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民群架
沐秋被木牧的樣兒吓得三魂丢了氣魄,老娘啊喂,牧什麽時候變成這麽恐怖了,他居然還暴力。
春泥嬸看不下去兒子那慫樣,又是一巴掌拍到人頭上,“小牧給你就接着,你這麽落他面子,以後還怎麽做朋友。”
還是春泥嬸拍了兩把沐秋給打醒,這貨才不情不願的接了銀子,就好像被人逼着去死一樣。
幸虧萬掌櫃他們取了貨就走了,不然因為分銀子這件事得被人笑死,送錢人都不要,真可郁悶人的。
木牧把沐秋趕了回去,和春泥嬸說了幾句話,就關門帶上禮去了村長家。
在村裏掙了點錢肯定不安生,加上兄弟兩沒得個靠山,指不定知道的人都三天兩頭來家裏打秋風呢!
“正山叔,在家嗎?”木牧抱着小豆丁,在一個大磚瓦房門口站着沖裏面喊,很快就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秀氣青年來開門。
青年見是正在叔家的兩個娃,一臉好奇,“你找我爹什麽事?”
“我是想來謝謝正山叔前段時間對我家的照顧。”他爹死的時候,确實是村長一手幫忙操辦的。
“哦!”青年哦一聲,瞄一眼有點害怕生人的沐子封讓了門,“進來吧!”
“謝謝。”木牧先給人道了謝,才放下小豆丁牽着一起進入村長家。
“是小牧和子封啊!”村長被叫出來,意外看見兩個小孩來家裏,不茍言笑的面上帶着些柔和。
村長才三十幾的年紀,人有點清瘦,個子還算中等,家裏無妻,聽說是早年嫌棄家裏窮改嫁到鎮上去了。
“正山叔好。”木牧拉着沐子封喊了一聲,才把禮放到桌子上,規矩坐下。
“小牧你這是?”沐正山公正,廉潔,且能容一個小孩子給自己送什麽禮,當場臉色就有點沉。
木牧趕緊陪着笑臉,“叔你先聽我說,別生氣啊!”木牧把沐子封推到旁邊,叫他跟着那個青年哥哥去玩。
“叔,我爹死的時候,是你幫忙辦的,那時候小子無能為力,只能交給你,本來我打算給錢的,又怕你給我打出去。”
木牧說得好像自己經歷過一般,“這些都是補身體的東西,希望叔別和小子客氣,不然我以後可沒臉找叔辦事了。”
“啧,你這孩子。”沐正山終于收起了怒火,無奈嘆氣,“你花這些錢幹什麽,不留着給子封做約束,他年紀該上學了吧!”
“這個小子自然會想辦法的。”木牧點點頭,“我這不是剛挖了點竹筍賣嘛!想着先把您的大恩謝了在說。”
這樣的說法,是木牧和春泥嬸兩人合計的,若提什麽酸筍的事,指不得多少人眼紅呢!財不外露,傻子都知道的事情。
“什麽恩不恩的。”沐正山嗔怒的笑罵一句,“正在也算我房兄弟,能幫的叔自然會幫,難不成讓你們兩小子處理?”
木牧笑着點頭附和,“叔說得在理。”
叔侄兩聊了半個時辰才算完,那青年對木牧的變化還挺在意的,這人以前不是個悶葫蘆嗎?怎的如今這麽愛笑了。
有了村長的鎮壓,那些想跑來木牧家打秋風的人都安分了,得知木牧挖了野筍賣給什麽酒樓賺來錢,一個個瘋了似的往山上挖筍,卻不知嫩筍早就過時了。
這些事情都已經與木牧無關,他現在天天學女紅呢!
買回來的那些布,木牧打算自己給自己做幾件現代簡單版的衣服,比如睡衣,風衣,內褲什麽的。
當然了,他不會針繡,每天晚上就跑去沐秋家跟着學,拆了又拆的好不容易弄了一件麻布袋子出來,笑得沐秋肚子都疼了。
“秋媽,你知道有什麽樹可以擋人的,又不敢讓動物靠近的嗎?”
木牧覺得他們家連個圍牆都沒有,實在是一點都不安全,可如果他這個時候花錢修圍牆,肯定遭人眼的。
“你要那東西幹嘛?”沐秋不知道人家想用來做圍牆,若知道也會覺得沒有圍牆才好,從哪個方向都可以回家。
“想給小豆丁買兩個雞仔養養,省得我走一叫都賴着我。”木牧說得挺怨氣,語氣卻非常溫柔的。
“哈哈哈。”沐秋笑,“那成,明天帶你上山看看,你喜歡什麽咱們挖回來栽就是。”
沐秋果然說話算話,第二天就帶人進山挖了一種叫香樟的齊腰高樹種回來。
這是一種會散發毒氣的矮樹,一般的動物都不敢靠近,它的花可以做藥,果有點像花椒的樣子,還可以煉制成糖精。
因為有毒氣,一般人可不敢靠近香樟的,偏偏木牧就是一朵大奇葩,一聽人家有毒,死活都要挖這個回去種。
兩人找了好幾塊布捂着鼻子,硬是連續挖了二三十珠回來,幸虧香樟不長刺,不然得紮死人。
木牧擔心小豆丁亂跑出來中毒,被強行鎖到屋子裏陪兔子,一臉眼巴巴的從縫裏看着兩哥哥種香樟。
幾乎一個晚上的時間,木牧家挖香樟樹回來栽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沐家村,家家跟笑傻子一樣笑話他。
“這不是小牧嘛!聽說你前段時間病了,兄長之前沒時間來望你,希望小牧別介意。”一個胖子俊哥突然攔住要往河邊走的木牧。
木牧眼眉挑了一下,這話怎麽聽着那麽虛僞呢!兄長?難不成是大伯那家子,可是長得不怎麽像啊!
“有事嗎?”木牧掃了一眼眼前的胖子,冷冰冰問一句,對于不熟悉的人,他第一條件就是扮酷裝冷漠。
胖子假意傷心一下,伸手打算抓木牧的手,“小牧,你怎麽能突然對我這麽冷漠。”
木牧惡心得趕緊倒退幾步,“你誰啊!我認識你嗎?不認識幹嘛對你熱情,沒事別擋道。”
人一犯惡心就看什麽都不順,剛才還覺得這個胖子還算順眼,這會兒惡心得胃都要吐了。
尤其是看見胖子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欲望,神啊!你怎麽不幹脆殺了我,居然讓我遇到這種極品垃圾。
“小牧,別給臉不給臉。”胖子不高興的嘟了下嘴,平時別人都巴着自己,這小子居然不上道。
這胖子叫沐子離,是沐正水家的,也就是村長他侄兒,一身肥膘,趕得上兩百斤的過年豬了。
沐子離今年十八,仗着家裏有幾個錢,平時沒少欺負一些人,平時什麽都不會做,欺軟怕硬,還有點好色。
沐子離虎着一張臉,正打算用強的,反正這裏也沒什麽人來,到時候誰會信他來過這裏。
沐子離大着膽子,伸手去抓人,木牧哪裏會繼續僞裝成一副乖乖兔子,立即化身成狼,一腳踹過去。
接着把人弄趴到地上就開始蒙揍起來,管他呢!先把人揍了在說,別到時候想起這個人就惡心。
木牧把人揍得個半死,然後給丢到了河下游部分,算離他家不遠不近,還和村裏挨着的距離。
第二天,木牧正和沐秋收拾屋後的荒地,就見一趟人沖着他家來了,尤其是走最前面的那個胖子。
村長也被請了來,因為村裏毆打人算大事件,作為村長,他就算在不願意,也會出面,尤其聽說打人一方是木牧。
“哎!正山叔,你們來我家有事嗎?”
木牧一臉無害的沖村長笑了,“該不會是正山叔知道我今天要挖地,請人來幫忙吧!可我給不起工錢的,請吃飯可以嗎?”
木牧一張笑臉,加上他剛才那些話,除了帶頭的胖子,其餘幾個人全部都被逗笑起來。
村長也露出一點笑意,掃一眼屋後剛剛挖出來的泥地和木牧一身的泥,“小牧,你這是打算做什麽?”
“家裏不是什麽吃的都沒有嘛!”木牧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打算着挖塊地種菜,也省得天天給子封吃野菜團子。”他們家的地全部被大伯一家弄過去來。
瞧這話說得可憐的,一般人這麽說,誰都不會信的,就木牧家沒爹沒娘還家徒四壁,他就是不說,人家也信的。
“唉!可憐的孩子。”村長伸手打算揉一把木牧的腦袋,被他及時躲了去。
“叔,別,我身上髒。”木牧躲完還一臉委屈的看着村長,“我怕給你衣服弄上泥。”
“都是泥腿子,怕什麽泥巴。”村長嗔怪的責罵一句,話裏滿滿的心疼。
“大哥,你這和那小子套什麽近乎,他可是動手打了你親侄兒啊!”那胖子拉開村長,伸手推了一把木牧。
木牧應掌倒地,一臉無辜的看着胖子叔,“叔,我什麽時候打人了?”
“你還想騙人,莫不是你打了子離還有誰,這可是他親口說的。”胖子叔聲音大得震得旁邊的人捂耳朵。
“我打誰了啊!”木牧臉上有點怒,這人莫名其妙找他家來就罵人,還直接動手的,簡直不能更冤枉人的。
“誰叫子離啊!我認識嗎?什麽時候把人打了,你別亂冤枉人。”原身門都不怎麽出,不認識誰誰誰很正常。
沐秋趕緊扶起木牧,同樣瞪着沐正水,“正水叔,就小牧這樣被你一推就倒的,能打得過子離那個壯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