏僻處。

圖南緩緩道:“只需再行百步,便能到達暗牢。”

柳如絮:“快走快走。”

然後不過走了一小段距離,圖南忽然止住腳步,拉住柳如絮的衣袖:“等一下。”

柳如絮:“?”

圖南冷靜道:“前方有人來。”

柳如絮警覺:“什麽人?”

圖南側耳傾聽片刻,飛速道:“武功不像追兵,應是巡邏的護衛。”她皺了皺眉:“怪了,現下這處不該出現護衛。”話音未落,圖南心中已經浮起無數猜測。

她輕聲道:“我們回去。”

柳如絮搖頭,拉起她的手:“不回,走,本來我就耽誤了不少時間,如果回去,很有可能會被堵在暗道裏。”

圖南皺眉,心中疑惑,卻并沒有問出聲來,又按下那幾分猜忌,跟着柳如絮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再走十幾步,柳如絮便看到兩名巡邏的教徒走來。

柳如絮笑眯眯大聲道:“南南呀!我們今天去吃什麽!我跟你說,天寒宮的廚子已經被我的銀票深深的折服了,想吃啥,你盡管點。”

兩名教徒聞言一驚,互相對視片刻。

這幾日,柳如絮天天帶着天機出門溜達,故而長老才會特意安排許多人巡視,尤其是靠近地牢這幾處。

一名護衛眯起眼睛,低聲道:“她們怎麽會在這處?”

另一人恍然:“若是去廚房,這裏确實能去。”

話音落下,兩人目光交流片刻,下定決定,往前走去。

柳如絮大聲道:“南南呀,我跟你說,廚房去天寒宮,就這條路最好看!楚楚今天說了,請你過去喝酒。”

圖南微笑着,任由她牽着往前走,寒風牽起黑色綢帶與縷縷青絲。

兩人走了幾步便被人攔下。

柳如絮停下來,趾高氣昂瞅了一眼面前兩人,她本來便生得明豔動人,這輕輕一眼也顯得十分盛氣淩人。

兩名教徒莫名心頭一虛。

柳如絮開口便十分不客氣:“你們?竟然敢攔我的路?”

教徒們面面相觑,依舊不敢讓開。

柳如絮聲音更高:“誰給你們勇氣來攔我的,知道我是誰嗎?”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柳,柳姑娘。”

柳如絮:“錯了,我是管文海的甲方,你們敢這樣對我?我讓他扣你們月錢!!”

兩人瑟縮一下,卻不肯挪開腳步。

柳如絮:“喲~還攔?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我家開染坊的,你,叫什麽名字?”

被指着的左邊教徒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柳如絮也不糾纏他,摸出一錠銀子,對右邊教徒笑眯眯道:“你把他名字告訴我,我就放過你,這錠銀子也給你。”

這人面色一喜,正想說話,左邊的教徒連忙一行禮,讓開路來,右邊的教徒愣了愣,忽覺柳如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尤為不善,連忙也跟讓路。

柳如絮哼笑一聲:“早這麽識相不就好了。”收起銀子,拉着圖南往外走去。

驀地,她想到什麽,柳如絮轉身笑道:“看到你們這麽識相的份上,一會去管文海那裏報個名字,我讓他賞你們點東西。”

說完,柳如絮拉着天機,揚長而去。

留下兩名教徒面面相觑。

右邊的遲疑道:“要不要…禀報長老?”

左邊的還記着先前被出賣的賬,冷冷一笑:“你去。”

他這一說,右邊想起剛剛的情景來,頓時也不吱聲了,若是他不禀報還好,若是這一禀報,左邊這人一定會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到時候惹怒了長老,他恐怕沒什麽賞,反而還要被扒層皮。

兩人沉默片刻,又繼續巡邏去了,誰都沒提剛剛遇到的事。

地牢。

唐玄樂正挂着,忽然聽到咔嚓一聲,擡頭看着地牢牆上竟然開扇門,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柳如絮冷冷看了他一眼,比了個手勢,頓時唐玄樂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咬着牙,沒出聲。

柳如絮身後又走出一名蒙着眼睛的女子,唐玄樂張大下巴,他熟讀血霄宮各種資料,自然知道,血霄宮只有一人可以用這黑色的綢帶。

魔宮如今在江湖惡名遠揚,除了那殺人如麻的宮主之外,同樣還有三名魔頭在江湖留下赫赫惡名,其一是‘一劍獨行,血色千裏’顏楚楚,其二是,‘見錢眼開’管文海,其三便正是眼前這位。

‘閉眼觀天,獨斷生死’江湖人人畏懼的閻王,也是魔宮的天機。

唐玄樂至今未能知道她的真名。

柳如絮瞪他一眼:“閉上嘴,嗓子眼都快掉出來了。”

債主開口,唐玄樂乖巧把嘴合上,又不敢再看圖南,只能垂下頭。

柳如絮道:“行了,下來吧。”

唐玄樂驚訝:“今日便走?”

柳如絮翻白眼:“不然呢?等他們發現你內力恢複了?又給你扒一頓骨頭?”

唐玄樂打了個寒戰,連忙用內力破開身上的枷鎖,輕輕一接,以防出聲。

圖南走到牢房角落,敲了敲,又一處密道口悄無聲息打開,她回頭對兩人點頭,唐玄樂心頭還想着閻王種種事跡,一時有些畏懼。

柳如絮抄起一根火把,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天寒宮。

夜貅忽然擡頭往某處看去。

顏楚楚詫異。

卻見他變成黑霧,消失了。

議事閣。

管文海細細囑咐:“……總之,這幾日我總有預感,或許會生出什麽波瀾,你帶人多注意那些暗道。”

藍春點頭:“好。”

管文海冷冷道:“若是發現天機逃跑,無論如何,你也要殺了她。”

藍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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