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春風賣花
木牧也不怕買花小姐把自己告訴她的這件事說出去,因為皂角也不是對什麽花都有效果,只不過康乃馨存活率大一些而已。
第一天賣花的成績還算不錯,木牧第二天請了幾個村民一起幫忙摘花,請的都是熟悉的幾個人,那些說風涼話的自然一個沒請。
大家天麻麻亮就聚集到了木牧家,木牧親自帶人摘剪,等大家都熟悉之後,又教幾人包裝,結果學會的除了沐秋和許禮,其他人不是包得不好看就是折壞。
木牧浪費不起那麽多,就挑了沐秋和許禮專門包裝,其他人則繼續摘花剪花,忙活一個早上,快中午了才拉到大街上。
又碰上大太陽,花放太陽底下一曬就焉了,完全沒有賣相,等木牧把包裝好的花往各家一送,好的沒剩下多少了。
木牧急中生智,弄了個簡便式花灑,配上一點皂角水,既保證了顏色鮮豔,又保證了花香沒有流露出去。
木牧剛剛送貨到白冰飾品店,昨天買花的小姐就提前來等着了,看見木牧來了,趕緊迎上去。
木牧抽出單獨包裝的一束康乃馨,因為還沒有到花期,花苞一個個閉得緊緊的,完全看不出來是花的樣子。
木牧遞了過去,“目前還沒有到康乃馨的花期,這個就先送你吧!等以後康乃馨開花了,你在來買吧!”
“這怎麽可以呢!”買花小姐搖搖頭拒絕,“你為了我特意摘下來沒有開花的康乃馨已經很滿足了,我不能在白要你的東西。”
這束康乃馨雖然對買花小姐來說只不過是一束花,對于種花的木牧來說,說得矯情一點,可不就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嘛!
“你拿着吧!這不算什麽。”木牧硬是把康乃馨遞過去,這麽一束二十來朵康乃馨,沐子予他們少浪費一支都在裏面了。
“不行不行。”買花小姐堅持不要,非要花錢買,他爺爺是教育者,他們家也算得上書香門第,怎麽會占別人便宜呢!
“你這矯情得。”木牧無語了,主動提議,“我送你這束康乃馨,你幫我推銷一下花行了吧!”
買花小姐想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也就應了,木牧讓她先把康乃馨拿回去,然後在過來幫忙。
買花小姐信譽還不錯,加上木牧相信她,買花小姐就應了木牧的提議,先帶回康乃馨,然後換了一套衣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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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來就長得清秀水靈,換了一套衣服之後,人變得更加漂亮,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木牧眼前一亮,這還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惜他這副身體的年齡太小了一點,選擇讓買花小姐幫忙推薦這個方法不錯。
白冰飾品店本來生意就很好即使是不趕集也人來人往的,有了買花小姐幫忙推薦,買花的公子多了三層。
花賣到下午就結束了,木牧自然沒有在鎮上,而是中午的時候就去了縣城,還帶了一批中午包裝出來的花。
“什麽?要在我這裏賣花!”郝仁聽了木牧的提議,驚呼一聲,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
“怎麽就不能來你這裏賣了。”木牧翻白眼,郝仁家什麽東西都跟賣,賣花又怎麽了?丢他人了。
郝仁眼睛眯起,心裏在算計着木牧賣花搞什麽玩意,他該和他收幾成利。
“怎麽樣?還沒有想好啊!”木牧着急催促一句,等郝仁想好,他的花還要不要賣了。
這大中午的,太陽又大,曬得死人,如果不盡早賣出去,堆積在一起肯定得全部報廢。
郝仁被嗆一句,瞪着眼睛,“你就不能容我多想一想嘛!”
“等你想好我還做不做生意了。”木牧沖郝仁招手,“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我的貨,你在确定要不要帶賣。”
木牧說完就掀開車簾上車,把堆成小山狀的花往外推一點,這些都是易碎品,大力一點就壞了,所以馬車走得非常慢。
郝仁一開始還以為是一堆從樹上折下來的花,然而一看見木牧的包裝花束,眼睛就亮了起來。
“賣。”郝仁也不問賣出去的價格分利多少了,這麽新鮮的玩意,賣不出去高價他自己都不信的。
木牧也懶得廢話什麽,把包裝花束的寓意全部塞給郝仁,然後自己則跟着隐家夥計去了縣城賣花的店裏轉轉。
賣花這個行業雖然不怎麽賺錢,而且喜歡花的女子也基本上都是買種子回家種的,沒有包裝的花束,看起來不雅觀,自然生意不怎麽樣。
木牧一連打聽了好幾家花店的生意,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家的花田最多就一畝兩畝的樣子,全部加起來還沒有木牧十分之一多。
木牧當天下午,又回沐家村摘了兩車花,親自帶到郝家去包裝的,包裝紙也換了更高級的。
郝仁只覺得木牧魔怔了,天都已經快黑了,他這突然之間又拉了兩車來,紮起來差不多有三百多束了,賣給誰去。
木牧一個字沒解釋,紮好包裝之後,留下一車給郝仁,自己帶上隐家夥計直接去了春風樓。
天已經快黑了,剛好遇到春風樓開業,木牧趕上了一個好時候,架起了牌子,明碼标價。
郝仁聽了郝家夥計傳回來的話,差點沒被木牧的壯舉給吓死,哪有他這樣的少年,賣東西居然賣到春風樓去了。
就是郝仁在大膽,也從來沒有擺攤到春風樓去過的,他只覺得木牧怕是瘋了。
木牧的舉動确實是瘋狂的,他認為,那些男人進春風樓不就是圖個快活,如果買一束鮮花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子,豈不是更好。
木牧明碼标價,一束包裝花賣三兩銀子,而且還自己手抄花語卡片,把包裝花束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木牧專門帶了硯臺筆墨,出來自己寫的花語之外,還鼓勵客人自己寫上想要對樓裏的姑娘想要說的話。
此法新意又高端大氣,第一個客人買了一束花之後,後面的客人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一個兩個都擠過來想買花。
“都不要急,一個一個慢慢來,都有的。”木牧叫隐家夥計告訴大家一句,用得自然是手糙喇叭。
“給我一束玫瑰,給我留着。”木牧把變異的月季當成玫瑰花賣,後面的客人嚷嚷着給他留起來。
木牧算了算月季花的數量,貌似賣得最好的就是代表愛情的「玫瑰」花了,如果客人全部都賣月季,最後肯定是不夠賣的。
木牧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春風樓賣花,他把車上的包裝花束全打理一遍,整理出來之後,就撤了,留下隐家夥計一個人。
木牧離開時,告訴隐家夥計,如果花賣光了,可以告訴那些客人去郝家的某個小店買花的。
至于手寫的卡片,木牧覺得自己一個人寫太沒意思,打算回去拉上郝仁一起寫,最好把白離歌也坑進來就好了。
簡直是來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木牧剛剛想到白離歌,回到郝家就看見白離歌也在,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用一頓飯就拐到一個免費勞動力。
“老白,好久不見啊!”木牧自來熟和人招呼一聲,“你今天怎麽有空來好人家轉轉啊!”
白離歌瞪木牧一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居然敢大方的到春風樓賣花去,簡直丢人。
“我怎麽了我?”木牧無謂聳肩,“我好像沒招你吧!還想不想吃飯了,整天都嫌棄我。”
“你好意思說你。”白離歌被氣得握筆的手都抖起來,“誰叫你無事上春風樓賣花的。”
縣衙裏剛好有一個喜歡喝花酒的衙役,看見很多人上趕着去買花,本來也想上去買一束的,結果就看見了木牧。
然後,那個衙役就以自己巡邏到春風樓剛好看見木牧,把木牧賣花一事報告給白離歌。
白離歌聽得面紅耳赤,他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木牧的好友,太給他丢人了,比進去喝花酒還要丢人。
士農工商商人本來就是最低下,最底層的一種職業,木牧賣花他理解,賣到春風樓去他就有點想不透了。
“那又怎麽了?”木牧一臉寫着無所謂,“去那裏賣花犯法了啊!”沒有哪條規矩說去妓,院賣東西犯法吧!
“你……你這個……”白離歌被氣到不行,抖動的手稍微一用力,硬生生折斷了一支毛筆,足以看出白離歌對木牧今天在春風樓賣花一事看法狠大。
“呀!”木牧哎呀一聲,看得心疼,“折斷了你賠啊!”力氣那麽大,真懷疑白離歌是不是個假書生。
“賠就賠。”白離歌氣得狠了,随手摸了二兩銀子給木牧,轉身欲走。
木牧趕緊在身後念一句,“不吃飯就走了啊!我今天可是弄了十好幾個菜呢!涼拌菜就有三個。”
白離歌氣悶一聲又折回身體越過木牧的時候,他憋出一句,“我可不是不生氣了才留下來的。”
“是,是,小弟知道錯了。”木牧心裏唉一聲這酸腐書生就是氣性大,還迂腐,春風樓哪裏就不能做生意的了。
結果白離歌還是留下來吃了一頓飯,郝仁夾在中間兩頭讨好,木牧和白離歌則時不時為了春風樓賣花這件事吵兩嘴。