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教訓極品
沐正直連吸了幾口氣,眼珠子咕嚕嚕轉兩圈,咬死不松口,“想讓他過得好。”
“看來你還沒被揍夠。”木牧陰冷一笑,“是不是非把你揍死,你才會說實話,你該知道,村裏死個人沒什麽,賠點銀子就成了。”
木牧從地上站起來,表情陰冷的盯着沐正直,一字一句問他,“你覺得你的家人舍得花銀子買你的命?”
“你……你別打了……”沐正直确實被打怕了,他就想不通,一個半大的小子怎麽能把自己揍得渾身動不了。
也虧得木牧避開了致命弱點,不然就真得死了,沐正直光是想到自己被打死就心有餘悸。
“呵呵。”木牧呵呵一笑,晃了晃拳頭,一擊到沐正直的左眼上,“我覺得你挺享受的。”
“別,別打了,我什麽都告訴你。”沐正直頂着張豬頭臉,烏黑着眼睛看着木牧,眼睛裏的恨意都吓得沒了。
木牧揉了揉拳頭,沖其示威的挑了一下眉,示意沐正直趕緊說,不然就得接着挨揍。
沐正直豁出去一般,把自己如何勾搭那對夫婦賣沐子封的事情全部說了,甚至連細節都講得一清二楚。
沐正直還說了,他們家兒子就快要去縣城考試了,得替他準備些銀子傍身,家裏賣的糧食根本就不夠,才把主意打到沐子封身上。
然而,沐子雨已經拿了銀兩去了縣城,不然村長也不至于跟着去送人不在,木牧現在就是在打人都不可能把銀子追回來。
木牧沉着臉,掃了一眼還在和沐子封套近乎的夫婦,瞪着沐正直問他,“賣了多少?”
沐正直不敢隐瞞,反正說都全說了,就直接招了,“十五兩。”
木牧咬了一下牙,踹了一腳沐正直,“賣契拿來。”
沐正直身上根本就沒有賣契,手指哆嗦的指向大伯娘,意思賣契在她身上,木牧懶得廢話,直接過去要賣契。
大伯娘不肯給,木牧搖晃一下手裏的新棍子,二話不說自己砸到人肩膀上,“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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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娘發出一聲豬似的慘叫,就是不肯拿賣契,木牧給了春泥嬸一個眼神,“扒了她。”
木牧把惡霸的本事暴,露得幹幹淨淨,他上輩子就是個不怎麽「善良」的混混,欺負一下老實人不是很正常。
春泥嬸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當即恨死了大伯娘,走上去就直接壓着人撕開了大伯娘的外衣。
“啊!”大伯娘慘叫一聲,又羞又恨,卻打不過春泥嬸,掙紮着幾下子,連裏衣都掀開了一角。
“啊!殺人了殺人了。”大伯娘嚎叫得更大聲,可惜沒有人敢上前幫忙,更多的人樂得看熱鬧。
春泥嬸搜遍了大伯娘的全身,才把賣契從她的裏衣底子裏扣出來,上面還套了一個小小的包裝袋。
這對夫婦也是沒誰了,收得這麽緊,可不就是想賣了人家弟弟,然後又拿賣契做文章,幸虧木牧用拳頭揍服了沐正直。
“牧兒,你看看這是不是。”春泥嬸不認字,卻認得那紙上的墨水的,直接搜出來遞給木牧。
木牧接到手一看,上面寫了買賣人口,雙方都按了手印,只要蓋了村長印就立即生效,木牧就是在大本事,都要不回沐子封。
“字跡很熟悉啊!”木牧冷笑一聲,說什麽沐子雨不知情,不知情能寫出這份賣契來。
瞧上面有點泛黃的字跡,可不是寫了很久的樣子,很可能沐子雨早就想到賣人這招了,後面添上去的買主的名字可是新的。
木牧又一腳踹到沐正直身上,“你特麽敢騙我,你們一家子設計好了要賣我弟弟。”
“不可能!”沐正直吼了一聲,驚悚的看着木牧,“沐牧根本就不識字,你究竟是誰?”
木牧冷冷一笑,“誰說不識字就不能學了,就許你兒子寫賣契,不準我認賣契了。”
木牧不管那賣契是不是沐子雨寫的,反正他就一口咬定是沐正直一家子幹出來的就是了,看誰以後還敢找沐子雨寫信。
木牧拿着賣契走到買人夫婦眼前,晃了晃手裏的薄紙,“認識嗎?你們買人的字據。”
“認,認識。”陌生男人答一句,能把沐正直打癱在地上,他哪裏還敢惹木牧,買人就引衆怒了,可不敢在招一頓打。
“認識就好。”木牧冷冷一笑,一棍子就打到那個陌生男人頭上,頓時頭破血流,力氣真大。
“你……你怎的打人。”陌生男人家裏的趕緊趴過去看那男人的情況,身體哆嗦着和木牧講道理。
木牧怒極反笑,“你們都敢買我小弟,我揍你一頓算輕的了。”有點背景的怕是早拉着人見官了。
木牧又搖晃一下手裏的賣身契,“這賣契應該不止一張吧!”
“是,是的。”那婦人擔心自家男人又被打,趕緊主動把自己的那份賣契取出來遞給木牧。
木牧打開看了一眼,确認沒錯,才勾了勾嘴角,随手就掏出十兩銀子丢給那對夫婦。
“這次便算了,在有下次,咱們就見官處理,收了我的銀子就兩清了。”
木牧威脅一句,又指了沐正直,“是他收了你們的銀子,我賠你們十兩,剩下的你們自各找那人要,切不要在擾我。”
“我家已經和那黑心的人家沒有半點關系,如果誰敢不聽勸打擾我一回,我就殺了誰!記住了。”
木牧丢了十兩銀子給買人的陌生夫婦,随手就撕了賣契,威脅了之後叫人滾,至于他們和沐正直會不會鬧起來,那就不管木牧什麽事了。
木牧利用隐家酒樓的夥計狐假虎威,等村長回來時為時已晚,他差不多把事情都處理好了。
木牧還托其中一個夥計寫了份字據,寫明木牧和沐正直一家沒有任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還改了木姓。
至于那些湊熱鬧的村民,木牧直接和他們全部翻臉,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這些人不結交也罷。
都是些占便宜的俗人,平時幫不上任何忙,盡拖後腿,木牧壓根就沒有心思和這些牆頭草性子的村民打交道。
事情解決了,就有人開始懷疑木牧的身份,居然能夠指使隐家酒樓的夥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隐家酒樓來的兩個夥計正準備曝光木牧的身份,被木牧攔了一下,慌稱自己已賣身給隐家酒樓。
這樣子他身上突然間掏出十兩銀子還債就不是問題了,處理了一些問題,天都黑了,木牧只好先回家,該謝的人家留到明天。
幾乎是第二天,木牧潑辣揍他親大伯的事跡就傳了出去,惡霸之名坐得穩穩的。
沐正直一家子黑心賣親侄兒的事跡也沒有瞞着,傳得比木牧打人更加響亮,連帶還毀了沐子雨的名聲,根本就沒有在意沐子雨會不會考中舉人。
木牧根本不管這些,那些人不和自己往來正合他意,省得見面多了暴露自己。
他性格突然變了本來就有問題,若是叫村民得知他是別人的異魂,還不得被抓去用火燒死才怪。
謝了幫忙的幾戶人家,木牧就和吓到了的小豆丁關門過日子,種種地修修茅草屋,日子倒過得很快,秋天很快就結尾了。
“牧牧,這種東西撿回去幹嘛?又不能吃,殼還那麽硬。”刺還多,沐秋用布兜着幾殼栗子一臉嫌棄的問木牧。
“哥哥,這邊好多好多。”小豆丁也高興的喚着木牧,他不需要撿,只要發現就好了。
帶刺的那些就算了,光果的栗子小豆丁不廢力氣撿起來了的,使着小腿一跳一跳的跑向木牧。
木牧正爬樹呢,看見小豆丁在刺堆裏跑,趕緊呵止,“站那別動,地下全都是刺,摔了怎麽辦?”
沐秋趕緊丢下布兜過來把小豆丁抱走,“趕緊躲起來,你大哥要放大招了。”
沐秋只要想到上回跟着來時不小心被栗子刺砸了滿頭包就心有餘悸,多想一回都是淚啊!
小豆丁被抱離樹下之後,木牧也身體靈活的爬到了樹上,這樹不大高,枝幹也不壯,散葉到是挺廣的。
眼下都秋末了,該熟的野果子早就熟了,附近幾棵栗子樹還在花季的時候被木牧發現,一直等着它們熟呢!
和沐秋兩人收了三天的栗子,附近的全部都收采完了,就剩下最後一棵,收完木牧就該準備下一步工作了。
“嘩啦啦!嘩啦啦!”栗子一顆接一顆的從樹上往下落,有些落地就炸開,剝了刺殼,剩下光突突的栗子硬殼。
因為時間有點趕,木牧并沒有先做出食物來供大家分享,而是打算全部采回去剝了刺殼在說,所以沐秋不知道栗子能吃。
“哥哥好帥。”小豆丁看着栗子刺兒一顆顆的往下落,高興得拍手叫好,想着跑過去撿,被沐秋趕緊拉住。
“小豆丁,站那等着別動。”木牧在三呵止不許動,上回沐秋就是不聽話才被砸得滿頭包。
莫約一刻鐘左右,木牧把該打落的栗子全部都搖了下來,附近沒落的則用木棍敲下去,至于頂上太高的,被他放棄了。
三人用木棍把刺栗子刨到一處堆着,等剝了刺殼兒才放到布兜裏裝起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弄幹淨,裝了差不多四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