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17)

線從不遠處的銅鏡上一閃而過,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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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幽端着食案走到榻邊,輕輕放下,随即端着剛煲好的高湯送到念滄海的唇邊。

“小姐,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喝點湯先墊墊肚子吧。”

小幽坐到榻邊,見念滄海披着袍子垂着頭沉默不語,漂亮的小臉眉頭緊鎖,眼神心疼又悲恸,手中的湯匙盛起又放下,“小姐……喝點吧,就喝一點都好。”

湯匙吹了又吹才送到念滄海的唇邊,原本這高湯是昨個準備的,但是誰會知才過了一夜就會變成這樣。

早上她才恍恍惚惚從自己的屋中醒來,立馬跑來了這兒,可那時屋子還從外被緊鎖着,她正要哭喊,王爺卻從屋中推門而出,門鎖在他的內力之下不過是一顆棉花糖斷成了兩半。

他未語,她越過他跑入屋內,就見小姐昏睡不醒,渾身赤/裸……

送到唇邊的高湯一點點的冰涼都沒收到榻上人的眷顧。

念滄海不說話,一顆心就像死了一樣。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你罵小幽吧,你打小幽吧,你殺了小幽,小幽都心甘情願!”

放下手中湯碗,小幽突然跪在榻下,額頭猛地砸在了榻沿上,咳出了一道血口子,“幽……?!”念滄海終是有了反應,漠然的眼神看向她,一下墊在榻沿不許她再自殘糟蹋自己。

“小姐?!”

擡起淚眼,小幽抽泣着更甚方才,“都是我的錯,都是小幽的錯,小幽該保護小姐的,都是小幽沒用,将小姐仍在這兒,被王爺……王爺……”

哽咽着,将之後的話都淹沒在了喉間。

“醉逍遙有沒有對你怎樣?”

念滄海沒有血色的雙唇翕動,聲音極低,氣息極弱,招人心疼痛楚,“小姐!嗚嗚……醉逍遙那個混蛋,都是他,都是他喂小幽服下迷魂藥才會昏睡不醒,小幽沒事,他沒傷着小幽,但是小姐你……對不起……對不起……”

小幽一下子躍起身撲入念滄海的懷中緊緊摟着她,靠在她的肩上大哭。

“你沒事……就好……我不過是被畜生糟蹋了一夜,和要你掉腦袋,權衡起來,我寧願該死的是我。”

“不要,小姐!你不能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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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頹廢絕望的聲音吓壞了小幽,十年日夜相對,教她知道小姐的烈性子,她是寧為瓦全也不為玉碎,她如此深愛端木離,現在卻成了九王爺的女人……

念滄海不說話,她的沉默比什麽都可怕,也許憤怒大罵,也許喊打喊殺還有一線生機,可這樣的她……

“事至于此,小姐,斷不能起輕生之年,求你了,為了小幽,小姐若是去了,小幽定随小姐而去!”

小幽威迫道,念滄海的唇角竟是微微一勾浮起淡淡的笑,那笑凄慘得刺心。

“活着不如死了,還不如一死了之,了得個清淨。”

“王妃想要清淨,無人能攬,但那些王妃用性命保下的使者們,是想讓他們陪你入葬麽?”

醉逍遙邁着幽幽的步子竟已走到小幽的身後,驚出人一身冷汗,“醉逍遙,你混蛋!”小幽轉過身揮起手就向着醉逍遙的面頰而去,真是欺人太甚,他還敢來這裏做什麽?!

醉逍遙不慌不亂,俊臉散着笑,篤篤定定的一手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小丫頭,是想再向逍遙索求一吻麽?”

“混蛋,不要臉!!”.

想起昨天的那一“吻”,小幽又羞又憤,“放開我,都是你!若是不是你告訴了小姐,小姐絕對不會跑去未央宮,不去未央宮也就不會惹怒王爺,不惹怒王爺昨夜就不會……不會……”

接下去的話越來越輕,因為那張邪魅縱笑的俊臉猝然俯下,緊貼着她的鼻尖與唇……

“退下,小幽。”

榻上的人發出懾人的命令,念滄海擡起犀利如刃的眸子直視醉逍遙,他知道那句沖着小幽的話是沖着他的,她要他放開她的小丫頭,不許再輕薄她。

手松了開來,小幽不解氣的雙手握拳,“小姐……?”她回頭看着榻上的念滄海,“退下。”

淡淡兩字,兩人眼神交彙,小幽知道小姐是想要和醉逍遙單獨談話……

憎惡的瞪了醉逍遙一眼,小幽靜靜地先退了下去,關上了外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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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說吧……”

念滄海視線沒有對着醉逍遙,而他的視線一直萦繞着她坐起的身子打轉,空氣中的味道摻着愛/欲旖旎,“王妃若是覺得身下的被褥不适,逍遙可以為你換一床。”

鋒利的眼神如刀立刻投了過來,念滄海含恨的怒瞪着他,怎麽了?他的九爺欺人還不夠,他是來譏笑,落井下石的?!

只是……醉逍遙臉上的笑和預期的不同,他不是沒有在笑,而是他的笑如同被一把無形的刀鑿着一下下不見了蹤跡。

桃花眼微微垂着,将眼神蘊得很深,像千年深潭教人無法窺探此刻他的心裏藏着什麽……

“九爺今夜設宴款待北蒼來的使者們,王妃既是醒了,梳妝打扮一下,便随逍遙一起去吧。”

從遠走的思緒裏驀然抽回,消失的笑花一眨眼又盛開在醉逍遙的俊臉之上,誘/惑迷人。

念滄海無心欣賞美男風情。

柳眉一鎖,設宴款待?

那個魔鬼會這麽好心?

她不為所動,靜默無語,她不想見到那個魔鬼,卻又不能對那些人的生死視若無睹,“那高湯,小幽丫頭煲了好久,王妃的身子要緊,還是不要浪費了吧。”

醉逍遙彎腰拿起那湯碗,竟然坐在榻邊舀起一湯匙送到念滄海的唇邊,對視上的眼神,一個驚異錯愕一個淡漠深邃,他這是在做什麽?!

怕她不吃東西存心想要活活餓死自己?

還是他當真擔心她會死而擔心不舍?

“你說過,如果我想離開,你會放我走。”

按下醉逍遙手中的湯匙,念滄海直直睨着他,他卻錯開了眼神,将湯匙又再送到她張開的唇邊喂她喝下,“遲了……王妃已是九爺的女人,逍遙再不能放王妃走了。”

口吻暗暗泛着秋色的悲愁和無奈……甚至……隐隐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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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設在哪兒?醉大人先退下吧,容我好生梳妝打扮下。”

心如死灰的人兒突然變了主意,微弱低沉的聲音升起了幾許氣力,終究是個聰明人,知道尋死于事無補麽?

醉逍遙從榻邊起身,“現在我才明白,九哥為何有那樣的感覺,你和‘她’真的有點像。”忽地,他說起教人聽不懂的話。

“忘莫離麽?”

只是榻上的人卻聽懂了,嫌惡的,痛惡的,憎惡的,為何這一個兩個的男人都要将她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聯系一起?

一輪不屑的笑弧旋上嘴角,“我不是——永遠都別想我是!”

“我知道。”

就像倔強都如出一轍,只是有樣東西,真的不一樣,截然不同。

醉逍遙唇角一勾,神秘而笑,“逍遙這就命人過來為王妃好生打扮。”說罷,他躬身行禮轉身邁出了屋子。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念滄海還是摸不到這個男人的心,他說的每一句,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讓她迷茫:醉逍遙,你似敵似友,你的心到底在謀略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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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就要反擊!

念滄海忘了是從哪兒學來的,端起榻邊的湯碗将高湯一飲而盡,不能死,她不能容自己就這麽死了。

她要好好的活着。

那些人的性命,小幽的性命都維系在她的身上。

還有那個魔鬼,他傷了她,她不會讓他那麽逍遙的活着,絕不……

半晌後,念滄海在幾個婢女的精心打扮下,穿上錦衣華服,盤起鳳頭戴上金碧輝煌的鳳釵,赤黑的臉龐上了妝,柳眉如畫,紅唇白齒,五官雖不驚豔,還有半張顏被醜陋的紅瘢蓋着,可那眼神炯亮耀目,黑曜石般的璀璨。

那副架勢俨然尊貴至上的王妃,就算說是皇後也不為過。

來到錦瑟居。

端木卿絕已經坐在席上,兩側坐着六位北蒼使者。

初見,念滄海和六個人都是彼此詫異,因為他們互不相識,他們對她有所耳聞,而她對他們絲毫不識。

“愛妃。”

冰眸金瞳的眼從念滄海邁着優雅的步子進殿開始就沒能從她的身上挪開,一身精心的衣衫和裝扮好像被她打扮成了另一個人,面容依舊平庸無奇,醜陋驚人,可那若蘭的氣質,傲骨不羁的目光無一不在挑/逗他的心。

他以為她不會來的,他以為她會尋死覓活,但終究……

一個被端木離送來北域的女人當真不簡單。

那眼神,他知道,她不認輸也不求死,是要和他鬥下去——一決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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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來到端木卿絕的身邊坐下,就好像再正常不過一般,她嘴角盈着淡淡的笑,“親昵”地回了聲,“王爺。”

兩側座上賓不知,面面相觑,煞是不解就這麽醜顏吓人的女子竟能迷惑得住只手遮天的九王爺。

在他們的想象中,早已知道念滄海的醜陋,端木卿絕的嗜血殘暴,可這如今,展現在眼前的一幕幕都教他們無法相信。

那個傳言中不會笑的男人一手摟着那醜陋的女子,在笑。

那個傳言中只對男人鐘情的男人目不轉睛的長指摩挲着那醜陋女子的臉頰,目光深情如癡。.

那個傳言中将北蒼送來的女人全部殺之的男人扣起那醜陋女子的下颚,便吻上她的烈焰紅唇,“唔唔……王爺!!”這一吻始料未及,念滄海兩手緊攥端木卿絕的胸口,他大手攬上,邪魅的聲音如魔,唇擦過她的面頰,壓得極低得在她耳邊道:“不許用力,抗拒的話,孤王不介意當着他們的面——要你!”

眼神落在她的心口,兇殘的眼神下是無盡的柔情。

他是說真的,哪怕是假的,她也不敢不當真!

抗拒的力量點點消失,念滄海只能任憑端木卿絕輕薄,她半面嫣紅的半倚在他的懷中,而他掩在桌下的大手是自由的在她的身子上游走,所及之處都挑起戰栗襲着她的靈與肉。

不出一會兒,念滄海已是面紅難退,微微喘息而起,席下的人不是傻子,一個兩個都不敢往他們那兒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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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比将他們淩遲都要痛苦的折磨。

昨日他們不過才見到端木卿絕就毫無理由的被一群侍衛拖了下去,說是要将他們扔入蛇壇,他們是個個被吓得三魂不附體,七魂淩亂飛。

若非聽到念滄海的聲音,篤定她就是太後命他們要來找的人,怕是再晚些許求救,他們就真的被扔入了蛇壇,屍骨無存。

但是……

他們若想要安然無恙的回去怕是也沒那麽容易。

雖然來之前都做好了必死的覺悟,可有的活誰又想要死?!

焦灼不安之間,席上端木卿絕又再吻住念滄海的唇,赤/裸/裸上演着煽情如火的戲碼,嬌吟從四瓣薄唇中流溢,“愛妃的呻/吟只準孤王一個人聽。”

他松開她的唇,銀銅的面具鬼魅撩人,直視着被他吻得氣喘不接的念滄海,金瞳映照出的是一張憤恨的臉孔,

他是存心故意的羞辱她,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用性命威脅他,因為是她救了席下的那些人,所以她定要付上代價。

念滄海嬌小的身子渾身都因憤怒而震顫。

而她越是怒然的眼神就越是惹得端木卿絕笑靥不斷,“愛妃美豔動人,孤王一時把控不住,還望諸位大臣勿見笑。”薄唇微動,向着席下。

誰敢笑?

銀銅面具下的眼朝他們看去,那些個大臣還能僵着抽動嘴角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新婚燕爾難分難纏,皇上若是見着王爺與王妃恩愛有加,必當為之高興,臣等此次前來,也是因為皇上之命,皇上口谕:望九皇叔中意他此番的心意。”

一位大臣奉承道,端木卿絕只覺懷中的小人兒因為那最後一句話,身子冷不防的一震,她在心痛?心痛她心裏的那個他将她當做一份厚禮送給了他?!

“千金難買***夜,美人當前,誘惑難擋,孤王就不作陪了。”

忽地,端木卿絕打橫将懷中人抱起,冰眸金瞳流溢着觸目驚心的危險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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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字更新完畢,感謝一毫米DE距離的鮮花,感謝豆寶ZYP的月票~

小兔求鮮花,親親們用力砸鮮花給小兔吧,O(∩0∩)O~小兔需要親親們的有愛支持哈,一朵兩朵,五朵六朵,十朵三十朵,都是親們的心意,小兔統統大愛哈~PS:小兔本月奪下鮮花榜第一的話,月初就給給位親們加更厚謝喲~

吻到死(荷包加更+鮮花加更,4000字~)

更新時間:2012-5-9 10:32:00 本章字數:5903

“皇上口谕:望九皇叔中意他此番的心意。愛孽訫钺”.

心意?

被送走的自己終究只是一顆被丢棄的棋子?

縱然念滄海對端木離的信任不可動搖,但女人心易碎,最怕背叛,她開始害怕,她開始彷徨,她……不願成為傻傻等着愛卻早已被無情抛棄的女人。

一顆心好痛,痛得眼中心中只有那個男人的臉孔。

阿離……

被端木卿絕抱着,冰眸金瞳裏映照着一張思緒飄遠的臉龐,而她的唇輕輕翕動,在一遍遍的念着那個名字,那個他這一世最痛恨的名字。

她不在乎他,她不在乎他正在做什麽,又或者将要對她做什麽贛。

被無視,被輕視,被漠視!

回到庭院小築,端木卿絕怒然地踢開門,将念滄海放倒在榻上,那一剎,那雙失神的杏眸才恍然驚醒了過來,“別再碰我!”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教冰冷的面具更加寒烈的凍人。

對于他,她的眼中滿滿的憎恨和防備,“哼!孤王想碰,你還攔得了麽?”

薄唇翕動,薄情冷漠得刺痛人心。

是啊,他想要強占,她又拿什麽阻攔?!

念滄海唇瓣挂着冷笑,索性不說話了,不反抗了,就這麽靜靜的躺着,瞪着俯視着的男人,用沉默無言的抵抗。

“痛麽?”

他忽然問道,眼神邪肆地滑向她的雙/腿之/間,“龌龊!”

心痛再次被挑起星火,如枝的手就這麽揮向他的臉,一只寬厚的大手如影上來将她緊握,“打是情罵是愛,愛妃這是在勾/引孤王?!”

“你——!”

笑靥勾唇,對她做了那麽不齒的事,他還有顏面在她的傷疤上撒鹽說着笑?!

“我一分一刻都沒想過勾/引你。”杏目圓睜,恨不得将滿腔的痛恨都刺入他的皮肉,“當真一分一刻都沒有?”

“沒有!”

“連一個眨眼都沒有?”

“……”

念滄海氣結而停頓,他到底在索求什麽,他要從她的口中聽到怎樣的答案才滿意?!

強占了她,還要她笑着面對他,說這一切都是她期願發生的麽?!

那男人在笑,因為她的停頓,他笑得是那麽得意,好像在說:還是被孤王說中了,你想要的就是孤王的恩寵!

“端木卿絕,你要做就做,什麽都不用問我,被畜生玷污了一次,還在乎第二次,第三次麽?”

玷污?畜生?!

以為深埋着不再感到痛的心竟然會因此作痛。

他對她的觸碰就只能教她如此憤怒痛恨?!“吻我!”端木卿絕俯身逼近念滄海唇前,金瞳暗閃威逼的冷光,“你做夢!”她倔強的頭一側,雙手抵着他的胸口。

他在發什麽瘋,嫌羞辱她還不夠麽?!

“這可是愛妃你的選擇!你若吻孤王,孤王就罷手,不然就是你逼孤王壓你,強你!”

他的咆哮在耳邊炸開,雙臂攬在她的身兩側,壓下的距離越來越近,仿佛在給她主動吻他,息事寧人的機會,但——

她不願再被他碰,更恨主動求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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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沉默不是默許他的胡作非為,當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粗野掠奪,“畜生,你是狗麽?!”

“也許是狼……”

金瞳擡起,襯着邪冷的光,教人渾身一個顫栗。

她的掙紮她的反抗在他面前微不足道,一只大手就能将她礙事的雙手桎梏頭頂,這動作這架勢,這表情這眼神都和昨日一樣,念滄海的心在抖瑟。

“回不去的,念滄海!你也聽到了,你只是個給被端木離送來任孤王踐踏的玩物,死了心吧,既是孤王不放人,他也不會再要你了!”

心就像被什麽銳利的東西一下子挖空了,痛得念滄海連說話的氣力都沒。

她想要反擊,卻找不到一個詞兒可以反駁。

終究,被動搖的是她的心,她在動搖,她在不安,他的話全部射中她的惶恐,她的懷疑。

這一刻的自己,底細被挖,身子被奪,她是輸的一貧如洗,輸得徹底!

“不求饒了麽?!”

端木卿絕凝着念滄海異常安靜的臉,“我求饒,你會停下麽?”目光炯炯,含着挑釁。

“你以為激将有用麽?”

“卑鄙!”

“孤王從沒說過自己很高尚!”

“那還在等什麽,狠狠的将我撕碎,不要留情,反正我也只是個任人踐踏的玩物!”

念滄海激将着,惹怒着,挑釁着,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填滿折煞它豔麗的仇恨,她是在破罐子破摔麽?

因為被他觸碰了,因為被迫背叛了那個男人,所以她怎樣都無所謂了。

“就那麽想死?好啊,孤王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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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震天嘶叫傳來,念滄海以為那會是自己,但是杏眸瞪向窗外,那不是她在嘶叫,而是——

“啊!!”

“啊!王妃,救命啊!!”

一道又一道凄厲的嘶叫響起,那是那些大臣的呻吟,“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念滄海抓着端木卿絕的胸口,深處寫滿了驚恐。

“孤王只答應你讓他們‘活着’,可沒答應別的。”

加重着那“活”字,眼神妖魅缭繞,卻是無情冰寒,他在和她玩文字游戲麽?!

他終究要奪下那些人的性命?!

端木卿絕幽幽的眯着眼,抿着唇,就好像在聆聽一場好戲,他冷血得讓人心顫,“不可以,他們是無辜,不要這樣對他們!”

“他們是無辜的,那誰又是活該的?!”

他吼着,就像與他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她知道他真正憎恨的是那個站在簾後的人,“你恨端木離?!他對你做過什麽?!因為他搶走了你深愛的女人,所以你要殺盡所有北蒼的人才能一解你失去的痛?!”

在她眼中,他就只是個為愛妒忌,只為了一個女人,盲了心眼,殘殺無辜的兇殘暴王?!

“你什麽都不懂……念滄海,你什麽都不懂!”

擠壓多年的恨咆哮怒喝,端木卿絕将念滄海從榻上拽起,“端木卿絕,你沒有資格恨任何人,忘莫離背叛你,是你的錯,因為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

“是啊,孤王不配!孤王沒有資格恨全天下,那孤王就獨獨罰你一個!”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真正的被激怒了。.

她被他拽着又回到錦瑟居。

片刻之前這裏是盛宴款待的酒肉之席,而此刻撲入眼簾的是……血海一片,血肉模糊,血骨半露……

鼻下是教人作嘔的血腥味……

“王妃……王妃……救救……臣等……”

倒在地上的六個大臣雙雙淚眼充血,奄奄一息地看着她,他們的手筋、腳筋被利器生生剝斷,長劍刺穿他們的手骨腳骨,将他們紮在地上。

鮮血橫流,流淌不止……

“不……不可以……不……”

“端木卿絕,你——!”

念滄海側身怒罵,下颚順勢被那大手捏住印下一吻,“唔唔……呃嗯!!”彼此的呻吟交融,端木卿絕突然松唇的瞬間,刺目的鮮紅從他的唇角淌下……

她咬了他,狠狠的咬了他,恨不得能咬斷他的舌頭,教他成為那些人的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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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的眼神猶若火焰點燃着端木卿絕一***的怒火,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教人想要征服,哪怕是強求的,哪怕是威逼的——

端木卿絕拽住念滄海的雙臂,環着她扣着她,捏着她的雙頰長舌強硬闖入她的口中,逼着她迫着她,“敢動一下,孤王就劍穿他們的心!”

吻得如火,吻得熾烈,吻得念滄海清淚橫流,被踐踏的不僅僅是身子,她的心魂都碎了,都被那狠狠的厮磨啃咬撕成了一段段碎片……

唇瓣被磨得紅腫,火辣得如同被脫去了一層皮。

念滄海在強制的吻下,一點點跟不上那粗野的節奏,一點點失去了意識,身子就這麽一點點虛軟下來……

最後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那些大臣又再嘶吟,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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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念滄海安然地躺在庭院小屋的屋子裏,仍是那張她和他“交/歡”的榻上。

她猛地坐起躍下床,直沖屋外便一頭撞入人牆懷中,“王妃。”

“醉逍遙?”

念滄海向後退了一步,“你讓開……”

“王妃這是要去哪兒?”

她走過他的身邊,他手立馬握住她的胳臂不放。

“那些人呢?死了,是不是被你們弄死了?!”

“……”

“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們這還算不算是人?!”

“這就叫做殘忍麽?!你不會明白北蒼曾經都對我們做過些什麽!”

向來儒雅噙笑的男人怒目相對,念滄海不免一驚,那憎恨的眼神就如昨夜的端木卿絕,冷血……無情……

“阿離究竟對你們做過些什麽?!哪怕阿離錯了,那些人也不該成為代罪羔羊。”

她不懂,她不懂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可以教人兇殘無情到将恨潑灑在無辜的人頭上。

“待罪羔羊?!呵,那王妃想要做的是什麽?在世佛陀,替無辜的人們嘗盡世間之苦?”

醉逍遙冷笑着,就如她說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

“他們在哪兒?既是奪了他們的性命,留個全屍送回可否?”

念滄海憤恨的眼中攥着卑微的懇求,甚至眼角都有了些微弱的濕潤。

醉逍遙睨着她,不懂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心善,僅僅是因為同為北蒼人?

“王妃勿用為他們擔心,他們沒有死。”

“你騙我!”

念滄海緊張的反攥住醉逍遙的胳臂,她親眼所見的,她明明看着那些人被他們摧殘的手筋腳筋盡斷,血骨相見,不可能還活着的,“王妃若不信,逍遙可以帶你去。”

又再來到錦瑟居,血染成河的景象不複存在,可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嘔……嘔嘔……咳咳……”念滄海才邁進一步就突然作嘔了起來,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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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為鮮花加更2000字+荷包加更2000字,共4000字合并發布~

感謝愛~戀的30朵鮮花和85675920的1888荷包和月票~

逼她喝下堕胎藥

更新時間:2012-5-9 10:32:01 本章字數:8235

深斂的桃花眼中掠過一抹懷疑,“王妃,有傷在身,還是先回小築歇息吧?”他扶着微微俯下腰的念滄海,她推開他的手,倔強道:“不,帶我去見他們。愛孽訫钺”.

使勁捂着嘴,身子這是怎麽了?!突然就想吐,而且惡心還在不停的冒着。

念滄海來不及顧及自己,當下她只求确保那些人安然無恙,然而跟着醉逍遙來到屋中,眼前一幕着實殘忍——

長長的一張石床上并躺着六個人,他們衣衫染着風幹的血跡,個個目光呆滞望着屋梁,雖是尚有氣息,但手腳都裹着厚實的白紗上,白沙上血跡斑斑。

“他們……他們……”

“只是手腳被廢,要不了他們的性命。”

耳邊是醉逍遙不以為意的話,就這麽雲淡風輕,将人命視作随意踐踏的賤草。

“只是手腳被廢?只是手腳被廢?這樣的人和死了又有何差別?!!贛”

念滄海聲聲斥責,床上的人始終目光呆滞,偶然有幾個喃喃顫瑟地低喊着:“鬼……魔鬼……北域……不要……王妃……救救臣等……”

心狠狠被揪痛,究竟是何等殘忍的施虐才能教人一夜成瘋?!

先前的傳言果然都是真的,端木卿絕根本沒有心,沒有血,北蒼來的人被廢被殺,成瘋成颠都是他施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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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們回去,放他們回北蒼!”

“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們終究要弄死他們才甘心麽?阿離和端木卿絕之間究竟有多麽大的深仇大恨,告訴我,阿離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麽?!”

“王妃為何憤怒,是因為心痛麽?因為他們是端木離的人,哪怕素未謀面,也會因此心痛成片?!那試想與你情同手足的人,如若一個個被人屠殺,殘臂斷首躺在你的腳下,你是何種的滋味?!”

醉逍遙抓着念滄海的手臂,用力之大死足以折斷她的骨頭,而她感覺不到痛,因為他眼中的恨已經先吞噬了她。

他說的是那場太上皇将他們一舉殲滅的戰役?

他是那場劫難中的幸存者,他們鬼騎軍的十個統領親如兄弟,情深不分彼此,所以當他們一個個死在他的眼前,他才會如此憎恨,憎恨太上皇将他們無情屠殺,還将他們趕來北域,讓他們自生自滅。

可是……

可是太上皇的殘忍是因為他們……“那是因為你們濫殺無辜,嗜殺成性,處心積慮,為求謀反,将刀尖伸向無辜的百姓,太上皇對你們這群暴徒屠殺是你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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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究竟對你灌輸了些什麽?!賊喊捉賊,對皇位處心積慮的人是他們,他們端木錦端木離父子虎狼為奸,全是人渣!”

“……”

“九爺從未傷及無辜,一寸肌膚一根頭發絲都沒!而被挖了心傷了身的人是九爺,你永不知他們究竟對九爺做了何等殘忍的事,為什麽,為什麽九爺一次次放過你,你不感恩在心,還要一次次觸怒他,枉你已經成為九爺的女人,竟一點都不懂他的心。”

咆哮貫耳,醉逍遙的怒斥教念滄海頓地啞然,挖了心傷了身?

那話何意?!

難道端木卿絕是個沒有心的活死人?

她不懂,她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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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只用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卻不知眼睛有時是用來騙人的,你的心被端木離的花言巧語蒙蔽了,你根本看不到那底下掩藏的真相,那些哭着喊着求着的就是可憐人?那些眼不眨一下就揮下手中利器的人就是魔鬼?王妃可曾想過,戲子的眼淚不過是用來博人同情的?!他們此行而來的目的是什麽,王妃究竟知道幾多?!還是王妃以為他們真的是端木離派來?!”

念滄海被訓斥着連一句都無法反擊,她沒見過如此義憤填膺的醉逍遙,他的恨,他的苑,他的痛不似作假。

那是她錯了麽?

是她同情錯了不該同情的人?

就算他們兇殘相對,刀劍相加,是因為他們自有難言苦衷?!

“他們若不是阿離派來的,那會是誰……”

她低低呢喃,醉逍遙來到石床前,袖中玉笛一出抵在躺在最邊上的大臣的喉上,“說,少在這裏裝瘋賣傻,告訴王妃,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那人眼神一閃,似在畏懼,口中還在喃喃自語着:“鬼……魔鬼……”

“醉逍遙,夠了,不要再折磨他們了!”

念滄海靠上去被醉逍遙出其不意的點了穴,腳步就這麽定在原地,“說,敢有半分遲疑,就要你喉穿頭斷!”玉笛加重一次,那人驀然透不過氣來,呆滞的眼神突然看向了醉逍遙,“不……不!!醉大人饒命,是臣等撒謊,是臣等撒謊!!臣等不是皇上派來的,臣等是太後的人!”

太後?!

念滄海整個人怔住,太後……他們竟是太後的人?

“太後讓你們來做什麽?!這一包毒藥又是要做什麽用的?”

醉逍遙從懷中抽出一包東西狠狠摔在他的臉上,吓得那人手腳都在抽搐,“這是……這是……太後

今夜不點燈:暴君,妾身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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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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