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已到夏末,偌大的湖中還有很多支晚開的荷花,娉婷地立在水中,清風徐來,将他身上剛沐浴過的微熱氣息吹散,甚是涼爽。
這讓蔡仲青想起了他很小的時候,母親曾經一手懷抱着他,另一只手牽着哥哥,母子三人一起去看河燈。那時蔡家在鬧市開着小店,日子過得還很是悠然,平時吃穿足夠,到了元旦都有一桌的好菜,後來賣了小店和宅子,開了酒樓,反倒是不成了。
蔡仲青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與人為奴的地步。但事到如今,也無法可想,只盼哥哥以後當了大官,能重振家業。
其實在他看來,在王府中做奴仆也沒什麽不好,王爺待人寬厚,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只是他身分低微,在王爺面前,連擡頭的權利也沒有,讓他有種難言的苦悶。但做下人本來就命如草芥,賣身契上寫得明明白白,他便是死了也和蔡家無關了。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忽然半夜三更的,想到這許多事。像他這樣苦命的人,只求一口飽飯吃就夠了,哪來那麽多悲春傷秋。
走錯了路,本該轉身折回,但他見到眼前這般美景,卻一時間思緒萬千,走走停停。最後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一擡頭,看到他竟往有燈的地方來了。
四處的樹影婆娑,燈火闌珊處是一個涼亭,涼亭的八個角都擎着有蔚王府标志的燈籠,桌上杯盤狼藉,四周卻沒有下人看守。
這分明就是有主子在這裏飲酒作樂,還沒來得及撤下酒席。
他心中慌亂,正要離開,卻聽得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頭頂道:「你,給本王回來!」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像是早在他耳邊徘徊已久,他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卻見一個人從樹上飄然而下,衣袂翩翩,身形潇灑至極。
蔡仲青不由得一呆。錦衣華服的青年踉跄地向他走來,月光下容顏俊美,卻帶三分醉意,讓他霎時間斂住了氣息,慌忙地低下頭:「小人罪該萬死,唐突了王爺!」
他正要跪下去,蔚王伸手一撈,将他撈在懷中,不顧他徒勞的掙紮,緊緊箝制住了他:「唐突我?你唐突得還少嗎?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避開我?」
他驚訝莫名,也不知自己是應該避開還是繼續待在這裏,只覺得王爺的帶着酒氣的呼吸撲面而來,讓他一時有些暈眩,手忙腳亂地道:「我……小人知錯,小人這就離開!」
「不許走!我不許你走,你是我的!」蔚王将他壓在欄杆上,對準他的唇就吻了過來。
他腦海間一片空白,心中又是慌亂又是恐懼,連呼吸都是錯亂的,待他發覺不對,想要推開蔚王的時候,蔚王已經摸到了他的褲腰帶,使勁一扯,便将那根脆弱的繩子扯斷,系在腰間的木盒也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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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連忙提着自己快要滑落的褲子,艱難地道:「王爺,你要做什麽?」
蔚王掐着他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本王喜歡你啊!若不是本王喜歡你,怎麽會千辛萬苦,把你帶到王府?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本王這麽費過心。」
蔡仲青只覺得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道驚雷,讓他呆愣在那裏:「喜、喜歡?」
原來自己進府,是蔚王的意思?是喜歡自己的廚藝,還是……還是別的什麽?
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感情,他是王爺,身分那麽尊貴,又如此俊美,怎麽會看上我?
「小傻瓜!」蔚王用接下來他動作回答了他,将他壓在欄杆上,再次吻了上來,直吻得他呼吸困難,才放開了他。他被吻得神志不清,提着褲子的手也不知什麽時候掉了,光着兩條腿,哆嗦着被蔚王圈在欄杆旁,避無可避。
「王爺,別這樣……」
「別說話!否則豈不辜負了今晚這般美景。」蔚王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唇上,讓他呼吸一窒,忍不住看向蔚王,只見蔚王幽深的雙眸凝視着自己,讓他心跳不可抑止地加快。
蔚王輕輕扯開了他的衣裳,手指撚住了他胸前凸起的小點,輕柔地揉捏着。當發現這個小點飛快地站了起來,蔚王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微笑如此地迷人,讓蔡仲青愣了一下,沒提防蔚王擡起他一條腿,把他僅剩的亵褲也扒了下來。
當下體一絲不挂,蔡仲青才驚覺發生了什麽,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卻是推不動。他從小跟着父親殺雞,長大了殺豬,力氣不可謂不大,但是在習武的蔚王面前,卻像蚍蜉撼柱,對方紋絲不動。
他登時驚慌起來,喊道:「會有人過來的,請王爺自重!」
蔚王登時有些着惱,從小就有人告誡他要自重,好不容易灌醉自己,作個好夢,還有人叫他自重,當下惡狠狠地道:「本王在這裏,誰敢過來找死!」
蔡仲青心下暗暗叫苦,自己可不就是過來找死的嗎?然而鼻端聞到蔚王身上佳釀的氣息,也知道他是醉了七、八分了,和個醉鬼也沒什麽好講,安撫好了悄悄推開了就是。
「王爺,你喝醉了,先坐着歇息,小人去廚房給王爺煮碗醒酒湯過來。」
「煮什麽醒酒湯,本王不喝!」蔚王卻并不肯放開他,擡着他一條腿,把他往欄杆頂,讓他的上半身靠在欄杆上。兩個人的體重幾乎都靠着欄杆,蔡仲青推不開他,只能祈禱這欄杆做得結實,不要塌了,否則兩個人一起掉進水裏,這事肯定遮不住。
「你身上好香啊,還有水氣,是沐浴更衣過了麽?」
「是……是的。」蔡仲青被醉酒的王爺又摸又捏的弄了半天,身上莫名地燥熱起來。
蔚王笑吟吟地,一手摟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飛快解開了自己的玉帶,從褲子從掏出了那昂然大物。
「啊……王爺你要做什麽?」他從小沒見過世面,沒意識到自己被非禮了,直到蔚王當着他的面就露出性器,他才發現不對,這個時候王爺只顧着解衣裳,沒有箝制他,他轉身就逃,還沒逃開幾步,就被蔚王從後面抓住了肩膀,按倒在地上,不顧他的掙紮,抓住他的腰,試圖從他身後進入。
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讓蔡仲青眼淚都要飙了出來,他慘呼一聲,渾身肌肉收縮,難免夾得更緊。
蔚王只進了一個頭,便被夾得冷汗冒出來,氣得「啪啪啪」抽了他的屁股幾巴掌:「夾這麽緊做什麽?是餓得慌嗎?爺這就來喂你!」
蔡仲青被他扣緊了腰,無法移動,屁股疼得很,只能緊緊咬住嘴唇,不再發聲,唯恐引起附近巡視的護院侍衛的注意。
蔚王拍了幾下,竟發覺這個屁股結實又有彈性,十分好摸,忍不住又揉又掐,只掐得蔡仲青發疼,竟然感到內穴的疼痛緩和了許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蔚王不失時機地見縫插針,又進入了一些。
蔡仲青嗚咽出聲,不知王爺怎麽忽然要來弄他,他又是害怕又是困惑,只覺得今天晚上該不會是作了一場噩夢。天神降世一般的王爺,怎麽會、會這樣弄他?
劇烈的痛楚讓他腦子有點混亂,他雖然沒有成親,可是年紀到了,後廚的男人們閑着無事,聚在一起也會說些葷話,這些事他不是不懂,王爺是認錯了人?把他當成女人了麽?
他慌亂之中,卻覺得蔚王的手順着自己的腰往下摸了摸,抓住了他的性器。那地方因為身體過于疼痛,軟趴趴地硬不起來,蔚王溫熱的手掌包裹住他的,上下套弄起來。
這、這……究竟是在做什麽?他并非沒有自渎過,但被別人握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松不緊的包圍,溫柔地套弄,指尖适時地輕刮他的端口,都能讓他渾身上下一陣酥麻。這快感來得如此迅速兇猛,他情不自禁地從喉嚨中發出奇怪的嗓音,讓他忍不住竟有些害怕自己。
蔚王卻似乎覺得很是尋常,只在聽他發出低吟的時候,笑了幾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蔡仲青漸漸變硬,直到硬得不行,只要更大的刺激就會射出來的時候,蔚王的手卻是停下來了。他開始試圖抽插自己早已插入蔡仲青體內的性器。
起初的脹痛讓蔡仲青萎靡了一些,但蔚王很快就找對了位置,蔡仲青沒想到竟然會有一種刺激,比自渎還要厲害,節節飙升的快感讓他撐在青石地面的手有些酸軟,幾乎支撐不住。
他整個人跪趴在地,蔚王扣緊他的腰身,從他身後沖刺。他沒多久就射了出來,雙腿更是酸軟。今夜連番刺激實在過猛,他又很久沒有宣洩了。
蔚王卻沒有放開他,仍然握住他的欲望。蔡仲青卻在射出來不久後,意識清醒了幾分,警覺地發現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妙,養尊處優的手指柔軟纖細,蔡仲青幾乎無法想像,這樣的一雙手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想到蔚王的力氣,蔡仲青不由有些瑟縮,只怕蔚王一怒之下,把他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