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當然是朱

時轍上午有兩節大課。

今天是9月30號,上完課就算是放國慶,教室裏的氣氛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人對假期和休息日的渴望是很難改變的,即使上了大學,大家夥對假期的渴望依舊和高中時候差不多,大部分人身在教室,心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講臺上老師正兢兢業業地念PPT,臺下時轍打了個哈欠。

他昨晚沒睡好,做夢都是【行】那個人物角色在他面前他跳舞,一邊跳還一邊沖他露出嘲諷的笑容,偏偏無論他怎麽打,那個角色的血量一直維持在1點!鎖血!怎麽都打不死!實在可氣!

再加上睡得有些遲,他今早差點爬不起來。

如果不是駱行之給他留了早餐在桌上,他今早估計要餓一上午。

一想到這時轍就有些佩服,昨晚他回房間睡覺的時候駱行之還在陽臺,按理說他睡得比自己還遲,竟然還能起這麽早買到小籠包,也是厲害。

實在是困得有些厲害,時轍想着反正也聽不進課,幹脆把手機拿了出來。

早上給駱行之轉過去的早餐錢對方還沒收賬,時轍盯着那空蕩蕩的對話框,鬼使神差地點進駱行之的頭像。

駱行之的頭像很簡單,就用書法寫出來的行之二字,時轍只看了眼,正打算退出,手指突然頓住了,有些不可思議。

……駱行之竟然對他開放了朋友圈?

本着一窺高冷大帥比日常的探索心理,時轍點進駱行之的朋友圈。

駱行之的朋友圈很簡潔,看日期發朋友的頻率不高,而且都是只有圖片,不配字,倒是很符合他的個人性格。

朋友圈裏的圖片也不多,時轍翻了一會兒就看完了,得出一個結論——駱行之還挺會拍照的,構圖和光影一絕,拍出來的照片有種特殊的意境美,存下來當壁紙完全沒問題。

時轍自己也是個攝影愛好者,可惜他拍照技術實在拉胯,拍出來的和想要保存下來的畫面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如果說想拍下來的東西是西施,那他拍出來的照片,就是一妥妥的東施。

時轍的心思有些活絡起來。

或許,他可以借着同居的關系,向駱行之讨教一下攝影的技巧。

時轍正盤算着,手機頂上突然彈出來一條短信:【時轍同學,你于9月5日報名參加的《大學生城市生存挑戰賽》将于10月1日開啓,請你帶上一至兩套衣服,于1號早上八點前到大學城活動廣場處集合;

另本次挑戰賽為小組制,兩人一組,你可以自由組隊,也可以在報名官網提交随機組隊申請,讓系統為你分配隊友,随機組隊申請需要在今晚十二點之前完成提交。】

時轍剛看完信息,下課鈴就響了。

下課之後,他等教室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離開,他照常先去圖書館那兒投喂五只貓,然後才踩着悠閑的步子慢悠悠地晃回家。

推開門,時轍看到駱行之站在客廳,出于對同居室友的關心,他随口問道:“你國慶不回家?”

“不回,參加了活動。”駱行之簡單答道,又打量了他一下,“你呢?”

“我也不回。”時轍說,“我報名參加了那個大學生城市生存挑戰賽,比賽持續七天,正好覆蓋整個國慶。”

“我也是。”駱行之目光微閃,“你有隊友了嗎?”

時轍:“還沒有。”

“我也還沒隊友。”駱行之說,“要不……組個隊?”

時轍有些意外于他的主動:“你室友不參加嗎?”

駱行之看着他:“我正在和他溝通。”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時轍:“……我說的是你前室友。”

駱行之:“他們組隊了,剩下的最後一個……”

他沒往下說,時轍卻聽明白了。

那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亂動他東西的人,更不可能組隊了。

時轍想了想,也不糾結:“那咱倆就組個隊吧。”

和認識的人組隊總比和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組隊好。

事情談得很順利,時轍心情松快,他在沙發上坐下,偏過頭去看旁邊的人,有些感慨:“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會參加這個活動。”

駱行之:“畢竟第一名的獎勵很不錯。”

“第一名的獎勵,是一臺價值15萬的GJ的相機吧?”時轍笑了聲,“你野心不小,我壓力很大。”

這個挑戰賽的舉辦方很豪橫,和南城的所有大學都達成一致,所以這活動面向的是整個南城的所有大學生,排名靠前的獎勵都相當豐厚,再加上時間又定在國慶這種假期,報名參賽的人肯定不少,競争很激烈。

駱行之看了他一眼,安撫道:“只是試一試,不行就算,不強求。”

時轍:“你要是有幹勁,我也會盡量不拖你後腿。”

暫時達成組隊,兩人暫時就沒什麽可以聊的了——因為活動官方隐瞞得很好,挑戰賽的具體規則到現在還沒放出來,他們兩眼一抹黑,根本無從下手,只能等明天集合公布活動規則之後再另做打算。

“城市生存挑戰賽。”時轍低聲念了一遍活動名字,忍不住嘀咕,“不會是那種現實版的雙人組隊吃□□?最後生存下來的是贏家這樣?”

把話說完,他發現駱行之神色似乎有點異樣,疑惑道:“怎麽了?”

駱行之唇角輕輕勾動了一下:“說雞不說吧。”

時轍挑眉,笑着批判道:“你滿腦子都是什麽污穢思想。”

駱行之語調輕松:“大概是因為……近墨者黑?”

時轍狀若不服道:“為什麽不是近朱者赤?”

駱行之問:“你朱嗎?”

“我當然是朱。”時轍斬釘截鐵,話說完他就瞥見駱行之眼裏不加掩飾的促狹,反應過來,“我靠,你這人……”

駱行之短促地笑了下:“是你自己提起還承認的。”

時轍想了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他給自己挖了坑,還主動跳進去把自己給埋了。

想到這,他也有些忍俊不禁,等笑夠了,他譴責道:“這麽會借力打力,你這人一肚子壞水啊。”

駱行之很是淡定:“謝謝誇獎。”

見他這麽不要臉地應下,時轍徹底無話可說,隔了會兒他忽然想起來什麽:“你不是開了個設計工作室嗎?怎麽看起來一副很閑的樣子,竟然有空參加這個活動。”

“我是老板,只負責對品牌的合作項目。”駱行之解釋道,“最近暫時沒合作要談,所以閑。”

時轍:“你去談合作?”

他簡直難以想象,駱行之和人為了某些事勾心鬥角來回磨合同的模樣。

駱行之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麽,補充道:“具體事項另外有人談,我負責簽合同。”

時轍樂了,揶揄道:“說白了,你就是個簽合同工具人呗。”

駱行之也不否認:“可以這麽說。”

翌日,時轍按照約定好的時間起床,穿衣服之前,他看了下天氣預報。

今天開始轉晴,氣溫也高。

時轍直接把昨晚穿着的長袖舍棄,去衣櫃裏挑了套衣服穿上,開門。

就在他開門的時候,對門卧室的房門“咔噠”一聲,也跟着打開。

房門口的兩個人看清彼此,動作不約而同地頓了一下,保持着拉開門的動作,站着一動不動。

時轍視線落在駱行之的上衣上,心情很是微妙。

這是他和駱行之撞的第三件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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