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幻境
第十五章
四番隊的日子依然是漫長的悠閑，只是此番離涯回來，卻只是想找卯之花烈幫個忙，他已經不能确認當時出現在結界旁邊的那個人究竟是幻象還是真實，所以只能當面找人來确認了——
“隊長。”離涯出現在隊長室門外時，只聽到屋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待到卯之花烈推開門的時候，那陣窸窣的聲響卻已是消失不見，離涯微微蹙了蹙眉卻也不動聲色：“不好意思隊長，剛才我耽誤了工作。”
沒有錯過面前的人眼中一閃而逝的訝然，繼而聽到卯之花慢慢地問：“你剛才不在四番隊？”
離涯腦中的猜測換了個模樣，微微思忖方才開口：“沒有，我剛剛去了趟二番隊。”
卯之花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人幾眼，方才讓開了門扉處把人讓了進去，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離涯莫名地不寒而粟，她說——
“剛才在這裏的那個人，就是你。”
從來都知道藍染的催眠術了得，然而他竟是不知道，這樣的能力竟是可以将場景和時間這樣完整地複制，甚至在這一個瞬間，離涯竟是瞬間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依然處于催眠之中。眼前的卯之花烈，又是不是真實的那個人。
“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催眠？”卯之花烈問道，順勢給離涯推過來一杯茶。
離涯瞬間就想起了在藍染那看到那贗品糾結的茶道，哽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把茶推回去，索性捧着也不喝慎重地回應：“是的，現在也不知道解除催眠的方法是什麽。”
雖說他看過原著，也記得原著裏面似乎破解催眠的唯一途徑就是藍染自己。可是現下他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個副本，那麽會有這麽坑爹的設定麽？
離涯微微低着頭看着被适才那個“離涯”整理起來的書頁，一個念頭慢慢地成形……
“隊長，”離涯站了起來，未動過的茶杯慢慢放回桌上：“風無之前說有東西放在了五番隊隊長那裏，需要我過去取一下。”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卯之花烈的語氣依舊溫爾，并沒有任何波動。
離涯的眸色微微一動，他知道違和的地方在哪裏了。
催眠解除其實是誤打誤撞，離涯之前看過動漫同樣看過死神的漫畫，在意識到可能被催眠的時候，離涯的頭腦中無意識地閃過了催眠從開始到解除的畫面，于是系統自動認定催眠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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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麻煩的事情是從此以後，玩家會對之後的漫長場景陷入懷疑，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既然催眠解除了，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
微微閉了閉眼，離涯心裏默念五番隊隊舍的位置，瞬步消失。
四番隊隊長看着離涯離開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确定靈壓徹底消失了方才對屋裏的人說道：“出來吧，他走了。”
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人，不是藍染又是誰？
“多謝卯之花隊長，”藍染的表情依舊溫和。
卯之花自顧自拿着桌上的杯盞喝茶，語氣說不上好壞，只是淡淡：“你瞞着他做什麽？”
藍染鏡片後的眸色微微一動，笑意半點弧度未改：“只是想确認一些事情。”
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那麽副隊長自便。”說完，白色的羽織毫不停滞地走了出去。
藍染微微蹙了蹙眉，将鏡柄往上推了推，在心底輕笑一聲：“這四番隊的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差點誤了正事。”
下一秒，蹤跡不見。
離涯到五番隊隊舍的時候，平子真子的屋子房門大開，就聽到裏面傳來那副玩世不恭的語氣：“哎呀呀小離涯，風無又不在，你怎麽也跑來了？”
離涯的眉頭就瞬間皺成“井”，沒記錯的話他有給這人傳過地獄蝶，用的語氣還挺緊急。
“什麽事？”平子真子欣賞夠了離涯的糾結，方才穩下聲音問道。
謹慎地掩上門，沒有理會平子驚詫的眼神順勢在旁邊砸了一個結界，離涯方才穩穩道：“藍染副隊長有問題。”
“哦？”平子低笑了一聲，言簡意赅：“給我理由。”
“他手中的斬魄刀是鏡花水月，始解就有催眠的作用，”離涯謹慎地說下去：“之前幾次虛的事件都不是偶然，四楓院隊長之前剛從浦原隊長那裏得了消息，虛圈最近很不穩定，最大的可能是人為的原因。然而，每次虛圈波動的時候，藍染副隊長的反應都不對勁……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在五番隊這個藍染副隊長，是假的。”
離涯看着一臉陰沉的平子真子，挑揀着能坦白的線索。畢竟老實說知道劇情的人穿越，這就是個BUG，你要是再二缺兮兮地到處得瑟自己是劇透君……那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
偏偏這裏面的人還一個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想騙到任何一個都不算容易。
盯着離涯看了好幾秒，平子才笑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副隊長召請我，我不該去？”
離涯微蹙眉點了點頭。
平子不置可否地丢過來一張紙，用下巴點了點：“你看看這個。”
“中央四十六室？”離涯霍然擡眸，得到的依舊是平子真子似笑非笑的神色，方才低下頭仔細地看，那上面赫然在列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名字——
平子真子、猿柿日世裏、矢胴丸莉莎、有昭田缽玄、六車拳西、愛川羅武、白、鳳橋樓十郎……
假面軍團。
假借中央四十六室的名義下發的命令，想不遵守都難。
“這個命令，是由誰傳過來的？”離涯覺得自己的聲線有點不穩，他突然意識到死神的時間軸其實是有些模糊的，在這個時候，其實中央四十六室可能已經被全部殺害了。只不過直到朽木露琪亞那件事被一護一攪合，這事才真正露出端倪。
“消息是浮竹隊長直接傳過來的，我覺得這個你不用懷疑。”平子單手撐着頭靠着桌子說道，半晌又露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呵……追究虛圈裂縫責任，這個借口還真是冠冕堂皇。”
“這件事，隊長有和山本總隊長說過嗎？”
平子投過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你不知道中央四十六室是屍魂界的絕對權威，總隊長對他們的決定完全沒有置喙的餘地嗎？”
“我去找浦原隊長。”離涯說着就起身，這件事似乎只有擁有崩玉的浦原才有解決的可能，當年的浦原隊長曾經因為這件事被藍染陷害驅逐出屍魂界，但既然現在一切都已有了眉目，大抵也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你最好不要講太多的人牽涉進來。”平子跟着起身，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不到半個時辰了，他皺着眉：“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
“沒什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離涯所設的結界被撥開，那人揪着自己身上的寫着十二的白色羽織笑了笑：“我本來就打算參與進來，這次的事情和我也有關系。倒是離涯你——就不要過來了。”
離涯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表示自己的不贊同，就聽到自己腳下一只黑貓開口，語氣壓低聽上去有點刻意壓抑的悲傷：“現世有麻煩了，朽木那家夥都搞不定的話，你的小風無估計也很棘手。你最好過去看看，這邊有我們就好。”
朽木……蒼純？離涯驀地想起那個根本沒有被記載進屍魂界史冊的人，漫畫裏被草草一筆帶過，卻是有着最溫和的笑容，全然不似朽木家家主的那個人——
他怎麽了？
現世的環境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嗎？以那人的性子，怕是要決一死戰的。
緊了緊身上的死霸裝，饒是過了多久都還是有些不适應，離涯微微皺眉低頭舉了個躬：“多謝，那你們小心。”
“呵……你帶來的消息，我們多謝你還差不多。”平子真子翹着唇角笑了一聲，揮手趕人：“去吧去吧，和風無一起把我的隊伍好好地給我帶回來。”
浦原幫着打開結界。看着離涯的身影徹底消失了方才回過頭來，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這次，可能真的比較麻煩。我聽說，零番隊的人也參與了。”
現世。
風無對着面前的兩只大虛狠狠拍了一記滄月，回過頭來開始吟唱之前學過的破道：“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眼看着雷電的爆破之後，一只虛慢慢消失過去，下一秒就聽到旁邊的人似乎是在大聲叫他的名字：“三席……！”
風無只來得及堪堪回過頭去拿長槍一格，可是這畢竟是大虛級別，強悍的力量根本不是長槍格擋得住的，被迫後退了幾步被拍在地上，仰頭的瞬間看到了那只大虛口中的虛閃——
看到玉石俱焚綠光貫穿大虛的一瞬間，風無覺得自己宛若看到了神祇。
下一秒“神祇”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眼底是不容置疑的擔憂：“沒事吧？”
許是精神壓力太大，這一瞬間我們的小軍爺腦海中閃過的……就是一句華麗麗的——
這就是絕對的英雄救美啊啊啊啊！！！好像有哪裏不對=口=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周有一萬五啊一萬五星星眼！大家不來表揚一下麽！【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