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後來卓無極連那盒脂膏都扔了,可見他對香君并沒有多少留戀,有的只是作為天道盟盟主無意中嫖了一個貧窮男妓的責任感。而他對周淩,本身就沒有那方面的感情,要不然在一起那幺多年,要發生什幺早就發生了。
一個無感的人,和另一個無感的人身份重合,就會變得有感覺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卓無極完全進來以後,就開始動了。
周淩拿他沒辦法,只好盡量放松自己,任他一逞獸欲。
起初疼得不行,但是卓無極的性器太大了,無論怎幺捅,幾乎每次都能捅到他的敏感點。
當一股白濁的體液從他的前端噴射而出時,他腦海裏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被插射了……
而且是這幺快的速度。雖然很長時間沒有性生活也是原因之一,但會這幺快,仍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終于等卓無極把體液全射到他的身體裏,周淩連忙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被卓無極拉住了。
周淩屁股火辣辣地疼,有氣無力地問:”怎幺了?”
“就這幺走了嗎?你下面還硬着呢!”
周淩愣了一下。男人就有這方面的苦惱,你說你沒爽到,別人還真不信。同理,要是兩個男人一起做就更麻煩了,你射了我沒有,這就意味着要再做,直到把彼此都榨得一幹二淨。
周淩很快被卓無極重新拖回床上,再次開始了淫靡的交媾。
等到窗紙映上了晨曦的微光,周淩掙紮着想要逃離,卻被卓無極不滿地按住了肩膀。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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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卓無極對他的身體會有一些留戀嗎?
他僵住了,任憑卓無極将他拉回原來的位置。多半是他的感知有誤,可是萬一呢?
他忍不住想入非非,然而興奮點不斷被碾壓研磨,他很快就沉浸到了快感中去。
前次卓無極想必是中了春藥,所以很容易就達到了高潮,這次卻是異常持久。
然而時間過于漫長,濁液一次次噴湧而出,讓他有種不妙的預感:再這樣下去,怕是自己要被榨幹了。
卓無極始終處于半迷糊的狀态,做到盡興時,便忘記要制住他。他便手腳并用地想要逃脫。然而當他試圖爬出肉刃的攻擊範圍,卓無極都是很快地跟了上去,重新插入。
進出的次數多了,飽經蹂躏的穴口又要重新再遭受一次折磨。
房間裏幾乎每個地方,都灑有他們辛勤的汗水。
周淩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适應過後,竟然能容納那幺大的器物,。要是卓無極開始時願意溫柔些,那就再圓滿不過。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卓無極終于在今晚的第二次達到高潮。
情欲一事未經沾染便罷了,一旦嘗過,便再難忘卻其中滋味。
卓無極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極快樂的夢,似乎夢到了當初那個和他有露水情緣的男妓,男風館的小倌那種不男不女的樣子,他素來不喜歡,只因對那一位有所虧欠,才去尋了幾次。
然而夢中的感覺實在太好,所以他倒到床上以前,順手就抱住了對方。在覺察到對方有意圖想要從他身邊離開時,他霸道地摟住了對方的腰,不讓他走。
周淩只好躺在他身邊,想等他入睡後,再故技重施,悄悄離開。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次一晚上沒睡,再加上白天勞累過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還睡得很熟。
“醒醒!”
周淩被卓無極推醒的時候,初時只是茫然,等到他看到卓無極一臉凝重時,逐漸意識到發生了什幺。
“我、我們……”
陽光透射過窗棂,天已經大亮。
周淩環視周圍一眼,只見身下揉成一團的床單,到處亂扔的衣物,空氣中隐約有一種令人臉紅的情欲味道在漂浮着。
然而沒有血。
明明痛得跟裂成兩半似的,居然沒有出血。
他和卓無極第一次歡愛時出了血,這次身體卻像是适應了一般,沒再受傷。
本來可以在卓無極面前賣個慘的,現在連罪證都沒有,再把這口鍋丢到卓無極身上,卓無極定然不願意答應,可能還會懷疑他賊喊捉賊。
看到卓無極黑如鍋底的臉色,周淩便知他不願意接受面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周淩還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心裏隐隐作痛。
“我們什幺也沒發生過。”周淩在這片刻之間,已然知道要怎幺處理,臉色已然恢複平靜。
他相信,這樣對彼此都好。
卓無極神色極為複雜:“明明發生了,又怎幺能裝成沒事?如果我也認可了你的提議,接下來你還是會因為沒法面對我,離開天道盟的吧?”
周淩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想法。離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當初他在察覺自己內心無望的情愫時,就應該離開的。當然現在離開也不晚。
“昨天晚上還說好了,任何人都沒法離間我們,你今天就要走嗎?”卓無極語氣有些不快。
周淩所有的謀算都是基于後世的經驗以及長時間的思慮,欠缺歷練仍然讓他疲于應對,當一件糟糕的事發生時,他很容易陷入自責裏,特別是在在可以讓他毫不設防的人面前。
“對不起,我……”
“其實,你應該喜歡我很久了吧。”
周淩吃了一驚。
他以為卓無極醒過來後會裝作不知情,沒想到當面戳破了。
卓無極面色卻很是平淡:“很早之前你就說過,要是我們當中有個是姑娘,終身大事就解決了。如今你又……”
又怎幺樣?自薦枕席嗎?周淩臉色十分難看。
卓無極似乎沒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很淡定地穿衣服:“其實兄弟間偶爾互相解決也沒什幺,不必非要其中一個是姑娘才行。這又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以後,你要是有什幺需要,盡管來找我便是。”
“卓哥,你……”周淩心裏忽然飛快滋生出一種兇猛的希望,飛快地擡起頭,看向他。
然而卓無極很快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盡情地展露了一個古代男人的奇葩三觀。
“你還沒到先天,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太多。雖然元陽已洩,練武更為困難,但滴水穿石,總有大功告成的一天。咱們可以偶爾做些瀉火的事,但周兄弟你千萬不要陷入太深,以後還是找個妻子是正經。待你找了妻子,火瀉得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想找大哥我了。”
“要是我只想要你呢?”周淩不死心地問。
卓無極哈哈大笑:“這有何難?只要你想要,就是我們都成了親都還可以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周淩見話已說到這個地步,索性把心一橫:“我是說,我希望我們都不成親,就我們倆在一起。”
卓無極臉上現出奇異之色:“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你不願意做我手足,非要做一件衣服?你腦子是咋想的?”
卓無極明顯是把他當成是一個可以上床的兄弟,而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關系。但只要沒有割席斷交,就似乎還可以挽回,他以後再盡力奪得卓無極的心便是了。
不管怎幺樣,卓無極願意答應做他的炮友,這已經足夠讓他驚喜莫名,不過,他感覺得出,卓無極的态度有些怪怪的。
直到很久以後,周淩不斷回想他那天醒過來以後的一幕幕,才發現卓無極是在知道他有可能離開後,才從隐藏得極深的愠怒,轉變為溫和的表情。
他當時還一廂情願地覺得,卓無極和他一樣,不想和他分道揚镳,并不知道,從那一刻起,卓無極開始對他有了隔閡。
卓無極不是傻子,覆滅漕幫的那一案裏,他就覺得自己被自己這個兄弟做了筏子,成為天道盟進攻漕幫的一個借口。但他不能說周淩的不是。
漕幫惡貫滿盈,應有此報。周淩的做法不能說做錯,但讓卓無極時不時地會覺得,這個兄弟能幹是很能幹,除了生孩子,幾乎就沒有他不會的,但有些時候也實在過于危險。
昨天晚上他喝酒的前半段還是清醒的,記得周淩問他,他們有一天會不會反目成仇。後來的事就記不大清了,只依稀記得,自己似乎夢到了那個叫“香君”的小倌兒。
周淩是知道“香君”的存在的,所以特意假扮香君的樣子,上了自己的床。想必,他早就對自己情根深種,還怕自己生氣,特地給自己事前說了一聲,千萬別和他翻臉,要不他就撒手不幹活了。
這讓卓無極心中疑慮重重。
老盟主去世前,對他說過:“天道盟若是個小宗門還好,以後人多了,利益多了,難保就會有人腐化堕落。這些人口中說着俠義,漸漸變得居功自傲,沉迷享樂,最後難免行差踏錯,鑄下難以彌補的大錯。所以你不得不警惕小心,若是有這種人出現,要提早讓他們離開天道盟,防止他們成為天道盟的蛀蟲。”
他想,周淩現在有點這個苗頭了,以前就有些貪圖口腹之欲,寧可浪費錢也要保持潔癖,現在又開始對魚水之歡感興趣,真是越來越往邪路上走。
照理說他現在就應該把周淩開革出天道盟,可是一來周淩沒犯下難以彌補的大錯,二來,他畢竟是自己的兄弟,能勸就多勸勸,說不定他還會回頭。第三,則是卓無極不願提及的一點。他想要把周淩留下來,讓更多的人學到周淩的本事,就算周淩懂的再多,一個人學一樣,總能把他的本事學全。
于是,卓無極開始挑選武功有成,并且已經開始修行俠義道的少年到周淩身邊去。
他沒當盟主之前,覺得練什幺功都不錯,但當了盟主以後,卻越來越希望手下是和他同一條心的人。
修行俠義道或是正氣道的人,以後背叛自己的道,便會功力反噬,這些人以後就算要作惡,武功反噬後,破壞力也會有限。
卓無極曾經問過周淩,要修什幺道,周淩要幺就說他現在後天境界兩層都沒到,想那幺遠沒用。要幺就笑嘻嘻地說,以後可能要修“金錢道”“自由道”“平等道”……
卓無極皺眉問:“怎幺聽起來好像是佛道?”
“那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好了。”
這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敷衍他。
卓無極很是不愉,但也沒多說什幺。
他越來越覺得,周淩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同路人。
……
和卓無極說開以後,周淩本來以為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沒想到他開始變得越來越忙。
天道盟名下有一所學堂,周淩經常要去授課,學堂新畢業了幾個少年,也送到他身邊,學習蒸酒制茶這些天道盟目前密不外傳的技術。
學堂的學子太雜了,很難說沒有別的門派的奸細混入,因此,送到他身邊的,都是經過天道盟長老們仔細甄別過的。
周淩自然願意傾囊相授。
這些少年在他身邊,執弟子之禮,為他斟茶遞水,對他态度恭敬,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