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33)
個不願,她還是鎮定了下來,腳步朝向榻邊而去,“郡主……”
手剛觸碰到玥瑤的領口就被她嫌惡的一手拍開,她轉頭看向端木卿絕,拉着他的衣裳,“九……”嬌嗔的抗議還沒能将稱呼給完全喊出來,端木卿絕就回以玥瑤一記眼神——
那眼神不怒自威,犀利如刃泛着勝過冰點的冷冽,驚得玥瑤頓然就不敢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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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還要是偏袒這個醜婦到底,對不對?
玥瑤覺得自己就像瞬間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她要怎麽才能忍得下這口氣,她怎麽能容許這個機會就這麽同自己失之交臂?
“郡主,請起身……”
念滄海給玥瑤解着扣子脫下一件件衣衫,端木卿絕從榻邊退開五六個步子,轉過身以被對她們——
他真的只是擔心玥瑤的身子才讓她進來給她更衣,不是為了羞辱她,也不是為了和玥瑤纏綿?
念滄海給玥瑤更着衣,思緒卻是跟着端木卿絕的一舉一動游移。
玥瑤眼觀着他們兩個人,顯然這船艙裏多餘的人反倒成了她……
念滄海,你休想逃過我的五指山,這一次我定要逼九哥治了你的罪,讓你再無翻身之日!
玥瑤從了床站起身,任由念滄海褪盡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璧無瑕,軟香玉嫩的嬌美身子。
念滄海倒是奇怪,她怎麽會這麽乖乖配合,眼神就這麽面對面的一觸,只瞧玥瑤嘴角勾起一輪毒惡的笑,那美若花瓣的小嘴翕動着擺出“我要你死”的口形,随即手兒從如瀑的黑發中掏出一根銀針直紮自己後頸上的大椎穴——
“顧玥瑤!!”
念滄海怒然大喝,她知道她是嫌方才栽贓她推她下河還不夠,她寧願自己紮下致命的穴位也要拉她下地獄,要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誰都知道,大椎穴——後頸上足以致命的穴位,輕則頭暈目眩,重則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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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
端木卿絕聽到念滄海的呼喝就立馬轉過身去,如風飛去,指間一動迅捷的點了兩道穴位,一股真氣将那紮在大椎穴上的銀針頂了出來,坑領哐啷的落在地上,玥瑤猛地咳出一口血來:“九哥……九哥……救救玥兒……”
纖白的雙臂撫在端木卿絕的心口,修長的十指緊抓着他的衣衫,玥瑤氣若玄思,可憐楚楚的眼神憤恨地掃向站在一邊的念滄海,“是她……是她……”
端木卿絕跟着陰鸷兇狠的瞪了過來,就憑她一句話一口血,她就又背負上殺人的罪名?!
念滄海再也忍無可忍,“顧玥瑤,你含血噴人,那銀針不是我的,是你自己——”
“九哥……九哥……唔唔……”
玥瑤用呻/吟蓋過念滄海的自辯,她容不得給她解釋的機會,仰頭一聲聲的痛吟,悄然按在自己的腕上打亂自己的血脈,平白又咳出
兩口血來,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念滄海是在狡辯,她就是那心狠手辣的罪魁禍首。
“顧玥瑤!既然你那麽想死,我念滄海就送你一程!”
反正她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念滄海羞憤成怒,一手拽住玥瑤的胳臂将她從端木卿絕的懷中拉起,一手點向她後頸的大椎穴,要她死,那她就拖她為伴!!
“不要,九哥救我!!”
玥瑤是急得不顧自己是“有傷在身”,屏足力氣從念滄海的掌中脫開,而反手又給她一章,直擊她的心口,“唔嗯!嘔——”一口鮮血如赤紅的霓裳從念滄海咳出,她倒在地上,淚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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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
端木卿絕越過坐在地上的玥瑤,抱起受了重傷的念滄海,動作如影的封住她的穴位,“不會有事的。”他抹去她唇角的血,粘稠的血液觸碰到他的指腹剎那,竟是讓他的心狠狠的揪痛不住。
“王爺……妾身沒有傷過郡主,半下都不曾……”
念滄海學着玥瑤的苦肉計,含淚默默地凝着端木卿絕的眼睛。
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要點玥瑤的大椎穴,她只是吓吓她,吓得她露出真面目,瞧她給了她的這一掌,哪像是個就要死的人能使出的勁兒?!
事實勝于雄辯,如果走到這個地步,端木卿絕仍舊偏袒那個丫頭,那她再做同歸于盡的打算也不遲。
“念滄海,你好無恥!九哥,你別信她,她這是在賣弄伎倆,博取你的同情!”
好個狡猾的女人!
玥瑤傻了眼的看着一切逆轉,所有對她有利的矛頭都倒過來指向她自己,倉惶的跑了過來摟着端木卿絕又哭又喊,船艙內是混亂一片,呆在船艙外的兩個男人再也按耐不住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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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
“滄海!!”
迦樓和景雲破門而入,兩個大男人跑到了跟前,坐在地上的玥瑤低頭看了眼自己赤/裸着身子,“啊!!”她立刻放聲尖叫,景雲羞赧的立馬別過臉去,“玥瑤,你這是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不就是脫光了身子,勾/引獻/身麽?”
迦樓玩味的繞着她躲在端木卿絕身後的身子打量了又打量,“身子虛,料倒是不少。”邪肆的目光懸留在那豐滿的雙峰,雖是緊貼着端木卿絕的後背,卻是若隐若現着,不難看出她的龐然。.
“迦樓,你無恥!!還不給我閉上眼,滾出去,本郡主定要挖掉你的眼睛!”
玥瑤龇牙咧嘴的咒罵,撿起散落地上的濕衣就淩亂的裹上身子——
該死的,怎麽會是這樣?!
她的身子可容不得被別的男人窺探!!
“既然郡主怎麽樣都要挖掉我的眼睛,我當然得趁着還有眼的時候多瞅兩眼才劃得來,不是麽?”
迦樓沒心沒肺的挑/逗着,還真是沒想到一進門就能看到這麽有趣的一幕,“九爺,發生什麽了?”四大暗衛也闖了進來,一瞧玥瑤衣衫淩亂,濕透的衣衫緊貼着衣服,根本遮掩不了美豔的春光,“啊!啊!!出去,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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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瑤是徹底崩了線,面容抽搐,猙獰醜陋,她的身子平白被數個男盡收眼底,她要殺了他們,她要統統殺了他們!
氣氛異常,船艙外還圍堵過來諸多大臣,兩個暗衛将門立刻合上,剩餘兩人眼神側開向着端木卿絕而去,“王妃她?!”
暗衛錯愕的話語一出,景雲同迦樓這才注意到念滄海一直臉色蒼白的躺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小娃娃,你怎麽了?”
景雲向沖了過去,但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念滄海,端木卿絕就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以背對着所有人,“把屏風拉開,讓郡主過去更衣。”
再也沒有比這更冷的聲音。
玥瑤愣在一邊就像被端木卿絕推入了萬丈懸崖,墜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他就這麽屈服在念滄海的賣弄之下,對她不管不顧,他将她驅趕到屏風的另一頭,她是不是該感謝他沒有趕盡殺絕的将她趕出船艙?!
這一刻,她顧玥瑤就像是被衆夫淩辱的賤婦,狼狽到了極點,顏面掃盡。
暗衛們拉開船艙內的大屏風,來到玥瑤的身邊,“郡主,請……”
“滾!!”
她放聲怒喝,容不得這些肮髒的下人靠近她,他們的眼神只徒增她的痛惡,回頭看着端木卿絕将念滄海輕柔的抱上床,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震顫,恨不得跑過去将她生生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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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
端木卿絕一聲令下,四大暗衛應聲退了下去,惟獨景雲和迦樓沒有離開的意思,景雲還看到了念滄海的唇角有血絲,“九哥,雖然方才只有小娃娃,不,是皇嫂一個人在船尾,可玥瑤跌下河也不能就說是皇嫂推的,九哥怎麽能聽信一方而言就定皇嫂的罪,你不顧及她,也要顧及她是有孕之身啊!”
景雲義憤填膺,端木卿絕默不作聲。
他們以為念滄海傷成這樣是他端木卿絕所為?!
呵,一輪苦笑躍上唇瓣,深邃的眼神落向念滄海的小腹——他未曾料想到這丫頭會使出這一招,她知不知道,她根本不用逼得玥瑤傷她,船艙的牆上挂着一面銅鏡,玥瑤自己紮向自己的那一針,他端木卿絕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為了證明玥瑤身子無礙,虛弱全都是僞裝,所以她寧願假裝惡人,逼得玥瑤顯現,可她這樣實在太魯莽了。
若非他立馬封住她的穴道,傳以真氣給她,玥瑤的那一掌足以當下要了她的命。
念滄海所做的每一步,端木卿絕都知道她苦心何在,但——
“事情還未有定論之前,孤王誰的話也不信。”
端木卿絕冷漠的一句話教站在屏風後的玥瑤死去的心又死灰複燃,九哥還是心系着她的,只是他被那個醜婦迷惑,有點亂了陣腳。
“九哥,你怎麽能這麽糊塗?!既然你不信,那就更不應該傷害皇嫂……”
“夠了,景雲,你別說了……”
念滄海的心被傷透了,手從端木卿絕的掌心中虛弱掙脫着,這小小的動作教端木卿絕的心似被什麽利器狠狠劃開一道口子,她定是又誤解他了。
這無心無情的男人果然還是不信她,可笑她,竟是用命來博。
呵,方才何必又一副在乎她的樣子要救下她?
死了本就能給他的玥瑤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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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景雲敢用人頭擔保,皇嫂定不會傷害玥瑤,殺人要有理由?皇嫂近月受欺受淩,每每傷心欲絕,只求尋死了個痛快,她又怎會無端端在衆目睽睽之下傷害毫無瓜葛的玥瑤?!”
“那不是她還我,難道還會是我自己傷害自己麽?!”
玥瑤性急的嘶喊從屏風後喝來。
“賊還捉賊有何奇怪?!黃花大閨女的,方才不知道是哪個不知廉恥赤/身裸/體靠男人的懷裏?啧啧啧,不過都送到嘴邊了,人家也沒要,真是丢人!難怪做出自己傷自己,栽贓與人的事,簡直是絕了!”
迦樓雙手環胸,挑着眉極盡嘲弄挖苦的諷刺,屏風的後頭,玥瑤被魚肉得臉紅脖子粗,這份羞辱,她日後定要加倍讨回來!
無視玥瑤怒然震動的影子,迦樓眼中的厭惡沒有絲毫改變,他讨厭玥瑤,更讨厭榻邊那個是非不分的男人——
那丫頭嚣張跋扈到這個份上,都是被他寵出來,慣出來的!
若非他的放縱,滄海就不會……
妖冶的雙眸繞着榻上面色蒼白虛弱的念滄海,迦樓恨不得立馬将她抱起奪門而出,她不該和不懂珍惜她的人在一起,這個男人不值得她逗留,多半天都不該!
“都退下。”
端木卿絕冷冷的投去一眼,那冰眸金瞳像是比蓋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灰沙,沒能看透隐匿在深處的暗流湧動,卻能感覺到致命斃命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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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張張開獠牙的狼口,血腥殘暴,兇狠無情,他會将他們四成碎片,斷骨不留。
迦樓直直的對着端木卿絕的眼神,與一旁心兒無助畏懼起來陣陣顫瑟的景雲截然不同,他沒有躲閃,更沒有懼怕。.
迦樓直直的對着他的眼神,與心兒畏懼而顫瑟起來的景雲截然不同,沒有躲閃,沒有懼怕。
妖冶靈動的目光随着那眼神的撞擊一點點沉澱下來,他看到了一道門,心深處有着一道上了鎖的門,門的那一頭好像有人在吶喊,是他的聲音,好像是另一個自己。
哐隆哐隆的,與端木卿絕交彙的眼神在撞擊着他的心門,似乎要将那另一個迦樓釋出來。
這感覺實在太詭異,迦樓只覺自己堕入了奇怪的深淵,然後就在這是他聽到身後有道腳步迫近,迅猛地轉過頭去,“十……?!”
他來不及喊出下一個字,那到幽幽的身影如魅,一拳打中迦樓的小腹,一手點住了景雲的穴道,兩個高大的身影虛軟癱倒,跟在醉逍遙身後的四大暗衛快一步将他們扶住。
“帶下去。”
醉逍遙的臉上沒有笑意,陌生得就像不是他。
玥瑤透着屏風看到了那驚人的一幕,她從不知道他武藝高超到可以眨眼制服兩個同樣身手矯捷的男人的地步。
醉逍遙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投射了過去,同玥瑤視線接觸的剎那,就像被條毒蛇咬住了喉嚨,玥瑤吓得背過身去,連半點兒聲響都不敢發出。
那是警告,警告這一切的禍端都是她玥瑤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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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遙不曾想端木卿絕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方才要不是他及時制止了迦樓和景雲,他不敢保證端木卿絕會做出何等的舉動。
那種殺戮潺潺的眼神,他見過……
那是可以在眨眼間将一切摧毀的殺氣,他就像頭沉睡的雄獅覺醒于世,帶着一統天下的霸氣,在這個時候,誰若妄自觸怒,下場就是橫屍斷骨,再無明日可言。
然而他垂頭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所有的殺氣瞬間殆盡,轉而是無窮無底的寵溺和疼惜。
九哥……是你入戲太深,還是演技精湛……
難道這個女主注定是這場游戲裏最讓人不安的變數……
醉逍遙深蘊冷冽的眼底裏藏着一個秘密,他看到了一切仿佛都在向着失控的方向脫了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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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自重了一掌後,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她不怎麽記得自己是幾時睡去的,然而再醒來,睜開的眼簾中倒映的是寝屋裏床榻,寝屋裏的幔帳,還有……還有……什麽東西撫弄在她的胸口?!
順着那只按在她心口的寬大手掌,是端木卿絕伸着手臂坐在她的榻邊,自己正大開着胸襟,幾乎赤/裸着半個身子,“端木卿絕,別碰我!”
她試圖坐起身,一手揮了過來,“別動,孤王正為你上藥。”端木卿絕俯下身子,完美無棱的俊臉迫在唇前,妖異的金瞳邪肆的綻放着誘人的動情火光……
念滄海整個臉龐都被他看得發燙如燒,脖頸與鎖骨之間泛起層層緋紅顏色,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迷香自胸口飄來,“端木卿絕,你給我用了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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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獻上,虐了玥瑤一回,有沒有鮮花獎勵?!
PS:推薦小兔的經典虐文:《側妃有喜:公主是小妾》(好看,大虐,請勿錯過)
簡介:他只給她側室身份,鎖她于冷宮中,強奪她的身子為他誕下子嗣,卻在臨盆之際,賜她一碗毒藥……
發情不分晝與夜(大虐,6000字,求鮮花~)
更新時間:2012-5-9 10:32:26 本章字數:8226
“催、情、藥。愛孽訫钺”.
他在她唇前吹着挑/逗的熱氣,這個時候,他還敢戲弄她?!
一只纖細手臂擡起就揮上他那冰冷的面具臉,只聽噠的一聲,他攥住她的手腕,順勢壓下,強烈的壓迫逼得身下人急然怒喝:“端木卿絕!!”
念滄海剛要動,另一手也被端木卿絕收入掌中,雙手死死地桎梏在枕上,那偉岸的身軀瞬息覆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的全部,所有的所有都攏在他的身下……
他的體溫驚人,每一寸都在熨燙着她瀕臨癫狂,“端木卿絕,你禽獸不如,我發誓,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定閹了你再拖你入地獄下油鍋!”
私密的地方緊致相貼分分鐘挑撥着念滄海的驚恐與不安,兩雙炯亮熾烈的眸子激烈的碰撞着,金瞳一彎,他愛極了她眼中的不屈服,他愛極了她總是喊打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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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為什麽有那麽多男人甘願為愛妃而死?景雲是,迦樓也是……诔”
他的眸子旋着層層流光,說不出的邪魅撩人。
他好奇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念滄海側過頭岔開眸,不許自己被他的目光迷惑,“呵,王爺這是在怕麽?你大可不要把自己也加進去,不就成了?!不過很難,對不對?見我受傷,你心疼了,是不是?!”
念滄海斜視挑釁,口吻極度不屑傲慢,她總是忘記和魔鬼鬥嘴,吃虧的永遠都是自己。
“如果孤王說是,愛妃會否愛上孤王?孤王記得愛妃可是說過定要讓孤王愛上你呢。”
“呵,可王爺不記得我可沒說過我會愛上你?!”
“果然,孤王早就知道愛妃狡猾,所以想要孤王的愛,就先得給孤王你的心。”他的唇一而再,再而三的迫近,炙熱的氣息如膚在她的唇上施着虐,“好啊,血淋淋的要不要,你随時都可以拿去!”
念滄海圓睜着黑亮的瞳眼,無懼又憎惡——
微微動的唇卻是輕輕擦過他的唇,奇怪的悸動如電流滲入肌膚直擊她的心坎,分不清是痛還是什麽,只知道那感覺在挑撥着心松懈對他的防備,“走開!!”念滄海弓起腿踢上端木卿絕的下腹,她斷不能再被他迷亂了心智,絕不縱容自己任他為所欲為,可——
“呃嗯!!”
仰頭呻/吟的竟是她,身子是怎麽了?!
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反而一使勁兒身子竟是斷骨似的痛,四肢百骸連微微動一下都吃力的喘着粗氣。
“敷在你胸口的藥越是掙紮,人越是無力,而且會撕心裂肺的痛,所以孤王勸愛妃還是省些氣力,就是動了氣也會加劇藥力,徒增自己的疼楚……”
有人好心的貼身她的耳邊給予解說。
“卑鄙!!”
對上那雙妖異流彩的冰眸,他笑靥彎彎:“孤王從未說過自己光明正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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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場戰役還是她念滄海輸了!
她的心還是抗拒着他,她對他的恨還是徒增無減……
端木卿絕臉上挂着勝利的笑,心卻滴着無形的血,瞧這倔丫頭痛得那麽厲害,滿額冒出了層層細汗,就能知道她踢上他的那一腳是有多用力,她是恨他恨進了心骨,是要他離她有多遠就滾多遠!
“為何要一個人去到船尾?”
端木卿絕忽地一個起身,拉開那近在咫尺輕易就能将她吞噬殆盡的距離,他口吻認真,側眸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更是莫名染着點悲傷。
呵,這又是在演得哪一出?!
不就是開始追究她想要謀害玥瑤的罪了麽,何必擺出好像有多不舍責難她似的!
她就不信他費盡心思在她身上敷上那種該死的藥,他會沒有任何貪念?!
念滄海不屑端木卿絕眼中的憐惜,“王爺不記得妾身說過,妾身要逃,可妾身又沒長翅膀飛不了,論輕功又差人意逃不走,所以就想到了也許跳下河,能游出去咯!”
她存心冷嘲熱諷,裝傻充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人家都說了她就是死了,他也不會心痛,那還管她去船尾是要做什麽?
倔強的丫頭!
哪怕死到臨頭也不能屈服,擺出這麽一副要治她的罪何必繞那麽大個彎子的摸樣,她就不怕他真的會要了她的人頭?!
端木卿絕心下微微不快,如果她想要來個痛快點兒的,那好,他如她所願,“玥兒是你推下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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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雙炯亮的黑眸無奈的合上,念滄海強制着自己不要用力,但是忍不住握緊的拳頭教她渾身狠狠陣痛,一根根骨頭像是都在一瞬間斷裂了開來,“王爺要是認定妾身有罪,妾身否認有何意義?反正妾身的命一直握在王爺你的手上,想要根本不用那麽費勁!”
咬着牙忍着痛,她極盡挖苦他的有眼無珠,存心偏袒。
他知道那隐忍憤慨的話中是她無處可洩的不滿,“只要你說沒有做,孤王就信你。”
他的大手覆上她緊握成拳的手,念滄海驚愕的睜開眼,順着他的手凝注他的眼眸,他那看着她的目光悲恸暗閃,就像在疼惜她的疼……
他舍不得看她傷自己,他舍不得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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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笑,她在妄想什麽?
若不是為了侵犯他,那在她胸口塗上讓她無力掙紮的藥不就是為了欣賞她奮力掙紮時的痛苦猙獰?!
“王爺若信妾身,又何須妾身回答……”
孤傲的性子不許她說出求他相信的話,何況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他的另一個什麽陷阱。
“那你好生休息,這兩日都只能靜躺着。”
什麽?!
端木卿絕柔情細語的說罷就從床邊站起,“王爺就這麽走了?!”反倒是念滄海不解的喊道,端木卿絕頓下腳步,側眸眯起的冰眸在朦胧月色下勾出魅人金芒,“愛妃是在邀請孤王留下?”
那一句字字繞着危險致命的氣息,念滄海算是明白什麽叫做禍從口出——
“才沒有……”.
她轉過頭,拉起錦被将自己掩得嚴嚴實實,但她能感覺到那掃過來的視線仍舊落在她的面頰上,她這是造的什麽孽,魔鬼要走,她還要去問為什麽?
身子在燥熱,竟會被一道視線看得身子裏泛起滾滾熱潮,念滄海被逼得只能轉過身朝向床裏,“煩請王爺走時為妾身吹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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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比她更別扭的丫頭,莫不是這就是她與衆不同的……撒嬌?
端木卿絕唇角微勾,折回腳步來到桌邊,呼的一下吹熄了油燈……
頓然伸手不見的黑攏着屋子,念滄海躲在被窩裏竟第一次如此害怕獨自面對黑暗,噗通噗通的數着越發強烈起來的心跳,不知有道魁梧的身軀就這麽在她的身後躺下,健碩有力的臂膀從後伸來将她緊緊圈住——
“端木卿絕,你要發情就去找別的女人洩/欲——”
念滄海大驚失色,掙紮應聲而起,痛苦也随即襲來,“呵,孤王要是發情,不管是白晝還是夜裏,你都逃不掉。”
端木卿絕磁性魅人的嗓音融着溫柔的熱度熨燙在她的面頰,讓人自亂了陣腳,“端木卿絕,你——”
“不要動,孤王……什麽也不會做……”
念滄海又再倔強的掙紮,端木卿絕立馬将她圈抱住握着她的雙腕不容她再動彈半下,聽着她鼻間溢出的呻/吟,他将束縛着她的動作放到最為輕柔。
就是這麽溫柔的動作讓念滄海忘了一剎前,還有數不清的咒罵沒有喊出口,然而錯過了這一刻,掙紮就也注定只能成為接受……
渾身都在痛,好痛,方才的掙紮讓她吃盡了苦頭,所以她不再掙紮任由他抱着,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痛了。
僅僅是不想愚蠢的硬碰硬徒增自己的痛苦罷了……
她才不是貪婪他的擁抱,他的體溫……她是多麽多麽厭惡他的觸碰,她只是……只是被迫的,無奈的接受着罷了……
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只是這樣……
念滄海一遍遍的麻醉着自己,就連睡夢中都在反複低喃着,然而端木卿絕擁着她的暖卻與她的意志背道而馳,點點滲入她的心,她的血,她的脈動,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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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休養,念滄海的身子好了一大半,雖說端木卿絕給她敷的藥讓她不能用力,但藥效的确甚佳,他沒有騙她,靜躺了兩天,心口的傷确實已無大礙,她亦能下床走動。
只是,他越對她好,她越是搞不懂這個男人,他若想要她死,随便扯個理由就好,可危難時候每每又都是他救了她。
聽說那日玥瑤在船艙裏脫盡了衣衫糾纏端木卿絕的事,這些天在滿朝文武中傳的沸沸揚揚,在宮裏也是奴才丫鬟們茶餘飯後熱議的閑話,說玥瑤不知禮儀廉恥,為求得到嫔妃頭銜不惜出賣/色相勾/引卻慘遭端木卿絕拒絕。
所以這些天印月閣大半夜都有人摔物嘶叫,好多個印月閣裏的奴才婢女都被無端端的責罰杖打,想必是玥瑤将怒氣都撒在了他們的頭上。
說來也是大快人心,那目中無人的野丫頭總算是給了她點教訓,可苦了那些無辜的下人,不知道今個兒又有多少個被打得會下不了床。
想來也奇怪,端木卿絕那麽寵她溺愛她,照理怎麽會任憑流言在宮裏四起将她說的一錢不值?
最奇怪的是,打那日他擁着自己入睡之後,他就再也沒提及過那日的事,一點都沒有追究她的意思,似乎真的相信她絕非是推玥瑤下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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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絕,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
朝聖的廣場之上,他明明對她吼,她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讓他心痛。
之前北蒼送來的美姬也無一不例外的死在他的一聲令下,為何他偏偏将她留在身邊,他是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些什麽?
念滄海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端木卿絕絕非等閑之輩,她就不信他留着一個憎恨的人會是毫無理由的,雖說他性情反複無常,可爹爹說過,做大事的男人不會無端端對一個人好,他付出的就一定有他的索求。
仔細想來,兩個月的相處,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他,從沒深究過他對她數度寬容的背後究竟藏着什麽。
那個叫做端木卿絕的男人,時而冷怒,時而溫情,說是笑那笑裏卻藏着一把刀,不知道那刀口幾時會落下,這才是讓人最惶惶不安的。
難道,他會是比醉逍遙藏得更深的人?!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男人心,深不可測變幻莫測,那才叫真的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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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麽又下床走動了,身子還沒全好呢。”
小幽端着食案從廊道的另一頭走了過來,那麽老遠就看見念滄海一個人倚在門邊發愣,這身子骨要是再着涼了該怎麽辦?
“沒事沒事,我身子都好了,不用瞎操心呢……”
她笑得沒心沒肺,“哎……小兔和小狼都比小姐你懂事呢,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子……”小幽嘆了口氣,看向跟在身後的小狼和小兔,念滄海嘿嘿的笑着蹲下身去,“小東西們,這些天你們有沒有調皮?是不是在擔心姐姐,姐姐沒事喲……”
修長的指點點小狼的鼻尖,又捋了捋小兔的腦袋——
想到明日醜時過半就要随醉逍遙逃宮,這兩個小家夥該怎麽辦?
端木卿絕會不會遷怒他們,将他們活生生給扔入蛇壇?
“小姐,小姐……?”
小幽喚着蹲在地上走了神的念滄海,“怎麽了?”
“這是蓉醫師今早剛送來的四物湯,小幽煲了好幾個時辰,小姐先趁熱喝了吧。”
四物湯?
念滄海站起身,看着熱氣騰騰的湯碗,心裏打了個咯噔,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都忘了端木卿絕一直都惦念着養好她的身子,八成是為了讓她懷上他的骨血,還将一切弄假成真?!
“小幽,那天從船上回來,你有沒有瞧見我的衣衫裏有個香囊摸樣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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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王爺将小姐送回來之後就為小姐你上藥了,要是真有什麽東西從衣衫裏掉出來可能是丢在了半路上了吧?要不……是王爺給收起來了?”
“是他收起來了?!你親眼瞧見是他收起來了麽?!”
念滄海心兒蹦到了嗓子眼,一手抓住小幽的肩頭,要是那香囊被端木卿絕撿到,要是被他知道包在裏面的是有避孕作用的麝香的話……
他指不定要将她拆骨扒皮吞下肚呢!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那平安符很重要麽?小幽只是那麽猜,并沒有親眼瞧見,你別緊張,小心身子啊……”
念滄海長舒了口氣,所幸不是被端木卿絕撿到,要真的只是丢在半路上也就罷了,反正過了今夜她也不再需要了……
“小幽,跟我進屋。”
念滄海忽地拉住小幽的手将她拉入屋內,神情神秘地向四周張望後将門合上,“怎麽了,小姐,小心灑了湯藥,這四物湯對你補身和腹中的龍子都好。”
小幽小心翼翼的将食案擺在桌上,這些天小姐不是愣愣靠在床頭失了神,就是一驚一乍的魂不守舍,“別提着那湯藥了,我不會喝的,今天不喝,明天也不會再喝。”
念滄海拉過小幽一雙小手,對視上的眼神讓小幽察覺不同尋常的不妥,“小姐,你是不是生氣王爺讓郡主錯傷了你,所以……”
“是,我要逃——我要你跟着我一起逃!”
小幽果然與念滄海心有靈犀,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可——
“為什麽呢?小姐,難道你是要逃回北蒼?皇上不會認這個孩子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