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半夜拆牆
“那也好。”秦老板理解的點點頭,“歡迎你們下回來家裏玩啊!子封別忘了常來啊!叔叔會想你的。”
“好的,謝謝秦叔叔。”沐子封禮貌的謝過,“最近些天麻煩秦叔叔的照顧了,我以後會幫忙看着胖子的功課的。”
“哈哈哈,那就有勞你了。”秦老板哈哈大笑起來,越看沐子封心裏是越歡喜,恨不能一直把人留家裏。
“那秦老板,咱們就先回去了。”木牧收拾好沐子封的日用品,和秦家客棧算好賬就離開了。
木牧和小豆丁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送他們回家的隐家夥計就沒有回去,選了一個客房睡下。
木牧也沒有考慮到不方便這個問題,他心裏沒有把自己當成雙看,也就沒有在意,倒是沐秋怕木牧被人說閑話,也住過來。
小豆丁睡中間,木牧和沐秋睡兩旁,把他夾在中間,一會兒說一席話,半夜才聊睡着。
半夜,木牧家圍牆外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響了很久,可惜木牧等人都太累了,睡得死沉。
倒是隐家那個送木牧回來的夥計半夜起床尿尿,迷迷糊糊轉回身時,聽到了聲響特意摸黑轉到後院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兩個黑影在後院拆牆幹壞事,他們也是怕吵醒屋子裏的主人,動作非常輕,不清醒肯定是聽不見的。
嘿!有賊,隐家夥計心裏一樂,他本來就有點身手,什麽也不拿也不喊,就這麽直接沖過去,一腳就踹暈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聽見「咚」的一聲,扭頭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麽,就被人直接用手拐敲暈了。
隐家夥計進屋找了一條繩索,動作麻利的把人綁起來往門口一大柱子上一綁,回屋睡覺。
他才不擔心人跑了呢!先不說兩人暈過去得好久才醒過來,就是沒暈,半天功夫也睜開繩索,所以他擔心什麽?
大早上醒過來,木牧搭了塊毛巾放肩上,手裏握着一把自制牙刷,拉開大門準備出去洗漱,結果看見門口綁着兩個人,吓一大跳。
被綁的人穿得特厚,看起來是晚上出門做的打扮,一個小個子的男子一臉麻子豆豆,另外一個個高些的稍微有點白,面相卻不怎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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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木牧沒來得及多想什麽,兩個被綁的賊就醒過來了,得知自己被綁了,嘴裏亂罵起來。
兩人自然也發現了木牧,以為昨天晚上是被木牧綁的,看着木牧有點心虛,畢竟兩人是來搞破壞的,半天不敢吭聲。
木牧卻有點疑惑,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夢游捉賊的,想到家裏住着個夥計大哥,木牧心裏悟了。
“喲,二位早上好啊!”木牧樂呵呵的和被綁的兩個兄弟打聲招呼,然後越過兩人刷牙洗臉去。
隐家夥計沒多久也起來了,看見兩個綁匪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晃動一下手腕,走近過去又把兩人敲暈。
“夥計大哥,這兩人什麽情況?”木牧知道這被綁的兩人肯定和隐家夥計有點關系,問他就對了。
隐家夥計懶得解釋什麽,直接拉着木牧去看自家後院的牆,一整面都塌了一半,如果遠看,可能會覺得是工人沒建好,近看卻是可以發現很多雜亂的腳印子的。
“那兩個天殺的,怎麽能這麽欺負人!”木牧氣得牙癢癢,恨不能直接把兩人活扒皮才好。
木牧心頭火起,辛苦昨天家裏住着一個夥計大哥,不然他家牆院肯定得一晚上被拆完,因為是新搭的,泥沒有幹很容易取下來。
木牧回頭就把兩個暈過去的狠狠地揍了一頓,把沐秋喊起來,托他去請村長,拿了些油紙把後院牆角的腳印遮起來。
兩人賊依舊綁在地上,隐家夥計也沒有着急回去,他得留下來幫忙木牧作證,同時心裏也覺得這些村民太壞了。
見不得人家好也不該這麽欺負人的,木牧別看十五歲了,實際上也算一個孩子,家裏沒個大人就這般欺負人家,如果不是他在,是不是還進屋傷人了。
這個夥計和木牧認識得比較久,年紀在四十左右,看起來挺憨厚,實際上特精明,身材也壯,又力氣有力氣那種。
上回木牧去縣城賣糖炒栗子跟着的那個夥計就是他,覺得木牧這個人心眼好,心裏把人當成孩子看。
村長很快就被沐秋請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沐子揚,聽說木牧家又出事了,他說什麽也要跟着過來看看。
“麻子賴!你這……”村長進了木牧家院子,就看見兩個綁在一起的人,尤其是看見那個一臉麻子的男子時,臉都青了。
木牧也懶得廢什麽話,直接把村長請去他家牆院被拆掉的地方看,地上的腳印和麻子賴兩人腳下的泥以及手上的,還有什麽不能證明的。
村長也是氣得狠了,直接吩咐人用冷水把兩個暈過去的人潑醒。
“草,誰啊!誰潑我,看老子不……”麻子賴冷醒過來就開始罵,擡頭看見村長,後面的話自動消音過去。
麻子賴是沐家村前村長的孩子,和村長沐正山家多少沾了點關系,他爹去世沒多久,他娘就接着被他氣死。
快三十了,長得不高,又一臉麻子豆豆,沒女人願意嫁給他,就是一些條件不好的雙也不待見,仗着縣衙有個表哥,經常欺負人。
另外一個叫松皮蛋,大名沐子松,是李嬸家的兒子,好吃懶做不說,還打媳婦,常年跟着麻子賴在村裏為非作歹,有一個曾經替他擦屁股的娘,所以越來越大膽。
“你老子想怎的?”村長冷着一張臉盯着麻子賴,“長本事了,現在不偷雞摸狗了,該拆人家牆院了?”
“不是我幹的。”麻子賴賴皮的不承認,反正沒有人親眼看見,誰敢說是他做的。
“不是你,還能是我啊!”村長差點被氣笑了,平時也就算了,怎麽欺負起小孩子來了,這人真是欠教訓了。
“就是……不,不是。”麻子賴剛準備答就是村長做的,轉頭又拐了個彎,“怎麽可能是你做的呢!你可是村長,不能是你。”
“呵!”村長笑一聲,“不是你,又不是我,那小牧家的牆還能是他自各拆的不成?”
“那沒準啊!”麻子賴點頭,“誰知道他是不是半夜夢游自己拆了呢!”
“哦!這麽說不是你了。”村長眯起了眼睛,“不是你們倆,你們倆腳下的泥怎麽來的,還被綁在人家大門口。”
“我們倆昨天晚上經過這裏,誰知道就被人打暈捆了起來,我們真的沒有拆他們家的牆。”
松皮蛋見麻子賴差點招了,怕他亂說話,半真半假的想糊弄過去。
“晚上經過這裏?呵!”沐子揚冷冷笑起來,“大半夜經過這裏,別告訴我們,你們倆是迷路才繞了半個村子走來這裏的。”
“就是,我們就是迷路。”麻子賴可能是見到村長,所以才後話不搭前話的亂說一通。
松皮蛋趕緊拐了他一下,瞪其一眼,別讓他亂說話,麻子賴拐回來一下子,“你拐我幹啥?”
“呃……”蠢死了!
松皮蛋有點後悔昨天晚上幹這事了,誰知道村長來得這麽早,誰又知道木牧家住着一個力氣那麽大的男人。
“正山叔,你看兩人都不肯說實話,我能不能揍他們一頓,讓他們倆老實點啊!不然別人都以為我們家好欺負呢!”
木牧覺得,如果不是隐家夥計幫忙自己作證,說不準村長也不會幫着他說話,幸虧沐子揚堅持相信木牧。
村長确實挺正直的,可惜遇到親人方面的問題,他就有點頭昏,這種認死理的人做村長是可以,也不太合适就是了。
“小牧,這……”村長是見識過木牧揍人的場景的,他就是怕木牧把人給揍壞了。
“不合适?”木牧眯着眼問一句,看見大早上來上工的工人,笑了,“确實不太合适我來揍。”
“牆塌了重新建一回就是了,頂多就是花點錢嘛!”
木牧冷冷的笑着,招呼工人們過去,“後院那牆誰建的,出來一下。”
木牧一開口,工人們愣了一下,看見兩個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的人,站了三個高壯的漢子出來。
“東家,牆都是我們幾個建的,有什麽問題嗎?”
一個年紀稍微長一點的工人開口詢問一句,心裏有點嘀咕。
“當然有事的。”木牧挑一下眉,看起來相當生氣的,“你們昨天剛給我砌好的牆,半夜就倒了,怎麽會沒事呢!”
“東家,這……這怎麽回事啊!我們砌得可用心了,一點都沒有偷工減料,你可不能冤枉我們啊!”
幾個漢子一聽牆出了問題,臉色白了,工錢沒有就沒有,砸了招牌,他們以後可就找不着活幹了,誰家也不會請砌牆半夜會塌的工匠吧!
木牧沖幾人擺擺手,“不用擔心,我知道幾位大叔辦事能力挺負責任的,你們看其他地方的牆不是好好的沒事嘛!”
木牧指着地上被捆的兩個人,“就是這兩人混蛋,昨天半夜跑我家後院拆牆來了,被夥計大哥晚上起夜發生才綁了起來。”
“我本來想揍兩人出出氣來着,可是我們村長說不合适,既然牆是幾位建的,按理說由你們來動手是最合适的。”
“牆砌一天付一天的工錢,我不怕多付點工錢,就怕某些混混砸了各位師傅的招牌,傳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木牧三言兩語就激起了三個砌牆師傅的怒火,聽了木牧沒有怪他們,反而說了重新建還有工錢拿。
三人對視一眼,掄起袖子就走過去,拎起麻子賴和松皮蛋就暴揍一頓,一邊揍還一邊罵,一丁點都沒有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